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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夏寶傳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不過,雖然婆婆不喜歡她這個私生女出身還做過戲子的媳婦,但顧元琛這個老公比大多數(shù)豪門二代有品多了,婚前怎樣,她就不多評論了,婚后卻是潔身自好的很,對她這個妻子也是真好,零用錢給的大方,vip附屬卡隨便刷,各種節(jié)日都少不了給她送上一份禮物,連兒童節(jié)和清明節(jié)都沒拉過,結婚紀念日,情人節(jié)什么的更是驚喜連連,不是限量版名車就是限量版香水再不就是限量版情侶對表限量版首飾……二十八歲嫁給他,不過五年的時間,她名下就有好幾輛跑車,好幾套豪宅,她那120平米專門開辟出來的更衣室里的限量版包包、首飾、鞋帽讓圈內(nèi)半數(shù)貴婦千金都眼紅咂舌。

    撇去婆媳不合這點,顧家還是個挺不錯的養(yǎng)老圣地,她也就將就了,但什么事都有一個意外,顧夫人說得對,顧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叫顧思凡的私生子,不能再多一個叫顧思琛的私生女。

    顧家需要嫡出子女,這個偏偏是她辦不到的,她以為自己不介意顧元琛有私生子女,顧家理虧也不會逼著她生孩子,到底是她低估了血脈的重要!

    好在顧夫人給的贍養(yǎng)費也真心高,拿著這筆錢到孤兒院里走一遭,想讓一個連的孩子給她養(yǎng)老送終都夠了,她沒必要跟顧家死磕到底。

    若有一天她覺得孤獨了,寂寞了,還可找個煤二代或者暴發(fā)戶嫁了,一樣可以住豪宅開名車有花不完的鈔票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生活,而煤二代和暴發(fā)戶的規(guī)矩肯定沒有老式豪門這么嚴,能過到一塊就過,過不到一塊就尋個機會離了,拿點安家費想包情兒包情兒,想玩一夜情玩一夜情,怎么也不至于像豪門太太那樣,過著rou體在游離,靈魂在沉寂,憋屈到要開著游輪到大海中央才敢吶喊的生活。

    想通了,心里的郁氣也就散光了,翻出一個背包將自己平素慣用的私人物品都掃進包里,箱子也不拿,輕裝走人。

    至于她的東西,會有人給她收拾好,送到她的新住所的。

    夏沅不是貪小便宜的人,但是在那樣的氛圍下,她喝的有點多,被安洛帶回她家,蒙頭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起來后頭和胃都疼的厲害,喝了兩碗安洛煮的粥后,才好受點!

    “失婚少婦,你今后有啥打算?”

    “……我有啥打算跟你這個大齡剩女說不著,”

    “那咱們就此別過吧,”

    “老頭在神農(nóng)架發(fā)現(xiàn)點東西,讓我過去幫忙,”

    “我也去,”

    嫁給顧元琛后,她那份時尚編輯的工作就被顧元琛給辭了,說要是她喜歡就幫她開個雜志社,讓她弄著玩,大概是因為腦子太好的緣故,學什么都快,以至于她這人沒啥定性,什么都是三分鐘熱度,做時尚編輯也是一時興起,要不是中間夾雜著拍廣告,她也不可能在里面干四年這么久,婚后,又被顧元琛帶著愛上攝影和騎馬,還專門報了個攝影班學習專業(yè)攝影。

    學成后,顧元琛給她定制了一整套徠卡s2,這是連圈內(nèi)專業(yè)攝影師都羨慕妒忌恨單反相機,和綠耳一樣都是她的愛寵,綠耳是顧元琛送給她的小馬駒,因為耳朵尖尖處有一塊淺淺的綠色,遂起名綠耳,養(yǎng)在顧元琛的跑馬場里,兩人這一離婚,綠耳怕是不能跟自己了,一來她沒地方養(yǎng),二來養(yǎng)馬不僅費錢還費精力,她供不起,倒是徠卡s2在她離開顧家時就帶了出來。

    *******

    神農(nóng)架作為5a風景區(qū),有著大片未經(jīng)開發(fā)的區(qū)域,呈現(xiàn)著自然的古老山林特色。既保留了明顯的原始古老文化的痕跡,又具有濃厚的山林地域風貌,這里是原始森林,有著無法解釋的大量白化動物,有許多的珍禽異獸、奇花異草、奇洞異xue,越往里走,越覺得氣息古樸神秘。

