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傾心、都市神才、穿成白蓮花女配了怎么破、欲買桂花同載酒、[兄弟鬩墻之一]一切都是為妳、yin色、菩薩蠻、多此一女、渣了道祖的那些年、幽靈小姐
眼看覃素收完尸就打算走人,終于有人忍不住站出來問道:“覃道友,這……是不是要先檢查一下孫掌門的尸體才好將人下葬?否則找不到兇手的信息,孫掌門怕是無法瞑目。” 覃素聞言腳步一頓,轉(zhuǎn)了個方向掀開了兩個弟子抬著擔(dān)架上的白布,親手給孫玉柔合上了眼睛,笑道:“家?guī)熞呀?jīng)瞑目了,此事為天音門家事,感謝諸位關(guān)心。” 眾人看著她自然的動作,不自覺有些毛骨悚然。 這天音門……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覃素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么來,回頭客氣道:“雖然家?guī)熞呀?jīng)仙逝了,但天元大比為九州盛事,天音門作為承辦者自然不能怠慢。明日大比第二輪將正常舉行,煩請諸位捧場。” 留下這句話,她便毫不停留地帶著孫玉柔的尸體離開了。 沈秋庭看了一眼覃素的背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手跟白觀塵勾肩搭背:“師兄,好困啊,咱們也回去吧。” 白觀塵點了點頭,將他不老實的手拉下來牽住,道:“走吧。” 沈秋庭被白觀塵拉著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他給他meimei的傳音符應(yīng)該早就到了,他meimei怎么一直沒出現(xiàn)? 雖然覃素昨天晚上說了希望大家捧場,但不少家底不大的門派和世家還是連夜收拾東西帶著自家弟子跑了。 天音門這一池子水簡直是越來越渾了,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什么亂子。他們可不比那些家大業(yè)大的門派,禁不住折騰。 最后參加團(tuán)戰(zhàn)的,甚至不足原本報名的一半。 但不得不說,覃素雖然在對待孫玉柔一事上有些不留情面,但辦事比孫玉柔妥帖得不是一點半點,團(tuán)戰(zhàn)順順利利沒出什么差錯地結(jié)束了。 不過個人賽的時候出了不少事故,團(tuán)隊賽的時候又少了不少人,這一屆天元大比簡直是能記入九州史冊的慘淡,壓根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最后的成績。 沈秋庭站在城門口等凌云閣的飛舟,遠(yuǎn)遠(yuǎn)瞧見白觀塵,懶散地沖他揮了揮手。 白觀塵看了他一眼,見他還算安分,重新回過頭去跟祁思南商量回程的事宜。 沈秋庭正等得無聊,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過頭去,見是陸乘,忍不住嫌棄道:“陸少主怎么還沒有回去?” 陸乘搖了搖扇子,道:“我們家跟天音門還有幾筆生意要做,天音門新上任的這位覃掌門可有意思的緊。” 沈秋庭“哦”了一聲,對兩家的生意并不太感興趣,無情道:“那陸少主還是抓緊時間做生意去吧。” 陸乘終于忍不住問道:“沈道友,我記得我沒得罪過你吧?你怎么總是這么嫌棄我?” 他好歹也算是南域一枝花,平素在姑娘們中間受歡迎得很。 沈秋庭微微一笑:“說起來,我當(dāng)初一見陸少主便覺得你我應(yīng)當(dāng)有一段淵源。” 陸乘沒料到他狗嘴里還能吐象牙,愣了愣,矜持道:“啊……是嘛,其實我一見沈道友也覺得十分親切。” 沈秋庭施施然補(bǔ)上了后半句:“因為我一見陸少主便嫌棄得很,想來我們上輩子沒少互相坑騙過。” 兩個人互相擠兌了幾句,陸乘突然道:“下次請你喝酒。” 沈秋庭怔了一下,笑道:“好啊。” “今天的風(fēng)向不錯,回程正好……”祁思南原本正跟白觀塵商量回程的細(xì)節(jié),忽然見白觀塵頻頻往一個方向看,看著有些走神,忍不住問道,“二師兄,你在看什么呢?” 白觀塵把目光從不遠(yuǎn)處相談甚歡的兩個人身上收回來,對祁思南道:“我有點私事,回程便按照方才商量好的來吧。” “哎,師兄……” 祁思南撓了撓頭,順著白觀塵走的方向看見了沈秋庭。 他瞪大了眼睛,冷不丁想起前段時間神農(nóng)谷的越長老造出來的謠。 神農(nóng)谷的越長老修為不是頂尖的,煉丹醫(yī)藥也不是頂尖的,卻在整個九州修仙界中都頗有名氣。 無他,這位老前輩偏好給人做媒,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的兩個人被他看到了,都會從他口中多一樁風(fēng)流韻事出來。 前兩日越長老碰見祁思南,張口就說他二師兄跟小師弟在一起了,差點沒把祁思南嚇?biāo)馈?/br> 他當(dāng)時斬釘截鐵地告訴越長老說他們只是師兄弟之間關(guān)系好而已,讓越長老別老是一天到晚地瞎傳小輩們的情感狀況。 現(xiàn)在看來……那不靠譜的老頭居然還說得有那么一點道理? 祁思南更加驚恐了。 越長老不知道什么時候帶著小藥箱溜溜達(dá)達(dá)地經(jīng)過,見祁思南滿臉糾結(jié),悠悠然來了一句:“不聽老人言啊。” 祁思南看見越長老皺得跟橘子皮似的老臉,覺得腦殼疼。 越長老想了想,塞給他一張定向傳音符,語重心長道:“我看祁掌教年齡也不小了,要是想找個道侶可以給我發(fā)傳音符。” 祁思南麻木地接過傳音符,伸手指了指:“神農(nóng)谷的飛舟在那邊,您快過去吧。” 老頭送完傳音符,舒服了,繼續(xù)溜溜達(dá)達(dá)地回了神農(nóng)谷的地盤。 白觀塵走到沈秋庭身邊的時候,沈秋庭剛把陸乘送走。 他一回頭就瞧見白觀塵一聲不吭地杵在自己身后,嚇了一跳:“怎么過來都不打聲招呼?” 白觀塵幽幽道:“你忙得很,我就算打招呼你也聽不見。” 沈秋庭哭笑不得,忍不住逗他:“你這醋味可大得很。” 白觀塵不理會他的調(diào)笑,直接把人牽在了手里往飛舟的方向拉:“飛舟馬上就要開了,我們該上去了。” “白道友,等一下!” 