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夏沅唆著糖,含糊不清地說,“我藏好,你吃完飯趕緊去找娘親去,早引氣入體爺爺奶奶也早點安心,” “小大人似的,什么都知道,” “……”壞菜,有點沒兜住,“我現在是修士了,比以前更聰明了,你當了修士后,抓壞人也會更厲害的,” “嘿嘿,都是托我閨女的福,”夏鶴寧也挺樂的,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他已經是半腳踏入江湖的人了。 “你們父女兩在那嘀咕啥的,”是張芳,站在大門口亮著大嗓門陰陽怪氣道,“這馬上就要外出學習了,還不余點時間跟你媳婦好好道個別,你這一走倒是清凈了,只可憐俺家妹子要自己帶孩子,月把大的孩子,最是磨人難哄的時候,俺妹子早產加難產的,再在月子里落下什么病根,一輩子有的罪受了,” 夏鶴寧的笑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又是早產加難產,這一個多月來,這句話以平均每天幾遍的頻率從張家人口中說出,他們沒說煩,他都聽煩了,也懶得跟她多話,抱著夏沅直接進了屋,把落在后面的張芳氣壞了,“夏鶴寧,你這是啥意思?嫌棄我們老張家,是咋地,”?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 ? “她大嫂,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當著左鄰右里的面吵吵出來,在醫院里還沒吵夠?”夏奶奶從屋里出來,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能有笑意才怪,她老兒子馬上就要去‘學習’了,他們老陳家要是敢在這個時候給兒子添堵,影響了他拜師學藝,她就敢將陳淑香休出夏家,讓老陳家一輩子都別想好過。 之前她雖看不上陳淑香,看不上陳家,但離婚對公職人員影響不好,為了兒子的前程,也就忍了,家和萬事興,處處讓著陳家,不跟他們計較,一來真是不想搭理,二來也是怕兒子當夾心餅干兩頭受氣,倒縱的他們越發得寸進尺起來,竟然鬧到家里來了。 “我算是看出來,你們老陳家今個是帶著火來的,正好大伙都在,你們對我們老夏家有啥埋怨就一起說出來吧,省的今天一小吵,明天一大鬧的,讓滿鎮的人跟在后頭看笑話,” 以前是沒辦法,現在不一樣了,兒子要是成了修士,當不當官的也就沒那么重要了,她也就沒啥可顧忌的了,反正鬧將起來丟的也不是他們老夏家的臉。 “嬸子,俺也沒說啥啊,這不是寧子下午就要去外地進修了,一走好幾個月,俺家妹子心里閃的慌,就想跟寧子多說點知心話,哪知一轉眼就沒見人了,就讓俺出來找找……” 夏奶奶冷哼一聲,也不等人把話說完,就直接說,“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妹子離不開我兒子,見不著我兒子心里就發慌發堵是吧,連我兒子跟閨女說個話的時間都不能有,是不是還打算我兒子成天陪在她身邊,哪也不要去,沒你們這樣的,我還就跟你說了,我兒子以后出差的機會多著呢,她要是連這點都受不住,那還過啥啊,我這么大的兒子養出來可不是讓她時時拴身邊守著她的,去哪里都要跟她報備一聲,連跟閨女說個知心話都得看你們陳家人的臉色,背著點人,有一點不滿,還得被你們陳家追著屁股要求道歉,不然就是瞧不起你們,看不上你們老陳家,就要滿世界嚷嚷他是如何負了你家閨女,對不起你們老陳家,賊喊捉賊也沒你們這樣的,當我們老夏家是軟柿子捏呢,沒你們陳家這么行事的,我兒子是鷹,以后的天空高著呢?你們還打算以后走哪跟哪是咋地,”這話說給陳家人聽的,也是說給夏鶴寧的,該斷則斷,別被一些人和事遮了自己廣闊的天空。 陳家可不就是怕夏鶴寧是只鷹,以后飛高了,飛遠了,也就忘了家在哪了,所以才趁他還沒開飛的時候,給他腳上套根繩子,頭上弄個緊箍咒,一拉繩子,一念緊箍咒,任他飛的再高再遠,也得回來。 