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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啟愣了愣,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真的不喜歡? 湯婂耳朵紅了紅,扭捏道,也不是不喜歡。 謝啟掐她臉蛋,喜歡不就得了,怎么這么多幺蛾子。 湯婂任他掐,吸溜著口水含糊道:可是太多就吃撐了啦。 謝啟聽了噴笑,好一會兒緩過氣來,把人牢牢鎖在懷里,鼻尖對著鼻尖,柔聲道:那為何不能讓孤去找旁人? 湯婂振振有詞,莊子上又沒給你準備,我的宮女才不給你呢。 謝啟挑眉毛笑,那回宮就可以了? 湯婂臉一下子就黑了,皺巴的像個老太太。 謝啟湊上去咬鼻尖,額頭親昵的蹭著眼前的小腦門,乖乖,說實話,為何不能讓孤去找旁人。你這兒都撐著,旁人可都餓壞了。 謝啟午膳是跟著陸先生幾人一起用的,席上喝了酒,一張口,香冽的桃花酒氣息撲面而來。 湯婂覺得自個兒要被熏醉了。想要躲開,又舍不得。眼前的太子好看的不像樣子,溫柔的不像樣子。她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舍不得,就一個夫君,舍不得。 君眉幾個立在門外陰涼處扇扇子,方嬤嬤在西廂房用小爐子煮酸梅湯,招呼她們,過來,暑氣這么重,都喝點。 正喝著酸梅湯,就聽見正房爆發出太子響亮舒朗的大笑聲。 別說她們剛伺候幾個月沒見過,就是劉進升都多少年沒聽見太子這樣放肆開懷的笑了。他倚在方嬤嬤一旁的黃花梨官帽椅上,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問,這是殿下罷? 君眉捂著嘴笑,瞧您說的,不是殿下還能是娘娘不成?這院子里可沒一個男人,哪個女人家家的能笑成這個樣子。 劉進升被君眉頂了也不惱,側著耳朵聽了半天,直到笑聲停了才坐回去,舔著臉跟方嬤嬤套近乎,嬤嬤這手藝真是絕了,怪不得太子妃娘娘離不了,您老人家再賞我一碗唄。 方嬤嬤笑瞇瞇的,成啊,這碗別加糖了罷,不加糖發汗才好。 屋里,湯婂被謝啟笑的不自在,羞得腳趾頭都扣縮了起來,使勁搡他,兇巴巴道:別笑了,別笑了! 謝啟笑的根本停不下來,到最后就成了悶笑,湯婂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道:就是不讓你去找旁人,誰也不讓找,回頭把你的妾室都嫁出去! 謝啟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心頭敞亮又舒坦,第一回 知道娶個妒婦是這種滋味兒,沒頭沒臉的捧著她的頭親,不找旁人,乖乖,有你呢,不找旁人,你把我看牢點,看牢點我就不找旁人。 說著話捏了她小胸脯一把,調笑道:不過你得使勁兒長才是,這么小我都不忍心碰你,跟碰小娃娃似得。 然后不等湯婂回話,就開始碰的不亦樂乎。 湯婂被他又親又摸折磨的渾身又軟又燙,暈頭漲耳朵。可是他卻突然停了下來,頓時不樂意了,不依不饒的貼上去。 謝啟又開始笑,一邊笑一邊喘粗氣,乖乖,忍忍啊,不能給你,有孩子呢。 湯婂小獸般的嗚嗚,壞人,不給為什么還把人家撩的不上不下的。 謝啟被她拱的招架不住,把手伸進薄被里快速動起來,上面湊過去叼住小舌頭親嘴兒,這樣好不好?力道行嗎? 最后兩人都是一頭一臉一身子的汗,大白天的只能讓人打水沐浴。 胡天胡帝的鬧了一通,洗過澡換過一身輕薄涼爽的夏衣,湯婂饜足的大字型躺在床榻上,謝啟側躺著給她扇扇子哄睡覺,醒來要是沒風,去看他們摘葡萄釀酒。 湯婂好久沒在莊子上轉悠了,好些新鮮事兒都沒見著。聽了這個,沒一會兒就樂顛顛的睡著了。 謝啟靜靜的看著她微微帶著笑意的睡顏,一眨都不眨,只覺得胸腔又暖又脹。好一會兒舒了口氣,低頭在那紅嘟嘟的小嘴兒上親一口,低聲滿足的笑道:真是個好寶貝兒。 不過等湯婂醒來,還是沒看成釀果酒,因為她二哥湯銘勝來了。 湯婂看著眼前玉樹臨風站在梧桐樹下幾欲隨風而去的二哥,詫異道:二哥,你又惹我二嫂生氣啦?看這給揍得,眼眶都黑了。 湯銘勝臉黑如鍋底,躲躲閃閃的道:沒有的事兒,出門不小心摔得,摔得。 湯婂挽著謝啟的手過去摸了摸,嘁了一聲,這又沒有外人,哎呦,身上還有傷呢? 湯銘勝見她毛手毛腳的還要撩衣裳,一蹦三尺高,炸毛道:別摸別摸,當著殿下的面,你也尊重些個。給你哥留點面子啊喂! 湯婂追著屁股后面問了半天都沒問出來二哥為何又挨揍,尋思著改天叫二嫂去宮里看她,到時候得好好問問。 湯銘勝是過來接兒子弟弟回家的,不能老讓他們在這叨擾殿下。 謝啟給他倒了杯酸梅湯,無礙,小公子們聰明伶俐,孤十分喜歡。就是婂婂見了他們,每日也歡喜。 說完跟湯婂相視一笑。 湯銘勝挑了挑眉,對湯婂有些刮目相看,看這樣子,跟太子相處還相當不錯,馭夫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