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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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可以嗎? 沈瓊瑛聽見大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在夜里格外明顯,她心里空落落的。 沈隱就這么走了,是回學校了嗎?是終于受不了她放棄了嗎?是連一夜共處一室都忍不了嗎? 也好。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她怔怔地抱著枕頭,卻怎么都睡不著,哪怕她那么疲倦困頓。 她只能在黑夜中睜著眼睛,腦子里一會兒是他冷淡的表情,一會兒是他離去的背影 周宇澤以為他表現得那么坦蕩蕩,沈隱不會再去多余做什么,但他沒想到的是,沈隱還真拿上戶口本身份證去唐宮宴登記了,以親屬暈倒遺落物品為由,調取了昨夜的走廊錄像。 對于那個暈倒送醫的女客,保安部還是有印象的。只是丟了東西,不涉及別的糾紛,他們也覺輕松,樂于配合。 走廊里顯示,沈瓊瑛被紀蘭亭挽著手進了包房,看起來不甚情愿,但也不算拒絕。 之后的時間里周宇澤出來了,靠在門上不動,許久又提著瓶酒進去了。 沈隱眼神微瞇,想起周宇澤那聲瑛瑛就覺得不妥,而現在證實了他的預感不虛,似乎確實有些貓膩。 假如房間內二人已經干柴烈火,那此時的周宇澤進去之后,荒唐是可以避免的;假如房間內二人還沒來及做什么,那周宇澤進去之后再也沒出來,又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上的? 包間里還有套間嗎?沈隱臉色不大好看。 現在包間有客人不方便檢查,因此值班經理答得很詳細:包間里面都有寢室衛生間,餐廳小院在外面。但是我們的保潔今早檢查過的,肯定沒東西落在里面。 若是有套間的話,三個人分開倒也是有可能的,但沈隱又直覺不是那么回事。 對于這件事,既然紀蘭亭和周宇澤沒有別的說法,自然從他們也問不出什么,而瑛瑛不一定知道,沈隱不想拿這件事去刺激她。 于是真相暫時成為了羅生門,只能留待找機會弄清楚了。 最主要的是,線索到了手邊,沈隱忽然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從不抽煙的他覺得心煩氣悶,忍不住買了一盒煙,連抽了三根,這才拖著萎靡的步子回家了。 沈瓊瑛失眠了兩個小時,終于聽見了外面大門又響起和關上的聲音,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就好像死刑到了最后又判了死緩。 突然意識到,這個家里,他是挺重要的,只要他還在,她就覺得安定。 這個家一直是她和他,哪怕再寡淡的十六年也書寫了自己的色彩,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隨時可以拆伙離去。更何況細細想來,那十六年也并不是那么不融洽,也有著種種溫馨明媚,更遑論后來濃墨重彩的愛欲情纏 那么自己之前說走就走,小隱也一定很難過吧? 他只走了兩個小時她就滋味難言覺得被放棄了;而她卻走了兩天兩夜,他一定覺得被徹底拋棄了。 無論如何,她不會再用離家出走來逃避問題。想通了這里,她閉上了眼睛。 外面傳來輕緩的腳步聲,在她的臥室門口停頓了一會兒,又離開了。 伴隨著各種洗漱行走的雜音,她安心地睡著了。 沈隱又回家住了,這次沈瓊瑛沒再說什么。 他們開始了相敬如賓的生活。 沈隱沒再強迫過她,她也不再提之前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主動攬過了每天做飯的職責,變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 他每天按時上學放學,有時候也幫她做點力所能及的家務。 只是兩個人很少說話,僵持上了。 同一個屋檐下,一個冷寂隱忍淡化著存在感,一個深沉蕭條死守著不離開。 兩個人都不好過,卻都默契地非要在這里同居下去,彼此沉悶中消磨著氣性。 就像現在,周六的下午,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書,目光偶爾落在她身上,卻完全沒有交流。 