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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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玉柔的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凌云閣的弟子失蹤,天音門作為東道主,自然有義務幫忙尋找。兩位不必特意上門一趟。” 祁思南看著孫玉柔的表情,試探道:“凌云閣已經將天音城中都找遍了,只有天音門內還沒有找,不知孫掌門可否行個方便?” 孫玉柔皺了皺眉:“兩位難不成懷疑貴派弟子失蹤是我天音門做的不成?” 白觀塵忽然道:“天音門乃正道五大門派之一,自然做不出這種事。不過貴派是不是所有人都心思純正,怕是孫掌門也不能保證。” 孫玉柔聽出他話中懷疑的意思,氣得抄起手邊的茶杯便摔在了地上:“孫某好歹是天音門掌門,兩位沒有證據,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茶杯砸在地上,茶水混著破碎的瓷片流了一地。 白觀塵冷靜道:“還有更過分的。” 下一瞬間,白觀塵手中的靈劍突然出鞘,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架到了孫玉柔的脖子上。 靈劍在孫玉柔嬌嫩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疼痛之下,孫玉柔僵住了身子。 祁思南沒料到白觀塵出手這么迅速,立刻配合地幫著安撫天音門中見到變故六神無主的弟子們:“諸位不要慌張,私人恩怨,私人恩怨,不上升門派。” “我勸白仙君先把劍放下,”孫玉柔往后退了半步,厲聲道,“難道白仙君想挑起兩派爭端嗎?” 祁思南原本正在宣揚門派和平觀念,聞言立刻道:“如果孫掌門這么說的話,我凌云閣自然不怕事。” 被安撫的天音門弟子面面相覷,紛紛閉嘴。 孫玉柔咬牙道:“兩位是要仗勢欺人了?” 祁思南微微一笑:“有勢不仗,等著被欺負?” 白觀塵將手中劍往前送了一寸,問道:“孫掌門現在可以說我師弟和師妹師侄的下落了嗎?” 孫玉柔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掂量著什么。 雙方正在僵持,門外忽然飛進來一道傳音符。 祁思南接過傳音符,聽完之后,臉色微微一變。 他快步走到白觀塵身邊,道:“二師兄,師姐和蘇師侄已經出來了。” 白觀塵立刻問道:“小師弟怎樣了?” “小師弟原本確實跟師姐和蘇師侄在一處,”祁思南皺緊了眉,“但他為了救人沒能出來。” 他將目光轉到孫玉柔身上,質問道:“師姐說,那地方正是孫掌門的空間法器最后通往的地方,不知孫掌門作何解釋?” 白觀塵又將劍往前送了一寸:“把空間法器打開。” 看著兩個人掩飾不住的在意,孫玉柔卻忽然冷靜下來。 她冷笑了一聲,竟是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自己的作為:“人是我關的沒錯,但我憑什么要把他放出來?” 旁邊圍觀的天音門弟子紛紛變了臉色。 這……無故囚禁其他門派的弟子,要是掌門拿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怕是整個天音門都要受牽連。 白觀塵冷下臉:“要么放人,要么留下你的命,孫掌門應該知道該怎么選。” 孫玉柔有恃無恐地一笑:“那個地方是飄渺山中一處臨時辟出來的石洞,四面都沒有出口。我在底下放了一批□□。□□這東西對修士可能沒什么威脅,但石洞周圍的土石可脆弱得很,要是不小心炸了,那位凌云閣的小弟子說不準可就被埋在下面了。我記得那位小弟子才將將筑基,怕是還沒有移山填海的能力吧?” 這批□□原本是為了防止跟魔域那邊撕破臉安置的,現在覃素已經跑了,用來威脅凌云閣這幫人也不錯。 孫玉柔這番話說完,氣氛瞬間凝滯下來。 一個天音門的弟子看不下去,惟恐掌門將整個天音門帶進溝里,趁沒有人注意偷偷溜了出去打算找長老們過來穩定局勢。 魔域在天音城的總據點中,幾個守門的魔域修士正坐在院子里無所事事地聊著天。 近些時日天音城中事情一出接一出的,連帶著魔域這邊也得分出人手上躥下跳地探查各方動向。好不容易正道那邊那個什么見鬼的天元大比被孫玉柔作涼了,他們也終于可以消停幾天了。 一個魔域修士手里拿著一個蘋果經過,見一幫人無所事事地坐著,忍不住問道:“哎,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坐著?不怕大祭司責罰?” 另一個修士回道:“你還不知道?大祭司昨天就離開天音城了。” 他搶過來人的蘋果,啃了一口,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我看大祭司走的時候臉色像是不太好。” 一個人神秘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是魔宮中丟了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這么貴重,讓大祭司都千里迢迢地趕回魔域?” “嗐,這我就不清楚了。” “話說魔宮從百年前那位姓沈的尊主叛出魔域之后就一直空置到現在,怎么還遭賊惦記?” “興許就是因為一直空置,才遭了賊惦記。” “哎,你這傀儡絲不錯,哪里來的?” …… 魔域修士們對這件事情的興趣不大,隨口閑談了幾句便轉去了其他話題。 