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楚王妃,錦書起疑
盛錦書深深的看了明長璟一眼,“這位楚王,好像曾經頭受過重傷!” 她懷疑,趙玉函失憶過! 不敢確信現在他是不是仍失憶,但是他曾經絕對失憶過。即便沒有丟失全部記憶,也一定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哦?!” 明長璟也很驚訝,“你確定嗎?” “十有八九,我不敢確定,但有八分把握。” 盛錦書神色凝重的看著他。 明長璟站起身來,“那楚王可知此事?”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因為我沒有過問此事。” 她與趙玉函還算是陌生人。 若當真要扯上關系,頂多算是萍水相逢,她救了他一命。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熟識到,她能過問趙玉函從前的私事。 所以即便懷疑,盛錦書也無法詢問。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 明長璟看了她一眼。 見盛錦書眉頭緊皺,神色似乎有些擔憂,只以為她是怕惹事上身。 畢竟趙玉函身份特殊。 明長璟又是平遠侯府的世子,若是他的失憶被人知曉,強行扯到他頭上的話……到時候有理說不清。 于是,他輕聲安慰,“錦書,你也別擔心。” “夜深了,睡吧。” …… 盛錦書一夜無眠。 西郡昨晚損失慘重,今日明長璟便率軍出戰,西郡被嚇得屁滾尿流,立刻遞上了降書。 只是那降書的內容,瞧著不怎么真誠。 盛久安也在養病,蘇倩倩這兩日也沒有過來。 趙玉函也在養病,盛錦書親自照拂他。 日子過得不緊不慢,也沒有什么波瀾。 只是沒想到,幾日后邊疆來了幾位貴客。 這貴客剛到邊疆,便找上了盛錦書。 看著門外的幾人,盛錦書眉頭緊皺,“幾位是?” 她不認得她們。 為首的是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身邊還站著一名與她年紀相差無幾的姑娘。她們身后,還跟著婆子、丫鬟和侍衛。 瞧著隊伍浩浩蕩蕩。 那架勢,就像是來找茬的! 見到盛錦書的第一眼,那婦人神色也很錯愕。 就像是,見了鬼似的! 但見盛錦書不認識她,她連忙整理了一下情緒,笑著問道,“請問楚王可在此?” 是來找趙玉函的? 看著這婦人與姑娘的模樣,盛錦書心里大抵猜出了她們的身份。 想必,是趙玉函的妻女吧? 她點點頭,“若是我沒有猜錯,您是楚王妃吧?” 沒想到盛錦書能認出她,這讓楚王妃楊氏,心里更加不安。但盛錦書沒有多說,楊氏自然也沒有多言。 只面帶微笑,“我是。” “見過楚王妃。” 盛錦書微微福了福身,讓開了身子,“請進。” 楊氏一行人進來了。 緋月關上門,盛錦書領著她們去見趙玉函。 楊氏身邊的,就是她與趙玉函的女兒趙鶯鶯,只比盛錦書大幾個月而已。 方才楊氏眼中的震驚錯愕、還有一閃即逝的驚慌……她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仍是沒有逃過盛錦書的雙眼。 她心里有些疑惑。 為何楊氏見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難不成,楊氏以前在哪里見過她? 楊氏腳步匆忙的進了院子,盛錦書帶著她們到了趙玉函門前。 她輕輕敲門,“王爺,您醒著嗎?” “嗯。” 里面傳來趙玉函的聲音,“是錦書啊?進來吧。” 盛錦書便帶著楊氏與趙鶯鶯進去了,“楚王妃與趙小姐來了。” 見是楊氏與趙鶯鶯,趙玉函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楊氏見趙玉函渾身世上的躺在床上,立刻撲了上去,哭的稀里嘩啦的,“王爺!您怎么樣?” “妾身派人找遍了海溪鎮附近,以為王爺已經……” 她說不出口了,哽咽著趴在了床邊。 趙鶯鶯也走上前,梨花帶雨的看著趙玉函,“父王,您沒事吧?” “沒事,都別哭,本王沒事。” 趙玉函的語氣,像是在強忍不耐煩,“你們怎么來了?” “妾身收到王爺的書信,與母妃商議后,就立刻來探望王爺了。母妃的意思是,邊疆戰火紛擾,到底比不上王府。” 楊氏哽咽著說道,“母妃讓妾身,立刻接了王爺回王府養傷。” 立刻接趙玉函回海溪鎮養傷?! 盛錦書率先皺眉,“楚王妃,王爺傷的很重,這時候怕是不宜長途顛簸。” 趙玉函顯然也不想離開。 他沉聲道,“錦書說的不錯!本王傷的很重。” “王爺,回了王府也才能讓府醫,好好給您醫治啊!” “錦書就是大夫。” 趙玉函看了她一眼,“本王的傷,就是她在醫治。” “是嗎?” 楊氏這才詫異的看了盛錦書一眼。 沒看出來,這姑娘還是個大夫呢…… 趙鶯鶯走上前,沖盛錦書福了福身,溫柔的說道,“多謝這位姑娘救了我父王,鶯鶯感激不盡。” “趙小姐客氣了。” 盛錦書趕緊還禮。 趙玉函看著倆人互相客氣,眼神這才柔和許多。 見他不愿離去,楊氏心下著急。 “王爺,母妃近來身子也不大好!聽說王爺出事,更是急壞了身子!若是能看到王爺安然無恙,母妃定會痊愈的。” “母妃病了?” “是呢王爺!” 楊氏擦了擦眼淚,“險些沒熬過去。” 聽到這話,趙玉函猶豫了。 他只是覺得,盛錦書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想著將這種感覺弄清楚,或者好好回想一下,她到底是與哪位故人相似。 將此事弄清楚后,他才能安心離開。 但是眼下馮太妃病重…… 趙玉函這個做兒子的,自然該回去才是。 無奈之下,他只能與盛錦書道別。 “王爺,楚王妃,天色不早了!即便是要離開,也該等到明日一早!王爺的藥也快沒了,還得重新去抓呢……” 盛錦書見他們如此著急,眉頭擰得更緊了。 “需要什么藥,你寫張方子,本王妃命人去抓就行。” 楊氏連忙說道,又吩咐婆子留下了銀子做醫藥費,然后命人攙扶著趙玉函上了馬車,一行人匆忙離去。 甚至,沒有等到明長璟回來。 她們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那模樣就像是逃難似的。 盛錦書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緋月懷中的沉甸甸的銀子,忍不住喃喃自語,“我怎么感覺,這位楚王妃像是在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