太陽光正好,剛好入秋了,沈瓊瑛把被子拖出來曬,站在陽臺上,她努力把大被子往晾桿上鋪開,結果一個沒調整好,被子整個掉下來把她埋住了,嚇得她一聲驚呼。 沈隱余光本來就注意著那邊,見狀上前一手幫她把被子抱起來,一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語氣帶著嫌棄:笨死了。 沈瓊瑛對他這么久不說話,一說話就是滿心嫌棄感到難以置信,一把揮開他的手:我難道不是幫你曬被子嗎?你還這么說我?她想自己起來的,結果尾骨摔得酸痛,一時起不來。 沈隱無語地繞開她,三兩下把被子掛到了晾衣桿上,鋪得長寬均勻,你覺得我需要你幫忙嗎? 沈瓊瑛輕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他。 沈隱無奈:地下涼,起來吧。 沈瓊瑛也賭氣反問:你覺得我需要你幫忙嗎? 沈隱見她小孩一樣賴著,轉身欲走。 沈瓊瑛以為他走了,埋著頭抱著膝蓋怔怔地坐著,顯得有些低落,隨后探手去揉尾椎骨。 忽然冷不防被猛轉身的沈隱給突襲了,一下把她托在臂彎里抱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放我下來! 沈隱把她放在沙發上,還鬧不鬧了? 她屁股剛沾沙發就嘶了一聲,隨后委屈控訴,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他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沈隱一猜她就是摔痛起不來了,眼睛直直看著她,緩緩壓了下來:哪里疼? 她移開了臉,不打算告訴他。 他的手伸到她的臀部,為她揉著臀瓣:笨不笨? 你才笨!沈瓊瑛忍無可忍:明明是骨頭疼,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沈隱笑了一聲,手插到臀瓣之間,為她揉捏尾骨,輕重適宜,一會兒就讓她不那么鈍痛了。 他一邊揉著,一邊緩慢湊近,仿佛只是為了胳膊更使得上力。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離她只有不到三厘米了。 她恍惚了一下,有點震驚意外,又有點驚慌失措,竟然沒有推開他,也沒有說不。 隨即他的唇印了下來。 沈瓊瑛得承認,經歷了近乎一周僵持的氣氛后,她對于此刻竟然是喜悅的,有那么一點受寵若驚。 她渴望他跟她說話,期待他親吻她。 于是在他把舌頭伸進來之后,只猶豫糾結了片刻,她的舌頭就迎了上去。 隨即換來了他更熱情猛烈的進攻。 他翻攪著她的口腔,貪婪舔舐著每一處滋味,同時用舌頭寸步不讓地糾纏著她的,直到她敗下陣來。 隨后他吸住她整個舌頭嘖嘖作響,直到她舌根都發麻,眼睛里霧氣朦朧。 兩個人的口齒密不可分,口水也不分你我。 等到這個吻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兩個人眼底都染上了欲望。 他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從后面游到了前面,抵在她的兩腿中央,指頭在她已經沁出水液的花縫指尖撩撥著 這才是占你的便宜他一邊摸一邊作勢往里刺探:你想要了,我知道。 我她迷茫的樣子更惹人討伐,想要深入其中給她一個明白。 可以嗎?他感受著指頭下滑膩膩的花汁,蠢蠢欲動卻克制著:這次我要你真心話,別騙我。 如果不是他出聲詢問,沈瓊瑛都沒意識到兩個人已經跨越了警戒紅線。而如果不是他這樣問,可能兩個人渾渾噩噩就這樣做了也未可知。 如果他沒有問,她會什么也不想,稀里糊涂享受其中,事后陷入懊悔 可是他問了,于是她薄弱的殘存的意念不得不提前思考。 沈瓊瑛感覺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一邊是身體說著想要,一邊是心里說著不想。 最后,她聽見自己聲若蚊蠅:不,我不想。 他定定地看著她,慢慢抽回了手,指腹從她的陰蒂上掠過,在她心里又帶上一陣又一陣饑渴的顫栗。 然而她死死咬著唇,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 直到手抽回,她也沒有挽留,他終于沒說什么,起身離開。 她的心里輕松之余,亦有一絲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