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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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景配上他的問話實在顯得有些驚悚,偏偏李元本人一無所覺,伸手拔去了封土上幾棵新生的野草,繼續(xù)道:“當年之事是大哥對不起你,若要報復沖著大哥來就是。沒有必要牽扯上無辜百姓……” 沈秋庭正聚精會神探聽著背后的辛秘,冷不防被白觀塵拉去了身后。 白觀塵動作利落地往李元的方向設(shè)了一個隔絕陣法,抬手一劍擋住了突如其來的襲擊。 沈秋庭定睛一看,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 青衣男子手持一柄素面的紙傘,臉色蒼白而陰郁,細看起來五官跟墳前的李元有五六分相似。 沈秋庭皺了皺眉,問:“你是李元的弟弟?” 青衣男子烏黑的眼珠盯了他一下,并沒有回答,而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這塊亂葬崗怕是這青衣鬼修的領(lǐng)域。 沈秋庭拔出了遲明劍,跟白觀塵背靠背站著,戒備著青衣男子的下一步動作。 不過幾息的功夫,青衣男子重新出現(xiàn)在了沈秋庭面前,撐開了手中的紙傘。 無數(shù)道灰白色的影子從紙傘中飛了出來,直直向著沈秋庭的方向沖了過來。 沈秋庭幾乎下意識想到了白天在豐城街道上看到的那些陰魂。 莫非當真是這鬼修在背后cao縱的? 沈秋庭抬劍格擋了掉大部分陰魂,忽然怔了一下。 好像……跟白天遇到的陰魂并不一樣。 他還想繼續(xù)研究一下,面前忽然多了一道劍網(wǎng),將所有的陰魂全部擋在了他身前。 白觀塵回過身,難得沖他冷了臉:“誰教的你能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走神?” “噓,等一下,”沈秋庭收了劍,走到劍網(wǎng)之外,解釋道,“我有一點想法要驗證。” 化神修士一擊,哪怕是在自己的領(lǐng)域中青衣男子也受了極大的內(nèi)傷,面色痛苦地半跪在地上,沒等沈秋庭過來,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方才那一擊已經(jīng)讓他認識到,這兩個人不是他現(xiàn)在可以招惹的,不如先回去養(yǎng)好傷再作計較。 白觀塵眼睜睜地看著沈秋庭挑挑揀揀,選了一條最弱的殘魂,引到了自己身體里面去。 這一動作幾乎要把白觀塵嚇死,他立刻沖上去,握住沈秋庭的手腕,將鉆進沈秋庭身體中的殘魂驅(qū)逐了出來。 他擰眉斥責了一句:“你這是做什么?” 沈秋庭拍了拍手,將手上沾上的陰氣拍了個干凈,解釋道:“我們今天白天遇到的陰魂是沒有辦法查探的,這鬼修用的殘魂卻都是些普通的殘魂,應當不是他做的?!?/br> 白觀塵皺眉看了他半晌,道:“想要知道真相辦法有很多,往后不要再以身試險了。” 沈秋庭笑了笑:“我有分寸。” 他這話倒也不全是安撫,只是以前在生死中廝殺慣了,自然懂得如何把握住讓自己安全的度。 白觀塵沉默了一會兒,說:“以后遇到這種事,讓我來?!?/br> 沈秋庭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愣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怎么辦往后再說,這份心意他就先記下了。 這小兔崽子要是早一點能這么說話,總不至于上輩子到他死都沒能見白觀塵和他那個不知名的心上人在一起。 因為隔絕陣法的緣故,李元并沒有察覺到方才身邊發(fā)生的事,此時已經(jīng)祭拜完成準備往回走了。 李元今天出來的緣由已經(jīng)搞清楚,兩個人并沒有再繼續(xù)關(guān)注李元,而是抄近路重新往城中走。 既然傳聞中的鬼修并不是這次禍端的始作俑者,就只能回到豐城重新蹲守下一個被附身的人。 走到城門處的時候,沈秋庭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濃重的黑暗中只能看見客棧門口掛著的一盞紅色的燈,有那么一瞬間,他像是被蠱惑了,想要重新住進那間客棧中去。 沈秋庭搖了搖頭,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跟著白觀塵重新進了城。 一通折騰之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子時。 兩個人又在城中走了一圈,走過一條破敗的街道的時候,沈秋庭忽然旁邊一戶人家傳來了尖叫聲。 沈秋庭立刻一腳踹開了旁邊的房門,就見一個中年男人雙目猩紅,正舉著菜刀向著兩個稚兒砍下去,刀刃上沾著令人心悸的血色。 他的妻子已經(jīng)閉著眼睛倒在了血泊中,兩個孩子害怕地抱在一起,拼了命地尖叫著。 沈秋庭皺了皺眉,奪下了男人手中的菜刀扔到一邊,一腳將失去了自我意識的男子踢開,把兩個孩子扶了起來。 兩個孩子像是已經(jīng)嚇傻了,不住地抽噎著。 “小心!” 白觀塵剛一進門便喊了一聲。 沈秋庭接到提醒,想要給兩個孩子擦眼淚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他這才注意到,兩個方才還在抽噎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下了哭聲,抬起了兩雙空洞的眸子直直盯住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更~感謝在2021-01-0923:37:43~2021-01-1020:22: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尋找一個答案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沈秋庭后退一步,那兩個孩子并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而是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閉上了眼睛。 