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跳啊
慰鳴拿著空了的吊瓶和管子走了出來,看著坐在廳里看文件的江遲寒說道:“少爺,人已經睡著了。” “衣服剛才送過來了,你等他醒后給他拿過去,還有以后定點把吃的給他送過去。”江遲寒拿著簽字筆在文件后面把名字簽好,簽完名之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來,他抬起頭看著慰鳴說道:“慰鳴,江處崖那邊什么動靜。” “回少爺,江……” “叮咚叮咚……” 還沒等慰鳴把話說完,門鈴就瘋狂地響起來,江遲寒嘴角微微上揚,說曹cao曹cao就到不是沒有道理的,慰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看著他示意自己把門開了迎,這才走到門口,把門開了。 江處崖臉色難看地推開慰鳴,連鞋都沒換地走了進來,氣勢洶洶地揪著江遲寒的衣領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覺得呢?” 江遲寒一臉笑意地看著江處崖,看的江處崖眼里直冒火。 “我警告過你,讓你好好的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別瞎摻和別人的事情。”江處崖現在要是能殺,早就殺了面前這人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這么晚了,特地過來就是為說這個么?我想要什么,哥哥你不是最清楚嗎?”江遲寒特地把“哥哥”兩個字說的特別重,聽起來格外的諷刺。 “江遲寒我他媽的告訴你,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你給我本本分分地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越界了!” 什么兄弟情深,在江遲寒和江處崖的世界里就是狗屁。兩人彼此看不順眼彼此,要是可以,都恨不得殺了對方,這種仇意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衍生了,像有毒的藤蔓,恣意地生長,纏繞,把人裹在里面,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憑什么?”江遲寒冷冷的看著這個揪著自己衣領的男人,伸手拽住江處崖的手腕,把那雙手從自己衣領處扯了下來,“你該知道的,江處崖,我想要的,你知道是什么。” 江處崖臉色發白地看著江遲寒,當初他就該讓他死的,而不是留著這個禍害,留著他回來報復自己來了。 “江遲寒,你怎么不去死?” 那種恨意在夜晚里慢慢滋生起來,冰冷的讓人發顫。 “有沒有人吶!!有沒有天理啊!!!想上廁所!!!!喂!!!!!要尿床了啊!!!!!!” 程然本來都睡著了,結果沒睡一會兒就被尿給憋醒的,一天都沒上廁所了,現在還有三瓶液體要輸到自己體內,不想上廁所都有鬼了,雖然手上的手銬被人摘了,可是那腳鏈子還拴在那里,腳鏈子的長度壓根支撐不了他去衛生間的距離。 程然的聲音響徹了這個宅子,江處崖聽到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臉色更加難看了些。 江遲寒笑瞇瞇地用手拍了拍衣領那塊剛才被江處崖碰過的地方,就仿佛上面沾了許多灰塵一般:“不好意思,我的寵物又開始撒嬌了,今天沒法好好招待哥哥了,慰鳴,送。” 慰鳴溫和著性子微笑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程然在樓上沒休止的鬧騰聲讓江處崖現在心情差到了谷底。 但這里是江遲寒的地盤,江處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寒著一張臉走出去的時候對江遲寒拋下了一句話:“江遲寒,我的就是我的,你奪不走。” 江遲寒無所謂地看著江處崖的背影說道:“那我就等著看看了,哪些是哥哥的,哪些是我的。” 把江處崖送走之后,程然已經喊得嗓子都啞了,他這么大個小伙子,現在在別人家里憋尿算怎么一回事? “來人啊!小的要憋死了!主子!你養的寵物要尿了!喂!這么大個宅子沒人嗎?有沒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啊!” 程然把這句話喊完之后,再也沒有力氣喊別的話了,再喊他可能真的要尿褲子了。 “別叫了。”慰鳴拿著一個紅色的痰盂走了進來,他把東西放在地上說道,“尿吧。” 程然坐起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地上那個紅桶,他們有錢人這么復古的么?夜壺啊,這他媽的那個時代的東西,這東西出現在這個歐式豪宅里,是不是太過扎眼了些?說出來程然還以為管家是在逗他玩兒。 “我……你……你讓我對著這個尿?”程然憋尿憋的已經表情都揪成了一團,他絕對不要尿在這里,這也太丟人了些,這還不如他直接尿在床上呢。 “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慰鳴說完提著這桶就準備走。 程然一看,自己好不容易叫上來的人,怎么能這么輕易放走呢?他立馬叫起來:“等等……別走啊你……” 看著管家停下了腳步,程然哭喪著臉說道:“不是我不尿,您這也太高看我了,我這瞄不準啊,這漏到外面還得你們收拾,是不是說出來怪惡心的?” 慰鳴聽程然說的有點道理,他把痰盂放下來問道:“那你想怎樣?” “你看廁所就在那兒,您把這鏈子給我解了還不成嗎?這鏈子綁在我腳上,我也逃不到哪里去。” 這鏈子解不解也不是管家說的算,慰鳴垂著腦袋說道:“我去問問少爺。” “哎哎哎哎哎,你別問你家少爺啊,我也不跑,您這問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況且我這也快憋不住了。” 慰鳴遲疑了一會兒,想到自家少爺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他就為一個上廁所的事情去請示一下他,確實不太好。 慰鳴走上前把程然腳上的鏈子給解了開來,腳一直都沒怎么動,程然下床的一瞬間猶如千萬只螞蟻叮著他的腳板心一樣,程然腆著臉對慰鳴笑了一笑,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衛生間那里,順手帶上了門。 “哎呦,肚子疼,好像要拉肚子了,哎喲……”程然尿完之后,裝腔作勢地開始叫起來。 雖說這個地方好,有吃有喝有地方住,但程然向來不是能被人拴住的人,這種籠子里的金絲雀,不適合他。雖說跟著江處崖受了不少苦,但是好歹行動上也沒束縛成這樣,最起碼廁所他還是能想上就上的。 當程然打開窗戶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一看到自己身處二樓,而且這個樓層與樓層的跨度實在是有些大了,外面漆黑一片,樓下的路燈勉勉強強能讓他看清楚樓下的情況,窗戶下面種的都是玫瑰花什么的,即使跳下去沒摔斷胳膊腿什么的,也會被玫瑰花刺給扎死的吧,想想自己這漂亮的臉蛋上全是劃痕,程然的心是真的狠狠的往下一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