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她有這么沒用嘛,在小谷里,別說掀個鍋蓋,她自己還燒火做過飯,雖然次數不多,但也是做過的,“難道不是么?裝個飯都能燙著手,你還能干啥,” “怎么了這是,燙著了?” 廚房口圍了好幾個人,夏沅抽回手,“沒有,我正掀鍋蓋呢,他突然一嗓門,把我嚇到了,”真沒燙到,到了她這個修為,不說上刀山下火海吧,普通火還是傷不到她的。 也不知道他緊張個什么勁兒。 旁人只當她欲蓋彌彰,夏灃掃了眼她嫩若蔥白的小手,想起它被顧元琛握在手心在唇邊輕吹的畫面,酸味十足地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裝個粥都能燙著,你說你還能干啥,” 這是第二次被人鄙視了,夏沅小火上來,亮著嗓子說道,“誰十指不沾陽春水陽春水了,我還給小哥和爸爸做過飯吃呢?不信你問他們,” “對,我家沅兒可能干了,做的飯可好吃了,”夏鶴寧幾捧場地說。 夏沅一臉得色,夏灃撇嘴,“誰不知道小叔寵你,就算燒成胡干巴,他也能夸出一朵花來。” “沅兒做飯是好吃,”夏澤緊跟著說。 夏沅揚起小下巴,夏灃繼續撇嘴,“誰不知道墩墩打小就護著你,現在你們又多了層師兄妹的關系,更是往好了夸你,” 夏沅撩著袖子,露出兩條白生生細膩膩的手臂,“我現在就給你做一頓飯,讓你好吃的把舌頭吞下去,” “大早上的做什么飯啊,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做了也沒人吃,中午再做吧,”顧元琛柔聲哄道,順手將她高高擼起的袖子給拉了下來。 夏鶴寧也跟著哄道,“對,咱中午給他們做,要他們好吃的把舌頭都吞下去,” 夏沅想,也對,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就算她現在做一桌滿漢全席,他們也吃不下,這才作罷,“爸爸,你把前個咱們打的野味給我收拾了,中午我給他們整一桌大餐,我讓他們把對我的羞辱都吞回去,” “好好好,吃完飯咱就收拾,” 因夏嵩山這事,他們打的一堆野味還在儲物鐲里沒收拾呢,不過儲物鐲里的空間是靜止的,放在再久也不會壞! 那邊,柳秀紅回到娘家,柳八爺和柳八奶奶是跟著大兒子柳文峰一起住的,到家時,正趕上一家人在吃飯,柳家大嫂熱情地招呼道,“小姑來了,吃飯沒,沒吃一起吃點,” 柳茗遞了凳子,柳秀紅順勢就坐了過去,柳八奶奶幫著拿碗裝飯,遞筷子,遞饅頭,心里幾擔憂,“怎么這會過來了,” “我來看山貨收的怎么樣了,下午有車來山莊拉蔬果,正好一起運回去,” 秀水這邊大多人家還是兩餐制,上午十點一頓,下午四點一頓,兩頓都是米飯炒菜,夏家因為是北方人,習慣一日三餐,柳茗少時跟夏淙關系好,一大早就去夏家玩,小孩子不懂事,嚷他吃,他就吃了,吃慣了,到點就往夏家跑,夏家從來都是自家孩子吃什么,就給柳茗吃什么?一點都不藏食,也不嫌孩子吃得多,還是柳八奶奶怕女兒難做人,怕旁人說她拿婆婆家的米糧養自家侄兒,才拘著柳茗不給去的,可吃慣早飯的孩子,你不給他吃,他到點就餓啊,可要是光給他一人做吃的,旁的孩子看著也不像樣,他自己吃著也不香,家里也不差那點糧食,遂漸漸的也改吃三餐了,早上也學著夏家蒸饅頭,做包子,煮粥,吃小菜,十幾年下來,幾個孩子都比村上其他孩子長得高,尤其是柳茗、柳芮,個頭都上了一米八,可是樂壞了當父母和爺奶的。 遂也習慣了三餐,但天妃村大多人家還是吃兩餐,這幾日正是集中收山貨的日子,一大早有人來送山貨也是有的。 夏嵩山外頭有人的事,柳家這邊除了二老,旁人都不知情,柳秀紅因沒想離婚,也不讓父母告訴其他人,讓對你好的跟著擔心,讓妒忌你的等著看笑話,她沒那么傻! 柳文峰夫妻倒也沒起疑,“我去吆喝一聲,讓他們家里有存貨的,趕緊送來,”柳茗媽拿了個包子就往外走。 柳秀紅沒攔著,這也不是借口,她也真是忙的很,“大哥,一會吃完飯,你帶著茗茗芮芮去山莊幫忙,多叫幾個人,” “噯,知道了,” 待人都走后,柳八奶奶將女兒拉到一旁,小聲問道,“你和姑爺那……” 柳秀紅輕拍老娘的手臂安撫道,“您放心,這夏家媳婦我不會讓給旁人的,” “那就好,”柳八奶奶松了一口氣,“姑爺這事上做的不地道,但只要你公婆站在你這邊,咱這地位就是穩穩的,娘就怕你犯傻,左了性子,說句不好聽的,旁的那些沒名沒分的阿貓阿狗寵上一時,還能護上一世?