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橙汁
淮成安是什么人? 親手刨了花錢養大自己的便宜老爹,找人cao死了給他把過屎把過尿的后娘。 從會認字開始學的就是各種殺人越貨的便捷法子,身邊的人只教他從惡,他也全然沒想過要向善。 現在跑來了個淚眼婆娑的冰雪美人站自己跟前喊自己是圣誕老人。 他尋思自己是不是昨晚憋了把精沒睡好,這會兒還在春夢里頭。 “你說樂睿誠搞得破研究,就是想把我爹弄進你身體里?” 腦子里幾團沒根沒據的線索被泠綺給洗出了條例,淮成安總算琢磨出一個結果來。 “當然,如果你再多給他五年十年,他能再找到一具比我更適合的身體,我想他那種沒法缺女人的yin棍,有副帶rou的身體會更滿意吧。” 手上的底牌都攤了,泠綺也沒再撐著,腿剛打顫就坐地上了。 這個秘密她憋了太久,本來也沒想到第一個分享秘密的人居然會是淮成安,不知道努力把自己裝的可憐無害些,能不能同面前這個搞不清性取向的處男站上一條戰線。 “嘿呦,yin棍,小狐貍你這詞用得好。” 淮成安被泠綺神神叨叨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個他熟悉的詞,撲克臉也不再板了。 泠綺提起嘴角勾了一下,水汪汪的狐貍眼睛看著淮成安,讓兩個人的距離又近了一點。 既然淮成安吃她這套,那她就演著唄。權景爍有句話說的沒錯,泠綺是真的和愛演。 “所以,樂睿誠沒把那老yin棍轉到你身上,轉誰身上去了?” “樂教授也不知道。” “靠,這他媽上去哪兒找。怕不是你為了保命哄我編故事呢吧小狐貍。” 泠綺又是拍拍手,眼里帶笑地做了個“wow”的口型,還沒等淮成安吹鼻子瞪眼,回到:“淮老板想多啦,不是親眼見過的誰編的出來這些玩意兒。”說完又用右手朝他招招,提醒起他昨晚的事。 “你有方法找?”小手招來招去地惹地他心煩,淮成安干脆也盤腿坐地上了,本想平起平坐的,結果高了半個頭還是得低眼瞧她。 “有,你們的人真笨,白送給你們抓還得親手幫你們給自己栓套。”泠綺見淮成安的城府門虛掩半開,直接就把話說敞亮了。 “你是為了找康勒故意送來給我抓的?”房間里一天一夜沒開窗通風,空氣悶地淮成安一口氣憋地快吐血。 “對啊!你終于想明白啦!”泠綺拍拍屁股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還坐在地板上的淮成安,用剛拍完屁股的手去拍了拍他的肩。 “我給圣誕老哥還禮物來了。” ? 一月的南方夾冰的氣溫里帶著濕冷的潮氣,落地玻璃窗上凝了一層夜露,權景爍卻睡得很沉,無夢無憂是個難得的好覺。他睡前沒開暖氣半夜也沒蓋被,醒的時候才覺得手腳冰涼。生理時鐘到底也沒讓他睡夠五個小時,四點零五分躺下,九點零叁分醒的。 就差那么一點。 大概是涼透了,權景爍光腳踩在瓷磚上都沒感覺,洗漱完用熱毛巾敷了十分鐘眼睛,拿下來的時候瞟了一眼電子鐘:九點叁十六。 摸臉的時候掌心蹭到了下巴上剛冒出頭的青茬,權景爍從抽屜里找了片還算鋒利的刀片放在順手的地方,隨手往臉上糊滿剃須泡。刀片的動作比平常刮胡子的時候都要慢一些,刮得細了連鬢角剛冒出的岔都順手給修平整。 走到冰箱前,顯示屏上的時間停在九點五十四。冰鮮柜里整整齊齊碼著十幾個橙子,權景爍拿了叁個,放砧板上對半切,從洗碗柜里拿出手動的榨汁器一個個的都轉了。橙黃色的液體裝滿玻璃杯的時候,砧板上還剩下半個橙子,他又從冰箱里拿了兩個橙子出來,正好湊了兩杯。 就著橙汁吞下了一日分的速效補給片,就當是吃過叁餐了。 這幾年下來權景爍對吃的要求越來越低,最早是叁餐并一餐,后來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干脆是連食物都懶得嚼了,每天早上吞十幾粒各色的藥片膠囊,倒也沒見挺拔結實的身材垮下去,只是下顎的棱角越發分明,帶著面相看起來也顯得涼薄許多。 有段時間胡利經常一邊嘲他是苦行僧在自虐以堅,一邊沒事就往他冰箱里塞各種各樣的時蔬果rou,說淮成安嫌他把自己搞得和鐵人似的顯得淮成安連個手下都養不好,權景爍也從沒拒絕。 結果是前腳胡利走了,后腳他就喊人來把剛搬進來的東西都收了只留下橙子,于是胡利干脆每周往他冰箱里塞上兩打橙子,當交差。 權景爍哪里不知道淮成安是借著法子在戳他脊梁骨,四年前那場惡戰的前一周,他吃個晚飯被半杯橙汁給放倒3小時,差點壞了計劃誤了事。還是泠綺找到他把他給弄醒的。可憐泠綺那個時候跟著韓涼站在保皇黨那一邊,以為權景爍總和她一條心的,根本不知道他早已經叛變,白白讓韓涼折在了自己手里。 想到這里權景爍的眉眼發了狠,怖懼地像是要挖心腕骨。 他們倆的關系,從那時起就該回不去了。 塵埃落定后淮成安把狼組領隊的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他,然后泠綺詐逃走得無影無蹤,他心如死灰活得越發像匹被搶了食的孤狼,四年來狼組出的任務是沒再出過岔,盼著他這個叛徒償命的卻多得能鋪滿一個倉庫。 那泠綺呢?等她這次回來利用完了自己,會不會也盼著他早些死? 被靜音的手機突然因為震動開始吱吱作響,權景爍看見是胡利打過來的,等了幾秒才按下外放。 “老大說那個泠綺要慢點再給你送過去。”胡利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傳進權景爍耳朵里,活像個剛被閹了的太監。 “什么時候。”權景爍語氣平靜的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這兩個人在臥室里待了大半天了,你說......” “你果然是欠地久了想被閹了。” 權景爍沒讓胡利把話說完,胡利聽著覺得自己胯下有把冰刀在磨地噌噌作響,急忙夾起尾巴回到 “哎呀,是我一下沒管住自己的嘴,不應該告訴你的,可是這個我也管不上啊,你知......” 權景爍沒再聽那邊胡利扯淡,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翻出了夜里淮成安發給自己的照片,想到了在胡淑余那間狹小臥室里的軟玉溫香。 “淮成安的哪個臥室?” 他起身拿起手邊另一杯還沒動過的橙汁,整杯倒進了廚房的下水道里。 “人還得歸我兩天,也不用你提著褲襠送過來了。” “哎權景爍你知道我不能告訴你地址的,我......” “告訴淮成安我不介意把他的公寓別墅一個個炸過來。” 電子鐘正好跳到了十點半。 ================================================= 景爍其實是一個很矛盾的可憐人, 然后泠綺小狐貍的底牌還多得很,你們可以和老淮一起猜猜她那句是真的哪句是編的。 明天應該也能早上七點更新! 最近真的有很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