沈花醉和姜落趴在墻頭上,沈花醉聞言忍不住問了姜落一句:“你偷了什么東西?” 姜落謙虛道:“不是什么貴重東西,我離開魔域之前順手摸出來的,聽說是什么……魔域尊主的象征。” 沈花醉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跟她說話。 確認了據點的情況,姜落揭下臉上的□□,換回了自己的臉,人模狗樣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光明正大地推開了院門。 “喲,客官是來買成衣還是定制?” 幾個原本還在閑談的魔域修士瞬間迎了上來,隱隱將姜落包圍在中間。 此處據點用的是一家裁縫鋪作為身份上的遮掩,偶爾也會有客人過來挑衣服。 姜落直接亮出了自己在魔域中的身份牌:“魔域護法姜落,奉大祭司之命接替他來負責天音城各項事務。” 幾個魔域修士互相看了看,一個人上前接過姜落的身份牌檢查了一下,確認無誤后恭敬地還了回去,向著姜落行了一禮:“姜護法!” 他頓了頓,疑惑道:“大祭司臨走前并沒有說會有其他人來接替他,您……” 姜落了然一笑,沒有絲毫被質疑的不悅:“我也是臨時接到大祭司的命令才過來的。如果諸位不信的話,可以傳音給大祭司問問情況。” 幾個魔域修士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打頭的修士向姜落伸手指引道:“姜護法里面請。” 大祭司為人陰晴不定,他們拿這種小事去麻煩他,碰上他脾氣不好的時候說不定命都要交代出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魔域中人還是明哲保身最重要。 沈花醉見姜落順利混進去了,悄悄跳下墻頭向著天音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沈秋庭在山洞中看著桌子蠟燭的火苗發了一會兒呆,忽然伸手碰了碰蠟燭。 不對。 如果這個山洞真的是全封閉的,他根本不可能在里面呼吸,更別說燒蠟燭了。 山洞中至少有地方是能通氣的,如果找到這個地方,說不定就能出去。 沈秋庭想了想,端起燭臺在山洞中四處走動起來。 走到一個角落的時候,蠟燭的火苗跳動了一下,原本微弱的火苗瞬間變大了不少。 有戲。 沈秋庭眼睛一亮,將燭臺湊近了一點,看見了一塊稍微有些松動的石頭。 他將手中的燭臺放到一邊,踮起腳尖挽起袖子將石頭扣了出來。 石頭搬離之后,洞壁上露出了一條細長的石縫,透出一點微弱的天光。 沈秋庭看著石縫,忍不住有點犯愁。 這石縫又細又長,石壁還厚,他又不是液體,難不成要把自己切成一塊一塊地送出去? 忙了半天做了白工,沈秋庭將手中的石頭丟到一邊,打算繼續回石桌那邊癱著等人來救。 他剛想彎腰撿起燭臺,忽然發現地上被石頭砸開的泥土有些異樣。 這些泥土的顏色都很新也很松軟,跟頂端的舊土差別很大,像是挖開之后為了掩人耳目又重新撒了一層舊土上去。 底下埋了什么東西? 沈秋庭想了想,將遲明劍取出來……開始挖土。 遲明在他手中不滿地扭動了一下。 它這么尊貴的本命靈劍怎么能被拿來挖土?這是暴殄天物! 沈秋庭揍了劍柄一巴掌,不走心地安慰道:“乖啊,不想挖土就送你去挖墳。” 劍身顫了顫,終于乖乖地挖起了土。 它忽然開始想念在藏寶樓頂層的日子了,雖然不能出來放風,至少不用被主人拿來干一些缺德事,還有道侶可以調戲。 沈秋庭沒管遲明劍在他識海里唧唧歪歪的情緒,挖了大概有半米深之后,終于發現了一個木制的箱子。 沈秋庭頓了頓,將木箱拖了出來。 他順手拿遲明劍撬開了木箱上的鎖,打開一看,居然是一箱烈性□□。 坑底粗略估計至少還有三四箱這種□□。 沈秋庭看了看□□,又看了看頭頂的縫隙,眼睛亮了亮。 看來出去有希望了。 天音門正殿中雙方正在僵持,外面的山中冷不防傳來了一聲巨響,引得整個地面都震顫了一下。 祁思南的臉色一變:“這個聲音……不會是□□吧?” 白觀塵一把揪住孫玉柔的領子:“你做了什么?” 孫玉柔一臉茫然,不對啊,她沒有引爆石洞中的□□啊。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外面又傳來了一聲巨響。 白觀塵將孫玉柔丟在地上,半點都不敢耽誤地御劍向著爆炸聲響起的方向飛了過去。 祁思南吩咐一個跟來的長老看好孫玉柔,喊了一聲:“師兄,你等我一下!”也跟著御劍飛了出去。 爆炸發生的地方在天音門外門的一處小山頭中,等兩個人趕到的時候,山腰的位置已經被炸得一片狼藉了。 白觀塵幾乎壓不住心中的恐慌,御劍飛到廢墟上空,嗓音發顫地喊了幾聲:“沈白!沈白!你在哪里?” 廢墟中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手抓住一塊石頭試了試牢固程度,微微用了用力,緊接著,沈秋庭的腦袋也從空隙中冒了出來。他向著白觀塵揮了揮手,笑吟吟道:“師兄快過來,拉我一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