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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不合理要求,她可以拒絕,做模特這么多年,不是沒遇到過。就算是蘇時宇,她也是打著哈哈就過去了,怎么碰到了沈致行,就慌成了這樣? 她應該果斷的拒絕他,而不是轉身逃走。 上午的拍攝馬馬虎虎,陸莉一直跟雜志社的人解釋,但不是道歉,這就是小模特公司和大牌傳媒公司的區別,前者要看別人臉色,后者別人要看她臉色。 應付完,陸莉才通知她,沈總下午要見你。 江盈脈一驚一心涼,男人還真會用工作當借口,逼女人就范,什么樣的男人都不能免俗。 不去不行嗎? 陸莉似乎猜到了她會這么問,又告訴她,沈總說了,如果下午你不去,直接改吃晚餐。如果江盈脈沒有看錯,她唇邊揚起一抹狡黠的漣漪。 江盈脈點點頭,不二選擇道,我下午過去。 *** 沈致行在看文件,不時的看下墻上掛著的鐘表陸莉剛打電話給他,說江盈脈已經從攝影棚出來了,大約二十分鐘就會到。 二十分鐘? 現在距離陸莉給他打電話,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來回的時間都夠了。 他心里失笑,這兩天,他打她電話才發現,她居然又把他拉進了黑名單,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又不是老虎,她如果不同意,可以說出來。還是她覺得他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君主一樣,想讓她匍匐在他的腳下,像木偶一樣任憑他擺布? 沈致行第一次感到這么悲哀,居然被人這么嫌惡。 謝婉惠打來電話時,他還在想事情,直到第N聲鈴響,他才接了起來。 晚上有事嗎?陪我吃飯吧?她問的隨意。 沈致行微微一皺眉,帶一個人過去行嗎? 男的女的? 女的? 女性朋友還是女朋友? 沈致行搓了把臉,笑道,很想是女朋友,不過現在人家看見我就跑 ok,我明白了,想讓我幫你一把?謝婉惠笑。 我覺得她可能對我們的關系有點誤會否則他實在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里? 謝婉惠笑聲更大,這幾年沒少利用他,ok,老地方見。 下午四點二十分,江盈脈才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與他設想的不同,她很大方的進來,很大方的坐下,只是臉色嚴肅了一些,像來談判的。 他辦公室的空調不是很熱,他穿著西裝,卻見她連羽絨服都沒有脫,大有馬上說完她趕快離開的意味。 或者沈致行以輕咳掩蓋了自己的笑意,她以為他會對她做什么嗎? 第7章 江盈脈在街上溜達了兩個小時,才鼓起勇氣進來了佳美的大樓,又吸了好幾口氣,才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既來之則安之,她如斯安慰著自己。 他的秘書是一個剛畢業的男孩,人雖然不大,但辦事很老成,出去時,低著頭替他們把門掩好。 沈致行從電腦前抬起了頭,竟哧聲笑了出來,換來江盈脈狠狠的一記美人瞪。 這是一則公益廣告,公司想讓你上。他將計劃書遞到她面前,江盈脈抿了下唇,真的拿過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而她真實的想法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把她賣掉。 所以她要看清楚想仔細。 已經身不由己,寄人籬下,不能再糊里糊涂的過日子了。 沈致行身體向前傾了下,她微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像燕子的翎羽般濃密交錯。她看得還真是認真,連他這樣大幅度的動作都沒有察覺,他只要一低頭就可以碰到她的額頭。 江盈脈覺得這個計劃沒有什么,完全是職場形式的PPT。她一抬頭,擦著他的額頭而過,身體下意識的向后彈了一下。 這種事跟莉姐說就好了,我哪敢有意見。 這話聽起來像是對我有怨懟?他雙手交握在桌上,目光筆直的看著她,盈脈,為什么把我拉黑了? 江盈脈眼神落在一側的桌角,也不答他明知故問。 沈致行改變了一種問法,那天為什么要跑掉?男未婚女未嫁,我追求你難道有問題嗎? 江盈脈聽見自己的心臟像潑了一盆火,從心底燒到了臉頰。那渴望得到的潤雨,在悄無聲息的滴落,雖然澆不滅火焰,但卻讓她有絲欣喜。 她看向他,用詞嚴瑾道,我不想成為你們有錢人的玩物。 一個形容詞,一個定語都沒有用錯,有錢人、玩物。 沈致行驚異的看向她,這種卑微的想法是他當初所不曾想到的本以為她會是那種敢愛敢恨的性格,原來竟如此成熟世故。 她以為他想找個玩物嗎? 他思量著該如何回她沈致行不是個愛說笑的人,也沒有太多的幽默細胞,但他的性子極好,不急不躁。 那寵物怎么樣?他故意逗她。 江盈脈白他一眼,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對不起沈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走了。她起身推開后面的椅子,聽見地面發出一聲極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