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隨時恭候
冷如凝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剛才的冷然仿佛在她的臉上只是一個錯覺一般。 翔蕓公主嘲諷的話,更加是對她沒有半分的影響。 小公主聽到那說書先生的話,卻是小臉蛋一下子就氣的鼓鼓的。她大著聲音喝問道:“你是誰?在這里胡說什么》?” 那人卻是抬起頭,腰背挺得筆直,眼睛朝著冷如凝看了過去,看著冷如凝的眼神就好像這輩子都不會移開,除非,冷如凝如他所愿。 冷如凝認(rèn)真的打量起來這女子,這女子大約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女先生的打扮。容貌清秀,看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帶著書卷氣息。 在大燕,有許多的文人家從小就喜歡教導(dǎo)女兒家讀書習(xí)字。所以很多女子在成家之后,要是嫁給的人家不是富有的。 有婦人變回出來,做女先生。這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只是卻也是必須要正經(jīng)家的女子才會被人請做說書先生。 因?yàn)檫@樣的女先生,是常常回到大戶人家里面去說書。這樣一來,要是沒有名聲的女子,是絕對不會有人請的。 “你說,那個死了的花魁是你的meimei?”冷如凝的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花魁和說書女先生? 這樣的還能做女先生? 翔蕓公主卻是看的一臉的興趣濃厚,小公主則是眼神帶著幾分懷疑的看著那說書先生。 “畫心的確是我的meimei,只是,她是我父親在外面的外室生下來的孩子。在家里面生活到了三歲的時候,就被人給拐走了。 那時候家人以為她被賣到別的地方去了,所以找不到了直到……直到我嫁人,我能夠出門了才知道,原來畫心是被人給騙到了花樓里面去。” 說道這里,女先生已經(jīng)是滿臉的淚痕,可是卻還咬字清晰的說道:“我想要讓她跟著我一起出去,在外面重新生活。 可是,那家的老鴇實(shí)在是太黑了,居然要畫心交出一百兩銀子才肯讓畫心離開。父母已經(jīng)亡故,家里面就剩下我一個女人,還是嫁了人的。 畫心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暗地里常常和我來往。可是……” 女先生一雙眼露出兇狠陰冷的光來,要不是現(xiàn)在是青天白日的,當(dāng)真要以為這是那畫心的冤魂來找人索命。 小公主嚇得朝著身后的宮女旁邊靠了靠,翔蕓公主卻是靜靜的聽著,看著冷如凝臉上流露出來的尷尬。 “可是,她原本就算不能離開青樓。可是最少還可以活著,最少還衣食不缺。卻沒有想到,只是一日之間,她居然就被蹂躪至死。 這個冤屈,我不能不為我meimei討回來。” 冷如凝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我們和二叔一家已然分家了,你應(yīng)該去順天府尹。” 女先生哭訴道:“縣主,我知道你和冷長書一家不和睦。現(xiàn)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難道我會沒有去找過官府嗎? 只是,民不與官斗,現(xiàn)在只要是看到我去到官府的附近,要不是因?yàn)槲业纳矸蒗r少人知道,只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尸骨無存和我meimei一樣被人所害了。” 這么說,這讓還是就看中了冷如凝不會偏袒冷長書的“好處”,這才來跟她告狀的? 翔蕓公主卻是笑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摸樣說道:“縣主,這可是你的家事啊。” 冷如凝淡淡點(diǎn)頭:“是啊,公主真是有心了。如此不嫌麻煩的將人給找出來。” 這件事情要不是翔蕓公主做的,那就真的是有鬼了。 翔蕓公主笑的好是開懷,朝著冷如凝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一點(diǎn)兒也不介意的說道:“你這心思,還真的是縝密。 沒錯,人就是本公主找的。我倒要看看,你這是幫親呢,還是幫道理。你放心,今天的事情,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會上報給你們大燕的皇帝。” 小公主聽到這話,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翔蕓公主,是打算害了冷如凝嗎? 冷如凝今天不管怎么做,肯定都會受到指摘的。冷長書雖然是她的堂弟,可是卻是她二叔的嫡子。 再加上現(xiàn)在京城里面還在說著榮國公府將冷赫然給分出來單過的消息還在紛紛揚(yáng)揚(yáng)之中,要是冷如凝再將自己堂弟給“辦”了。 只怕對冷如凝會更加的有妨礙,哪怕端木晉和榮國公府的人始終站在冷如凝的身邊。 可是流言卻也能夠?qū)⒗淙缒罱K給推到人人憎惡的地步。 翔蕓公主就這么好整以暇的看著冷如凝,仿佛是在等著看戲臺子上面的戲碼接著唱下去一樣的得意。 “jiejie。”小公主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卻是被旁邊的宮女給拉住了。 那宮女是從小就在小公主身邊照顧的人,更加對小公主上心。她靠近小公主的耳邊,擔(dān)憂的說道。 “公主,這件事情你不能開口說話。翔蕓公主,不是好對付的。她可是大華來的公主,就算是皇上都對她網(wǎng)開一面。 要是現(xiàn)在您開口幫福佑縣主說話的話,那翔蕓公主肯定會記恨你的。” 這宮女也算是為了小公主掏心掏肺了,只是小公主卻還想要開口,那宮女只能著急的在小公主的耳邊說道。 “公主也為娘娘想想,要是皇上生氣了,娘娘怎么辦?” 小公主的手就是一僵,那邊冷如凝卻是端坐在位置上面,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只是一雙清冷的眼睛帶著的是沒有任何情緒的平靜。 場面居然,就這樣神奇的僵持了下來。只剩下臺上,還在哭泣流淚的說書女先生。 只是,再多的眼淚也有流完的時候,冷如凝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是這莊子上面的人卻不敢虧待她。 這半個時辰,冷如凝足足換了三杯茶。 而且,杯杯都是點(diǎn)名,點(diǎn)自己想要喝的茶來喝,半點(diǎn)兒也沒有被“威脅”了的應(yīng)該有的摸樣。 說書女先生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可是眼里面卻是再娿流不出淚水來了。 翔蕓公主看那說書女先生的摸樣,暗暗撇嘴,這廢物,才哭了這么一會兒居然就沒有眼淚了。 只是,翔蕓公主想要開口,卻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人朝著她搖了搖頭。只能將自己這一嘴巴的話,給吞了回去。 “哭完了嗎?”冷如凝十分氣定神閑的開口,端著茶杯的小拇指微微拖著茶杯,眼神看迆不潮那邊看去。 那邊的哭聲就是一噎,接著居然是磨牙的聲音,冷如凝用茶蓋將上面的茶葉拂開,“那你接著哭吧。” “福佑縣主,你只說這件事情,你是管還是不管?若是當(dāng)真這世上無公道,那我便到皇上面前,也要將榮國公府的罪行說出。” 說書女先生是真的疼惜自己的meimei,更加是因?yàn)閙eimei死的實(shí)在是太慘了。 更何況,這大華國的翔蕓公主還說會幫自己。 翔蕓公主看到下面那說書女先生的反應(yīng),這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枉費(fèi)她找了這個人這么的久,看來她還算有點(diǎn)兒用。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只管說就行了。”冷如凝將茶杯給放下,淡笑的朝著那說書女先生看去。 說書女先生被冷如凝的眼神看的一個機(jī)靈,反應(yīng)過來之后,卻是急忙點(diǎn)頭。 冷如凝輕輕的一笑,那笑聲仿佛還帶著一份嘆息的聲音,帶著幾分朦朧,讓人聽不真切,她到底是不是在笑。 可是,卻讓跪在下面的說書女先生更加的心慌起來。 “這件事情,你是想要我管呢?還是想要我不管?記住了,你只能回答一次。這一次之后,就算你跪在我的面前,將你的腦袋給磕出腦漿,也別打算讓我皺眉。” 這話說的狠辣,讓那說書女先生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可是,她的眼前卻還是自己那原本稚氣的meimei,再到那被迫成為花魁的嬌艷倩影,再到最后慘死在床上的不忍摸樣…… “縣主,我想要你管。我想要還給我meimei一個公道,一個能夠讓她清白的公道。”說書女先生的話一落,冷如凝就站起身來。 她輕輕的拍了拍手,陌香就站了出來,冷如凝伸手朝著陌香一點(diǎn),“這個人,是我的丫鬟。 我讓她跟著你回家去,然后將你說的事情,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寫下來。狀紙,我給你交到衙門里面去。” “那冷長書……”那說書女先生看著陌香那嬌小的樣子,急忙說到。 冷如凝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我將我的人都交給你了,難道,我還能夠讓冷長書就這樣逍遙法外?更何況,你現(xiàn)在的靠山,可是翔蕓公主。” 說書女先生被冷如凝說破了心思,臉上帶出了幾分的憤慨來。只是確實(shí)將頭給低了下來,將臉上的怒色給收了起來。 翔蕓公主可不怕冷如凝,特別是現(xiàn)在冷如凝正朝著她預(yù)定的方向的路途,正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這讓翔蕓公主心中痛快,“福佑縣主,這是生氣了嗎?比起在林子里面的事情,這件事情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林子里面的事情?對公主來說,不更加是平凡無奇嗎?” “冷如凝!” “翔蕓公主,我就站在這里,隨時恭候。”冷如凝唇畔彎起一抹嘲諷的笑,袖子一甩,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