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前男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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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后,四人坐在賀璧公司的會議室里。 我是瑛瑛前男友,也是賀璧看一眼沈隱,到底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我也是瑛瑛前男友。紀蘭亭有些微妙地笑了笑,看向坐在上首的賀璧,目光有些探尋又有些防備。心里還有些不確定,這家伙這時候跳出來到底有無惡意。 我是周宇澤頓了頓,不如前兩位那么自信,聲音低調含糊帶過:我也算是瑛瑛前男友。 聽著這接二連三的自我介紹,沈隱越發無精打采,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選擇閉嘴。 賀璧瞥了周宇澤一眼有些走神,倒是沒懷疑,他是知道沈瓊瑛16歲就喜歡這一款。所以瑛瑛現在是跟小鮮rou卯上了?以后怎么校正她的口味可真是個難題。 紀蘭亭探著頭去看沈隱:喂,你沒事吧?段楚楚她爸也去學校了。 沈隱沉默了一會兒:我是不會給她道歉的,大不了你讓學校開除我好了。 紀蘭亭嗤笑:道什么歉,她爸還讓我跟你道歉呢。原因大家都明白,還不是沖著沈瑾瑜。 這豁免的原因可真他媽讓人不爽。 我這邊還有官司纏身,我們長話短說,賀璧雙手手指交叉,有些唏噓:當初我曾覺得自己都是個瘋子,可跟沈瑾瑜合作過一段時間,才發現他是真的沒底線,完全是個不可控因素,所以我跟他分道揚鑣。 當初沈瑾瑜還年少,心思并不是完全藏得住。 起初賀璧對這個游戲是樂在其中,尤其對于同學獻上自己的親jiejie這件事,感到國王般超乎尋常的刺激。 對于狠狠拒絕自己的初戀女孩百般玩弄折辱,他過足了癮又慢慢有些不可收場的空虛,甚至生出了獨占的私心,也是這時候他開始慢慢歉疚,并留心起沈瑾瑜。 沈瑾瑜對自己的親jiejie都設計到毫無手軟,這讓他逐漸感到了有違人性的不安。 事實上在沈瓊瑛出走前,兩人團伙已經岌岌可危,賀璧和沈瑾瑜已經吵過幾次,瀕臨翻臉:賀璧不再滿足于這種畸形關系,希望沈瑾瑜不要再參與進來,沈瑾瑜卻顯然不能同意這過河拆橋的決定這也是促進沈瑾瑜私下暴露、并對她下手的原因。 再之后,就是事情敗露,沈瓊瑛出走。 沒了締結兩人聯盟的玩具,賀璧和沈瑾瑜之間氣氛也變得詭異,各自偏執尋找著她的蹤跡。 暴虐如賀璧都漸漸發酵出了歉疚悔悟,沈瑾瑜則不然,一如既往狼心狗肺。 要知道賀璧從小就經歷過親哥哥的居心叵測,對于外人的殺心惡意修得極其敏感。 沈瓊瑛還在的時候,他沉溺在新鮮rou欲中不能自拔,沒那么多體會。 沈瓊瑛一走,沈瑾瑜帶來的種種違和感就撲面而來,賀璧本能覺得危險,于是在沈瓊瑛失蹤兩年后,借口已經放棄,和對方劃清了界限。 這樣一個人,瑛瑛絕無可能跟他在一起,就算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賀璧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緩緩說出了隱憂:可是屆時,沈瑾瑜卻不會放手那么輕松。 我也不想,沈隱苦笑,她非要一條路走到黑,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即使問她也不會說,即使里應外合她也不會配合。 我們與其等從瑛瑛那里突破,倒不如從根源解決問題。在賀璧看來,沈隱總去逼沈瓊瑛,實在是過于年輕了,到他這個年紀,更傾向于為她人解除后顧之憂。 紀蘭亭失口:你是說沈瑾瑜?心中暗道:老哥你可真敢想! 不,賀璧比紀蘭亭感慨得還要敢想:我是說沈瑾瑜背后的人。 沈隱若有所思。 的確,沈瑾瑜才31就能坐上實權市長,在華國不說獨一份也屈指可數。且是云臺這攤子很容易出政績的地方,這可不是建國初期人才匱乏的時候。 沈瑾瑜被調到云臺,看似是沖著瑛瑛,實則不然。賀璧看向沈隱:據我所知,你們那張照片流傳出去時間很早,他隔了半年之久才行動,那一定有他必須來云臺的使命。南北這么遠的跨度,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 周宇澤突然開口:我聽我爸跟首都的大伯通電話時說過,沈瑾瑜背后的人是姜步青,他們親如父子師生相稱。 