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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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收了靈石,歡天喜地地把靈石放進了乾坤袋里。 林瑯還沒得意多久,就見白觀塵掃了一幫跟鵪鶉一樣的小輩一眼,平靜地問道:“誰給他喝的酒?” 孫師弟聞言心中狂喜,立刻站了出來,沖著白觀塵行了一禮,迫不及待地檢舉道:“白仙君,是林瑯師兄給小師叔喝的酒!” 林瑯大驚失色,剛想開口辯解,就又被裴子均拎住了耳朵。 裴子均沖著白觀塵躬身一禮,道:“二師伯,我已經回報了師父,師弟從即日起到大比都不允許出門了,會在房中好好反省。” 林瑯忍不住瞪了正兀自狂喜的孫師弟一眼,悶起頭來不敢說話了。 白觀塵對這處理并沒有什么異議,沖著裴子均點了點頭,便抱著沈秋庭離開了酒肆。 被門外微涼的夜風一吹,沈秋庭像是有些冷,不自覺地往白觀塵懷里縮了縮。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上,讓人忍不住心頭發(fā)軟。 白觀塵抱著人的手臂緊了緊,默默挑了一個背風的地方走。 好不容易把沈秋庭帶回了他的房間,白觀塵給他喂了解酒的藥,脫了鞋襪和外衣,才將他放在了床上讓他安穩(wěn)睡覺。 誰料他剛打算離開回自己的房間,就被沈秋庭揪住了衣袖。 原本一直很乖巧的沈秋庭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上的小美人瞧。 白觀塵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耳根有些發(fā)燙,試圖從沈秋庭手里把自己的衣袖拽回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拽動。 白觀塵無奈地開口:“放手,我要回去了。” 沈秋庭現在顯然是聽不太懂人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跟我一起睡。” 白觀塵心頭一跳,忍不住問道:“你喝醉了對其他人也這樣說話?” “怎么會?”沈秋庭盡管喝醉了,審美卻依舊挑剔,“其他人又不是小美人。” 白觀塵道:“我要回去了。” 沈秋庭一拍床鋪,來勁了:“不跟我一起睡就是看不起我。” 白觀塵看了他一會兒,冷漠道:“就是看不起你。” 沈秋庭沉默了,默默松開了攥著白觀塵衣袖的手。 白觀塵以為他終于肯消停了,松了口氣,正想轉身離開,冷不防身后一股大力襲來,將他生生拖到了床上。 那截袖子也終于承受不住拉力,“哧”地一聲裂成了兩半。 沈秋庭翻身將人壓在床榻上,仔仔細細瞅了好一會兒,才表情無辜地問道:“那,走之前可以親一下嗎?” 白觀塵如墨一般的長發(fā)鋪了一床,一雙清冷的眼睛定定看著沈秋庭。 他像是被沈秋庭的話驚到了,愣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個默認的姿勢。 沈秋庭的眼睛在燭火的映襯下流溢著奇異的光彩,他緩緩俯下身子,親了親小美人的紅唇。 冰冰涼涼的,像是一捧柔軟的雪。 他沒忍住,親完之后,輕輕舔了一下。 白觀塵慌亂地睜開眼睛,白玉一般的面頰紅了個透。他推開還壓在身上的沈秋庭,從床上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地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沈秋庭愣愣地坐在床上,心里想著,這小美人臉皮還挺薄的。 親小美人的愿望已經滿足了,他裹了裹被子,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袖子:在現場,已經斷了。 感謝在2021-01-2201:16:25~2021-01-2301:47: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知識產權法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探驪20瓶;耽耽的小快樂6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沈秋庭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服,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他在床上抱著被子呆了一刻鐘的時間,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么從酒肆回的自己房間。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從床上跳下來,打算先出去看看大比抽簽開始了沒有。 今日天氣極好,沈秋庭方一拉開門,便正好碰見了練劍歸來的白觀塵。 沈秋庭正處于睡足了覺之后心情不錯的狀態(tài),看什么都覺得順眼,便笑瞇瞇地跟白觀塵打了個招呼:“師兄早啊。” 誰料白觀塵瞥了他一眼,便一言不發(fā)地走開了。 沈秋庭一臉懵地得了一個冷臉,覺得白觀塵這個態(tài)度實在是莫名其妙,好像自己得罪他了一樣。 他也不想大早上就蒙受不白之冤,三兩步追上去直接上前把人攔下了,問道:“心情不好?” “沒有。”白觀塵默默移開了視線,冷淡回應道。 沈秋庭皺了皺眉,又問道:“那是我什么時候得罪你了?” 白觀塵沉默了一會兒,道:“沒有。” 沈秋庭納悶了:“那你躲我干什么?” 白觀塵下意識地反駁道:“沒躲你。” 沈秋庭眼尖地瞅見他白玉一般的耳垂染上了紅霞,更納悶了:“好端端的說話,你害羞個什么勁兒啊?” 白觀塵幾乎稱得上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沒害羞!” “好好好,沒害羞,是我看錯了。”