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9該帶我走了
可能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但凡別人看他一眼,都覺得他是看上他的人了,但這次榭橋著實會錯了意。 二樓的葉姑娘實際上是看上了榭橋,她今天還真就盯準了他不放了。雖說是游戲,但她玩也想跟她喜歡的人一起玩,本來是說誰接到了繡球誰陪她逛夜市來著,結果第一次扔繡球過來的時候,榭橋竟然擋住了。 那姑娘瞅準著榭橋的位置,第二次又把繡球砸了下來。 繡球第二次扔過來的時候,直準準地朝著榭橋的方向砸了過去。 榭橋手一伸,接住了。 段易安看見了,立馬不樂意了,不讓他接繡球,結果自己接了繡球,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還。 樓上那個葉姑娘一看榭橋接了,眼睛都亮了。 “看樣子,我們葉姑娘今天晚上是要跟這位走了,這位小哥哥上來把我們葉姑娘帶走吧。” 什……什么帶走…… 段易安一聽,慌了。 看著榭橋朝著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段易安愣是礙于面子沒追上去,但內心已經亂成了一團,有些不知所措了。 “真是一對才子佳人啊,真是般配,我們葉姑娘心里一定很高興。”主持人笑著調侃起來。 段易安站在樓下看著二樓的榭橋:呵,才子佳人,狗屁! 氣急敗壞的段家小少爺扭頭就要走,結果榭橋直接越過那個葉姑娘,接過主持人手里的話筒問了一聲:“我能說幾句話嗎?” 主持人笑著點點頭:“你說你說。” 榭橋朝著段易安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小少爺,你現在知道了沒有,誰接住了繡球,誰就要帶扔繡球的那個人走。” 段易安頭撇到一旁,一臉生悶氣的模樣,但這場悶氣生的著實有些心虛。 榭橋舉著話筒又叫了一聲段易安的名字,段易安這才不情不愿地看向了他。 一個大紅色的繡球從樓頂突然扔了下來,直直地砸到了段易安的懷里。 榭橋站在二樓處,眉眼格外溫柔:“哥,接住了繡球,就該帶我走了。” 段易安不懂,他不懂榭橋。 榭橋總讓他有種“他喜歡他”的錯覺,但是,他卻始終沒有真正把榭橋握在手里的那種充實感。 榭橋把話筒往主持人手里一塞,也沒管那個什么姑娘,幾步跑了下樓,看著懷里抱著繡球的段易安,柔著聲音問道:“帶我走嗎?” 段易安盯著背著光的榭橋,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拽著榭橋的衣領逼迫著他彎下了腰,一個吻堵住了榭橋的話:“你可別后悔了。” 榭橋,讓我帶你走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不能后悔啊。”榭橋隔著繡球,一只手撫著段易安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兇狠的吻。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等知道這兩個人的關系后,榭橋剛才擋著段易安不接繡球這件事突然又理的通了。 “走……走了……”段易安低著頭用拇指輕輕滑過剛才被榭橋吻過的嘴唇,紅的發燙。 沒等榭橋說話,身后突然冒出一個清亮的男聲,把段易安嚇了一跳。 “哎?三爺你怎么在這兒?” 段易安回過頭看見身后的任遠,驚訝的要命:“臥槽!任遠你回來啦????” 學生時代跟著段易安從頭玩到尾的就是任遠,都是富家子弟,混世魔王,兩人倒也玩的投緣,后來這臭小子愣是被他家老頭子送出了國,兩個人跨國電話聯系了一段日子,最后還是因為時差漸漸斷了聯系,還確實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 “哎三爺,這是榭橋嗎?”任遠可稀奇地站在榭橋身旁,用手比了比他跟榭橋的個子,嘴里一陣感嘆,“哇……真是……歲月太殺豬了,三爺,當年榭橋可比我倆矮一個頭呢,怎么一下子躥到這么高了?” 段易安哪里知道,這人說長個就長個了,他倆身高一下子調了個個兒。他每次看著這樣的榭橋心里都是 一陣懷念當初榭橋個矮的時候,那時候說保護榭橋還有些底氣,現在倒是感覺底氣也隨著身高少了許多。 “三爺,當年你可是滿世界喊著要保護榭橋的啊,現在還這樣嗎?” 任遠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段易安揮了揮拳頭佯裝著生氣的模樣說道:“任遠你是不是在國外活膩了,回來尋死來了?” “不不不,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還跟以前一樣啊,一提到榭橋就急眼。”