什么?!沈隱和紀蘭亭失聲驚呼。 連賀璧的臉色也隱隱不怎么好看。 姜步青,1952年生,亓東大學法律系畢業,1973年參加工作,成為華國早期自己培養的優秀律師,后來兼任亓東大學法學院教授,1986年進入最高法,1992年進入亓東市常委,1998年任副市長,2003年任市長,2010年進入政治局至今,現任華紀委副書記。 這樣的存在,憑在座的幾位想斗掉,是不可能的。 賀璧微微挑眉:姜步青跟沈瑾瑜確實有幾分香火情,但姜步青從1986年起就不再任教,只任名譽校長,沈瑾瑜跟他師生相稱多半是在套交情。親如父子,我是不信的。 對手太高太遠,沈隱仍不能從這種打擊中接受現實:沈瑾瑜毫無背景,為什么是他? ! 賀璧沉思:這個問題, 我猜,姜步青自己年少風流,順風順水,因此他會對同校同系的優秀后輩有提攜之情,再加 上沈瑾瑜刻意靠攏,不排除他拉沈瑾瑜一把,把他帶到自己陣營里。 周宇澤猶豫了一下:當初這位子我爸也是積極爭取過的,誰都知道從無到有容易建立功績,就好比深市崛起。但當時上面斗得厲害,我大伯說,在夾縫里做事容易摔,所以 所以兩方默契,最后推了個新人出來。 賀璧呵呵笑了:周市長準備了幾年尚且心存顧慮,我就不信沈瑾瑜能平白無故撿漏。 第一,他這個位置必然很多人盯著,有人想保那就有人摧毀。 第二,與其說是父子情深,不如說利益交換。 第一個問題好辦,當初他被推出來時干干凈凈, 連寧系也一直在爭取他?,F在卻已經跟姜步青搭上了關系,姜步青是副手楊派的人,那我們只要造勢,擴大沈瑾瑜的影響力,寧系自然會注意到這個人自己一直在爭取的人 搭上了對手,你猜他們會是什么心情? 至于第二個問題,就要看交換的利益是什么。 周宇澤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你們最近看了新聞沒有,還有不到半年就是換屆選舉,楊派動作頻頻,已經在推出人想要替代寧主席。我想他們需要不少經費。 沈隱不太同意:云臺港口有限,只是單純的項目建設,又廣受關注,我不認為巨利可圖。姜佩儀公司籌劃競標時他也參與過預算,并以點概面估算了整個港口。 周宇澤笑了笑:單純的港口建設確實沒巨利可圖,可港口本身卻意味著無限可能。知道之前上面在斗什么嗎?當時因為華美經濟爭端,美方聯合中東挑起針對我國的油價上漲,寧主席贊同通過華俄會談解決問題,而楊派卻認為會談核心涉 及軍政,比單純經濟制裁還要高譜,所以睜只眼閉只眼,放任-眾子弟跨南洋成立公司投機取巧,高價收購所謂的南洋石油倒賣國內,其實是三手油、四手油甚至五手油,至于來源,不用我說,你們懂的。斯文俊秀的少年起初還沒什么存在感 卻在恰到好處時侃侃而談,論起時政厚黑學老謀深算,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看起來頗有幾分周林海市長的影子,一時令賀璧刮目相看。 你是說,姜步青要沈瑾瑜控制港口,替這種灰色交易洗錢?還要洗出來一個愛國采購的名聲?沈隱搖頭嘆息,心如明鏡:如果是這樣,這種事我們是捅不破的。在這件事上共和黨兩方或許各有立場,互斥賣國,但無論如何,對外都不會做 的太難看,也肯定達成了一定的制約平衡和利益分 配。 周宇澤笑得跟狐貍一樣:他本人是不會洗錢的,但他必然要給真正能洗錢的公司大開庇護方便之門。我們可以從這個公司作為爆破點,鬧大了上面棄卒保帥,這個公司必然要垮臺,如果我們能借機把沈瑾瑜也推出來變成卒,那就好辦了。 要知道半年前開始,廣州灣的港口已經在寧主席的指示下對南洋方公司極盡排斥,因此建設云臺自貿港的過程中,沈瑾瑜必然急 于求成,他本身絕不會沒有問題,這些經濟或行政問題可能都很小,但非常時期蟻多未必不能咬死象,若趕上 換屆選舉危及聲望, 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戰爭之下炮灰無數,官場上也一樣。在沈瑾瑜本人謹慎的情況下,借派系斗爭對付毫無背景的他是最好的機會。若是周林海,大概還有人力保,可單槍匹馬如沈瑾瑜,一個不好就容易粉身碎骨。 紀蘭亭聽了半天聽了個寂寞,一頭霧水還是那副差生神游的模樣:你們說的我也聽不懂,不過按你們說的,沈瑾瑜都那么忙了,那我要是他,肯定專心收拾港口,反正選舉在即,也不差那么幾個月,那他同步把彎鄉項目鋪那么大,是圖什 么呢? 搞度假區還不夠,還搞影視城,嘖嘖我怎么想怎么覺得無厘頭! 我們云海影視業不發達,還不如隔壁福南省。 影視城?賀璧、沈隱、周宇澤三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