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天神不能跟凡人戀愛
一直都是程然調(diào)戲江遲寒,沒事親個江遲寒小嘴什么的,程然純屬就是不良少年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那種心態(tài),可是這換成了江遲寒,這個吻的意思就不一樣了,每次江遲寒親他的時候,不管是熱吻還是蜻蜓點水的吻,程然心里都是有些慌慌的,這就有些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意思,雖然不太恰當(dāng),程然心里的的確確就是這種感覺。 江遲寒多認(rèn)真的一個人,他就是禁欲冰山,他就是水火不侵,說正經(jīng)點,這他媽就是天神,天神是不能跟凡人談戀愛的!何況還是接吻這種事情。 可是江遲寒就是做了,程然腦海里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刷刷刷”的放了一幕又一幕。 結(jié)果江遲寒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說道:“你看,這不就記起來了么。” 程然有種被江遲寒耍了的感覺,明明是他要來耍江遲寒,卻倒過來自己被當(dāng)成猴耍了。 程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有時候藏不住東西,他不像江遲寒,江遲寒的眼睛里能藏,藏得深不見底,可是程然不是,程然可能相比較而言會好懂一些,他的眼睛有時候能出賣了他心里想的那些東西,比如剛才,程然眸子里閃過的那絲狡黠已經(jīng)完全把程然心里想的都說出來了。 慰鳴看江遲寒不在門外,心里估摸著程然可能是醒了,于是敲了敲門然后拎著他剛熬沒多久的排骨湯走了進(jìn)來。 程然看著慰鳴笑了起來說道:“鳴鳴,好巧啊,你也在。” 慰鳴給江遲寒搬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了下來,然后自己站在程然床旁邊,把保溫桶的蓋子揭了開來。 “排骨湯啊,剛剛鳴鳴你還沒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聞到rou香了,我還在想是不是你呢。”程然接過慰鳴遞給他的一小碗排骨湯直樂,“鳴鳴,你缺不缺對象,你看我行不行?” 慰鳴手一個哆嗦,差點把桌上的保溫桶打翻了。 江遲寒臉色有點難看地看著程然樂呵呵地吃rou喝湯的樣子說道:“慰鳴結(jié)過婚了。” 慰鳴欲哭無淚地祈禱著程然能少說幾句,他總感覺自家少爺好像要殲滅了自己一樣,特別是剛才他說“結(jié)過婚了”四個字的時候,慰鳴簡直聽出了要殺人的氣勢。 “程然少爺,我就只會煲個湯,不像少爺,少爺會做的可比我會做的多多了,而且少爺做的飯菜也很好吃。” 為了以防程然再說出什么以身相許的這種話來,慰鳴趕緊先斷了程然的念頭,把話題引到了江遲寒身上。 “嗯?”程然有些意外地看著江遲寒,“遲寒,原來你會做菜啊?” 看著江遲寒沒搭理他,程然開始厚著臉皮跟江遲寒提要求了:“遲寒,你下次做給我吃嘛~” “我不會做飯。”江遲寒的話語冷冰冰的不帶一點點情緒。 程然看江遲寒有絲鬧脾氣的樣子,心里尋思著可能是剛從夸慰鳴沒夸他,所以有些不高興了,于是程然樂呵呵地跟江遲寒說道:“遲寒~鳴鳴說好吃肯定就是好吃了,你下次做給我吃嘛~你看我上次都給你做蛋炒飯吃了……” 江遲寒經(jīng)不起程然這副口氣說話,只是冷著臉低低地“嗯”了一聲,這下讓程然樂壞了,立刻把最后一口湯喝完,然后把碗遞給了慰鳴笑嘻嘻地說:“鳴鳴,再來一碗。” 江遲寒死死盯著慰鳴盛湯的手,盯得慰鳴手都開始打顫:“少……少爺……您要喝嗎?” “不用。” 說完,江遲寒把頭撇到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剛準(zhǔn)備點上,程然的爪子就伸了過來:“遲寒,給我一根。” 江遲寒一巴掌把那爪子拍了回去,然后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上了。 程然忿忿不平地看著江遲寒在一旁抽煙,他卻在一旁喝湯,他有些不樂意地說道:“遲寒,你這樣是不對的,這是醫(yī)院,不能隨便抽煙。” “所以呢?” 江遲寒呼了一口白煙出來,空氣里彌散開來的好聞的薄荷味一點點勾著程然的煙癮。 “我就抽一口。” 程然可憐巴巴的看著江遲寒,這人之前不是不管他抽煙的嘛,現(xiàn)在怎么跟江處崖一樣限制他抽煙了。 江遲寒理會都沒理會他,站了起來對著慰鳴說道:“你看著他。” 慰鳴點點頭,心里也松了口氣,再被江遲寒這么死死盯下去,他這顆老心臟不一定受的住了。 “鳴鳴,我怎么回國的呀?”程然看江遲寒走了,這才問了起來。 “回國?” 慰鳴皺著眉頭看著程然,這孩子不會是被棍子敲傻了吧? 