別說外頭那位只有兩丫頭片子,就是有兒子,咱也不怕,咱又不是沒有,咱娃這么好,你公婆都是明白人,不是那些拎不清的,就算為了咱淙兒和墩墩,為了你大伯前途,那兩也不會讓領進門的,你公公對姑爺那是啥態度,你也是知道的,這事一準站你這邊,絕不會偏袒姑爺的,若是姑爺能迷途知返也就罷了,若是不能,就算不跟姑爺脫離父子關系,也不會容那女人和孩子進門的,瞧我這都說的啥,” 拍拍嘴巴,呸呸,“娘的意思是,你公婆是厚道人,你可別仗著人家厚道,逮著人家理虧就是一頓鬧,再好的情分也經不起鬧騰,” 她嘴上是這么說的,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夏家真是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親家,老兩口是老干部退休不說,身上一點官架子都沒,待人誠懇,與人為善,又大方有理,人品沒得說,除了有齷齪的趙家,旁人誰不夸夏家好,就連趙家本家老嬸都說,多好的親家,多明事理的人家,生生被他們得寸進尺的吃相給攪散了,好好過日子不好么? 她也真怕女兒犯傻,被人夸了幾句,年輕漂亮有氣質能干什么的,就以為自己真的還年輕,還能找個更好的,也就不愿委屈自己了。 又嘆,“這離婚的女人,哪個落得好的,就瞧那位,”呶呶嘴,“以為攥著個女兒,就能拿捏住夏家,你瞧人家理她不?不過是不差那點錢,不跟她計較罷了,你在家里住著,心里比娘清楚,這沅兒雖說不是夏家的孩子,但論疼寵,十個夏阮阮也不敵她一個,這情分都是處出來的,照老陳家那個耗法,父女兩情分不定怎么生分呢?給你說這個,就是讓你有個警醒,咱娃兒是好的,但你要是逮著這事可勁兒鬧,人家面上不說,心里也不會痛快的,平白讓那女人和孩子鉆了空子,讓親著痛,仇者快,萬不能干那種挑著孩子跟爺奶親父鬧的事,”? ☆、施恩 ? 柳秀紅翻著白眼,“娘,在您心里,女兒是那么蠢的人么?我心里有數,我給您保證,這婚不僅不會離,我還能徹底讓嵩山跟那女人斷個干凈,你姑爺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得逼,不逼他就敢繼續跟你含混下去,這事不挑開也就算了,既然挑開了,我就不能讓那女人過了明路,今天我若退了一步,明天她就敢給我進一尺,” “你的意思是姑爺外頭有人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柳八奶奶一臉震驚。 柳秀紅點點頭,柳八奶奶哭出聲來,“你這孩子……怎么就能這么沉住氣,怎么就能這么委屈自個,” “娘,先前是我著相了,前怕狼后怕虎,亂了陣腳,以后不會了,”柳秀紅一臉苦澀之后,又一臉堅定。 柳八奶奶抱著她哭了一會,抽噎道,“你想怎樣,娘都依你,”咬咬牙,“如今咱娃兒大了,便是離了他,你日子也不會太難,便是再找,找不到夏家這么好的人家,找個知冷知熱疼你護你的男人也不是那么難,你公婆都是明理人,這事他們不占理,便是你想離,條件也是任你開,” 柳秀紅一陣愣怔,“娘,你怎么突然就……” “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啊,你為柳家這么委屈自己個,娘心里難受,”捶著自己的心窩處,“比家世咱家不如夏家,但咱柳家人多,鬧起來也不懼他們,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 “娘,這婚,我不能離,”也離不了,她雖然不知道夏沅外公是干什么的,但肯定是高人,她的兩個兒子和兩個侄兒還得靠沅兒照拂呢?得罪了夏家,他們不會對兒子們怎么樣,但兩個侄子還會這么照顧么?兩人那功夫她也是瞧過的,絕對不比夏家的家傳拳法差,這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她哪能那么不知好歹,還有她這日日吃燕窩泡牛奶浴都達不到效果的臉和身材都是用了沅兒給的保養品的結果,女人為了永葆青春美貌,真是死都愿意,這點委屈如何受不了? 