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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行抿著嘴,眼睛越瞇越緊。從前的馮佳琳不是這個樣子,她冷傲,可至少還有一顆未泯的良知。這幾年她變成了心機(jī)女,惡婦人。 到底是他讓她誤會了,還是她的占有欲太強(qiáng)了。 氣氛冰到了極點(diǎn),一個淡笑,一個危險(xiǎn),涇渭分明的格局讓沈致行也有些騎虎難下。 他真的要感謝馮佳琳不是嗎? 手機(jī)的鈴聲,正好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局,沈致行走到了落地窗前,背對著她接起了電話。 馮佳琳看著他的表情,眉頭始終若有似無的皺著。至少證明這通電話不是江盈脈打來的,否則他一定會柔聲柔氣,又賤到了極點(diǎn)的表情。 那是幾年前,他拉不到投資,沮喪下他們喝了很多酒,而酒精的作用沒有使他頭腦變混沌,反而更加清醒。于是他拿筆在紙上寫江盈脈的名字,一遍一遍,寫了滿滿的一頁,那字跡都像是撫柳般,柔到了極點(diǎn)。 打完電話,沈致行回頭看她還站在那里,只是若無其事的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頭也不抬道,我一會兒有訪客,你可以出去了。 像交待自己的秘書一般。 馮佳琳雖然是董事的身份,但她不懂管理,更不是傳媒專業(yè)畢業(yè)。家里雖然有錢,但她從小就是個混混,后來為了進(jìn)演藝圈又當(dāng)了幾年模特,說起來學(xué)歷并不高。 她堅(jiān)持在華娛工作,完全是為了他。 馮佳琳走后,沈致行陷入了極大的糾結(jié)中,或許當(dāng)初他真的不應(yīng)該離開。就算沒有公司,他也不至是個窮小子,就算江盈脈不當(dāng)影后,他們一樣可以生活富足。 只是他有他的不甘,還有他男人的尊嚴(yán),他無法容許自己在她面前跌落谷底,那樣一個女孩,他只想把她捧在心尖,給她最好的一切。 但現(xiàn)在這一切實(shí)現(xiàn)了,他們未來的道路好像也不能太平順 或許等江盈脈拍完這次的電影后,他們可以馬上復(fù)婚,然后要個孩子。馮佳琳會死心的,她還不至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情來。 他掐了掐眉心,眼下除了馮佳琳,還有一個女人讓他感到疑惑程漫菲。 她打電話給他,說有一件對江盈脈有利的事情要找他商量,她為何如此上心江盈脈的事? 程漫菲來時(shí),穿著還算得體,不是那種像勾引男人的模樣。沈致行排除了他剛才的假設(shè),不是沖著他來的就好。 他叫人倒了一杯咖啡給她,不過程漫菲沒喝,因?yàn)樗F(xiàn)在只喝酒。 她倒是痛快,多余的寒暄都剩了,將一個U盤放到了他桌子上。媚眼挑了挑,盈脈不喜歡這種小人的行徑,但我想這件事不能就這么便宜了靳昕,沈董的意思呢? 她好整以瑕的看著沈致行,后者則是深深的凝起了眉心。 這U盤里是什么,他不用看也知道這么下九流的做法,饒是沈致行這種商人,也是無法茍同。 但江盈脈的事,他的確不想這么放過靳昕。 見他猶豫,程漫菲又道,沈董放心,您只需要點(diǎn)下頭,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 你為什么這么幫盈脈?他只想知道原因。 盈脈和我是好姐妹。她信誓旦旦的說。 只是這樣?他不信。 程漫菲輕淺的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卻道,沈董放心,我不是馮佳琳,不會作出對不起盈脈的事情。而實(shí)際上,我是愿意幫她的。 沈致行現(xiàn)在不得不高看這個女人一眼,她居然知道這件事背后是馮佳琳在搞鬼。 沈董,盈脈這個人是挺義氣,只是有時(shí)會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但我不一樣,這四年來,我完全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朋友不過是第三人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看出了他的狐疑,程漫菲主動解釋。 那你又是為了誰? 若論站隊(duì)的話,我屬于你們這隊(duì)的。 沈致行身體向后倚了倚,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像是達(dá)成了某種共識。 他邀請道,關(guān)于加入華娛的事情 我和創(chuàng)世還有三年的合約,如果違約的話,要賠違約金她揚(yáng)著眉道。 違約金由華娛來出,沈致行雙手在桌上交握,像是談一件投資案般,等這部戲拍完,你就過來吧! 多謝沈董。程漫菲笑了。 *** 這部電影沒有拖沓拍攝時(shí)間,換了投資方后,如期進(jìn)行拍攝除了更換了女二,一切和從前一樣。 要回申城了,江盈脈晚上在收拾東西。 自從他們復(fù)合后,江盈脈也沒有回他的公寓,就在她的兩室里,兩人住的也很溫暖。 年前這部戲能拍完嗎?沈致行喜歡從身后抱著她,嗅著她的發(fā)香。 不知道,誰知道徐導(dǎo)有多魔鬼。江盈脈吐了吐舌頭,低頭繼續(xù)整理。 去洗澡吧,我來幫你收拾。他想接手江盈脈的行李箱,誰知被她按住,不用了,我自己收拾,也好知道東西放哪了。 沈致行沒再堅(jiān)持,這么一個28寸的行李箱,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逃難。 其實(shí)現(xiàn)在物資豐富了,只要有錢,到那邊還可以再買。而且她本就長年住在申城,那邊什么東西都有。只是陸莉嘮叨過她,來回來去的,東西都帶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