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鳳儒尊駕
玉離經抬首,定定的看著邃無端質樸的面容,一時無言,竟是不知該說什么。 他語中輕松,好似這般作為只是簡簡單單,隨意即可完成,可是,參歷江湖大劫之事,又那里是真有簡單的? 邃無端此去,不說對敵棋邪是什么下場,單說來日以他為由攪動江湖風雨,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這番作為,雖然沒有法儒所要承受的壓力重,可世上又有幾人是法儒?幾人叫君奉天? 以邃無端的本性,讓他應下此事,倒真是難為他了。 過了許久,玉離經真摯而言:“無端,謝謝!” 言語空靈,苦澀難當。 是他無能,卻要無端背負,如今無言,卻只有謝字出口,以解寂寥,說無常。 “主事,不必如此,畢竟無端也是儒門之人啊!” 邃無端微微一笑,一身質樸的灰色儒袍下,依舊是那如春風般,輕柔和遜的笑容。 笑容柔和,淹沒眼瞼,不免讓人沉迷,信服! “那主事我就先去準備,之后無端就去往圣魔峰了,不再回來這里,主事也要當心啊!” 眼見事情落幕,邃無端端站許久,過了一會兒,沉聲道。 “好的,要當心啊!” 玉離經點了點頭,看著邃無端轉身緩步離去,一雙美眸緊緊盯著,直到他徹底消失,才收回目光。 “亞父已經先一步前往論俠行道了,無端也要前往圣魔峰行事,至于圣司” 說起圣司墨傾池,玉離經短暫停歇了一瞬,這件事,他至今還沒有回過神來。 畢竟,前些時日,兩人還因為意見不和,產生過爭執,可是沒想到,這次無端回來,結果卻是圣司罹難! 如此的驟變。 想著玉離經收回思緒,嘆了口氣,搖搖頭讓自己不在多想。 身為德風古道的主事,在如今這般亂世之中,他勢必是不能如同普通的江湖人一般,隨波逐流的,因為他的決定,不僅要保住自己的利益,更要保持儒門的穩定。 在如今這般風雨飄搖的時代里,他身為儒門的掌舵之人,勢必要讓儒門在這場浩劫之中,平穩前行。可以有波折,卻絕對不能有傾覆之禍。 “血暗之災,法儒已經前去,無端又去了圣魔峰,而今德風古道之中,無有高手坐鎮。” “雖說,這些年來,也無人進犯,可是,此事卻不得不防,若是由于我的離開,讓德風古道,陷入傾覆的危機。” “那就是離經之罪,雖萬死難以還。” 空寂的昊正五道之外,玉離經一人踱步,仔細沉思,思考著過往得失,以及江湖大局。 他一人生死事小,儒門傾覆事大,如今儒門瀕危,高手銳減,除卻他自身之外,幾乎陷入無人可用的境地。 這也讓他,日漸小心謹慎起來。 “看來,是時候緊急召集儒門眾人回歸了,眼前血暗之災,在外雖有東門玄德到處奔波,破除晶塔僅在眼前。” “可是,當今江湖波濤暗涌,不說方才出世的圣魔峰,還有那沉浮暗處的血暗源頭,尚未顯露蹤跡!” “血暗結界,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第一波災劫,沉平日久的江湖,懈怠了的江湖人,曾經的刺激波動再次回來了。” “我也該做些準備了。” 呢喃低語,玉離經止住了離開昊正五道的步伐,轉折而回,慢慢再次回到了昊正五道之前。 “亂世沉平,波瀾起伏,血暗災劫后,隱有暗影,儒門之中,眾人離散,或是未歸,或是罹難,而今風雨飄搖。” “卻是期頤鳳儒尊駕,出面主持大局,以穩定儒門人心,在離經離去,前往論俠行道之際,代離經執掌儒門!” 玉離經話音甫落,本是暗淡昌平的昊正五道之內,忽有漫天花雨垂落,燦燦斑斕,隱逸生輝,照徹昊正五道,一片明光。 鳳儒無情,昊正五道第二道駐守之人,今日再現塵寰,剎那間道內光彩為之一閃。 隨之而來的,是一位翩翩佳人,紅衣長袍,秀逸飄飄,半邊紅紗輕遮面容。 “擬把寒月對流觴,醉幽篁,碎語前廊。但使瘴來愁清霜,盡淘蕩,平滌泱漭。” 眼見來人,玉離經趕忙彎腰,急拜道:“見過,鳳儒尊駕!” “玉主事,請起!” 紅衣人影輕揮衣袖,一襲清風顯蹤,隨之是玉珠落盤,清脆欲滴的脆響聲。 “玉主事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眼見玉離經收禮,鳳儒好奇開口,昊正五道雖然坐落與德風古道之側,可是玉離經向來守禮,少來昊正五道。 而今次前來,不僅法儒尊駕君奉天離開此處,還懇求她出面,事情到底如何,鳳儒好奇。 “亂世沉平,波折起伏,離經此次前來,是期頤尊駕幫著離經守護德風古道。” “守護德風古道?” 鳳儒疑惑。 “離經欲要追隨法儒尊駕前往論俠行道,可是值此亂世,又放心不下德風古道,所以懇求鳳儒尊駕,幫忙照看德風古道。” “原來是這么回事?” 鳳儒了然,點了點頭。 半晌無言,過了許久,才認真的看向玉離經,開口道:“可是我不能答應你!” “為何?” “德風古道,自當初建筑之初,就有守護昊正五道之責,可你是否明白,當初皇儒無上,為何要多此一事,不直接由昊正五道指派人,前往德風古道。” “反而是千年以降,由其自制,少有插手?” “離經不知。” 玉離經疑惑搖頭,此事他當真不知。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隨著風儒尊駕的喃喃而言,玉離經終于理清了思緒,明晰了當初皇儒尊駕的想法。 不禁了然點頭。 “那,法儒尊駕他” 眼見自己不能脫離德風古道,需要駐守此處,以防江湖亂起,波折儒門,玉離經不由又開始有些擔心其起亞父了。 “無事,法儒尊駕實力非凡,料想此事于他而言,不過了了,他這一生波瀾起伏,又豈是這般艱難可以摧折的?” “至于儒門之人。” 看了眼擔憂的玉離經,鳳儒不由開口勸慰。 “法儒曾于我說過,當初曾有一名叫孤城之人,前來此處邀他前往論俠行道!” “而今圣劍之事已出,想必不需多久,他就會前來此地邀請法儒前往,到時候,你倒是可以托他看顧一番儒門之人。” “畢竟,我聽法儒言語,孤城似也是儒門之人,料想此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