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總算找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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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沖沖!追到靈芝山殺光王秀部!” 白沉香現在猶如白發魔女,哪怕真的已經擊退王秀部,在戰場中部基本和趙誠部會師,她的頭發仍舊沒變黑,眼睛呈現血色。咬牙切齒的揚言要追到靈芝山。 僅存活不足八十人的白沉香部,受到光環影響也腦袋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只本能的握緊手里彈弓,持續追隨大當家前進再前進。 但其實他們也有些心理打鼓,一百一十人出陣,至此戰損過了三成,活下來的除了身心疲憊也基本帶傷。 但王秀退兵就表示形勢逆轉,就此也代表白沉香自帶的《太祖心法》光環加成正在消退,士氣和凝聚力已經衰竭。 “那婆娘瘋了!” 就連趙誠也害怕被她的“復仇心切光環”給影響,無腦跟著她上靈芝山送死可不是趙誠風格。此戰犧牲很大,但基本達成了戰略目的,非計劃內的送死趙誠很抵觸。 “快看,是軍師,是東方軍師!” “大當家別追趕窮寇了,你都把東方軍師嚇到啦,軍事自來膽小您又不是不知道。” 屬下們紛紛提醒著。 真的見到了趙誠,白沉香也就逐步冷靜了下來。很神奇,猶如變身一樣,頭發又慢慢恢復了飄柔狀態,變黑了,眼睛也不那么紅了。 嗯,見她不瘋了,趙誠又得意了起來。看起來趙誠不是她的下屬,所以不會被她的光環影響。但這也好也不好,代表趙誠不能從她身上獲得神秘加成。 白沉香看了他許久,又看看他所帶領的差人也都渾身是血,滿身疲憊的模樣。這場戰爭,對于誰都是煎熬。 太多的語言也沒有,現在白沉香的目光顯得非常柔和,看著趙誠時更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書生說不上懦弱,但他自來有些猥瑣白沉香知道的,此番戰斗初期,下意識白沉香覺得他不會出陣,只會躲在城里指揮別人出陣。 但現在真會師了,同樣從半夜戰斗至日出,他的造型仍舊有些滑稽,身子單薄卻腰身筆直。這會讓人很有信心,一次又一次正確的信心。 戰斗號角吹響,生死未知的時刻不知道。但現在知道這位養尊處優的趙大人,和所有人一起站在同一戰線的不同位置,這就是一種戰場中的親切感和信念。 除此外,羊山寨子的糧食是他給的,戰斗裝備是他給的,綱領是他提出的。 現在,白沉香更有些下意識的感覺,自己的戰法,心態,以及所有東西都是他教的。 不知道為何,但事實上最危機的那時刻,白沉香就是忽然想到了這書生,自此后除了產生急切的復仇心思外,也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這份神秘力量還同時傳到了隊伍身上,終于打退了讓人聞風喪膽的王秀。 神奇之處先不說,光憑借這一點,足以讓白沉香如隔三秋的心思更加濃厚了,只想時時刻刻看得見這書生。 回想以前,白沉香多少有點怪這書生。白沉香最想無憂無慮的帶著一群山賊對東京敲詐勒索,但趙誠的固執和一般人不同,他是官,自己是匪。 但現在看這書生不同于自己,他同樣帶著一只更弱雞的官府隊伍,從中線持續推進,合力打退了王秀。這是默契,能做到此點,他以及他所帶領的差人,不在是那些用來嘲笑的官軍膽小鬼了。 事實上英雄相惜的情緒真有,哪怕白沉香現在仍舊不喜歡官府,但沒人敢嘲笑這只趙誠所帶領的官軍,這只隊伍并不比羊山戰斗部慫。 在一個戰場里存活了下來,又會師了,雖然隱約仍有官匪間的隔閡,但同時也會有些相敬相重的情緒。就此,白沉香第一次看穿官服的人順眼了些,更確切的說是因這書生,而發生了觀念上的第一次轉變。 “書生,最早以前你告訴我,將來咱們很大可能名垂千古,還說必須帶隊從尸山血海中脫穎而出才行。” 