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報復
“我知道了,這就下來。”響當當高興的拿著那本被鮮血浸濕的《明王灼火定》跳下了馬車。 響當當從旁邊尼瑪尸體身上扯下一塊布來,把這秘籍慎重的包好放入自己懷里。 “這馬車是坐不了啦。我們坐那輛吧。”撇了一眼車廂內的人間地獄,響當當轉身向著另外一輛馬車走去。 但是當響當當來到捆綁自己的馬車旁邊,一掀開車簾,望著里面斷頭尸體,以及飛濺出來的各種白花花的東西,她一臉的為難。 “哎,看來這馬車也做不成了。”響當當叉腰嘆息。 “當當姐,那我們現在直接去空桑派嗎???” “不,我們先回血吼教。” 寧淑凝看了看身上的單薄衣物,以及赤裸的雙腳贊同的點了點頭,“也是啊,我們的銀子衣物什么都在血吼教里呢,這么出來也太不方便了。” “嗯,不過這都是小事,我回去還要辦件重要的事情。”響當當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她可沒忘這四個死去的喇嘛是在誰的幫助下,把寧淑凝給抓住的。 兩天后的一天,響當當站在了血吼教的山門前,輕輕的把背上的寧淑凝放了下來。 “磕磕磕。”響當當把那血紅色的大門敲響了。 開門的還是那禿頭丑漢張文田,當他看到來人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太吾,寧姑娘,你們去哪了??怎么忽然就不聲不響的不見了,掌門還以為你們不辭而別了,還大鬧了一場。” “尹子文回來了?這么說幾天前他沒有被別人擄走??”響當當把張文田推開,走入血吼教內。 “擄走什么啊,他根本就沒出血吼教的大門,說是跟樊長老說躲貓貓,一個人躲血室里面去了。”張文田邊說邊跟了過來。 響當當點了點頭后,對著跟過來的寧淑凝說到“淑凝,你去住處收拾行李,先把馬車準備好,我等會就回來。” “嗯,好的。”寧淑凝也不問響當當要干什么,轉身向著住處走去。 “對了,你剛剛說的樊長老現在在哪呢?”響當當扭頭對著張文田問道。 “還能在哪,她把大伙嚇了一大跳,現在去后山受罰去了,本來教里人都看著她不爽,現在老教主死了,她還敢這么亂來這次可麻煩大了,說不定會被逐出血吼教。”張文田語氣之中滿是幸災樂禍。 “嗯,你說的沒錯,她麻煩大了。”響當當咬牙切齒的說完,雙腳對著地面用力一蹬。踩著瓦片向著血吼教后方沖去。 來到了血吼教的后山,響當當看見了一個重兵把手的巨大山洞。 打暈了洞前守衛的血吼教教徒,響當當抬腳走了進去。 緊接著,在昏暗潮濕的的洞窟中,她看到一個接著一個的狹小石室 在篝火的照射下,響當當可以看見,在每一個石室的鐵柵欄做成的大門上面,都用巨大的鎖頭給牢牢鎖著。 “太……太吾?你怎么會在這??”披頭散發的龍華,從右側鐵柵欄的縫隙之中望向響當當。 響當當撇了一眼尹子文的護衛,對著他問道“你知道那個樊長老被關在哪嗎???” 龍華把右手伸出來,用手指著左邊。“第十三個就是了,對了太吾,你等會出去碰到教主的話,讓他幫我向副教主求求情啊,我這次可是要被關三個月,這都是以為他啊。” 響當當沒有理會龍華的呼喊,轉身向著那第十三個石室走去。 “碰!!”銹跡斑斑的大鎖被響當當舉刀斬斷。 隨著吱嘎聲響起,在火光的照射下,手中捏著一個稻草人的樊靜出現在響當當面前。 此時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已經打開的鐵門,還在用一根長針,不斷的扎著手中的稻草人,眼中充滿了瘋癲嘴中振振有詞。 “扎,扎你個小人頭,扎到你頭破血又流!扎,扎你個小人腳,扎到你有鞋生爛瘡,扎,扎你個小人手……” 響當當冷著臉走了過來,用手握住刀柄,“鏘”新亭候刀被她拔了出來。 樊靜聽到了拔刀聲,停下了手中的活,扭頭看向來人。 她張嘴剛要說什么,響當當手中的連環刀已經劈下,只要是威脅到自己妹子的人都要死! 樊靜嘴里的咒罵聲沒能說出口,猩紅的鮮血帶著熱氣,潑灑在破破爛爛的稻草人上面。 一柱香過后的血吼教門口,坐在馬車的寧淑凝,直見自己的當當姐踩著屋頂瓦片的迅速的飛了出來。 “走吧,事情解決了。”跳到馬車上的響當當對著寧淑凝笑了笑。 “嗯。”寧淑凝輕輕一揮韁繩,響當當的馬車緩緩駛離了血吼教。 看著血吼教的那巨大的紅門慢慢變小,響當當從馬車內把中原地圖拿出看了起來。 “當當姐,這空桑派可真夠偏的。”寧淑凝把腦袋,湊過來看著地圖最邊上的空桑派說到。 “不,我們先不去空桑派了,我們去這里。”響當當的手指用手在地圖上一滑。指向了元山派。 之前被相樞附身的感覺,讓響當當仍然記憶猶新,那東西看起來并不是那么容易善罷甘休的樣子,估計還在潛伏在自己體內。 她想要借助元山派的石室靜坐徹底解除這個麻煩,這事情比接走雍君霞更重要。 血吼教內,漆雕墩側躺在逍遙椅上,閉目抽著旱煙,本是充滿朝氣年齡,在他身上卻散發出老年暮年的氣息。 壤駟為夢從外面走了進來,撒嬌般的鉆入漆雕墩的懷中。“夫君,我回來了。” 漆雕墩緩緩的睜開眼睛,雙手摟著壤駟為夢翻了一個身,出神的看著天花板。 “你那太吾meimei剛剛把樊靜殺了。” “教內不會說什么吧?”漆雕墩用手指輕輕摸著壤駟為夢耳垂。 “沒事,她死只是早晚的事,對了,你meimei快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她嗎?”壤駟為夢扭頭親了親漆雕墩的手指。 漆雕墩沉默的搖了搖頭,伸出帶著一絲顫抖的右手,緩緩的把自己手臂上,那連成婚的不離身的黑布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