緊箍咒是夏阮阮,繩子是夏沅,昨天他們就商量好了要趁著夏家對小妹理虧的時候,將繩子撈在手中,原想今個也算是個大喜之日,夏家老兩口又都是要臉面的,當著左鄰右里京里貴客的面,就算對他們老陳家某些行為有所不滿,也會私下里安撫的,為了維持面上好看,對他們提出的不合理要求也會咬牙先同意。只要現在同意將人接走,以后就算他們反悔了,想把人接回來也沒那么容易。 卻沒想到一向愛面子的老太太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顏面都沒給他們家留,連老妹都怨上了,出口是一點情面都沒留,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犀利,就算他們老陳家慣來臉皮厚,也有些受不住,又恰逢陳老娘沒跟來,那種撒潑打滾胡攪蠻纏的事她們皮薄,也做不出來,張芳是個嘴拙腦子又不大好使的,這種時候也只能陳秀出來暖場,到底是在廠里上過幾年班的,人情世故上甩陳家其他人一大截,算是陳家一智囊團,“嬸,我大嫂不會說話,您別生氣,今天是咱們家的大好日子,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我在這也替我大嫂給您陪個不是,” 偏有個豬隊友,自己不占理,還不愿借著陳秀給她搭的梯子下來,非要在人前爭個臉面,“嬸,俺不是那意思,這不是正好碰上了,就說了兩句,聲音有點大,再說寧子那態度也真不大好,俺也沒說啥,他就冷著個臉,不搭不理的,”又因夏奶奶一番搶白,氣勢降了一大半,這話說的也是干巴巴的,一聽就沒啥底氣。 “你要他怎么搭理你,說他錯了,不該跟閨女說話,就該守著你妹子,一步也不能離開,你們也不看看人都被你們折騰成啥樣了?你自己心里不好受,就可勁糟踐我兒子是吧!瞧你們這一個多月鬧騰的,我們夏家憐她剛生過孩子,體諒她的身子不適,處處忍讓,可沒你們這樣把別人的孩子當牛使喚的,我兒昨天接到通知,說今天下午去市里集合,我都跟他說了,醫院里有兩個阿姨在,又有護士,不缺人照顧,少去一天不當事,正事要緊,讓他去跟你們說一聲,就早點回家休息,養好精神也好給人留個好印象,你們倒好,說都不說一聲就把兩個阿姨給辭了,那兩阿姨當初聘時,我可是給了三個月的工錢,我身體不好,還有偏頭疼高血壓,不能伺候媳婦月子,又心疼我兒子工作忙,自掏腰包找兩阿姨代替我照顧她們母女兩不行嗎?人你們不滿意,辭了也就辭了,說一聲咱再換個能讓你們滿意的,可你們倒好,人辭了,話沒有一句不說,連個替補的都沒有,孩子一哭哭一宿,寧子抱著她一宿沒睡,一早還被你們指使著干這忙那,連個睡回籠覺的時間都不給,你們這是根本不想我兒子上進,想著法的拖他后腿是吧,” 老太太連指責帶發泄的一番話,將陳秀和張芳都打懵了,張芳傻傻的問,“事先您也沒說付了三個月的工錢啊,” 在阿姨去的第一天她們就問過月工資的事,阿姨因為是十二小時兩班倒,又要照顧大人又要照顧孩子,工作辛苦又繁忙,所以老太太給的工資也高,一個月每人一百五十塊,因為是本地阿姨,只包吃不包住,由家里保姆小周每天送飯。 這工資比陳秀的工資還高,張芳一臨時工就更沒得比,心里不得勁啊,這一個月來沒少挑兩阿姨的刺,只是小地方找個工作不容易,工資還開的這么高,兩人也就忍了,早兩天前就滿月了,兩人沒提要工資的事,她們也不問,就怕提了后,人家管她要錢,也沒見夏家人提給錢的事,就以為老頭老太太已經將錢事先給了夏鶴寧,這給了夏鶴寧,就等于給了她妹子,遂說她們要出院了,這兒不用人照顧了,就將兩人辭了! 怕兩人提這兩天的工錢,攆人走時,根本連讓人家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又怕妹夫心善,要補齊工錢,就沒通知他們,要知道她們收了三個月的工資,說啥也得把錢給要回來,這可是六百塊呢?抵的上陳秀半年的工資,張芳小一年都攢不了這么多錢。 