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生死未卜
冷如凝臉色陰沉的將銀針從自己舅舅身上拔了出來,站在旁邊的文家兄弟也都是一樣的臉色難看。 “凝兒,父親怎么樣了?”文郁禮著急的問道,他原本還就臉龐剛毅,帶著宛如刀鋒一般的寬廣,現(xiàn)在卻因為定國侯爺,而的擔(dān)心的臉龐消瘦。 文允禮伸手輕輕的在文郁禮的肩膀上面拍了拍,這件事情是翟景國的四皇子忽然的臨陣倒戈,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只是,當(dāng)時問允禮和文尚禮在外圍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點兒的弊端。那四皇子似乎是被人圍困在其中,然后慢慢的遠離了戰(zhàn)場。 雖然在戰(zhàn)場上面是生死搏斗,會怕死當(dāng)然是正常的。可是文允禮本來就是機警之人,他不說十面埋伏都要面面俱到,這耳聽四路眼觀八方卻是戰(zhàn)場上必須具備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四皇子會居然臨陣倒戈。而文郁禮被文允禮提醒了之后,卻是打算上去將那四皇子給抓回來。 文郁禮的個性本來就十分的沖動,更何況是四皇子這樣背信棄義的人更加是他厭惡的。只是,最后卻是定國侯爺想要帶著被困的文郁禮回來。 文郁禮被定國侯爺給護住,朝著他們這邊歸來的時候,定國侯爺卻是出事了。 文郁禮的臉色憔悴,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帶著滿滿的期盼看著自己的表妹。 冷如凝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了,對于自己二表哥的性格,冷如凝也真的是只能嘆氣了。 雖然二表哥有勇有謀,可是卻是十分的嫉惡如仇。這樣的性格,卻也十分的被人家利用了。 “舅舅現(xiàn)在中的毒,我查看了之后發(fā)現(xiàn)并非尋常的毒物。只是現(xiàn)在舅舅的身子十分的虛弱,我不好隨便動手醫(yī)治。”冷如凝看著自己的大表哥,想了想詢問道。 “那是跟舅舅一樣中毒了的士兵,有將尸體帶回來嗎?” 文允禮點了點頭,明白了冷如凝的意思。他朝著自己身邊的人示意了一下,不過一會兒,就有人用擔(dān)架抬著一具尸體走了進來。 冷如凝細細的將那尸體給檢查了一頓,卻是眉頭越來越緊。 “怎么?”文允禮看著冷如凝的臉色,心底就是一沉。自己父親現(xiàn)在是三軍的統(tǒng)帥,不單單是因為家人格外的擔(dān)心。 更加是因為現(xiàn)在外面損失慘重,自己父親要是還不清醒的話,軍營里面只怕又是一番的動蕩。 冷如凝抽出銀針來,看著一點一點的黑血從那士兵的心臟位置流了出來,冷如凝才在三個表哥擔(dān)心的眼神之中,放搖了搖頭。 “什么?”文郁禮幾乎是踉蹌著就要栽倒,幸好旁邊的人急忙扶住了。可是他卻是在轉(zhuǎn)眼之間就猩紅了一雙眼睛,上前一把抓住了冷如凝的胳膊。 “凝兒,你是說……是說父親,他……”文郁禮幾乎話不成句,文允禮一把將文郁禮給帶開,看著文郁禮那幾乎失控的摸樣,冷聲呵斥道:“郁禮,你清醒一點。” 原本守在帳篷里面的士兵們也都如喪考妣一般臉色難看,看著這帳篷里面的幾個主子的摸樣,士兵們?nèi)慷嫉拖铝祟^來。 冷如凝搖了搖頭,將那銀針輕輕一揮,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黑褐色的顏色,她將銀針遞到幾位表哥的面前,冷聲說道。 “舅舅這是中毒了。” 文尚禮皺著眉說道:“父親當(dāng)時雖然是在戰(zhàn)斗之中,可是察覺的時候也已經(jīng)帶著身邊的撤退了回來。那些親兵有些許也和父親一樣。 站得近的士兵全部都是當(dāng)場暴斃,而且摸樣都是一致的。只是我已經(jīng)讓人都查探過了。 這軍營里面的,水,糧食都是沒有問題的。只有當(dāng)時快要進城的那些士兵才全部都陣亡了。” 這也是文尚禮不解的地方,這毒到底是下在哪里了呢? 冷如凝看著自己大表哥,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大表哥覺得呢?” 文允禮嘆息了一聲,其實在冷如凝還沒有到達這里之前,文允禮已經(jīng)猜到了這是因為什么了。 “你們都下去吧。”文允禮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無奈,對著在這帳篷里面的士兵們開口說道。士兵們整齊劃一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凝重。 畢竟,他們的主帥現(xiàn)在還是生死難料的。 “那天的風(fēng),是朝著咱們這邊過來的。咱們的士兵一下子就不行了,可見,這古怪的不是士兵們的飲食。而是那陣奇怪的風(fēng)……” 文允禮說著,卻是有些無奈的看著冷如凝。“當(dāng)時我和尚禮都是在戰(zhàn)爭之外,我并沒有辦法說那是怎么樣的毒氣。” 冷如凝問道:“那二表哥還記得嗎?那味道是怎么樣的?” 文郁禮雖然急切,可是卻也知道這件事情關(guān)乎到了自己父親的生死存亡。