    她對這兒并不陌生,自九歲被華老頭算計拜他為師時,每年暑假都要跟他來這住上一段時間,即使在國外游學時期,也不曾落過。

    兩人在大九湖歇了一天,整合了一下行李,便徒步往深山里走,山里路難走,兩人踏著伏羲六十四卦行了一天才跟華老見著面,他和封老正帶著幾個學生以及兩個考古學者對一處神秘古洞進行探索研究,看見她來,丟下手里的儀器,就沖她噴唾沫星子,“誰讓你來的,不是讓你老實在家里呆著嗎?”

    夏沅一臉嫌棄地跳出老遠,癟癟嘴,“家,我哪里還有家,”

    “什么意思,”

    “顧家嫌我不會生孩子,把我給休了,”

    “不可能,顧元琛那小子不敢,”

    夏沅聳肩、攤手,“敢不敢的,反正我已經(jīng)沒家可歸了,你不讓我在這呆著,我就去買醉,然后隨便找個男的陪我睡覺,”一副破罐子破摔樣。

    華老被氣的不輕,小白胡子一抖一抖的,“你,你……你這個孽徒,是不是嫌我活的太長,想把我氣死啊……”

    夏沅性子不好,嘴巴又毒,老頭脾氣暴躁,兩人見面不吵上一架斗上幾嘴都過不去,大家都習慣了,由著兩師徒互動,“是顧元琛那臭小子的意思?他舍得?我不信,是不是那老太婆又使心眼子逼你簽字……”

    “愛信不信,反正字我已經(jīng)簽了,回頭拿了錢都給你做研究經(jīng)費,”

    “你愛呆著就呆著吧,不許亂走,這個洞你也不許進,”

    老頭丟下一句話,氣呼呼的甩手走人。

    “不進就不進,稀罕,”

    話是這么說,她心里其實挺稀罕的,一來她懶歸懶,但對這種透著神秘色彩的洞xue、古墓、遺跡有著濃厚的興趣,最愛探索這種未知的東西,二來她從洞口外泄的氣流里感覺到了幾絲精純的氣息,這氣息讓她覺得很舒服,想要更多。

    但老頭防她太緊,她根本尋不著進洞的機會,只能暫時當個專業(yè)的攝影師,目送安洛戴好裝備,弓腰鉆進洞xue,再看這光禿禿的山脈,越發(fā)肯定這洞xue里有古怪,要知道兩年前,這可是座樹繁草郁的山峰,要說,神農(nóng)架禿山也不是沒有,但像這種一下子被抽去生機且不是人為破壞的現(xiàn)象卻是前所未見,因此,除了考古專家,生物學家、地質(zhì)學家、植物學家……竟還來了個天文學家,一幫學家老頭兒或激烈的探討,或抓把泥、敲塊石頭、薅把枯草蹲在一旁研究。

    晚上探險小組發(fā)回消息,洞很深,發(fā)現(xiàn)地下斷層,有生命顯示,石壁上青苔和未腐爛完全的魚尸等一些水生微物,應該是地下水驟減緣故,并將采集好的青苔、魚尸、石壁、泥土等樣本送出,明日要再探斷層,采集地下活水。

    夏沅捧著她的s2拍了一天的風景,原想著明日不管老頭同不同意她都要進洞一探時,收到安洛用特殊方法給她發(fā)出的消息,讓她明日上山頂一探。

    既是安洛說的,自然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秘密。?

    ☆、重生

    ?  次日一大早,不等她跟老頭報備說她要去采風,就收到老頭的警告,“今天哪都不許去,就守我身邊老實呆著,”

    “憑啥,我都答應你不進洞了,你怎么還限制我的活動范圍呢!”