一時兩人那叫一個痛心啊,在心里將那兩個‘jian猾’的保姆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合著我娘說了這么多,你們的關注點就在這工錢上呢?這是錢的事嗎?”夏小香一臉譏嘲地問,她憋了一個多月的火氣,早想找個機會發泄出來了,沒曾想,一直以息事寧人為主的老娘居然硬氣了,比她自己發泄還解氣! 陳秀訕訕,心里暗罵張芳,這個蠢豬,就算心里是這么想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能問這話嗎?這不是明擺著跟人說,她們老陳家都掉錢眼里了,又慶幸老娘沒來,以老娘那不吃虧的性子,要是知道那阿姨白得了她們家兩月的工錢,非當場抱大腿罵街不可,她怎么盡攤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親人,“不是,我們當時就想著都要出院了,也用不著她們伺候,再說家里小,也擱不下這么多人,又有保姆小周在,就讓兩人走了,真不知道寧子今天要去進修的事,” 至于老太太抱怨讓夏鶴寧帶了一夜孩子的事,還真是她的主意,她原先的意思是,夏鶴寧之所以那么疼夏沅,是因為夏沅是他親手帶大的,誰帶大的孩子誰心疼,也有想讓他嘗嘗帶孩子的心酸,只有自己受過累了,才能體諒當娘的辛苦,以后為了這個也會讓著媳婦一點。 反正這幾天不用上班,老爺們辛苦一點,能有啥啊,哪里就想到夏鶴寧臨時被通知去進修,還是今天出發,夏鶴寧還沒怎么著,倒將護短的老太太給惹毛了,老太太的厲害她們還是領教過的,夏家數她脾氣最好,但也是有手段的,那么暴脾氣的老爺子在她跟前愣是一句重話都沒說過,老了老了,家里大小事都由她說了算,五個孩子也是疼娘的,甭管媳婦還是女婿,要是敢對老太太有一點不敬,回家都得不了好,要想在夏家立足,老太太才是關鍵,而老太太最偏寵的是小兒子,可以說小兒子是她逆鱗,討好了小兒子也就討好了她,同理! 按說自己小妹最有優勢,但她總抓不住那個度,以至于兒子是老太太最偏疼的兒子,meimei卻是老太太最厭煩的媳婦,讓他們空有這門權貴親戚,好處卻沒撈著多少。 要不是郁悶太久的原因,誰會因夏家的一時退讓,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一時頭腦發昏,做出這么多急功近利的蠢事,把老太太徹底逼急了! “你們沒事吧,小周是我爸的專配保姆,她去照顧你妹子,誰來照顧我爸,” 陳秀想說,不是還有你媽呢嗎?話到嘴邊,又咽下了,讓老太太去伺候她妹子坐月子,這話她要是敢說出來,夏小香就敢噴她一臉唾沫星子,一時也不敢接話,只能笑著陪小心,想將這事揭過去,一步錯步步錯,話這么一攤開說了,她們也真是不占理,就算占理也不占理了,因為老太太是鎮上出了名的慈善人,脾氣好,人緣好,她要是跟誰急了,一準是那人的錯。 見大家都拿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們,陳秀只覺臉燒的慌,聽見有嬰兒哭,遂干笑著說,“孩子醒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張芳再遲鈍,也知道今天沒人站她們姑嫂這邊。 這時飯也好了,二伯母出來招呼大家上桌,待人散后,夏小香一臉得色地站在老太太跟前,小聲說,“我就說了,早該制制她們了,不然還真讓她們以為咱們夏家姓陳呢?” 夏奶奶瞥了她一眼,“制也要看時機,就你那三天對撕兩天對罵的管啥用,” “我可沒您這忍耐性,看不順眼,我就想給她們松松皮,留著筋您來收拾,今個就這么饒過她們了?” “這種日子里讓她們太過沒臉,咱們面上就好看嘍?將爪子打回去,敲個警鐘,記住了,為了孩子,能過就過,記不住,作夠一頓,也就沒必要過了。”老太太淡淡地說。 “……”夏小香一直都知道老娘不喜歡陳淑香,家里也沒人喜歡,但為了小弟的前程,也就一直將就著,她以為會將就一輩子呢?