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養(yǎng)老日子
在江遲寒家里有個好處,就是睡過頭了也不用擔(dān)心別人會叫你或者是罵你一頓,這可能也是當(dāng)江遲寒寵物的一個福利。 程然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陽光從厚重的窗簾里透了進來,這幾天風(fēng)平浪靜的實在是有些不自然,自從那次那個男人把段家小少爺帶走之后,程然幾乎沒看見過這個小少爺出現(xiàn)在江遲寒家了。 “鳴鳴,遲寒去哪里了?” 慰鳴抬頭看著剛洗漱完走出來的程然說道:“少爺有事去公司了。” “他中午回來嗎?” “今天公司要開會,少爺今天會晚些回來。” 程然摸摸腦袋沒意思的“哦”了一聲,江遲寒不在家,他連個sao擾對象都沒有,真的會無聊死的。 “鳴鳴,我能不能出去玩啊?” 雖說有些不太可能,但問還是得問啊,不過程然也想不出來自己出去能玩什么,大把歲數(shù)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也不能陪他逛街,要稱的上朋友的,倒是有一個,但是前段日子出國辦事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父母的話…… 程然一想到這里,臉色都變了變,他還有什么理由回那里。 “程然少爺,沒有少爺?shù)姆愿溃荒艽诜坷铩!?/br> 慰鳴可不敢冒這個險,要是程然跑了,他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鳴鳴,宅子我是可以隨便逛的嘛?”程然想想自己來到這里這么久,好像還沒有把這個宅子真正意義上的好好逛一遍。 “可以。” 慰鳴這次沒有拒絕程然的請求,畢竟是江遲寒早上自己說的:程然想在房子里干嘛就讓他干嘛,反正只要別出去就行了。 程然走下樓,叼了一塊面包,拿了一杯牛奶,徑直就走到了江遲寒的房間。 雖說整個宅子都是江遲寒的,但是既然他把樓上的房間讓給了程然當(dāng)臥室,那這個房間就是程然自己的了,江遲寒既然可以隨便進出他的房間,那程然自然也是可以進出江遲寒的房間了,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不得了的信息出來。 走到江遲寒房間的時候,他的黑白簡約風(fēng)已經(jīng)完完全全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哇,他只有黑白的衣服啊。”程然一邊翻著江遲寒的衣柜一邊感嘆道,就連領(lǐng)帶都是清一色的黑,更別提手表什么了,“這個人是有多喜歡黑白色啊?” 程然看著江遲寒的床頭柜上擺著一個游戲手柄,于是翻了翻,在他的抽屜里竟然翻出來許多經(jīng)典款的游戲光碟,原以為江遲寒這人就是一工作機器,一輩子就娶工作為妻了,沒想到他這種人竟然也會打游戲啊。 不過怎么就一個游戲手柄? 程然推開房門叫了一聲慰鳴:“鳴鳴!鳴鳴!” 慰鳴眼皮子直跳的走了過去,程然這是真的會鬧騰,怎么總有種這家伙會把這個家拆了的感覺。 “鳴鳴,你家少爺怎么就一個游戲手柄啊,還有一個呢?” 看著程然手里那白色的游戲手柄,慰鳴解釋起來:“少爺一直都是一個人打游戲,所以另一只放起來了。” “那你現(xiàn)在找的出來嗎?” 一個人打游戲多沒勁,江遲寒這么可憐的嘛,連個陪他打游戲的都沒有,程然好歹也有那么一個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死黨。 不過想想也是,江遲寒這種人,身邊都是些老氣橫秋的人,比如說慰鳴。 “阿嚏……” 慰鳴一個噴嚏打的眼淚都給嗆了出來,他不好意思地看著程然說道:“可能是感冒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找。” “去吧去吧。” 程然一臉笑意地對慰鳴揮了揮手,心里直感嘆:不愧是老年人,身體就是沒有成年人好。 “阿嚏……阿嚏……” 慰鳴又打了一連串噴嚏,他吸了吸鼻子有些奇怪,今天是怎么了,這噴嚏打的還不停了。 游戲這種東西,就是那種你一沾手,就有可能放不下的那一類東西,而且江遲寒房間里那個顯示屏那么大,設(shè)備上就很高端,這游戲玩的程然心里是爽到不行。 慰鳴好不容易從裝雜物的儲物間里翻出了已經(jīng)沾了一層灰的游戲手柄,當(dāng)他拿著這游戲手柄走到江遲寒房間的時候,看見程然已經(jīng)坐在江遲寒的床上打上游戲了。 “找到啦?”程然看了一眼慰鳴手里剛剛擦干凈的游戲手柄,然后又把目光聚焦在了顯示屏上,“你放這兒就好啦,還有啊,鳴鳴你能不能讓人送點薯片和可樂過來?” “好。” 空調(diào)開著,薯片吃著,渴了旁邊又有可樂,還有游戲和貓相伴,程然趕緊擺脫被圈養(yǎng)的這個計劃又被延遲了些。 這種養(yǎng)老日子再讓他過幾天吧,反正現(xiàn)在出去也沒人收留他,等到鄭澤從國外回來之后再考慮離開這個人吧。 