    “憑我是你師傅,你要是敢給我忤逆不尊,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派人押你回去,”

    怒吼,又見怒吼,“知道了,我哪也不去,行了吧,”

    “華老,前方河谷處有小型直升飛機降落,里面的人正朝我們這邊趕來,已經(jīng)步入了我們的警戒線,但我們并沒有向上面要求增援,”

    “我去看看,杜宇,你替我看勞她,一眼都不能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師父,您可真疼我,我前腳才離婚,后腳您就給我找著下家了,趕火車都不帶這么趕趟的,”夏沅知道這個叫杜宇的是個軍人,考古不是沒有危險,相反未知的危險挺多的,且挖掘發(fā)現(xiàn)過程都是體力活,光指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們下坑、下洞去探索發(fā)現(xiàn),那是去幾個都不夠死的,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軍人的無所不在、無所不能了!

    小伙子長得挺帥,還是個有軍銜的,不是她多想、自戀,而是這個叫杜宇的對她真的照顧有加,初見時眼里的驚艷,以及時不時投過來的追逐目光,強勢而熱辣!

    華老一臉笑,“被你看出來了,我就是這個意思,你不是說自己無家可歸了么?師父疼你,給你找個家,我瞧著杜宇這小伙子就挺好的,跟你蠻配的,不能因為姓顧的那顆歪脖子樹,就放棄整片好森林,向前看,總有一款綠樹適合你,”

    “師父,您真是史書記載以來最有學問最有智商的老……龜公,沒有之一”

    “杜宇,她要是再廢話一句,你就找根繩子給我把她綁起來,再拿塊抹布把她的嘴給我堵起來,”老頭暴走!

    “這么多年抗打擊量一點都不見漲,”夏沅搖頭,見一旁杜宇勾唇含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被人當成鏢客讓你覺得很高興?”

    “……如果對象是你的話,”

    “那你要先給自己準備好一個茅草屋,”

    “為什么……”

    “因為嫖我會讓你傾家蕩產(chǎn),”

    “……”

    “我只能當嫖客嗎?”杜宇挑眉,似笑非笑。

    夏沅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他是嫖客,那么她就是——“那么你是想當流氓嘍?”

    “我為什么要當流氓?”

    “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追求都是耍流氓,”

    “如果你愿意,我隨時可以打結婚報告,”

    基本上,夏沅將除了親人朋友以外的人都劃分為兩類,一是她想搭理的,二是她不想搭理的,因為這個杜宇是軍人的關系,她愿意跟他湊個趣,但僅此而已!

    “……所以,你還是想嫖我,”

    “……”

    “張愛玲說過,其實婚姻中,夫妻就是嫖客和j女的關系,只不過是長期和固定的區(qū)別,而我剛從良沒幾天,還沒做好再次下海的準備,”

    “……”

    “不過,如果你能陪我去山上轉轉的話,沒準我就……”她勾唇淡笑,杜宇一時看呆了。

    夏沅不常笑,也不愛笑,但一笑起來把人往死里勾,杜宇有點了解顧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褒姒一笑的心情了,別說是去山上轉轉,就是刀山,他也想闖闖!

    山上草木皆枯,無遮無攔,倒是不難爬,因山體陡峭,又無階梯,走起來也是有些吃力,所以速度并不快,優(yōu)哉游哉的,旁人瞧著,也真以為只是在閑逛、游玩,兩人行至半山腰的時候,有人從后面喊道,“夏沅,”

    顧元琛?

    男女分手或離婚時,很的咬牙切齒地說老死不相往來的,要么愛得太深因此傷得太深,舍不得懲罰男人,又怕自己疼極了會做出傷害別人傷害自己的蠢事,干脆不見便不傷,像她這種拿了巨額贍養(yǎng)費的人最是不懼對上前夫和前夫現(xiàn)任情人的,從豪門闊太變成單身富婆,她一點都不虧!

    “顧元琛,真巧哈,”

    “不巧,”咬牙切齒的,瞧這臉色差的,胡茬子都氣出來了,陰沉沉的恨不能撲上來咬上她幾口的狠樣!

    夏沅咂巴嘴,有點看不懂顧元琛,貌似她才是受害者吧,摸摸s2,想到他以前對自己的好,不可否認,即使他是出軌的渣男,也讓她恨不起來,也不敢恨,不是誰都有能力報復渣男,虐整小三的,她就干不來,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敵人!

    她深呼一口氣,調(diào)整心態(tài),看了一眼雖然跟的很辛苦但是一直在努力跟在他身后的女孩,試著很溫柔很友好地說,“那你是專程帶你小嬌妻來這蜜月旅行?”