程然看慰鳴這副驚詫的樣子,他比他還要驚詫地問起來:“我沒回國嗎?” 沒回國的話,慰鳴為什么會在這兒? “程然少爺,你在醫(yī)院里,國外的醫(yī)院。”慰鳴怕程然不明白意思,所以特地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國外的醫(yī)院。 “哦……我看見你了以為我回來了……”程然喝完排骨湯之后把碗遞給了慰鳴,然后隨手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油,“對了鳴鳴,那些人呢?” 慰鳴身子一怔,然后過了良久來了一句:“警局呢。” 昨晚那副血腥的場景,慰鳴想想都心顫,等他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一地都是尸體,江遲寒很少親自動手去殺人,就連慰鳴自己都很少去做,一來怕給自己惹事,二來怕臟了自己的手。 所以這種事一向是由別人來做的,可是這次江遲寒卻開了先例。 程然重新躺回床上,然后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那些人,死了才好。” 嗯,死了才好。 留在這世界上,臟了空氣,占了資源,威脅社會,何必留著這種垃圾在世上? 慰鳴沒有回他,只是把桌上的保溫桶還有小碗什么都收拾起來,等他再側(cè)過頭看程然的時候,程然已經(jīng)睡熟了。 等慰鳴拿著保溫桶出門的時候,江遲寒已經(jīng)靠在墻旁邊抽了三四根煙了。 “睡了?” “嗯,睡了。”慰鳴看著江遲寒那副煩躁的樣子,盡量小心翼翼地說道,“估計要去警局一趟。” 江遲寒把手里的煙頭往垃圾桶上面一摁,直接掐滅了煙頭說道:“不是說已經(jīng)處理好了么?” “還是得走個過場,大使館那邊派人過去了,估計就過去做個記錄,然后很快就能完事。” 江遲寒“哦”了一聲,然后習(xí)慣性的又準(zhǔn)備掏出一根煙出來,慰鳴冒著被罵的風(fēng)險說道:“少爺,您今天抽的煙太多了。” 從昨天把程然送到醫(yī)院開始,江遲寒幾乎是一逮到空隙就抽煙,就像現(xiàn)在,還沒過一會兒,江遲寒已經(jīng)抽完了半盒煙了。 “他也知道了?”江遲寒沒理會慰鳴的話,繼續(xù)自顧自地又點上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暫時還沒有。”慰鳴輕聲說道,“但估計是快了,大使館那邊有熟人,到時候這股風(fēng)聲肯定還是要傳過去的。” 江遲寒的表情有些陰沉,他看了看手里的半截?zé)煟矝]有多大心情抽下去了,他看著慰鳴說道:“你跟著我去趟警局。” “可是……” 慰鳴生怕他們一走,程然就逃跑了。 “他即使跑也跑不了多遠(yuǎn),一個病號能跑哪里去。”江遲寒打開房門看著睡熟的程然,不知道哪里來的信任讓他對程然異常的放心。 慰鳴雖點了點頭沒提成異議,但還是發(fā)了條信息讓人看管著醫(yī)院里的程然,如果這人丟了,估計自己三四個人頭都不夠向江遲寒謝罪的。 江遲寒到了警局的時候,穿著西裝的男子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多時了,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看上去那么溫文儒雅。 江遲寒帶著一絲玩味地看著他說道:“沈助理怎么有空特地來國外出差了。” 那個儒雅的男士微微一笑,藏在鏡片下的眼鏡閃過一道戾色,一拳打在江遲寒的臉上把江遲寒的臉打的偏到了一邊。 也只有一拳。 但唯獨這一拳,用力迅猛,讓人都產(chǎn)生自己看錯了的錯覺。 沈段看著江遲寒,聲音低沉地說道:“對不起少爺,我是奉老爺指令做的。” 江遲寒用手揉了揉剛才被沈段打的地方,冷眼看著沈段說道:“何必解釋,誰不知道江城身邊養(yǎng)了一只狗,除了江城外,見人就咬。” 沈段倒是毫不在意江遲寒罵他是“狗”,他打了江遲寒一拳,江遲寒回罵了他一聲,也算是兩清。 而且江遲寒心知肚明沈段也應(yīng)該是下手算清了,要是真按江城的說法做,估計他現(xiàn)在可以去見閻王了。 沈段把懷里的一堆文件遞給江遲寒說道:“家屬那邊該賠償?shù)囊呀?jīng)賠償好了,應(yīng)該不會起訴,警官那邊也打好招呼了,現(xiàn)在只是去走個過場而已。” “既然是過場,沈助理代勞不就行了么?”江遲寒玩味地看著面前這個文雅的男人說道,“特地飛到這里來,就幫忙走個過場也不算是什么難事吧?” “少爺。” 沈段認(rèn)真的表情讓江遲寒感覺格外的刺眼:“沈段,如果這次做這事的不是我,你們還會救嗎?” 沈段沉默了良久,然后說道:“不會。” 江遲寒從沈段身邊走過的時候,用著冰冷的言語對著沈段說:“是啊,在你們面前,其他人都不算是人。” 當(dāng)年要不是那件事,也許江遲寒跟沈段的關(guān)系沒有鬧得這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