沈秋庭隱約覺得白觀塵今天情緒不太穩(wěn)定,順著毛哄了一句,試探著想要撤退,“二師兄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他剛往回走了幾步,就聽身后傳來了白觀塵的聲音:“你……都不記得了?” 沈秋庭疑惑地回過頭:“我應該記得什么?” 白觀塵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奇怪,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不太開心,最后只冷著臉說了一句:“無事,你走吧。” 沈秋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頭不知怎么的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只能先走為上。 白觀塵在身后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莫名。 沈秋庭剛一出院門,就見陸乘正搖著扇子溜溜達達地往這邊走,像是特意過來尋人的。 一見他出來,陸乘眼睛一亮,合起了手中的折扇,道:“沈道友出來得正好。燕燕過來了,要給天音門卜算圣女位置所在,沈道友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旁觀一下?” 沈秋庭額角青筋輕微跳了跳:“燕燕?” “哦,我說的是天機樓樓主燕盡歡。”陸乘毫無誠意地笑了笑。 天機樓傳承自上古時期,掌權者燕氏一族有一種神奇的體質,名喚天機道體,每一代都會出現一人,擅卜擅算,可以窺見天機。 也正是因為窺見天機這種天賦太不招天道待見,千萬年來燕氏族人無一人成功飛升,身懷天機道體者更是容易英年早逝。與其說是天賦,不如說是一種詛咒。 這一任天機樓主名喚燕盡歡,是天機樓千年間出過最純凈的天機道體,從一出生雙腿便不能站立,長大之后更是測出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連踏上仙途的資格都沒有。 少年時燕盡歡長的白白凈凈的,性子又溫柔文靜,乍然一看跟個小姑娘似的。陸乘鬼迷心竅追著燕盡歡跑了一段時間,最后知道燕盡歡是個男的,才消停下來。 “燕燕”這個稱呼,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后來時間長了,陸乘也一直都沒有改。 因為這個,沈秋庭一直覺得,燕盡歡至今沒有把陸乘弄死,也可以看出他脾氣是真的好。 沈秋庭對他這些時日時不時的試探已經麻木了,淡然瞟了他一眼:“天音門圣女又不是凌云閣圣女,我去湊這個熱鬧沒道理。” 陸乘索性打起了感情牌,過來跟沈秋庭勾肩搭背:“沈道友,我們是不是朋友?” 沈秋庭將他的爪子從肩膀上扒拉下來,誠懇道:“不是。” 陸乘一噎:“沈道友倒也不必這么直白。” 沈秋庭繼續(xù)誠懇道:“我怕我不直白陸少主會聽不懂人話。” 陸乘嘆了口氣:“我以為沈道友看在那兩星花的份上,會想要過去瞧個稀奇,畢竟這兩星花可是魔域的圣花,少見得緊。” 聽到這話,沈秋庭忽然記起柳城曾經說過,他當年遇見過一個身上有兩星花氣息的天音門女修。 他心頭一動,問道:“陸少主說的兩星花是怎么回事?” 陸乘道:“有傳言說,在天音門圣女的居所發(fā)現了兩星花。” 陸乘是個生意人,消息網四通八達,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消息也很正常。 沈秋庭思忖了片刻,迅速轉了口風:“去看看也無妨。” 陸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卜算就在飄渺山前,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飄渺山便是天音門山門所在的地方,隱于南域群山之中,四周云霧飄渺,像是樹立了一圈天然的屏障。 原本圣女失蹤只能說是天音門自家的事,只是百年間天音門圣女出事的概率實在太高了些,不少嗅覺靈敏的人都察覺出了此事十有八·九有貓膩,各家各派都派了人過來探聽結果,還有不少好事者來湊熱鬧,原本幽寂的飄渺山前一時人聲鼎沸。 陸乘早做好了來旁觀的打算,早早便派人占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好位置,眼下倒也正好不用跟其他人擁擠。 人群正中間的位置已經擺好了一個祭壇,天音門的掌門正站在祭壇前,與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說話。 那年輕人穿了一襲月白長衫,已經是春日了依舊裹著厚厚的雪色狐裘,樣貌清秀,臉色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舉止溫文爾雅,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這年輕人正是本次卜算的主角,天機樓樓主燕盡歡。 燕盡歡盡管是凡人之身,但天機樓好歹也是九州頂尖的勢力,族中延年益壽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并不少,因此看起來還是青年模樣。 他聽完天音門掌門對圣女失蹤之事的敘述,溫聲寬慰道:“掌門不必憂心,圣女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山前風大,他開口說了幾句話便嗆了風,忍不住悶悶咳了兩聲。 天音門掌門收起臉上對徒弟的擔憂,關切道:“燕樓主還是要以身體為重。” “不妨事,”燕盡歡的臉色又白了一分,語調卻依舊溫和,“時間不早了,咱們這就開始吧。” 他回頭對身后推輪椅的小徒弟吩咐道:“阿琮,去將我的朱砂和符紙取來。” “是,師父。”小徒弟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去取他要的東西了。 東西取來,燕盡歡用符筆沾了一點朱砂,正要往符紙上落筆,忽然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