白沉香神色古怪的道,“當時我以為你在胡說八道,只決定信你一次,下次就不信你了。但現在在戰場上相遇,真有點這種感覺了。” “仁者無敵,人品依靠累積。只要信了我一次,以后你會越來越信我,此點上你和老陳那jian商不會有太大區別。我刷單很厲害的。” 盡管在這種時候,趙誠的回答也很雷人,讓包括白沉香在內的全部人不明覺厲。 “等等,這是什么!” 白沉香不理會這書生了,一把搶走了陳浩手里的鏟鏟,開始觀察起來。 妥妥的好東西啊。 白沉香正在輕輕的撫摸鏟鏟,神態和她第一次拿到姨媽巾時差不多。 對此趙誠有些尷尬。她總歸是個山賊,見這表情就有感覺,她想對官差敲詐勒索了。這尼瑪如何能發生,無論如何,警察都盡量不能被山賊拔毛,這是底線。否則對信心是毀滅性打擊。 “放開那把鏟鏟!” 趙誠趕緊指著,“那是貴池縣戰斗部血戰溪山所用的兵器,搶奪友軍戰士的兵器很嚴重,你應該知道這事的。” 陳浩不禁對趙老大感激涕零,他把陳浩不敢說的話說出來了。 白沉香老臉微紅,遲疑少頃把鏟鏟還給了陳浩,又對趙誠道,“這次給你面子,下次就不給了。” 小別勝新婚,趙誠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這次小聚已經算和白jiejie過了一次“夫妻生活”,于是果斷打停了嬉鬧。 “接下來怎么辦?” 白沉香遲疑著問,顯然也把趙誠當做領導了。事實上她每次都認為趙誠是下屬,卻每次都會聽這書生的忽悠。 “不知道無為軍死光了沒有?他們有非常多的裝備,王秀這么想吃掉無為軍肯定有原因?”白沉香再次瞇起眼睛追問。 “沉香回去吧,接下來局勢會很亂,無為軍不是你該想的問題,王秀只傷了皮毛,接下來他隨時反撲,你該回去準備了。” 聽趙誠這語氣,知他在刻意保護無為軍,哪怕無為軍真死光了也不能去染指那些裝備了。 “好吧你自己也小心,另外凜冬已至,我需要更多的裝備和糧食。” 白沉香只能放棄了對官軍敲詐勒索的心思,反正不可能為這事和這書生鬧分歧。 “總算找到你們了,不許走!” 卻在白沉香欲要帶著殘部離開之際,密林中分散過來了一只殘兵敗將的禁軍隊伍,正在很猥瑣的迂回前進,大多數人手持神臂弓。 發話喝止的正是渾身是血的董平,他傷的也不輕。哪怕他武藝高強也有局限,當時的夜戰,被圍困,到處亂箭飛舞,損傷在所難免。 走到一定位置,董平雙眼發紅的模樣停下了。 看了一下,殘留下來的禁軍比想象的更少,周圍只分散了兩百多人的樣子。 “董將軍,你們就剩下這點人了嗎?”趙誠皺著眉頭。 董平又惱怒又慌亂的樣子,手提兩把短槍狠狠跺腳,“中了王秀部jian計,完全沒想到王秀部如此強大,人數如此之多。依道理說,面臨我裝備精良的禁軍,匪徒只能望風而逃的份,卻是他像是熟知我軍中部署,明顯是官府層面出現了內jian……”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趙誠非常反感他開口就扯犢子為戰敗找原因,又問道,“本官清楚記得,在我破壞了王秀部放火燒山計劃后,我部繼續挺進溪山,除了放火提醒,我還冒險派差人突防,通知你無為軍不能下山。將軍,你收到我的消息了嗎?” 這才是重點! 董平滿身是血,又傷又痛又疲憊的樣子,卻半張著嘴巴答不上來。 殘留的禁軍屬下們,少數人臉上出現了些驚恐尷尬的表情,卻沒人說話。 這已經像是在追問戰敗責任,董平如何敢回答,遲疑少頃擺手大聲道:“本將不知道趙大人說什么,從來沒見過報信之人。如果有人報信,我戰無不勝的無為軍還能栽在王秀手里?” 趙誠心里動了動,不置可否的看著董平。 手下差人們神傷的樣子低著頭尋思,這樣的話,周恩應該沒能突防,為送信而犧牲了。 只有在這種大戰后、從死人堆里存活下來的人,才尤其重視戰友概念。 事實上此番出陣,除了于新兵狀態下、不知所措的第一時間遭遇歷天閏部、發生激戰被打蒙,死了十人外,后續部署和戰術極其出色,在趙誠指揮下可以算是零戰損,傷是都傷了,卻一個也沒有再死。 想不到周恩為了送信沒能突防,犧牲了,信也沒能送到。這感覺有些冤,讓活下來的這三十九人非常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