兩個人正在拉拉扯扯,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冷肅的聲音。 楚寄雪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先是看了沈秋庭一眼,才誠懇對白觀塵道:“白道友,我可以借你師弟用一下嗎?” 白觀塵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冷了,他握著沈秋庭的手緊了緊,道:“楚道友有什么話可以在這里說。” 楚寄雪想了想,好像在這里說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于是對沈秋庭開門見山道:“我見過你用劍。” 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表達(dá)不太清楚,楚寄雪又硬梆梆地補(bǔ)充了兩個字:“很好。” 沈秋庭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只能也誠懇道:“我也見過楚道友用劍,特別好。” “你在劍道上的天賦很好。”楚寄雪沒理會沈秋庭的客套,直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來昆侖劍宗發(fā)展?我可以跟師父說一聲,讓你拜入他的門下。” 白觀塵空著的那只手慢慢握上了靈劍的劍柄。 沈秋庭從未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挖墻腳方式,只能清新脫俗地拒絕了:“聽聞貴派比我們凌云閣還要清貧一些,還是不必了。” 白觀塵握著劍柄的手松了松。 楚寄雪想了想,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哪怕是劍修也需要基本的生活保障。” 眼見自家?guī)熓逵珠_始得罪人了,跟著楚寄雪的小弟子匆忙喊了一嗓子:“師叔!劍尊來傳音符了,請您過去聽一下!” 楚寄雪遺憾地看了沈秋庭一眼,道:“你若是有意向,可以直接來昆侖劍宗報我的名字。” 楚寄雪走出去好遠(yuǎn),沈秋庭還能聽見他跟小弟子認(rèn)真探討建議宗門漲月例的聲音。 沈秋庭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楚道友真是個奇人。” 白觀塵看了他一眼,強(qiáng)調(diào)道:“雖然凌云閣沒錢,但我的家底還是夠的。” 沈秋庭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來,疑惑地“啊”了一聲。 “我的意思是,”白觀塵認(rèn)真道,“我的家底都可以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意思就是我養(yǎng)你。 秋秋:妙啊! 南南:?單身狗竟是我自己qaq 今天給大家派新年小紅包,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水逆退散! 寶寶們不要潛水了,我要新年祝福!(理直氣壯jpg) 第58章 沈秋庭被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搞得腦子懵了一下,回過神來裝作自然地轉(zhuǎn)身往飛舟的方向走:“那什么……我看飛舟馬上就要走了,我們抓緊時間上去吧。” 白觀塵裝作沒看見他耳根處的紅暈,也不逼他,“嗯”了一聲便跟他并肩上了飛舟。 來日方長。 從南域回中州路途遙遠(yuǎn),飛舟一旦啟程沒有幾個時辰停不下來。沈秋庭一個人在房間里待得無聊,便走出了房間打算找個地方吹吹風(fēng)。 他剛拐了個彎,冷不防撞到一個行色匆匆的人。 對面人手中的玉瓶因為撞擊掉落在地面上滾了兩圈,滾到了沈秋庭的腳邊。 沈秋庭彎腰撿起玉瓶,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撞到的人是他meimei沈花醉。 玉瓶中裝的是尋常療傷的鎮(zhèn)痛丹藥,沈秋庭皺了皺眉,問道:“師姐,你受傷了?” 沈花醉接過玉瓶,面上表情不自然了一瞬,淡然道:“沒有,不過是原本備的常用丹藥不多了便重新跟人買了一些罷了。” 她解釋完,便道:“小師弟,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秋庭看著沈花醉腳步匆匆的背影,心中生出了幾分疑惑。 飛舟在三日后的正午降落在問劍峰正殿前的廣場上,一行在南域受盡了摧殘的弟子們好不容易回到自家門派,紛紛各回各家閉門修養(yǎng)去了。 白觀塵被祁思南拉走去跟留守的長老峰主們商討這次天元大比中出的意外了,沈秋庭一個人也沒什么意思,在門派中轉(zhuǎn)了一圈,索性回了后山打算也修養(yǎng)一下。 他剛回到自家洞府,就見二花正乖巧地蹲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路上,像是在專門等他回來。 沈秋庭看見望眼欲穿的靈貓,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他跟白觀塵出去這么久,也不知道二花最近過得好不好。 一看見沈秋庭的身影出現(xiàn),二花就激動地“喵”了一嗓子,一個沖刺跳到了沈秋庭的懷里。 剛把貓抱進(jìn)懷里,沈秋庭就沉默了。 好家伙,又沉了不少,看來過得很不錯。 他抱著靈貓揉了兩把,打定主意要給這貓減少一下伙食。 二花還不知道自己的伙食要被削減了,依然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眼親親熱熱地蹭沈秋庭的脖子。 沈秋庭被蹭了一身的貓毛,正打算進(jìn)門回去洗個澡睡個覺,忽然看見清虛道君雙眉緊鎖腳步匆匆地從門口經(jīng)過。 沈秋庭惟恐出了什么事,放下貓喊了一聲:“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