任遠連忙搖搖手說道,“難得遇到了,一起喝個酒啊?” 段易安本來就是拉著榭橋出來躲自家大哥的,順道再約個會,其實約會去哪兒都是約,只要身邊那個人是榭橋就行了。 段易安看了一眼榭橋也沒問他的意見,直接側過頭對任遠說道:“走啊。” “你帶著繡球一起啊?”任遠好笑地看著段易安懷里的繡球,真不知道他遇見這兩人之前,他們兩人是經歷了什么。 段易安把繡球往榭橋懷里一塞:“榭橋,你去把繡球還給人家吧。” 任遠有點意思地看了一眼往臺子上走的榭橋,還是跟以前一樣啊,段易安說什么他就聽什么,真難以想象榭橋還真能這么好脾氣地陪段易安陪這么久。 當年有段日子任遠也煩了這個驕縱慣了的小少爺,只不過嘴上一直沒說而已,那時候也知道自家老爺子要把他送出去,所以明面上也沒跟段易安鬧翻,日子久了,當年厭倦段易安的理由也忘了差不多,現在也挺慶幸,得虧當初沒跟他鬧翻,不然后面見面也怪尷尬。 夜市這邊的清吧更加安靜一些,暖色的燈光,舒緩的輕音樂,因為地方有些偏,也沒太多人,倒是清凈許多。 任遠坐在那里,笑呵呵地看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榭橋問道:“榭橋,這么久沒見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嗎?” 榭橋捏著玻璃杯的手一頓,然后垂著眸子輕聲說道:“嗯,任少爺,好久不見。” 段易安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現在看榭橋緊握著杯子的手,越看越不對勁,他伸手把榭橋的酒杯抽了出來說道:“你別喝,晚上還指望你開車送我回去呢。” 榭橋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少爺,段易安倒也沒再跟他說什么,轉向任遠問道:“國外過得可好?當年走的時候,可是連個招呼都沒跟我打。” “決定太倉促了,沒來的及跟你打招呼了。” 段易安托著腮看著任遠打量了許久:“這么久沒見著,怎么感覺你這臭小子好看了不少?” “是嗎。”任遠勾起唇角滿是笑意地問道,“心動了?” “想的美。”段易安滿腦子只有榭橋一人,哪里放的下他,“對了,國外美女那么多,沒找個洋媳婦回來啊,我看你家老頭子著急著抱孫子呢。” 任遠晃了晃面前的酒杯笑了起來:“孫子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抱的,況且心頭有個人,一直割舍不掉,索性回來了。” “喲,你心里還會有人吶?”段易安有些稀奇地調侃道。 “我難道看上去不像是心里藏人的那類人嗎?” “不像。”段易安往榭橋身旁靠近了些。 任遠看在眼里,卻沒戳穿,他舉著酒杯對著榭橋說道:“想當年,我跟榭橋還有個秘密呢。” “哎?”段易安一愣,心里有些不愿意地看著榭橋說道,“什么秘密?” “秘密這種事情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任遠舉著酒杯意味深長地說道。 段易安不樂意了,榭橋竟然在那么早之前就有事瞞著他了,為什么他一直都不知道? “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任遠看段易安的臉色拉下來了,于是樂呵呵地拿著酒杯碰了一下段家小少爺手里的玻璃杯笑道:“一些無關緊要的秘密罷了,逗你玩呢,那么緊張。” “榭橋。”段易安厲聲厲色地叫了一聲榭橋的名字。 榭橋垂著腦袋,悶頭喝了一口酒說道:“任少爺真是難為我了,那么久遠的事情,早就忘了,這下把我們小少爺惹的好奇了,我還不知道怎么跟他說了。” “喝酒喝酒。”任遠擺擺手,笑臉盈盈。 榭橋喝了幾杯悶酒之后,突然起身,臉色有些差的對段易安說道:“少爺,我去外面透個氣。” “喝多了難受么?”段易安有些擔心的看著榭橋,很少看見榭橋臉色這么差,而且之前也讓榭橋別喝了,結果他一個不留神,榭橋倒是已經幾杯悶酒下肚,比他們喝的還稍微多了些。 “沒事。” 一看見任遠,就想起以往不好的回憶,蒼白無力,惡心至極。 任遠打量了一眼榭橋,然后側過頭看著段易安問道:“讓榭橋一人待著真的可以嗎?” “應該沒事吧。”段易安雖嘴上這么說,心里不安的要命,榭橋今天實在是有些反常了,“算了,我去看他一下吧。” 任遠起身笑著對段家小少爺說道:“我正好去廁所,要不我去看看他吧。” “不用。”段易安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擺,眼里像是蒙了一層冰霜一樣,“我去看榭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