雖說沅兒是個感恩的,你對她好,她便十倍百倍地對你好,但人走茶涼,她不想賭人性,輸不起! 柳家是人多,瞧著都挺出息的,但一萬個兵材不如一個將才,齊刷刷的柳家人,還不夠大伯一刀切的呢?根本翻不了大浪花,更何況,眼瞅著夏家就跟京都顧家聯姻了。 她的兒子和侄子們要是想有所作為,不能少得了世家的庇護。 柳家也需要借助夏家之力多兩個能頂門立戶的將才。 “你想清楚了?” “想了幾年,還有啥不清楚的,”柳秀紅自嘲。 柳八奶奶又是心酸,又是無奈,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如果不到過不下去的地步,她是不愿女兒離婚的,女兒都這歲數了,離了這個,也只能嫁個二婚頭,后娘又哪是好當的,輕不得重不得,要是再生了孩子,兩個兒子就算嘴上不說,心里也是膈應的,這不是幾頭不落好么?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娘,您別擔心,你閨女我這些年跟那些客商也不是白打交道的,那女人的底我已經摸清了,她想取我而代之,也看我答不答應,她以為自己是大學生,又是大學講師,就瞧不上我這個鄉里村婦,那我就讓她嘗嘗什么叫陰溝里翻船,什么叫一無所有,” 柳八奶奶看著一臉光彩的女兒,沒由來的就放下心來,“之前是娘想差了,這事原就是他夏嵩山理虧,你硬氣點也是應該的,不能退,不能讓他以為你心軟,好拿捏,不然以后有的秋風打呢?” “娘,我曉得的,”當領導多年,欲擒故縱,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理還是懂的,以前是沒騰出手,打蛇打七寸,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給她一個重擊,她心里冷笑,也怪那女人自大,以為糊弄住了夏嵩山,旁人就不查她的過往了?你是靠什么崛起,我就要你靠什么失去!“一會我公婆要是來了,你往常怎么對他們的今個和以后還怎么對他們,別因我們的事給他們冷臉子看,” “娘知道的,” “至于你姑爺,你只管看我的臉色行事,”湊到柳八奶奶的耳邊,耳語幾番。 “行,娘知道了,” 說話的功夫,外頭的賣干貨的村民已經拎著口袋進了院,干貨這東西,干了潮了都影響品質,所以除了統一大量收購外,他們是不會提前收了放在家里的,一來沒地方,二來虧不起,寧愿忙點,柳秀紅走出屋,讓柳八爺將秤推了出來,又叫來柳七爺幫著記賬,村民也不是頭一次賣山貨了,都排好了隊,挨個驗貨。 夏沅跟著爺爺奶奶進來時,就見院子里支著一個大桌子,上面鋪著熟料袋,二伯母和她大嫂正或聞或捏地檢驗著,“來旺嬸,你這木耳可不怎么干,” “頭前不是下了好幾天的雨么,就沒敢曬,我這可是春耳,” “知道,這春耳我給你7塊錢一斤,” “行行行,我這還有些菇子,都是上好的花菇,都是跟山里采的,自家都沒舍得吃,” “這花菇真不錯,九塊錢一斤,你看咋樣,” “好好好,你嬸子還信不過嗎?” 那邊柳八爺和族里一個侄子幫著稱重,“春耳32斤,花菇9斤3兩,rou菇27斤,野栗子128斤,一共644塊,” 柳七爺記賬,然后當場預支了二百塊錢給她,剩下的要等到山貨賣出去才能給,不然十幾萬塊錢的東西,真要給了現款,村里心眼多的人家,不定怎么說呢? 糧油局除了米糧、菜籽及各種豆類,是不收這些山貨的,這是柳家自個cao持的私業,柳秀紅幫著夏鶴寧尋找客戶的同時也了解到了不少信息,像木耳,拉到外地去賣,一斤要賣上十幾塊錢,香菇比木耳還要貴一些,花菇要二十塊左右,普通厚rou菇十二三塊,她二哥在鐵路上班,捎帶著就給運過去了,由當地客商直接簽收,一斤能賺上一半的錢,幾家分分,也能賺上不少,其他山貨毛皮什么的也收,價格不等! 而鄉親們對他們也是感激的很,村里人掙錢的地方不多,除了伺弄地外,就是到城里打零工,在工地上賣力氣大工一天15塊錢,遇到老天爺給臉,一個月能掙個三四百塊錢,不給臉,一個月有半個月不能上工,女人過去只能當個小工,和和水泥,運運磚什么的,6塊錢一天,一個月干滿也不過小二百塊錢,以往家家都有山貨,拿出去賣也不過能掙個鹽醋錢,根本賣不動,自打柳家給開了這個路子后,哪家一年不賣個一兩千塊錢,趕上家里娃兒多,又勤快的,三四千都能賣到,就連附近村落的人都往這送。 