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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聽注視著空空的掌心,細細的眉毛微蹙:這是巫降啊,明明不是沖你來的,卻還能讓你染上,大概是幸虧你聽話回來了。 鼠兔們的修行雖然不算高深,但這種物種天生具有一種靈感,善能預測禍事的發生,所以在高原上鼠兔拜月,才能人類一個警示。 之前小鼠兔也是通感到大事不妙,所以才催著季明儼趕緊回來,倒不是它一味膽小的緣故。 季明儼不懂什么叫巫降,但俞聽很少會這樣鮮明的表示她的厭惡,他正要說梁靜英的事,小鼠兔抱著薯片說:是一個女孩子!把我嚇壞了! 回到姑妄聽,鼠兔總算也能放心了,說完后就咔嚓地咬了口薯片,開始拼命咀嚼,像是要為自己壓驚。 女孩子?俞聽看向季明儼。 季明儼這才忙說了一遍:我也沒看出班長有什么異常,可后來再聯系她就聯系不上了,而且還聽見奇怪的笑聲。說起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季明儼手臂上忍不住又冒出了雞皮疙瘩。 俞聽看起來有點心神不寧:這不是中華的東西,是來自于域外的,不是我的擅長,我也不方便出手如果是玄靈在就好了,可他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玄靈?季明儼捕捉到這個名字,玄靈是誰?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是我的同伴,俞聽淡淡地回答了這個,在柜子中翻來翻去找出一張卡片,你打這個電話給魏西樓,讓他派人去你的同學家里看一看吧,對付這個,魏西樓應該也比較有經驗。 季明儼聽可以請魏西樓出馬,總算能松口氣,忙接過卡片按照上面的電話撥過去。 誰知一連撥了三回,手機里不是無法接通,就是無人接聽。 俞聽見這樣便制止了季明儼,她閉上雙眼靜默了半晌,終于說道:魏西樓那邊也有一件棘手的事在忙,一時不能□□,你先不用打了。 她說了這句,臉上露出些惱怒的表情:可惡的很,這些蠻夷當這里是自己的家嗎,商量好了似的竟敢這樣胡來。 季明儼更是莫名:姐,你說的什么蠻夷?我怎么都不懂? 俞聽擺擺手:你剛才說你的同學叫什么? 季明儼忙道:梁靜英呀,姐你怎么知道魏司長他 俞聽示意他噤聲,連旁邊啃吃薯片的鼠兔也停了下來,小聲說:噓,別打擾少君,她在聽萬物呢。 季明儼看著俞聽垂眸入定似的樣子,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這樣安靜沉默的俞聽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有點像是、像是寺廟里的菩薩像,端莊自然是端莊的,可是總覺著太不食人間煙火了。 不多時俞聽睜開眼睛,神色有些古怪:她現在的母親是繼母? 季明儼嘴里有些發干:是、是啊她家里父母離異了,父親另外娶的。 梁靜英的父親也算是知名人物,大學任教,風度翩翩,所娶的后媽其實是小自己十多歲的女學生,當初兩人搞婚外情暴露,最終小三成功上位,如今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季明儼隱約聽說那位后母對梁靜英不怎么好,難為梁靜英一向心態很穩,學業從未落下。 俞聽思量了會兒:你很關心這位女同學? 季明儼覺著這樣問法有些怪,但仍是說:梁靜英為人不錯,我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那為了她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俞聽問。 季明儼苦笑:姐,你現在這么問我,叫我怎么回答?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如果能夠幫到她我自然是樂意的。 俞聽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她說了這幾個字,就不理季明儼,轉身走開了。 季明儼呆了呆,掏出手機再打梁靜英的電話,卻仍是不通,倒是陸濤回了信息。 季明儼原本想讓陸濤去找梁靜英,可是既然梁靜英的情況有點復雜,謹慎起見他想著不好讓陸濤也插手,于是只打聽了梁家的詳細地址。 陸濤樂不可支:老大你終于開竅了,要借著最后的寒假發展一波嗎? 季明儼回以老拳。 陸濤又問他什么時候家去等等瑣碎的事,季明儼顧不上,正想再打一打魏西樓的電話,俞聽從后面轉出來。 她手中端著一個很小的碟子:你張開右手。 季明儼聽話地把手伸出去,看一眼她手中的碟子,里面是顏色怪異的液體。 姐,這是什么?他似乎覺著俞聽的臉色有些泛白。 俞聽不答,只是點了碟子里的東西,慢慢地在他掌心里畫了一個類似于3的圖案,卻又有些不一樣。 季明儼正好奇地端詳,見自己手掌心的字跡起初是淡金色的,隱隱地帶些許異樣輕紅,看起來似乎 他正要細看,俞聽說:把手握起來。 啊?喔。季明儼乖乖答應。 俞聽吁了口氣:我不能出去,這件事既然是你遇到的,那由你來解決也是應當的。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