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喜帕無痕
“回二小姐,這是在后門的地方找到的。” 冷長喜訝異的看著那塊喜帕,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是讓人給放到…… 冷長喜朝著冷如凝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冷如凝正淡淡的笑著,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嘲笑暗中cao作的人一樣。 驀地急急忙忙轉(zhuǎn)過身來,不敢再看冷如凝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 安寧郡主看著被撿回來的喜帕,臉色卻是刷的一下就白了起來。 “怎么會變得這么臟?可有抓到什么人了?” 小文氏現(xiàn)在是在安氏前頭管著這個家,所以不得不多問上一句。 這莫名其妙丟失的東西多了去了,或者是一堆耳墜子,被那個丫鬟偷了去。或許是一件衣裳,被那個婆子給弄壞藏起來了。 更甚至,是前院這些爺們用的東西少了,也都是被人給偷走了的。 只是,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換做銀子的。也是這些眼皮子淺的下人做的,抓到了一兩個,打一頓以示警戒。 可是偷這喜帕做什么?難道還能變成銀子不成? 這件事情是在太奇怪了?莫名其妙的不見的喜帕,聞若未聞…… “回大太太,這喜帕……”管家朝著后面的喜帕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難言。 上面那么多的主子看著,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這喜帕,是在后門的狗槽里面發(fā)現(xiàn)的。” 眾人的臉上先是錯愕,接著就是面面相覷。 這喜帕怎么會到狗槽里面? “怎么回事?”榮國公的臉色有些尷尬,這東西本就是私密。現(xiàn)在被拿到大庭廣眾之下說,當真是有些詭異。 安寧郡主的臉色微微一變,可是卻是在冷長喜的扶持下緩緩站了起來。 冷如凝從頭到尾都在看著,仿佛根本不知道,那喜帕原本會被放在自己娘屋子里面一般。 這榮國公府也許在昨天變化的太快,才會讓端木恒追著她跑。可是,等到冷如凝將榮國公府里賣弄清理好了之后。 這府邸,也不會在被被人掌握了。 想要栽贓陷害,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冷如凝看著冷長喜沒有什么表情的臉色,還有安寧郡主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在心底冷笑一聲。 “這6”總管的臉色不太好看,轉(zhuǎn)頭又看了看那托盤上面的喜帕。 要不是因為總管是榮國公身前信任的人,榮國公早就不耐煩的發(fā)火了。 “這喜帕上面……并沒有見紅。” 這話一出,安寧郡主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白了。 “你在胡說什么?” “這喜帕這么臟污了,哪里看的出顏色來?”冷長喜也急忙辯駁道。 管家卻是有些尷尬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坐在上面的榮國公的臉色。看到榮國公朝著自己輕輕點頭,這才轉(zhuǎn)身讓一個婆子上來。 把婆子上來,將帕子攤開在眾人的面前,原本那看起來臟污的帕子,中間居然還被包裹著。 就是另外一塊帕子,將那喜帕的中間給包裹了起來。而剩下的四個角,卻是臟污不堪的。 那婆子將中間包裹著的不打開,張開來一看,那喜帕上面的中間位置,干干凈凈,沒有一點兒的泥污。 “這不是我的喜帕。”安寧郡主驚呼出聲。 “二嬸嬸,這宮里面的東西都是由痕跡的。你看那下角,用的就是金線。普通人家用的喜帕,都是只白布一塊的。 只有皇家用的喜帕,才需要用金線勾勒。” 冷如凝笑了笑,指著那喜帕的四角對安寧郡主開口說道。 安寧郡主這才想起來,可是想起來越多,就越是讓安寧郡主的心底亂成麻繩。她朝著冷長喜看去,卻發(fā)現(xiàn)冷長喜的眼神冷冰冰的等著冷如凝。 安寧郡主著急的握住的冷長喜的手,冷長喜這才回過頭來,臉上強打起笑容來。 “母親,肯定是這帕子被人動過手腳了。爹,你說是嗎?” 安氏狐疑的眼神在安寧郡主的身上搜尋了一圈,再看看那喜帕,卻是狐疑的掩嘴笑了一聲。 聽到冷長喜的話,眾人都看向了冷赫然。冷赫然站在老太太的下手,他的臉色恢復(fù)了平常的嚴肅。 在冷長喜問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落在了那塊喜帕上面。 “這應(yīng)該是讓人動了手腳了。” 他是安寧郡主的夫君,這喜帕是不是真的,就他說的話最有話語權(quán)。 聽冷赫然這么一說,在場的不少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氣。比如榮國公,他長年心計算計。 剛才在喜帕丟了的一瞬間,榮國公就做了最壞的打算。肯定是藏在了這府里面誰的屋子里面了。 這樣的招數(shù),雖然老套可是卻百試不爽。 安寧郡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榮國公府的二太太,可是卻還是有著安寧郡主的名頭。 