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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扯了別的話題,才把這件事給擋了過去。 下面的時間江盈脈一直沒有動酒,讓蘇時宇著實松了口氣。程漫菲中途去上廁所,路過江盈脈身邊時,示意了她一下。 江盈脈跟著她走了出去。 情傷了? 看出來了?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她問程漫菲的意見。 說實話,我覺得沈致行對馮佳琳的感覺不一般,他們畢竟在美國生活了四年,就算不是愛情,至少還有友情。這個時候正是馮佳琳最軟弱的時候,最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所以你如果不想放手就得牢牢抓緊。她善意的提醒她。 現在的程漫菲已經將男人的心里解讀的淋漓盡致。 牢牢抓住?如果一段感情需要這么疲累的得到,那還不如放手。 從洗手間出來,迎面正好看到蘇時宇走過來,程漫菲在她耳邊輕笑,就算沒有了沈致行,至少還有一個蘇時宇,你值了。 江盈脈看著蘇時宇從她們身邊走過去,只朝她們點了下頭,可目光明顯鎖在她的身上。 飯局結束后,陸莉有意先走,江盈脈就已經明白了。等出了門,果不其然,她已經被成功的賭截了。 節目組的人都識相的打著哈哈離開,唯有蘇時宇一直躊躇著要不要走,因為他也想和這個男人好好談談。 沈致行托著疲倦的身軀,連看都不看蘇時宇一眼,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去牽江盈脈的手。 她后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著距離,微垂的頭才慢慢抬起,那雙盈亮明潔的雙眸竟然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盈脈,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談。他真的打算跟她好好談談,這次的事□□出突然,他措手不及,才不得不離開。 仿佛篤定江盈脈還是會像四年前一樣,在原地等他回來,但這一天一夜,她徹底的消失后,他才驚覺,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真的快要崩潰。 沈致行,我們還是算了吧,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而我就和四年前一樣,還是不了解你。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江盈脈的聲音都在顫抖,耳邊的夜風徐徐,本該是和緩旖旎的美好,而不是撕裂般的冷氣。 冰凍到了極點,沈致行只是訥訥的問她,你說什么? 他緊皺的眉頭,沒有了以往的自信與堅持,反而幽深的瞳孔中散著恐懼。 你聽到了。她徹底擊垮了他心底的那抹期希。 他痛苦的看著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這個話辭,盈脈,我向你道歉,我們可以談,以后我不會再這樣 公平一點,四年前,是你提出的離婚,現在換我提出分手。她阻斷了他的低氣求和,甚至他是在放低了身段來求她。 他離開,是篤定自己會回來,而她會在原地等待,那只是一個權宜之計。不似現在,她離開了,還會不會再回來? 身后是寬闊的馬路,還有疾駛而過的汽車,沈致行置于分岔路口中,卻感覺自己身后已無路,至少此時此刻,他真的找不到退路。 蘇時宇走向江盈脈,低頭問她,我送你回去吧? 江盈脈沉吟著,最后點頭答應下來。沈致行伸手攔了下,目光幾乎帶著懇求。 她就這樣和別的男人上車離去,難道真的是要徹底離開他嗎? 她,不要他了嗎? 江盈脈還是和蘇時宇上了車,就在車子拐彎的時候,她看到沈致行還站在那里,心疼了一下,但她是真的累了,累到沒有多余的思緒再去思考。 聽說人的腦細胞是有限的,只會減少,不會增長,她撞壞了腦袋,看來當真損耗了不少的腦細胞。 江盈脈第一次坐蘇時宇的車,感覺這條路明明很近,她卻像走了一個世紀那樣長。沒有話講的時刻真是無比難熬,不像在沈致行的車上,累了就靠著椅背很自然的睡覺。 在蘇時宇的車上她睡不著,眼睛反而睜的很大。 分開你真的會舒服嗎?蘇時宇細沉的聲音微微劃破了這樣尷尬的靜謐。 江盈脈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應該上蘇時宇的車,那一刻,仿佛想要讓沈致行認清一個事實,斬釘截鐵般決絕,就不能有退路了,到此為止。 我只是很累,不想再去思考問題了。 蘇時宇又沉默下來。 江盈脈的手機在響,她指尖蜷縮著,目光卻還是筆直的看向窗外。 直到響了很久,她才去看手機一種復雜而糾結的情緒。 是陸莉打開的。 別忘了明天早上的通告。她肯定以為她和沈致行小別勝新婚,第二天會起不來床。 江盈脈應了聲,車子剛好到樓下。 有時間一起吃飯吧 江盈脈長長的睫毛垂在自己的眼上,她的唇就像靜置在花瓶中的兩片花瓣,淡然的不與爭輝。 至少連她自己都不知,這樣的邀請算什么。 盈脈蘇時宇的目光在黑夜中垂了垂,一絲的不確定和猶豫。 江盈脈輕淺的笑了,眼角帶了莫名的澀然,似乎在有些懊惱,今天不該對著這樣一個有心之人去斬斷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