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想當我爹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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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想當我爹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沈隱回家的時候心情不太好。 他的保送機會莫名其妙的沒了。行政老師也沒說出什么實質原因,對方好像是說他請假太多,過于散漫。但這并不算是個正經理由,要知道他請假歸請假,績點可沒受影響,而向來申請保送的學生不乏天資聰穎的競賽生,很多個性與眾不同,最后的考核審批只是走個流程,并不會卡得特別緊。 他不是很在意保送,只不過答應了她的事沒做到,多少有點對不起她的期待。 走到樓下,又看到了那輛車牌號一堆零的奧迪,只不過這次里面沒人。他下意識皺了皺眉,說不上那種不大舒服的感覺。 不過所有糟糕的心情在抬頭看到她臥室暖黃色的燈光時,就被驅散了。 想到能抱著馨香的她一起入睡,似乎沒什么不可克服。 鑰匙打開房門,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他按開了燈,看到了客廳里的景象,心里又莫名有些不大好的感覺。 客廳跟他離開時幾乎沒什么不同,茶幾下的羊毛地毯還因為激烈zuoai而歪斜起皺,就連藥碗也還原樣放在茶幾上,碗底還沉淀著干涸的藥渣,而他下午穿過的外套則被隨手扔在地上。 凌亂,邋遢,完全不似她的風格。 媽?他試探性喚了一聲,擔心她不舒服。 她的臥室內于是有了些動靜。 片刻后,門打開,一個男人一邊用手捋著領帶,一邊用臂彎夾著件外套出來,滿臉都是饜足。 那表情,他實在太熟悉! 你是誰?沈隱胸膛劇烈起伏著,死死盯著他。 男人露出一個算得上和善的笑容:我是你爸爸。 沈瑾瑜!沈瓊瑛嘶喊了一聲:你答應過我的! 可是她太累了,聲音太微弱,在兩個男人的對峙中形同虛無,完全不被引起重視。 滾你媽的!沈隱咒罵了一聲,大步上前,一把推開他,打開掩住的門,眼神鋒利看向床上。 床上一片凌亂。沈瓊瑛倉惶拽著被子往上拉,緊緊遮住自己的身體,瑩白的肩膀還漏在外面,聲音虛弱而難堪:別!不要進來! 盡管怒火中燒,但沈隱心中對他媽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她不可能趁著他離開主動跟人亂來,尤其是臨走前還被他喂得那么飽。可以說,以她的身體狀況,再多一次性愛都是負荷。 他此時心急如焚,只想要一步踏到她身邊,看看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盡管真相其實不用看都能猜到。 沈瑾瑜對他毫不顧忌強闖衣衫不整的母親臥室的行為很是不滿,強忍心中不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外一帶:你媽不讓你進去,沒聽見? 沈隱此時的滿懷戾氣只有沈瓊瑛的懷抱能夠化解,反之遇強則強。何況他擔心她,并不代表忽略了眼前這個可疑的施暴者。 于是他反手就給了沈瑾瑜一拳頭,打得他頭歪向一邊:你是什么東西?你強暴她?! 沈瑾瑜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笑容里染上了幾分惡意,不僅沒有后退,反而緩緩靠近了他,把自己那張臉完全迎向他,暴露在燈光之下:我說我、是、你、爸、爸。 沈隱這才發(fā)現(xiàn)這張臉跟自己有多相似,除去從沈瓊瑛遺傳而來的唇和下巴,他和對面這個男人簡直有80% 相似! 他的頭腦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一直回避排斥的東西,如今血淋淋撕開了畫皮,站在了他的面前。 沈瑾瑜就饒有興趣地欣賞著他的震驚,似乎帶著惡趣味,想看他崩潰的表情。 沈瓊瑛沒有再說話,屋里傳來壓抑的低泣聲太難堪了,她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沈隱畢竟是一個少年,此時承擔的真相對他來說過于殘酷了。何況事件中的母親跟他還有著情人關系,辱母=辱妻,這也使本就復雜的局面更加復雜化。 他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可偏偏對著這樣照鏡子般的臉真的無法否認。 