因是村長牽線,也不怕尾款拿不到,只多等個一兩月就全部結清了。 因這,柳家在天妃村的權威和號召力比別的村長高多了,都說他家是真正為民辦事的好村官。 “親家,你們來了,快進來坐,”柳八奶奶看見他們來,將手中的簸箕交給一旁的侄媳婦,就笑著迎了上來,“沅兒也來了,八奶奶這邊亂的很,仔細著腳下,小心絆著,” “絆不著,我注意著呢?” “一晃眼,沅兒都長成大姑娘了,從小仙童變成小仙女嘍,小摸樣俊的都快把八奶奶的眼睛晃瞎了,” 昨個光顧著女兒的事了,根本沒注意旁人,今個細瞧夏沅,也真是驚艷了一把,小時候就覺得這丫頭好看,長大了倒是越發精致漂亮了,這眉眼唇鼻的,真是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好看,天上的仙女兒大概也就是這摸樣吧! “沅兒這一來,八奶奶都覺得咱家小院多了些仙氣,瞧著心情都好多了,” 夏沅抿嘴笑,不是仙氣是靈氣,筑基后,就算她不刻意運功,功法也在自行運轉中,再加上體內的本源樹已經長成樹苗,周邊靈氣會自行聚集到她身上,靈氣可是比氧氣還好的東東,站在她身邊的人自然會覺得神清氣爽,心情舒暢。 她故作嬌羞地朝奶奶懷里偎去,夏奶奶摟過她,笑著說,“可別再夸了,我們家丫頭經不起夸,” “我可一點都沒夸,咱娃兒長的就是好看,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家淘小子嘍,” 夏奶奶在心里嘆氣,哪用等以后,這還沒開竅呢,就被人惦記上了! “太姥姥,這個jiejie是誰,她長的可真好看,”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娃娃擠了過來,仰著臉脆生生地說。 一句話讓大家哄笑起來,“瞧瞧,說實話的來了吧,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這話可一點不攙假,不過,瓜娃子,這個你可不能叫jiejie,你得喊姑姑,” “姑姑,漂亮姑姑,” 饒是夏沅被人夸慣了漂亮,猛不丁地有個孩子夸她好看,她心里也美得不行,當即就從小荷包里抓了一把糖出來,“給你糖吃,” 小男孩接過糖裝進胸前倒褂的兜兜里,邊裝邊說,“姑姑笑起來可真好看,比電視里的仙女都好看,” 夏沅美滋滋地又抓了一把糖給他,把夏奶奶、夏爺爺、柳八奶奶等人樂的不行,“我們家這也是個不經夸的,瓜娃子再夸幾句,你姑姑那小荷包里的糖就被你哄光了,” “我可沒哄姑姑,姑姑就是好看,” 夏沅也不給糖了,直接將掛在手腕上的手捻小葫蘆掛他脖子上,這葫蘆肚子上雕著一個胖福娃娃,她畫畫不行,但雕工不錯,福娃娃被她雕琢的活靈活現,十分討喜,這葫蘆被她用靈氣盤磨過的,小孩子帶了可以保平安,免臟東西近身。 這人與人之間都是講眼緣的,她不喜歡小孩,但對這個小男孩卻有了幾分喜愛,給個小葫蘆,也算是結個善緣,“這可使不得,這么好的東西給瓜娃子耍糟蹋了,” 柳八奶奶要去摘,夏奶奶攔著不讓,“不過是個葫蘆,沒你說的那么珍貴,沅兒既然給了,就讓他拿去玩吧,全當她這個當姑姑的給的見面禮,” 柳八奶奶也不是那等不識貨之人,不說葫蘆,單就說這雕工,也不是普通貨色,觸手的感覺比玉石還潤,但也知道夏家是誠心給的,遂拍拍瓜娃子的腦袋,“還不謝謝姑姑,” “謝謝漂亮姑姑,” 夏沅笑著撲棱了下他的腦袋,她沒有跟小孩子打交道的經驗,遂也不知道說啥,倒是二伯母走過來,叮囑道,“這葫蘆你可要好好帶著,別弄丟了,知道不?” 她是知道能被夏沅帶在手腕上的東西,肯定不是俗物,比那些金啊銀啊都珍貴! “知道了,姑奶奶,” “沅兒,你是沅兒?”幾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擠了進來!? ☆、誠意 ? “是春妮、春燕、春苗、四丫、五丫啊,你們都放假了,”夏奶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