要不是她不受重視,單單只剩下一個侄女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皇上,只要看重一點兒安寧郡主。 在她出家的時候,就必定會給一個公主的封號。 或許還不如最孫女的縣主來的有食邑,可是卻是臉面。 但是,皇家可以不給安寧郡主這個臉面,榮國公府卻不能。 剛剛過門就被欺負,這件事情讓皇家知道了,只怕也要給榮國公府排頭吃。 所以,榮國公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讓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卻沒有想到,事情忽然急轉(zhuǎn)直下。 居然這樣重要的東西,出現(xiàn)在了狗槽里面? 這不是赤裸裸的在打安寧縣主和冷赫然的臉嗎?將他們夫妻兩個人比如成狗? 榮國公輕咳了一聲,眼眸微微暗沉,開口說道。 “想來是什么人惡作劇了,這樣的事情必須徹查。你交代下去,這府里面的人都查清楚了。” 榮國公這話,只是在給冷赫然和安寧郡主找臉面而已。 安寧郡主的臉色微微一僵,可是當家老爺榮國公已經(jīng)這么說了,她只能咬著下唇應(yīng)了一聲。 等到眾人都散了的時候,冷長喜站在冷如凝的身后喊了一聲。 “大jiejie。” 這已經(jīng)到了后院的小,門了,冷如凝回頭就看到冷長喜帶著兩個嬤嬤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嬤嬤伸手想要攔下冷長喜,卻被冷長喜直接推開了。 “大jiejie的手段真是不錯。” 冷如凝笑笑,看著那一臉急色的王嬤嬤,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申請。 “我說二meimei的手段怎么開始老練起來了,原來是旁人cao刀。” 旁邊的嬤嬤明顯不想要讓冷長喜說話,現(xiàn)在冷長喜說出來的話,都會成為一個個證據(jù)。 可是,他們到底是奴才。就算平時能用張氏的名義押著冷長喜聽話,像現(xiàn)在冷長喜這樣發(fā)瘋的情況下,他們卻只是奴才。 兩個嬤嬤對視一眼,都站到了冷長喜的身后去。 “你早就知道了?”冷長喜咬牙切齒,她原本信心滿滿的回來。甚至,現(xiàn)在她還有一個后母,身份絕對可以壓制住冷如凝的后母。 這讓原本信誓旦旦的冷長喜不明白,為什么冷如凝會提前知道。 冷如凝聽到冷長喜的話,卻是嗤笑了一聲, 看著冷長喜那臉上怨恨非常的表情,冷如凝卻是看著站在冷長喜身后的兩位嬤嬤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冷如凝微微一笑,卻讓冷長喜眼睛都要氣紅了。“將你的小心思都給我藏好了。 下一次,就不是讓你父母沒臉這么簡單了。對了。告訴郡主,那帕子很干凈。” 冷長喜的臉色一白,怒吼道:“冷如凝,你這個賤人……” “賤不賤的不知道,反正我沒你這個剛剛娘過世就急忙找后媽的女兒有好德行。” “啊……”冷長喜仿佛是被刺中了痛腳一樣,“你居然敢說我娘,都是因為你……” “二meimei,我想你是瘋了吧。是你娘想要毒害老太太和祖父,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 難道,是我給你們毒藥的嗎?是我讓你們送那枇杷毒害祖父的嗎?是我要陷害老太太嗎?” 冷長喜被問的啞然,這一切的確都是她和娘設(shè)計好了的。 可是,他們的設(shè)計,是在冷如凝被他們弄死了。自己父親掌管了榮國公府,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 “二小姐,回去吧。” 王嬤嬤看冷長喜那仿佛是被震住一樣的呆怔,微微嘆了一口氣。 人的手段可以教出來,可是這蠢笨到這樣地步的,王嬤嬤真的覺得冷長喜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就靠著一個會刷狠手段的娘劉氏嗎? 難怪張氏將這母女說的一文不值。 “二meimei,你后娘的事情。我不想要奪管,可是你告訴你那表哥。要是下次再敢惹我,看看尚書府還會不會存在與京城之中。” 冷如凝的眼底驀地迸發(fā)出了一抹銳利的寒芒,看著冷長喜的眼神駭人的仿佛是一只已經(jīng)準備好一擊斃命的豹子。 將自己的警告?zhèn)鬟f了出氣,冷如凝悠然轉(zhuǎn)身,回去。 只剩下站在原地的冷長喜震愣著,身上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一樣。 剛才冷如凝看她的額眼神,冰冷的讓她本能的僵住了。 直到王嬤嬤扶著她開始往回走,冷長喜才仿佛驚醒過來。 “冷如凝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我表哥怎么了?” 王嬤嬤低著頭,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難道,這冷府的二小姐真的以為,他們尚書府就應(yīng)該為了她一個人在賣命嗎? “奴才不知道。” 王嬤嬤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冷淡,可是垂著的頭,嘴角卻露出了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