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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地把金屬夾子遞給他:那你來烤,注意食材受熱均勻,魷魚和口蘑可以多烤一會兒,牛舌不要太久,太久就老了,不好吃了。 結果事實證明,她囑咐的這些話完全沒用,葉嘯凌該不會烤,還是不會烤。 他成功把牛舌烤糊了。 葉司夾起一片黑乎乎的牛舌,左右端詳:這是什么?烤炭嗎?一嚼嘎吱脆的那種? 哥。葉佳朗心疼地抗議,你這是浪費食物。 少廢話!葉嘯凌縱使心虛,表面上卻還是厲聲呵斥,畢竟他也只敢呵斥比自己小的弟弟,萬事開頭難懂嗎?我已經掌握了規律,正漸入佳境! 然后他又把秋刀魚烤糊了。 葉司實在看不下去,強行把夾子從他手里搶過來:你別糟踐東西了,我去和大哥說不讓你做題了行不行? 不行,你讓開,我還能烤! 算二哥求你,不要勉強自己做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了好嗎? 你看不起誰呢! 白星黎接過夾子,很委婉地提議:要不我先烤著,三哥你感興趣的話,在旁邊學一學? 葉嘯凌很不情愿地輕哼一聲,卻終究是妥協了,并往旁邊退了一步。 他看上去像是盯著烤爐,其實在用余光偷偷瞥著白星黎,見她有條不紊翻動著羊排、雞腿rou和芝士香腸,脊背挺得筆直,動作嫻熟優雅,不像烤rou,倒像在彈鋼琴。 單論氣質而言,她真的是與生俱來的公主,做什么都從容不迫。 但撥開表象看本質,她大部分時間都要氣死人。 大概是思考得太入神了,葉嘯凌并沒注意到羊排已經烤好,而白星黎也沒問他,直接夾起一塊羊排,準備給葉佳朗試吃。 四弟,過來嘗嘗這羊排熟不熟? 葉佳朗興高采烈:來嘞! 誰知就當白星黎轉過頭去的時候,由于近在咫尺,葉嘯凌又兀自愣神沒有躲開,兩人只差半寸就有親上的危險。 關鍵時刻,幸虧白星黎反應夠快,她迅速舉起筷子擋在兩人中間,但這也就導致筷子上的那塊冒著油的guntang羊排,不偏不倚印在了葉嘯凌臉上。 葉嘯凌嗷的一嗓子叫出了聲,登時向后坐倒在地,他捂著臉怒視她:你干什么你! 白星黎的表情很無辜:是三哥你湊得太近了,不這么做咱倆就要親上了啊。 那你也不能把羊排貼我臉上吧?快燙出水泡了知道嗎! 畢竟當時我手里也沒其他的東西。 葉司伸手把葉嘯凌扶起來,溫潤的眉眼間似笑非笑:聽你這意思,你是更希望剛才阿黎親上你了? 扯淡!葉嘯凌憤怒地指著自己的臉,她萬一給老子毀容了怎么辦?雖說傷疤是男子漢的勛章,可以后出去一說,人家是見義勇為或與命運抗爭才留下的疤,我呢?我是被羊排燙了一下! 葉佳朗蹲在旁邊,遺憾嘆息:這羊排都碰上我哥的臉了,還能吃嗎? 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白星黎走上前來,伸手給葉嘯凌擦了擦臉,唔,他的皮膚是真又軟又嫩啊,而且平時看他也很少保養之類的,完全是上天賜的優勢。 沒事兒三哥,你看油擦干凈了,沒紅沒腫,不會影響你英俊的面容。 葉嘯凌琢磨著這一幕有點古怪,他警惕后退:你該不會是故意占我便宜吧?不許摸! 正巧此時,葉嶸搬著椅子走出別墅大門,聽了這話面無表情地問:摸誰? 她摸我! * 總而言之,晚上這頓BBQ吃得還不錯,飯后是葉佳朗洗的碗,葉嶸和葉司兩兄弟去海島新建的酒吧街喝一杯,據說這次還帶了專門的調酒師。 白星黎吃完飯就回樓上房間洗澡看書了,葉嘯凌和葉佳朗打了會兒游戲,覺得無聊,也決定回屋找部電影看。 問題是別墅有三層,每層都有好幾間屋子,葉嘯凌原本準備洗了澡隨便進一間,反正里面的用品一應俱全然而他進的那間,偏偏就是白星黎選定的那間。 當時走廊的燈光比較昏暗,并排的幾間臥室長得都差不多,所以他就近推開了一間,發梢滴著水,浴袍半敞,打著哈欠懶洋洋地朝里走,隨即舒舒服服往床上一撲。 十秒鐘后,露臺的紗簾被拉開了。 借著床頭燈的光線,白星黎穿著吊帶小睡裙,站在那一頭霧水地盯著他看。 三哥,有事么? 她的聲線很溫婉,可這話依然無異于晴空霹靂,剎那間在葉嘯凌耳畔炸響。 葉嘯凌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而后翻身下地裹緊浴袍,動作一氣呵成,宛如被調戲了的良家小媳婦。 他神色猙獰地吼:你怎么在這?! 我不應該在這嗎?這間房是我先選的。白星黎納悶,我還想問問三哥,為什么不敲門就進來了?進來還直接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