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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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澈真沒想到,隔了整整五年,再見到蕭傾蓉,他幾乎重蹈覆轍。 那一天,他又來到驍國王宮報到。自那次要見蕭傾蓉被達闞王拒絕后,每天達闞王的理由都是同一個——蓉蓉病了。吳王澈也不強求,每天來王宮求見達闞王,閑聊幾句,然后告辭。第五天來的時候達闞王照舊說蕭傾蓉病還沒好,閑聊幾句,達闞王要去議事,讓吳王澈自便,吳王澈就自便了,他在驍國王宮里遛彎,遛來遛去,就聽到頭頂上有人叫了聲,“噯——” 吳王澈一抬頭,一個紅衣少女扒在朱紅宮墻上向他招手,“噯——”吳王澈直直地走了過去。“你是不是從梁國來的?”女孩子問他,“你是不是梁國人呀?”“噯!噯!”女孩子問了半天,吳王澈一句沒回答,“哼!”她氣鼓鼓地嘟嘟嘴,宮墻里頭似乎有人叫她下來。 吳王澈壓根什么都沒聽進耳朵里,他滿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原來,長大了的蕭傾蓉,是這樣的模樣! 然后他就突然出手,把蕭傾蓉從不算太高的宮墻里頭撈到了宮墻外頭……再然后,達闞王就趕到了。 兩人怒目而視,君子協定是西京城破之日就是蕭傾蓉回家之時,這么藏著掖著自然是達闞王小人,但吳王澈也沒好到哪里去,居然明目張膽在驍國王宮搶人,氣拔弩張的氣氛里,蕭傾蓉突然一頭撲到吳王澈的懷里,哭叫道,“哥哥!我要哥哥!哥哥!”“蓉蓉,他不是你哥哥!”達闞王大叫,吳王澈“噗”笑了,這小丫頭可不傻,她記不起任何人,也不會記不得她哥啊。當天夜里,達闞王就態度大變,親自來驛館跟吳王澈商議回京的行程,兩人約定第二天就啟程出發,送走了達闞王,吳王澈嘖嘖感慨,這小丫頭長這副模樣,再一臉蛋晶瑩的淚,如果他是達闞王,恐怕也受不了她那聲哽咽的“阿闞,我想哥哥,我想家了。” 回京的路既短暫,又甜蜜。夏天到了,雪山冰融消化,萬物生長,牛羊成群,達闞王的車隊在前,一天里氣候最適宜的時候蕭傾蓉就從馬車里出來,達闞王帶著她兩人一騎,離了大部隊,在豐水肥美的草原上漫行一陣。 這一日終于走出草原,面前一條奔流壯闊的大河擋住去路。“過了流沙河,就是我大梁的境地了!”吳王澈大聲說道,今年冰雪融得太快,這河比往年更寬更疾,激流拍岸,必須大聲說話才能對面聽見。“流沙河?流沙河里是不是有妖怪?”蕭傾蓉大聲問,吳王澈聽清了大笑,妖怪?這丫頭的腦袋里裝了多少神話話本啊! 但達闞王真就不走了,天色也將近傍晚,蕭傾蓉說流沙河里有個妖怪,那妖怪的兵器是日月鏟,會突然從水里躥出來把人和家畜拖到河底吃了,達闞王摸著她發笑著說,“有我在。” 一行人在河邊的驛館里住下,這驛館很小,一共只有叁間屋子,達闞王與吳王澈面對走廊,一人住了一間,蕭傾蓉挑了走廊盡頭靠河畔的屋子,吳王澈暗暗希奇這丫頭怕雖怕妖怪,偏偏還要住得離河最近。過了會兒侍女藏生來敲門,請吳王澈用晚餐,吳王澈到了飯廳,一會兒達闞王與蕭傾蓉也來了,吳王澈瞄了眼兩人牽著的手,把只白玉小瓶往桌上一放,“今晚是最后一晚了,我們不醉不歸!” 氣氛被吳王澈這一句話就點燃了,達闞王大手一招,要酒!驍國的酒用壇子裝,梁國的酒用瓶子裝,驍國的酒又烈又香,梁國的酒韻味悠長。蕭傾蓉敬了達闞王一小杯白玉如,那是吳王澈帶來的梁國酒中之王,一杯喝完,蕭傾蓉滿上又來敬吳王澈,“梁王……謝謝你……”人明顯是暈乎了,吳王澈姓梁,可不是梁王, 達闞王叫侍女藏生扶蕭傾蓉回房去。 