    “夏沅,”顧元琛怒吼。

    “ok,不問了,你們隨意,”畢竟劈腿不是啥光彩事,帶著嬌妻對上前妻,挺尷尬的哈,夏沅不知道作為一個前妻她該跟她的前夫聊啥,她也不是圣母,做不出跟那個取代她顧太太地位的女人相互寒暄,轉身繼續(xù)向上爬,為了避免尷尬,她速度加快了許多,為了甩掉顧元琛,無意識地就用上了伏羲六十四卦。

    待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jīng)到了山頂最高處,站在山頂最高峰俯瞰山下,她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邁感,遠離了人煙和世界,生命完全可以在更孤獨的境界中陶醉,和高山草甸,和巴山冷杉一樣,心中洋溢出一種佛教和基督教所說的喜樂感來。

    這是一處沒有經(jīng)過開發(fā)的山頂,初冬時節(jié),山上十分荒涼,偌大的山頂,除了懸崖邊一棵不知名的大樹外,竟是寸草不生,那大樹實在是粗,目測幾人合抱都未必能抱得過來,山風凄冷,它卻枝葉繁茂,蒼翠如蔭,一看就是生命力頑強,營養(yǎng)過剩。

    對比從半腰處就草木漸稀的荒涼,想來整個山頭的營養(yǎng)和精華都被它一樹吸收了,難怪這兒氣息格外精純,這么大一顆天然氧吧,看著時間還早,她尋了個干凈的地兒,盤膝坐下,在心里默誦起mama小時候教給她的口訣,感覺一股精純之氣絲絲縷縷的涌入她的眉心,從眉心處順著她的經(jīng)脈游走全身,沁入四肢百骸,滋養(yǎng)靈魂,就像身體泡在水中,說不出的享受,不知不覺,就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耳邊如聞鳴鐘弦樂,又像神秘梵音,一股清泉般的精純之氣洗滌全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舒服,想要更多,更多,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耳邊有人叫她,“沅兒,沅兒,”

    她睜開眼睛,顧元琛?他什么時候跟上來的,一點感覺都木有!

    “你剛剛是怎么了,”

    她愣,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她形容不出來,“你怎么坐在地上,趕緊起來,”顧元琛一個箭步竄過去,一把將她拽起,一臉兇煞,將眼底驚惶之色死命壓下。

    “你拉我干嘛,我剛……”

    “你剛在想什么,發(fā)呆發(fā)到我叫你好幾遍你都聽不見,一臉傻笑樣,是不是在回想咱兩以前一起游山玩水的美好往事,”

    夏沅一愣,偏頭看了一眼從后面環(huán)摟她小腰,一臉寵溺的顧元琛,突然有點搞不懂他這是要哪般,瞥見杜宇帶著那個氣喘吁吁的女人也跟上來了,一個巧力將顧元琛的手從腰上拍落,又將人推出老遠,“沒你現(xiàn)在美,人生四大喜,升官,發(fā)財,死老婆,娶新婦,除了老婆還活著,四大喜顧少您占了三,哦,再加上中年得子,正好補齊,還沒恭喜你呢?顧少,”

    順便附送他一個燦爛到可以晃瞎他狗眼的真誠笑容!

    顧元琛突然暴怒起來,“夏沅,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這不是廢話嗎?沒有心我還能活著?”

    “夏沅,你愛過我沒有,”

    “……”

    這是什么神展開,夏沅倍感無力,當著現(xiàn)任妻子的面跟前妻談這個問題真的合適嗎?

    “顧元琛,咱兩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你問這個,有必要嗎?我愛不愛你,重要嗎?”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你愛不愛我,我只問你愛不愛我,”

    夏沅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離都離了,沒必要再牽牽扯扯的,害人害己,“不愛,”

    天上一道驚雷閃過,晴天炸雷?

    她仰頭看去,就見驚雷帶著一團綠盈盈的光以閃電的速度朝她站立的位置砸了下來,速度太快,她沒躲開,被砸個正著,然后就覺得整個人像是被高壓電打過后又丟進烈火中燃燒,疼,這是唯一的感覺……

    與此同時,她聽見一聲撕心裂肺吼叫,“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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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的高不僅望的遠,還有可能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