江遲寒晚上回家的時候,慰鳴正在江遲寒的書房里給他整理資料,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家少爺回來了。 江遲寒推開程然的房門,既沒有看見桃子的身影也沒有看見程然的身影,心里一沉,慰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心煩意亂的江遲寒皺著眉,站在程然房間門口叫著“慰鳴”的名字,這一叫差點把慰鳴嚇得從書房的梯子上摔了下來。 慰鳴匆匆忙忙地從書房里跑了出來,看著煩躁的江遲寒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少爺,我正整理資料,所以沒注意到您回來了。” “程然呢?” 江遲寒的握成拳頭的手已經(jīng)打起了哆嗦,要是讓他抓住他,他非得拿著槍把他崩了不可。 “在您房間呢。” 江遲寒奇怪地看了一眼慰鳴問道:“我房間?” “是的少爺,程然少爺已經(jīng)在您房間待了一整天了。” 江遲寒的表情像是染上一層冰霜一樣,透著些許的不滿,慰鳴一看就知道自己可能是做錯事了。 程然本來打游戲正打到興頭上,結(jié)果江遲寒一臉說不上來是什么的表情地站在門口看著他,他就轉(zhuǎn)個頭對江遲寒說了聲“你回來啦”的功夫,然后就被對面那個給打死了。 江遲寒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個以為跑了其實沒跑的程然,江遲寒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也很愛干凈。 可是現(xiàn)在他的床已經(jīng)被程然糟蹋的不像樣,吃完的薯片袋子,灑出來的薯片碎渣,喝了半瓶的可樂瓶子,反正床上能被程然糟蹋的有多亂是多亂。 “你這是……拆我房間?” 江遲寒眼皮子抽了一抽,這里簡直就是災(zāi)難后的現(xiàn)場,看的江遲寒整個人心里的一根弦都繃緊了,程然真的不能再挑戰(zhàn)他了,再挑戰(zhàn)下去的話…… “遲寒,你要不要吃……” “嘩————————” 程然看見了,程然真的看見江遲寒本來已經(jīng)黑了一半的臉現(xiàn)在瞬間全黑了,就連程然臉上笑嘻嘻的表情都有些凝固了。 本來想問問江遲寒吃不吃薯片來著,結(jié)果一不小心拿反了薯片袋子,開口朝下,薯片撒了一床。 “這這這是意外……主子這……這真是意外……”程然手忙腳亂地把灑出來的薯片又塞回了袋子里,“床……床不臟,你還吃嗎?” 江遲寒走上前提著程然的衣領(lǐng)往旁邊一扔,然后把被單一個角拽了起來,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慰鳴,江遲寒不耐煩地說道:“慰鳴,你去那邊。” “啊……啊是……少爺……” 慰鳴站在床的另一側(cè),接住了自家少爺扔過來的床單角,然后把整個床單一兜,帶著程然的薯片袋子和可樂瓶子,一起拎了出去。 “哎……我的……薯片……” 說到“薯片”兩個字的時候,程然自己都有些沒底氣了。得虧他剛才眼疾手快,把兩個游戲手柄抱在懷里沒松手,不然江遲寒非得把這兩個東西給一起扔了出去了。 看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江遲寒,程然弱弱地叫了一聲:“遲寒~” 不想理他,江遲寒剛才真的差一點點就把程然從這里扔出去了,他幸虧忍住了,沒把這人給扔出去,不然還順了程然的心愿了。 等到慰鳴把干凈的床單換好之后,程然跟桃子就直接這么一撲撲到了床上,一人一貓可憐巴巴地看的江遲寒都不知道該怎么發(fā)火。 程然舉著今天慰鳴找出來的游戲手柄說道:“遲寒~要不要一起打游戲?” 江遲寒冷著一張臉說道:“你快回自己房間去。” 就連慰鳴都不敢在他房間待太久,每次要不是收拾房間,他絕對不會進來的,結(jié)果程然和桃子就這么光明正大地霸占了他的床,而且絲毫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遲寒~你陪我打一盤嘛~” 程然實在想不出來江遲寒每次打人機有什么樂趣,還是人和人一起打比較有意思啊。 “你快回去。” 江遲寒從回來到現(xiàn)在,連飯都還沒吃,他哪有閑工夫陪他打游戲。 “遲寒你是不是打游戲技術(shù)特別差,知道打不過我,所以不好意思跟我打?” 江遲寒看著程然一副欠揍的表情,心里明白這小子純屬激將法,就是想讓他陪他打游戲,江遲寒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被程然的幾句話給激怒了? “我數(shù)三秒鐘,你給我回你房間去。” 程然看著江遲寒這一副碾他走的樣子,他可憐巴巴地叫起來:“陪我打一會兒嘛~我房間沒有游戲機。” “三……” “遲寒,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嘛~” “二……” “我們要不賭點東西,誰輸了就那什么……” “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