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怒不可遏
皇上看到那將軍的時候,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人是……他剛剛提拔上來兩年的駐守在京郊城外的一名將軍,什么時候,他和太子走的那么近了。 太子看到皇上猜忌的眼神,皇上是什么樣的人,太子身為皇上的兒子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父皇現(xiàn)在對自己有多么的猜疑。 “父皇,這件事情只是開始。只是,太子妃來到之后,不忍心看到那位小姐就這樣丟了性命,才會開口勸說。 只是,沒有想到冷如凝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一點兒也不給太子妃面子。她現(xiàn)在是父皇賜封的七皇子妃,冷如凝本來應(yīng)該更加的謹言慎行不是嗎? 然而,兒臣和太子妃卻都覺得冷如凝卻是更加的張揚跋扈起來。在皇宮之中,就如此不依不饒。這才會氣的太子妃,就這樣被活活氣死了啊。” 太子說著,抱著太子妃的尸體更加是一副痛心的摸樣。原本站在太子身后的禮部尚書馬安之,也就是太子妃的親生父親。 站了出來,跪在了太子的身邊,朝著地上狠狠的磕了下去。“ 皇上,請為太子妃做主,以證皇家之威嚴。” “臣女卻是覺得奇怪了。”冷如凝冷冷一笑,“臣女的堂妹冷長歡從來都是對臣女十分的抗拒,就算之前,也曾在皇宮之中就想要陷害臣女。” 冷如凝說的,卻是冷長歡曾經(jīng)在大殿之上說冷如凝非完璧之身的事情了。 “怎么今天,卻是忽然對臣女這般的維護起來了?” “福佑縣主,你是她的jiejie。你們一家子自然是互相維護的,太子妃身為皇家兒媳,更加因為是太子妃,更加的尊貴了幾分。 不管是在國法家法上面,哪里有未過門的弟媳婦沖撞嫂子的道理?”馬安之看著冷如凝,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上,臣女冤枉。臣女哪里敢說謊話。那位小姐的確是侮辱了我大jiejie,我以前糊涂。可是我現(xiàn)在悔改了。我大jiejie哪里是那種水性楊花的惡女人?看著七殿下好,還會去撩撥彥薨國皇子?”冷長歡大聲的叫喊道。 “當(dāng)時誰人在場,將事情說一次。”皇上看著下面齊齊跪倒的那么多人,只能找尋一下有沒有人證了。 當(dāng)時御花園里面可是有不不少的人,當(dāng)下就有和那小姐交好的人站了出來。 “皇上,當(dāng)時的確是兩位小姐都有了口角的。而福佑縣主,的確是還和彥薨國皇子說話了。” 蔣賀鈞沒有想到戰(zhàn)火會燒到自己的身上,只是揚眉一笑。 “皇上,老臣一家絕對沒有這等的心思。” 攀龍附鳳的確是好,可是榮國公卻絕對不愿意落下這樣的名聲來。 一時之間,大殿之中紛紛擾擾的。榮國公和馬安之都在對持著,冷如凝有足夠的魄力和馬安之“對戰(zhàn)”》 可是榮國公的身份,卻是更加的匹配和馬安之打擂臺。 皇上看著下面在一瞬間就紛擾起來的情況,眉頭皺起。慢慢的,慢慢的,皇上的眼神變得冷冽了起來。 太后再也受不了大殿上面衣著光鮮亮麗的大臣們居然就這么吵鬧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氣的咳嗽了起來。 宮女端過來一杯茶,太后喝了之后,這才喘勻了氣。皇上黑著一張臉,怒聲到:“冷如凝,你不是會醫(yī)術(shù)嗎?怎么當(dāng)時不救太子妃?” “皇上,臣女剛剛才得到賜婚。哪里能夠未卜先知的本事?身上也沒有帶著什么藥材。而且,那小姐看起來和太子妃的關(guān)系十分的要好。 太子妃說的是,為了臣女的堂妹來的。說臣女毒打了堂妹,堂妹的母親是安寧郡主,是皇家的郡主。 舅舅是劉尚書,臣女就算有幾分的膽子,也沒有開罪這么多人的道理。只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些人了。” 冷如凝的意思,隱隱的將劉元正,馬安之還有太子不想要皇上賜婚她的意思給露了出來。可是,卻沒有半點的的刻意。 語氣里面還是一陣陣的爽利,讓人沒有半點兒陰謀的感覺。可是,這幾個了吧的名字放在了一起,就不得不讓皇上深思起來了。 這話一出,原本藏匿在眾人身后的劉元正馬上站出來跪下,“福佑縣主,我可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皇上,這要是大燕的人都不喜歡這福佑縣主的話,本王倒是可以將她帶走。”蔣賀鈞忽然開口說道,眼神落在了冷如凝的身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玩味。 皇上原本心底還在將劉元正,馬安之和太子這三個人串聯(lián)起,細細的想著自己的賜婚是不是讓太子著急了? 而冷如凝剛才說出出來的前因,已經(jīng)將太子妃和太子想要護住那位將軍的女兒的態(tài)度說的很明白了。 