沒曾想老娘竟然存了這個心思,不過,她舉雙手贊成,就怕,“爸和小弟……” 夏奶奶拍拍她的手,“去吃飯吧,” “……”老娘在吊她胃口嗎? ************* 因為不是正式滿月酒,吃飯時,倒是走了一部分專門來看孩子的村民,留了幾個年長有輩分的當陪酒,包括昨天臨時被叫走的柳七爺,“沅兒,墩兒,過來給爺爺們倒杯酒,” 正逢夏奶奶給他們這桌上菜,遂笑罵道,“你個老東西,沅兒還小,她能給你們倒啥酒,叫墩兒一人斟酒,”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沒攔著夏沅去,主要這是他們這兒的規矩,誰家請客,就喜歡叫個討喜有福氣的小輩過來給大家斟酒,取個彩頭,小輩年齡不能太大,六到八歲最好,最好一男一女,湊個金童玉女,夏沅上世還真沒少干這活,丟下筷子,嘴里嚼著rou就顛顛跟小胖墩去斟酒了。 小胖墩是哥哥,他頭先帶頭,先給遠道而來的客人顧爺爺倒酒,“老顧,我這藥酒可是今天才打開的,嘗嘗有沒有入味,”夏爺爺一臉得色地說道。 “這酒地道,綿柔入口,甜軟韻久,凈香爽喉,走到胃里還有種暖洋洋的感覺,不錯,不錯,真不錯,擱哪買的?”都是好酒的,一口下去,顧爺爺回味了一會,稱贊道。 在酒瓶打開時,夏沅就看到有靈氣波動,雖然很淡,但對普通人來說,已是大補,想來老爸一定在里面加了培元酒,便朝老爸看去,就見他沖自己眨了下眼,就知道猜中了! 接著是年歲最大的柳六爺,也就是小胖墩的親爺爺,她給斟的酒,穩穩的,一點都沒灑,“六爺爺,喝酒,” “有進步,比上次準頭穩多了,”柳六爺說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帶著爺爺和老爸也大笑起來,想來,她上次斟酒時,一定鬧笑話了,至于什么笑話,隔了一世,想它去干嘛,就見柳六爺拿起筷子沾了點,“要不要再嘗嘗?自己的沒那么苦,” “別,再給我們灌醉了,鬧起來你哄啊,”爺爺笑著出聲攔住。 自己被灌醉,夏沅完全沒有印象,她酒醒一向想不起醉后的事,那種不好的畫面,誰會特意去想啊,只拿一雙懵懂的眼神看著一桌的爺爺叔叔,一個沒注意就被一旁的顧爺爺捏住了小臉,“哎呀,我們家沅兒怎么這么可愛,要不要跟顧爺爺去京都玩啊,京都是皇上住的地方,那里好玩的地方,好吃的東西可多了,我讓你元琛哥哥帶你去吃遍天下美食,好不好,” 這個亂揩油的怪爺爺,“現在不去,等元琛哥哥娶媳婦時,我再去,我去給他們做花童,就是電視里面那個在后面拖著婚紗的,” 話剛說完,就迎來一道堪稱犀利的眼神,她毫不畏懼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想拐我當媳婦,不給你弄點難度,你還當媳婦是白撿的! “當什么花童啊,直接當新娘不就行了,” “……” 我擦,怪爺爺好不要臉。 她搖搖頭,“不要,我太小,新娘的婚紗好大啊,我穿不起來的,花童的小婚紗我一定能穿,” 童言無忌,博君一笑,“這倒是,不僅能穿上,穿上去一定非常漂亮,回去爺爺就給你寄一套小婚紗來,再給你琛哥哥做一套小西裝,你跟元琛哥哥先一起當花童,等你們長大了,再穿大婚紗和大西裝,好不好?” “……”老頭好狡猾! 那邊顧元琛笑的一臉得意,“我也要當花童,我也要當花童,”小胖墩鬧了起來,“我跟meimei一起當花童,元琛哥哥太高,跟meimei不搭的,” 夏沅憋笑憋的肚子都打筋,原來小表哥還有這么二貨的時候! “顧老頭,想拐我孫女,也看我這些孫子們答不答應,”爺爺指指旁邊那桌的夏淙和夏澤,兩人同聲答,“不答應,”聲音響徹,充滿力量。 夏沅抿嘴笑的像個小狐貍,顧元琛亦勾著笑,這是冷笑。 “小兒女的事情現在說早了,倒酒吧,還等著呢?”柳七爺是個好酒的,這會饞就饞的厲害。 “還沒說你呢?昨個臨陣脫逃,先自罰三杯,” 罰酒是他最愛啊,別說三杯,三十杯也能喝下,推辭都沒,就直接干了,“入口柔,一線喉,好藥酒,真是好藥酒,你泡的?