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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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入門就惦記著修煉,不愧是道君親自要來的徒弟,道君眼光真好。 清虛道君:……這小兔崽子勤奮可真會挑日子的。 沈秋庭想要早點恢復上輩子的修為,便窩在修煉室里勤勤懇懇地修煉。有上輩子的經驗打底,他不用走彎路,也不用花時間去練習一些低階術法,只要單純往上堆靈力即可,進境很快。 觸及到筑基的屏障之時,沈秋庭才停了下來。 大境界的突破不好硬往上堆,最好是自然突破,往后的修煉才會順利。 沈秋庭思忖著自己好久沒見天日了,不太利于身心健康,便打開了修煉室的大門。 他閉關之時正是秋末冬初,閉完關出來,已經是早春了。 沈秋庭在門口剛剛登記完修煉室的使用情況,一轉頭見不少弟子都拖家帶口呼朋引伴地往一個方向跑,疑惑地問登記的弟子:“這位師兄,那邊是發生什么事了?” 登記弟子放下手中的書,探頭看了一眼,道:“今天有人打擂臺。” 凌云閣乃至整個凌云城轄區內都不允許斗毆,只有一個地方是例外,那就是凌云閣外門的擂臺。 凡上擂臺者,都要先定下生死契,死傷自負,生死不論。 凌云閣的劍修一向火氣旺盛,打擂臺并不是什么新鮮事,怎么今天就這么熱鬧? 沈秋庭看著這陣仗,多問了一句:“是哪兩個人在打擂臺,瞧著還……挺熱鬧的。” “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登記弟子重新拿起書,閑閑地翻過一頁,高深莫測道,“這回來打擂臺的可不是我們凌云閣中的人,而是南域陸家那位少主。” 陸乘?他不是一直講究生意人要與人為善嗎?怎么還打起擂臺來了? 一百年之后的世界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 登記弟子見他神情疑惑,問:“想知道?” 沈秋庭點點頭。 登記弟子“嘿嘿”一笑,見四下無人,從桌子底下摸出一本封面奇形怪狀的小冊子來,手心向上:“承惠三塊下品靈石。” 沈秋庭好奇地伸手翻了翻冊子,才第一頁就被辣到了眼睛:“霸道少主的掌心小狐貍?這狐貍……可是我們的鎮派靈獸柳城?” 凌云仙山一共有兩只鎮派靈獸,平常不現于人前,傳聞中兩獸均已化形,乃是妖族大能,卻心甘情愿一直留在凌云閣,更是加深了眾人對天下第一大派的崇敬之情。 柳城便是兩只鎮派靈獸中的一只,原型是九尾妖狐。 只是……這只狐貍化形的時候被天雷傷到了腦子,言行舉止一直……十分一言難盡。 “正是。”登記弟子肯定了沈秋庭的猜測,把掌心往上抬了抬,提醒道,“三塊下品靈石。” 沈秋庭把小冊子往桌子上一丟,十分無言:“……我看起來像是腦子有病?” 一盞茶之后,沈秋庭揣著小冊子混入了前去圍觀打擂臺的人群中。 第22章 外門擂臺上已經掛起了紅綢,意思是此處已經有人預訂了。 沈秋庭混在圍觀人群當中,見兩位主人公都不在,便趁機鬼鬼祟祟地翻了兩頁手里的小冊子。 不得不說……內容還挺刺激的。 不過陸乘和柳城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都能湊到一起去,他就不得不佩服道友們的想象力了。 沈秋庭滿足了好奇心,隨手把小冊子收了起來,四下一看,就在旁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胖子顯然也是看見了他,高興地沖著他招了招手,正想開口,就被沈秋庭眼疾手快地摸出一顆靈果來堵住了嘴。 “嗚……嗚……” 沈秋庭看著這糟心孩子,拍了拍他的腦袋:“乖,以后叫我師兄。” 李狗蛋入門以后就被玉虛子要走了,現在正在玉虛子的丹房里燒火,論起輩分來,兩個人的確是應該師兄弟相稱。 小胖子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靈果咽了下去,聞言反駁道:“可是我比你拜師要早,應該叫你師弟才對。” 沈秋庭:…… 他不想繼續這個糟心的話題了,換了一個話題:“你怎么也來這里了?” 李狗蛋撓了撓頭,憨厚道:“我看大家都來了,我就也來了。” 沈秋庭無言以對,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盲目從眾要不得。” 兩個人說話間,今天的兩個主人公已經站在了擂臺前面。 陸乘穿了一身天蠶絲織成的墨色長袍,衣料上用金線繡了暗紋,手中握著一把精鐵折扇,風流俊美的一張臉已經被氣到變形:“柳城,你一個大男人扮作女子騙吃騙喝不覺得羞恥嗎?” 他對面長相嫵媚的紫衣女子卻看起來十分無辜,手里攥著一包核桃吃得歡實,見陸乘氣得火冒三丈,還貼心地剝了一個核桃遞給他,道:“別氣了,吃個核桃,能補腦子的。” “女子”一開口,竟是溫潤的青年音。 這句話配合著方才陸乘的質問簡直嘲諷效果拔群,看熱鬧的人群中傳來幾聲壓抑的笑聲。 沈秋庭在不遠處聽著兩個人三兩句就把事情抖落了個精光,啼笑皆非。 他當年沒入魔的時候跟陸乘算得上是狐朋狗友,陸乘這小子腦瓜子精明,只有一點,便是喜好自詡風流,每每看見美貌的女子都會走不動路。 雖然喜好美色,這位陸家少主倒也不是齷齪之人,只是單純看臉而已,但凡美貌的女子,都能得到他不少優待。 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陸乘居然會栽在柳城手上。 柳城雖然容貌艷麗,又喜歡作女子打扮,但實打實是個公狐貍。這一遭過去,想必陸乘受了不少刺激。 陸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腦子發懵,當場就擼起袖子要跟柳城拼命,被身后兩個家仆緊緊拉住才沒有躥出去,他氣得喊了一聲:“柳城,你現在立刻跟老子打一架!” 柳城并沒有察覺到自己方才的話有什么不妥,十分淡定地把核桃自己吃了,道:“你不給彩頭,我不跟你打。” 