所以,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等到將所有的思緒都整理清楚了,才開口說道。 “當(dāng)時風(fēng)不小,我是被父親的鞭子一鞭子抽在了馬兒的臀部上面,才急急趕回來的。原本父親就跟在我的身后,只是卻是忽然又有亂軍沖殺了過來。 父親在身后就被糾纏住了,只是當(dāng)時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父親就已經(jīng)趕上來了。我是等到父親到了咱們軍陣之中,才發(fā)現(xiàn)的臉色不對的。 而原本跟在我們身邊的那些士兵們,全部都是臉色痛苦直接倒在地方了。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士兵就全部沒了生息。父親應(yīng)該是騎在馬上,風(fēng)中的味道被吹散了,才能保住性命的。那些風(fēng)的味道……” 文郁禮皺眉說道:“卻是沒有其他大的刺鼻的味道,更何況那天也算得上是晴空萬里,順風(fēng)過來的味道只是帶著點兒草木的味道。” 草木? 冷如凝忽然靈機一動,“十嬤嬤?” 翔蕓公主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朱立磬,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她本就容貌美麗,再加上現(xiàn)在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更加是容光煥發(fā)。 旁邊只有一個黑衣人打扮的婦人站在她的身邊,翔蕓公主的聲音帶著溫和,只是眼底卻是一片的輕蔑神色。 “四皇子的膽子很大嘛,倒是沒看出來,你的身子這么弱,膽子倒是不小。” 跪在下面的朱立磬聽到了翔蕓公主的話,卻是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從他被捆綁起來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是什么樣的事情了。 他一聲不吭的跪著,只等著翔蕓公主將話都說完了。“公主殿下。” 站在旁邊的十嬤嬤抬起頭來,看著翔蕓公主說道。 翔蕓公主看了看十嬤嬤,只能將自己的嘲諷給收起來。只對著宮殿門口喊了一聲,“將人給帶進來吧。” 朱立磬的精神為之一怔,眼神期盼的朝著門口看去。只是,等到他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的時候,卻是暴喝一聲。 “父皇……” 他被捆綁住,卻是根本忘記了自己不能動彈。他朝著前面一動,整個人都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翔蕓公主看著朱立磬這幅羸弱的摸樣,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卻還是非常有信用一般的說道:“既然你真的將大燕的將軍都給我引到了這里。 那么,本公主自然會守諾,將這人還給你。”只是,在說道這里的時候,翔蕓公主卻是美顏一笑,忽然惡意的說道:“只是,這人少了的東西,本公主可就不能還給你了。” 朱立磬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他的踉踉蹌蹌的來到了那人的身邊,侍衛(wèi)看到了翔蕓公主的顏色,一把幫朱立磬給松綁了。 “翔蕓。”朱立磬看著自己父皇臉上那七八道的刀傷,還有嗚嗚啞啞卻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的嘴巴,他再朝著里面一看。 那嘴巴里面哪里還有舌頭,空蕩蕩的一片,翔蕓公主居然將他父皇的舌頭給割了。 “呵呵……”翔蕓公主居然還笑的花枝招展的,仿佛看到朱立磬這氣惱道了極點的摸樣十分的好玩一樣。 他站起身來,款款的走下了臺階。而剛才,她坐著的位置卻正是這在翟景國的龍椅上面。 “嗚嗚……”翟景國的皇上嗚嗚咽咽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惱恨的看著翔蕓公主。翔蕓公主卻是笑了笑,一雙眼睛帶著嘲弄的看著。 她當(dāng)然不會讓這個翟景國的皇帝還安然無恙的活著離開,她揚起那修的整整齊齊的眉毛,嘴角一彎,嗤笑說道。 “怎么,你這個敗落的皇帝難道還覺得委屈了你不成?一雙手,和一條舌頭一張臉,已經(jīng)給四皇子面子了。” 朱立磬聽著翔蕓公主的話,在看著自己父皇空蕩蕩的手腕,幾乎眼睛要暴血,可是,最后他還是站了起來。將自己父皇扶住了,帶著他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四皇子,你就這樣走了?”翔蕓公主卻是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 “你還想要做什么?”朱立磬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身子給轉(zhuǎn)了過來。卻是蒙面忽然一只黑黑的東西朝著自己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