不像,真不像,”他家里也泡了好幾種動植物酒,一直覺得自己藥酒手藝還成,喝了這酒,倒覺得自家藥酒的藥性還是淡了,尤其連喝三杯,效果十分明顯,胃里暖暖的,不像其他酒,入口辣,辣的辛人! 夏沅一聽樂了,這不是著名藥酒廣告的廣告詞么? 夏爺爺呵呵笑,“老三孝敬的藥酒,他一戰友給的,專治風濕腰腿關節痛,據說是家里的祖傳方子,不外傳,去年勻了一瓶給我,我喝著不錯,今年多買了點,拿出來讓你們嘗嘗,”這酒就是家里自泡的藥酒,被兒子滴了幾滴培元酒在里面,味道和藥效立馬就上來了,真不錯,只用幾滴就能稀釋一大瓶好幾升的藥酒,一杯解乏,二杯培元,三杯就能減緩多年的隱疾,連喝幾個月,隱疾不僅能完全治好,身體也能恢復成壯年時期,仙人的東西果然神奇。 不是他大方,只是有兒子和大孫女的供應,他以后的精神狀態肯定越來越好,都是多年的老友,誰不知道誰啊,與其到時候撒謊騙人,還不如現在就透個風出去,而且在座的都是多年的好友,也都是一身的病痛,能讓他們得點益處也是好的,更何況他想了,如果兒子堅持在這兒修仙,沒準還有用得著這些人的地方,先給點甜頭,甜甜嘴兒! “再來一杯,”柳七爺將杯子遞了過去。 “這是藥酒,每天三杯,多了不行,” “這個夏老頭,剛說你大方,你這就小氣起來,不給喝你就藏著點,把人酒癮勾起來算怎么回事,”柳七爺激他道。 夏爺爺不受激,搖搖頭讓夏沅躍過他的杯子,給其他人倒滿,“都嘗嘗,三杯啊,” “寧子是個孝順的,這酒真不錯,一入口就知道跟咱們之前喝的不是一個檔次,有多的沒,勻我一瓶,”小胖墩的爺爺柳六爺說道。 “我們也要,”二伯母的老爹柳八爺和柳七爺同聲說道,不愧是堂兄弟,這和聲夠齊的啊! “他們都有了,我的那份也少不了,”顧爺爺慢悠悠地品完杯中酒,慢悠悠地說道。 夏爺爺捋著胡子,呵呵笑道,“倒是能灌出幾瓶,回頭給你們一人帶一瓶回頭,每天三杯,切莫貪杯,這藥性大的很,多了無益,” “知道了,” 夏鶴寧沒喝,一來他下午要‘趕’車,二來稀釋過的培元酒哪有原汁原味的好! 大家也沒鬧他喝。 一圈酒每人三杯端完后,兩人就回自己那桌吃飯了,剩下的就是他們自斟了,家里人多,堂屋坐不下,就在院子里擺了桌子,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因為孩子多,還專門給孩子擺了一桌,沒有靈米飯,也沒有米糕,夏沅給自己倒了杯靈蜂蜜水一邊吃菜一邊喝水,頗享受,當然也給幾個兄長倒了杯稀釋度很低的蜂蜜水。 “奶奶,我還要喝水,”小哥夏澤先喝了一口,咂巴嘴,似乎覺得不錯,咕咚咕咚喝下半杯,“今天的水怎么這么好喝,甜甜的,” “當然甜了,里面加了蜂蜜,” “有點蜂蜜的味道,但又不像,比我們以前喝的蜂蜜水好喝多了,”咂巴嘴,意猶未盡。 “是呢?跟昨天吃的米糕味道有點像,”小胖墩說。 “……”能說吃貨口味叼么?這都能嘗的出來。 “奶奶,我還要喝蜂蜜水,” “我也要,” 奶奶過來,朝夏沅看看,夏沅看看兩人面色不錯,比了個一,意思是一人一杯,一杯一滴,奶奶用茶壺弄了一壺過來,“少喝點水,多吃點菜,喝一肚子水,一會菜都吃不下去,這壺你們分喝完后,就不許喝了,晚點想喝,再倒就是,還有,咱們晚上蒸米糕,你們都把肚子空出來,到時候別像俊俊似的,眼饞肚飽,” “哦,晚上有米糕吃,”俊俊驚呼,差點就叫萬歲了! “不就是米糕嗎?至于這么激動嘛,” “奶奶做的米糕比以前好吃多了,比這個蜂蜜水還好喝,” “真的?” “騙你是王八蛋,” “希望你不是,” 顧元琛是個心眼多的,放著自己面前的水不喝,非搶夏沅的喝,喝完后才慢慢的品著自己面前的,然后望著她,一臉笑意,滿眼纏綿。 把夏沅膩歪的,早知道就不給他另加蜂蜜了,主要是他也是修士,若是跟其他人一樣,根本沒感覺,也就比白開水好點,她空間里有美娘曾經放進來給靈草靈花授粉用的靈蜂,以后也不會缺這個的,也就沒必要摳摳搜搜克扣他的了。 不想這人得了便宜,竟然發起春來,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