陸乘受了刺激,情緒上頭,當即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件手頭上最貴的靈器:“高階靈寶,月隱紗,隱匿氣息后化神一下修士皆不可察覺,你若是贏了我,我拱手奉上!” 圍觀眾人嘩然,不愧是九州最有錢的修仙世家,隨手便能拿出這種等級的靈器。 沈秋庭瞧見那件靈寶,眼睛微微一亮。 據他的經驗,藏寶樓里的看守者最高修為也就是元嬰,若是有了這件靈寶,加上他上輩子對藏寶閣內部禁制的了解,說不定就能進去把自己的本命靈劍拿回來了。 柳城看了一眼那靈寶,不太滿意:“我要這個作甚?我又不像你喜歡偷看別人洗澡。” 他這句話聲音頗大,眾人紛紛了然,哦,陸少主喜歡偷看別人洗澡。 陸乘漲紅了臉,百口莫辯:“不是……什么東西?我哪有這等不堪的癖好!” 眼看著兩個人還沒上擂臺就要打起來了,沈秋庭正思索借用這件靈寶的可行性,一個凌云弟子忽然撞了上來。 這人穿著一身尋常的外門弟子服,臉用布巾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捧托盤,神神秘秘地問沈秋庭:“這位道友,押注不?就賭今天臺上兩位誰輸誰贏,買定離手!” 沈秋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扯開這弟子臉上的布巾,沉吟道:“您……業務范圍還挺廣泛。” 正是方才修煉室里賣胡編亂造小冊子的登記弟子。 那弟子猝不及防被扯了面巾,立刻匆匆忙忙裹好,見是方才坑過錢的老主顧,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道:“生活所迫,生活所迫,您看看要壓誰?” 沈秋庭見他托盤上已經有了不少靈石,正想提醒他凌云閣內禁止賭博,一旁的李狗蛋側頭一看,卻忽然喊了一聲:“林師侄,怎么是你?” “不是!不是!”那弟子見被人認出來了,匆忙否認,“我不是林瑯,你認錯人了。我還有事情,兩位師兄慢慢看,我先走了!” 他正想腳底抹油抓緊溜,冷不防被沈秋庭拎住了領子。 “林瑯?”沈秋庭挑眉一笑,“你就是我小師兄的二弟子?掌教親傳帶頭違反門規,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林瑯沒想到自己坑到了剛入門的小師叔頭上,立刻回頭討好一笑:“原來是小師叔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看我今天的收益分您一半怎么樣?那三塊下品靈石我也還給您。” 這小輩雖然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但應變能力倒是不錯,像他們問劍峰的人。 沈秋庭也不會真的對一個小輩怎么樣,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腦袋,道:“我不要你的錢,方才不是說下注嗎?我下。” 林瑯沒想到還有峰回路轉,喜出望外:“那小師叔,您想壓誰?” 沈秋庭摸了摸口袋,沉默了一下,轉頭問:“狗蛋,有錢嗎?借我一點,回頭還你。” 李狗蛋不疑有他,從乾坤袋里掏出幾顆上品靈石遞給了他。 沈秋庭接過靈石,放在了托盤上柳城那一邊。 林瑯有些遲疑:“那個……小師叔,你可能不知道,柳城他雖然是化形妖修,但因為一些緣由不會半點法術。您要是壓他的話,可是要三思而后行。” 這么多錢吶,多浪費。 沈秋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不會舉報小輩是一回事,不過作為長輩,還是要肩負起教導責任,讓他明白賭博不能沾才對。 離開場還有一柱香的時間,沈秋庭擠出人群,到了柳城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 柳城回頭,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疑惑地問:“怎么了?” 沈秋庭問他:“你想不想贏?” 柳城搖搖頭,又吃了個核桃:“不想,我贏他有什么用?他給的東西又不好玩。” 沈秋庭想了想,跟他商量道:“你贏了比賽,我去凌云城給你買烤雞吃,三只。” “你想干嘛?”柳城警惕了,“小秋以前跟我說過,無緣無故給我吃烤雞的沒有一個好人。” 沈秋庭:……得,自己以前還挖過這種坑。 他瞎扯道:“我給你吃烤雞是想等你贏了之后用一用你的月隱紗,不算無緣無故。” 柳城思索了片刻,對哦,好像確實不是無緣無故。 見柳城已經心動了,沈秋庭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聽完沈秋庭的話,柳城有些猶豫:“會不會……太損了?” 沈秋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損不損,兵不厭詐嘛。何況不過是尋常比試,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騙完人,沈秋庭對著對面虎視眈眈的陸乘禮貌地笑了笑,施施然退回了人群之中。 陸乘身邊的人見他們家少主一直盯著方才跟柳城說話的內門弟子瞧,忍不住問了一句:“少主,那人可有不妥?” “陸伯,”陸乘表情有些奇怪,“你有沒有覺得,方才那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十分熟悉的損勁兒?” 陸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小伙子挺精神的,不像是蠅營狗茍之人。” 陸乘喃喃道:“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怎么覺得有人詐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