達闞王那時還清醒,跟吳王澈說這侍女是藏漢混血,家鄉也在江南,是他特意挑了隨蕭傾蓉一起回梁國好貼身伺候。蕭傾蓉走后酒桌上沒了女人就有點失控,兩人喝完的空酒壇子從地上一直壘了一人多高,將近午夜時分,兩人都醉了,達闞王問吳王澈,“如果本王向蕭元帥提親,吳王覺得本王勝算如何?”吳王澈單手提起個空酒壇,讓達闞王看空空如也的酒壇底下,“空歡喜!” 達闞王神情落寞,從吳王澈出現在王都他就有不詳的預感,兩國相隔千里,相見時難,別亦難,更何況與蕭傾蓉有婚約的嚴愈也被證實沒死。“孤那元帥,蓉蓉的哥哥,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比如與你的公主meimei,你知道么?”吳王澈火上還添了一把柴。 兩人勾肩把臂回房,達闞王掐著吳王澈的肩,反反復復地說自己有多喜歡蕭傾蓉,“那就生米煮成熟飯,先下手為強!”吳王澈推了達闞王一把,達闞王搖搖晃晃,“咚”地一頭撞開了一扇門。“呀——”門開了,紅衣少女低眉斂目,立在漆黑的門后。 “蓉蓉——”達闞王撲倒在那少女身上,兩人身后的門無聲合攏。 后半夜河上起風,走廊長明燈被風吹得時明時暗,吳王澈在門外立了一會兒,聽那門里的聲響由大變小,他轉身的時候隱約聽見聲女子的痛呼和男人癡了般一聲聲叫著“蓉蓉”。 吳王澈進了屋,屋里床縵低垂,燭燈昏黃。他連靴子也沒脫,蹬開縵布闖了進去,雪白的床上赫然躺著個只著小衣的少女,他俯身在她頭頂目不轉睛地看她,從頭到腳一寸寸發膚,最后悻悻確定,這丫頭除了身量長了,其他一點沒變,包括這副招人的體質! 蕭傾蓉是被冷醒的,她叫了聲“藏生”,沒有人應。屋里漆黑一片,床縵飄飄,蕭傾蓉又冷又怕,她至今還沒學會在黑暗里點蠟燭的本事,晚上醒了只能叫人,這一路都是藏生睡她床下。但藏生不在,她只好摸索著下床去找門,門外走廊里倒是點著長明燈,她剛出去,“嗚”地一陣大風掛過,門“砰”“砰”地合了又開,門后頭的屋子黒洞洞的,象個妖怪吃人的大嘴,蕭傾蓉猶豫半天,不敢一個人回去。 走廊的右手邊的屋子是達闞王住的,左手邊是吳王澈,蕭傾蓉自然去敲右邊的門,那門一敲即開,門后的門栓松松的掛著。蕭傾蓉剛一走進就被腳底下的東西絆了下,那是一條女人的束腰褂裙,再往前一步是一件男人的袍子,屋子的正中,四面空空的大床上床縵高高束起,兩個赤裸的男女,摟抱相擁。 蕭傾蓉呆呆立著,越是不想相信親眼所見,越是雙腳釘在原地,不能進,也不得退,床上的男人長年習武,睡夢中察覺有人靠近,猛地坐起。四目相交,蕭傾蓉泫然落淚,男人宿醉之后頭暈腦漲,看著捂面而去的蕭傾蓉,再看一眼懷里的女子,暮地清醒,“蓉蓉!” “蓉姑娘!”那女子也醒了,赤臂環抱著青青紫紫的胸前,那不是一夜不見人的藏生? 蕭傾蓉扭頭就跑,突然腳下絆了一絆,一跤摔在床尾。“蓉蓉!”達闞王推開藏生,兩人性器相連,“噗”一記響,一室yin靡。蕭傾蓉淚迷住了眼,左腳卡在粗實的床腳里怎么也拔不出來,她狠命一扯,鞋襪和一塊皮rou都扯了下來,還扯出了一團象征皇家貴氣的明黃褻褲與一角粉色的抹胸勾勾纏連。 屋里動靜大了,連對面的吳王澈也被驚動。他闖進去的時候就見達闞王赤著半身蹲在床下,那侍女藏生衣不蔽體地沖了出去,然后只聽“撲通”一記重響,外面有人大呼,“有人跳河了!”“是藏生!”“藏生跳河了!王!出事了!” 一團亂,解不開的亂,吳王澈推開達闞王,矮身鉆進床底,把蒙臉痛哭的女孩攬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