猛然之間一直不開口的將賀鈞忽然說出這樣之前就說過的話來,讓皇上原本皺著的眉頭猛然之間松開了。 文官武將都有了,太子不喜歡自己將冷如凝賜婚給端木晉也已經(jīng)在剛才就表現(xiàn)出來了。 再想要之前都是太子在安排照顧著這蔣賀鈞,要是太子再許以什么好處給蔣賀鈞,就是想要蔣賀鈞將冷如凝給帶走。 就是為了阻撓自己將身后是榮國公府和定國侯府的冷如凝嫁給端木晉的話,那么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皇上,太子妃是聽到了臣女的meimei投河的事情。才會忽然氣絕身亡的,臣女沒有靠近太子妃一步,說話也是堂堂正正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 雖然沒有答應(yīng)太子妃息事寧人的要求,可是,臣女卻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須知,天地之間都是三人成虎的多。臣女不愿意成為那只紙老虎。” 紙老虎? 皇上的眼瞳猛地一縮,是啊,太子這是將他這個做父皇的當(dāng)做是紙老虎了。 才會在知道了他的賜婚之后,還想著怎么樣才能破壞了端木晉和冷如凝的婚事才好。 “父皇,太子妃死的冤枉啊。” “是啊,原本太子妃都在調(diào)理身子了。太子,要是太子妃今日不出來的話,說不定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在宮殿里面休息呢。” 冷如凝的話輕輕柔柔,卻是點出了太子妃忽然出現(xiàn)的異常。 太后看向太子,就看到了太子抱著太子妃的臉色出現(xiàn)了變化。太后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太子,這是又在作繭自縛了。 冷如凝看著坐在上面的皇上,一雙眼睛之中清冷幽光毫不退讓。站在旁邊的端木晉看著冷如凝那紅唇在開合之間就將事情的不尋常之處點出,在心底對太子也多了一份可惜。 太子自從遇到冷如凝之后,昏招不斷。冷如凝是何嘗的心思敏銳,就算忽然的太子妃和原本不一樣的。 原本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太子讓太子妃和冷長喜聯(lián)手,同樣是在眾人到御花園的時候,設(shè)計對付冷如凝。 而且,還是想要讓貴妃的小皇子一并一命嗚呼了。而這個罪責(zé),是讓冷如凝背上的。 只是,太子妃的死亡難道真的是一個意外嗎? 跪在地上的冷長歡朝著人群里面看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自己舅母的身影了。冷長歡顫顫巍巍的看著,心中一陣的煩亂。 “我四meimei和那位小姐是口角之爭,哪里需要讓太子妃動怒?如禮部尚書馬大人若說,太子妃的確死的冤枉。” 太子聽著冷如凝的話,哪里還能在平心靜氣。沒錯,今天的事情,的確是他和謀士商議好了的。只是,他要的是冷如凝的命。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失去了太子妃。哪怕太子妃是一個擺設(shè),也是他太子的一個隱形助力。 “冷如凝,你是在欺人太甚。”太子怒不可遏的大吼道。“孤是半君,你居然敢污蔑孤?” 冷如凝聽到太子的話,再看到他怒容滿面,卻是微微別開了頭,朝著皇上的方向遠遠望去。 “臣女不敢。這是大殿,臣女所說若有不實,當(dāng)時在場各位,盡可反駁。” 冷如凝當(dāng)時那里有說話了?說出來的話全是那位被拉下去打鞭子的小姐還有唯唯諾諾站在中間的冷長喜說的。 太子朝著人群之中看去,原本是太子黨的人也都有些面面相覷。就算想要抓住福佑縣主和端木晉的小辮子,可是這兩個人沒有說錯話,這讓他們也無能為力啊。 皇上在聽到太子怒吼的時候,眼神猛地一沉。再看到太子朝著人群之中看去,無數(shù)的大臣都對太子使眼色,皇上怒拍桌案。 “你這混賬,你居然還不知道悔改。”皇上怒聲罵道。 文臣武將太子都在拉攏,這件事情皇上有若耳聞卻沒有當(dāng)做一回事。只因為,皇上對于自己提拔上來的人還有幾分信心。 可是,眼看著太子現(xiàn)在居然連鎮(zhèn)守在京郊大營的將軍都想要拉攏了。當(dāng)真就差逼退他這個做父皇的,想要直接上位了。 太子跪倒在地上,聽到父皇震怒,急聲哀求道:“兒臣冤枉……” “你若是冤枉,為何要讓太子妃現(xiàn)在勞累,還拖著病體出門?”皇上勃然大怒道。 “兒臣沒有……”太子急的辯解。 “太子妃身邊的奶娘,已經(jīng)跟貴妃苦求了好一陣。要不是貴妃打發(fā)了人來傳了消息,朕當(dāng)真就被你這混賬給蒙蔽了。你為了陷害你弟弟,居然連這樣的法子都想出來了。 你還配為人兄長嗎?來人啊,將太子給我拉回東宮去。”皇上暴跳如雷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