身后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猩紅的瞳孔渙散了下來,不動了。 白觀塵走過來探了探兩個孩子的呼吸和脈搏,回頭對沈秋庭道:“還活著,身上并無陰魂侵附的痕跡。” 兩個人把兩個孩子重新放回了這戶人家的床上,剛一走出來,沈秋庭就看見院子里的兩具尸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萎縮得只剩下皮rou了。 跟白天在城外見到的尸體一模一樣。 沈秋庭回想方才兩個孩子空洞的眼神,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他想了想,忽然起身上了一旁的圍墻,回頭對白觀塵說:“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也不管白觀塵的反應,縱身一躍,跳去了隔壁另一戶人家。 隔壁是一家糧店,里頭只有一個老板和一個伙計,老板睡在臥室,伙計睡在大堂里。 沈秋庭看了看,從后門進了大堂,毫不猶豫地把還在睡覺的伙計晃了起來。 那伙計在搖晃中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地看著半空中,像是一具失去了生機的木偶。 沈秋庭把人敲暈重新扔進被子里,又撬開臥室的門把老板也揪了起來。 老板跟伙計也是如出一轍的情況。 沈秋庭熟練地把人敲暈塞進被子里,陷入了沉思。 如果城中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話,那么很明顯就不可能是鬼修附身了。甚至他們白天看見的“陰魂”究竟是什么東西都不好說。 哪怕修為再高,要同時控制住這么多人的神智也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種仿佛完全失去了神智的狀態(tài),倒是……跟客棧里那晚中了蠱蟲的客人有些相似。 白觀塵見他去了許久都沒有回來,擔心他遇到了什么危險,便過來找他,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沒見到人,看見大堂里點起了蠟燭才過去找到了人。 沈秋庭坐在桌子上,手里拿著個琉璃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觀塵看見他手中的琉璃瓶,目光頓了頓,警惕地問:“你手中拿的是何物?” 沈秋庭沖他晃了晃瓶子,里面一條五彩斑斕的rou蟲正在里面蠕動,試圖突破周圍的屏障。 一整天沒有進食,這蟲子看起來萎靡不振,連顏色都淺淡了不少。 被沈秋庭這么一晃,蟲子連蠕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半死不活地在瓶壁上撞來撞去。 白觀塵沉默了一下,問:“你什么時候拿到的這蟲子?” 沈秋庭淡定地解釋道:“昨天晚上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拿的。” 這蟲子出現(xiàn)的這么奇怪,說不定是什么線索,他索性趁白觀塵不注意抓了一只收進了乾坤袋里。 白觀塵拿他沒辦法,只能道:“以后遇到這種事,可以讓我來?!?/br> 沈秋庭嘖了一聲,心道,當時不是兩個人還在吵架嘛,他巴巴地跑過去跟人說不顯得一點面子也沒有。 更何況,他這師弟從小毛病就多,現(xiàn)在還占了個師兄的身份,指不定就又要沒大沒小地教訓他了。 沈秋庭不想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從桌子上跳下來,對白觀塵招了招手:“你來,給你看個東西?!?/br> 白觀塵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跟了過去。 沈秋庭走到糧店伙計的鋪蓋前,擰開了琉璃瓶的蓋子,里面萎靡不振的蟲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瘋狂地在瓶子里撞來撞去。 眼看著蟲子馬上就要爬出瓶口,沈秋庭眼疾手快地重新擰好了瓶蓋。 伙計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忽然鼓起了一個個小米粒大小的包,初看幾乎看不出來,仔細一看,每一個小鼓包都在血液底下緩慢地蠕動,格外駭人。 沈秋庭收起了瓶子,解釋道:“里面應該都是這蠱蟲的幼蟲?!?/br> 蠱蟲的成蟲與幼蟲是天敵,成蟲以幼蟲為食,雙方對對方的氣味都很敏感。 可能是感受不到刺激自己的成蟲味道了,幼蟲們漸漸沉寂下去,皮膚上的鼓包也隨著幼蟲們的隱藏而失去了蹤影。 陰魂沒查到,反而先看到了蠱蟲。 白觀塵皺了皺眉。 沈秋庭吹滅了點著的蠟燭,對白觀塵道:“先走吧,今晚估計只能查到這些東西了?!?/br> 白觀塵點了頭。 兩個人剛回到李家,白觀塵便攔住了沈秋庭:“蠱蟲給我,我收著。” 沈秋庭想法多得很,要是再像方才試驗那鬼修的陰魂一樣用自己去試這蠱蟲的作用,他不一定能看得住。 沈秋庭打了個哈欠,隨手把瓶子扔給了他,打算回去睡一覺。 這些修為高的人可以整宿整宿地折騰,他一個修為不高的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睡眠來補充體力的。 誰料白觀塵又攔住了他,平靜地看著他:“還有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