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щěňщ.dě 第八十四章 媽,別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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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瓊瑛抱著肩膀,聲音嚇得都變調了:“不……不要過來……”她的眼淚狼狽的糊了滿臉完全收不住,還狠狠用手掐住太陽xue,她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小隱,你別這樣對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嗚嗚嗚……” 她覺得自己此刻極度缺氧,她希望離開這間屋子,和屋子里這個她突然不認識了的人。 真是從未有過這么無助脆弱的時刻了,即使被沈瑾瑜強暴的時候也沒有。 如果說弟弟對jiejie的愛欲還能勉強塞進她認知之內,那兒子對母親的愛欲,就已經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了。 她一哭,沈隱就很難過,他總是見不得她哭。 如果不顧她的意愿強上,她會不會哭到完全不會笑?想到她先前對他撒嬌翹起嘴角的樣子,那一刻無與倫比的幸福感和滿足感讓他貪戀。他猶豫了。 他沒有再往前逼她,氣氛僵持下來了。 “別哭了。”他生硬地安慰了一句,倒像是命令一樣。但他確實是帶著脾氣,萬分唾棄自己的心軟和臣服。 沈瓊瑛一邊抹淚一邊揣測著他失態的理由,不顧一切地拋出誘餌,“嗚嗚……我不攔著你早戀了……你跟誰……都可以……我不會管你了……”自己的過度干涉應該就是少年反叛的由來吧?那就尊重他,放他自由吧! 這“大方放權”的話讓本就憋屈的沈隱驟然火起:“我讓你別哭了!再哭我就干你!” 沈瓊瑛立刻用手死死捂住了下半張臉,不敢發出抽泣聲來。 可還是沒能控制出發出了一聲倒抽的哭嗝,她嚇得死死抱住膝蓋,不敢看他投過來的目光,“別過來……別過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別強迫我……”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完全沒有了高高在上冷漠驅逐他的威信,讓他萬分心疼。 他不喜歡mama戴著面具對他冷漠疏忽,可是同樣不喜歡她跌落泥濘低到塵埃里。 他從來不想欺負她的,可是每每陰差陽錯,跟她鬧成這樣難以形容的難堪。 但現在并不是心疼她、哄她、寵她的好時機。因為兩人的關系已經在懸崖的邊緣岌岌可危。 他知道,她現在只是暫時被他鎮住了,嚇到了,才會鵪鶉一樣乖。等到事后醒悟過來,興許不用等到明年,她會急不可耐跟他斬斷親緣,甚至還會徹底從他生活里逃之夭夭。因為這次他足夠離經叛道和大逆不道。 如果今天就這樣放她走,那就是真的飛走了。所以,他除了借題發揮,再沒有起死回生的余地。 他腦子里每一個細胞開始以參加數學奧賽的頻率高度活躍起來,算計著每種絕地求生的話術之成功可能性。 終于確定了一個切實有效的方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先發制人、軟硬兼施。 與此同時,他伸手撈住了她玲瓏的小腳,放在手里把玩著,整個人似乎蒙上了一層詭異扭曲又鎮定自若的氣場,跟平時完全不同,“知道我為什么變成這樣嗎?” 她搖搖頭,感受到他的手指搔過自己的腳底,強自忍耐。 “聽過一句話嗎?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既然已經決定放過她,他至少要挑動她的內疚,為自己爭取到足夠多:“從你要跟我斷絕關系、趕我走的那天起,我就不正常了。”其實悸動更早,早到他自己都無法辨識的時候。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他的臉上帶著些蒼涼的悲愴,“就發燒的那天夜里,我想過了結自己的,你知道嗎?” 他并不作偽的表情讓沈瓊瑛心中一驚,一瞬間心疼蓋過了恐懼,回想起那天晨起匆匆見到他蒼白的神色和厭世的眼神,歷歷在目。她忽然驚覺自己錯過了太多、也過錯了太多。 “因為你要拋棄我,我才會變成一個變態。”他的手指在她圓潤晶瑩的腳趾上摩挲,有點享受上了這種在mama面前占據絕對主動權的滋味:“堵不如疏,你如果做得像一個合格的mama,如果有的選,哪個孩子會變成這樣丑陋,這樣面目全非?” “所以,你不想說點什么嗎?”他的手指下移,到了她的足弓,讓她又酥又癢。 “我……”她試圖抽回腳,卻沒能抽動。 仔細想想,確實他說的也有道理,哪個正常給予了慈愛的母親會收獲這樣的孩子?這么多年的冷暴力足以摧毀一個孩子的心智,是她從一開始就大錯特錯,誤人誤己。 想到這里她認真地看著他,囁嚅著唇:“對……不起。”是她不配,不配做一個母親。 他卻抑制住了心軟,為著自己的目的繼續有條不紊拋出問題:“所以你覺得,孩子做錯了事,父母是應該放棄,還是幫助他治愈,回到正軌?”?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那當然不可以放棄!”她下意識脫口而出。在意識到自己錯了之后,從未有過這樣一刻,她的三觀戰勝了個人喜惡,被她強行拽回不能再正的正軌。 “所以,你還要趕我走嗎?還要跟我斷絕關系嗎?”他的指節輕輕在她前腳掌來回磨蹭,頂出一個個窩窩,讓她不由自主“嗯”出聲來。 沈瓊瑛如果在理智下,是會堅持以前的決定的。 他有苦衷,可是她也有。她遷就他的話,誰來遷就她呢? 可是現在羞恥到臉紅,又因他的譴責心虛到極點,同時為他的氣場所懾,不敢再說什么刺激他:“這件事,唔,我們再議……” 他突然含住她的腳趾,輕輕地咬了一口,似乎不吝繼續展示變態的一面,“你確定?” “啊!——”她驚得繃起了腳尖,整個人都紅了,“你別咬我好不好?” “你不要我,我就會變成禽獸,別說咬你,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他的舌頭在她腳趾上跳躍,甚至用她好公民的意識威脅她,“你把我關在家里,還有教好的可能,你把我放出去,就是危害社會。”她不是怕他犯罪嗎?那就和他捆綁在一起。 “我答應你!別再吃了!”她無條件投降了——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吃,逃避終不是辦法,任性自私懦弱逃避的她遭到了最惡劣的反噬,這就是代價。 他放下了她的腳,卻沒松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她的腳,像一個劣跡斑斑的訟棍跟她游刃有余地談判,“那這個暑假——?” “暑假你搬回來!搬回來!”她本能地順應他脫口而出,如愿掙回了自己的腳。可隨即又陷入了茫然懊喪和糾結猶疑,想到要和這樣可怕的他朝夕相對,她渾身都寫滿了抗拒,整個人都散發著絕望,“——你會改好的,對嗎?” 他終于撒手了,剛才的種種扭曲惡劣煙消云散,恢復了一貫的冷淡正經,看上去多了幾分真實感,“等你能做好一個合格的母親,再說。”如果她只有那樣才能開心地笑,他會克制自己,學會放手,尊重她,只要留在她身邊看著她笑就好。 是的,他繞了一圈,其實只是在虛張聲勢。他的愿望依然那么卑微,他只想留在她身邊,做她的一條小狗。 他感到絕望而悲哀:每每對她好,又無法真的按捺自己的占有欲;對她壞,卻又無法真的罔顧她的意愿壞到徹底——如果他真的是一個變態就好了。 她默默坐在床邊穿好鞋子,聞言背影微微晃了晃,又堅定起來——這是她欠他的,她必須彌補。 “離那個姓賀的遠一點,”他從背后環住她的肩膀,聲音痛苦而壓抑,“媽,別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