沈瑾瑜欣賞夠了,勉強原諒他剛才的無心冒犯,難得耐著性子推心置腹:你被你媽寵壞了,男子漢總窩在母親身邊能有什么出息,云海大的保送我替你推了,商科不像是法律,不留學開拓眼界難有出息,云海大的一位副校長是他師兄,他借著身份替家中后輩cao心,憑著這張臉和姓氏對方也很難懷疑,同時也表示理解,畢竟以沈隱的成績,去云海大實屬屈就,在他表示家里有了更好的安排、不愿占用寶貴名額之后,保送就此沒了下文。 緊接著皺了皺眉:現(xiàn)在準備留學也晚了,不過搏一搏去亓東大學和華國大學打打基礎還是可以,你那些競賽成績足夠拿到降分錄取,到時候我再找關系運作一下,等到大三交換去美國 他像是個慈父,開始自顧自考慮兒子的未來。渾然不覺他所謂的一片苦心對于別人不過是強盜綁架。 沈隱被他惡心到了。更不用提一墻之隔的沈瓊瑛,整個人都如同被抽去了力氣,連哭都哭不下去了。 她沒有想到,沈瑾瑜這么早就已經開始禍害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她更覺得愧對沈隱,她不僅沒給他帶來過什么助力,反而害他毀了直升大學的機會。 說沈瑾瑜惡意禍害也不盡然,他太強勢了,只要是納入他歸屬范圍的人,都必須嚴格按照他的設想走下去。當然,他承認,他也有私心想把沈隱趕緊攆出去單飛,他希望盡快跟她培養(yǎng)感情。 是你搞的鬼?!沈隱幾乎很快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左右我的人生?! 沈瑾瑜瞇了瞇眼:不是我以為我是誰,而是我就是你父親。 沈隱拳頭早就硬了,忍不住又狠狠揍過去:你不過是個強jian犯!哪來的臉和自信? 沈瑾瑜猝不及防又挨了這拳,眼眶都青了,整個人散發(fā)著森森黑氣。 你不要以為你媽寵著你,就恃寵而驕挑釁放肆!他啐了口鮮血:以后我會好好替你媽管教你! 回應他的是不僅沒有顧忌停歇、反而更急更重的拳頭。 沈瑾瑜本就不是為誰憋服的脾氣,何況被一再激怒,這下也跟他打了起來。 兩個人都暴怒到了極致,互相下狠手往死里打。 很快客廳里桌翻椅倒一片狼藉。 沈瓊瑛本來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出去沒臉,但場面已經失控,她不得不強忍著渾身的酸痛和下身的鈍痛,往身上胡亂套著衣服,而那邊的情況卻早已超乎了她的想象。 想當我爹的人多了,你算老幾?!沈隱又飛踹起一腳,沈瑾瑜閃避了一下,卻被垃圾桶絆了個踉蹌。 像是映證著那句話,垃圾桶應聲而倒,垃圾灑了一地,三只避孕套也突兀地躺在地板上,其中一只還沒來及打結,里面的白濁流到了地板上。 沈瓊瑛才歪歪斜斜套好睡袍沖出來扶著門,不要打了! 她撲上去護在沈隱前面,激動得淚流滿面,扭頭譴責:你答應過我什么?你明明答應過我不牽連他! 沈瑾瑜低頭看著那三只避孕套,沒有搭理她,哪怕沈隱又趁亂踢了他兩腳也沒動彈。 沈瓊瑛哭著哭著,發(fā)現(xiàn)沈瑾瑜既不作聲也不還手,覺得有些不對,又回頭看了看,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地上,頓時嚇得停止了哭泣,連忙把頭死死埋回沈隱懷里。 她沒想到,她費盡心機賠上自己掩埋的jian情,就這么敗露了。 她頓時渾身發(fā)冷,原本勇敢擋在沈隱身前的她此時瑟瑟發(fā)抖,幾乎是掛在了沈隱懷里勉強沒跌下去。 察覺到她的害怕,沈隱抱緊了她,安撫地幫她輕拍后背。 沈瑾瑜半晌抬起頭來,臉色平靜得可怕,是誰? 是誰?!他過去拉拽她的胳膊,力道之大,幾乎要把她胳膊卸下來。 于是她瑟縮得更厲害,沈隱也把她護得更緊了。 沈瑾瑜一個人是一個孤島,對面的母子倆則緊密依偎自成一國。 兩邊敵我分明格格不入。 沈瑾瑜眼睛急速充滿了血絲,看起來有些可怕。 沈隱剛想說些什么,卻被mama死死抱住,她乞求地看向他做著口型,拼命搖頭。 沈瑾瑜等了半晌沒等到答案,似乎終于失去了耐心,繞過沈隱大步走了出去。 臨到門口,他回頭望了她一眼。這一次,他跟她隔著沈隱的肩頭遙遙相望。 瑛瑛,你很好。他對她露出一個瘆人的笑容,是我小看了你。 她越想庇護那個人,他就越憤怒!他可以事從權宜指定他認為合適的歸宿給她,哪怕讓別人占有過她,但她不可以主動把自己的身心交給別人! 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們的十六年!!! 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我們來日方長。門吱呀一聲隨風闔上,隔絕了他那張陰森的臉,和獸口般黑黝黝的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