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叁章不好意思,我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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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瓊瑛看病回來后,本來心情還有點不大安定,但賀璧這個男朋友挺粘人的,這天下午下班就又約了沉瓊瑛出來見面。 沉瓊瑛心里還想著寧睿的話呢。 她本意不想跟賀璧進展的太快,但是現在她又想稍微放縱一下尺度,就當做心理復健測試,然后反饋給寧睿。 如果她真的已經擺脫過去,那進展快一點也沒關系啊。按照她的想法,接受賀璧之后,她確實在慎重考慮盡快結婚在一起。 于是她再次欣然赴約,和他出去吃了海鮮大餐,全程享受著賀璧無微不至的剝殼服務。 賀璧溫柔地看著她,腔調里甚至有點撒嬌似的急切意味,“怎么辦?天天無心工作,只想下班早點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了又覺得時間太短……” 沉瓊瑛對這種熱戀膠著感倒沒什么共情,不過她早習慣了跟他在一起,雖說才確定關系沒多久,但是之前四年兩個人也一直是這樣的步調溫水煮青蛙,因此對他的熱情是受用的,但又保持合理懷疑半是玩笑嗔了一句,“你對每個女朋友都這樣講的嗎?” 賀璧直視著她的眼睛,毫無撒謊的痕跡,“我說你就是我的初戀,你信不信?” 沉瓊瑛孩子別說打醬油了,都能造醬油了,她該不信的,但是他的眼神和語氣太真誠了,以至于她切切實實感受到了那份獨一無二的寵溺,微微失神說不出話來。 32歲的她,也能當一次公主嗎?那是不是也能奢望一下“夢中的婚禮”? 賀璧眉眼里有著繾綣的愛意,在餐廳暖黃色調的燈光下,一邊用工具拆蟹一邊像個普通丈夫一樣念叨著,“讓你搬我家你必然不肯,要是在一起就好了,你不是愛吃這些嗎?如果我們結婚了,我每天都給你剝蝦殼蟹腿……” 沉瓊瑛嘴角不自覺翹起,像是冰山融化的雪水。 只有賀璧這樣溫柔體貼到極致的人,才能讓她完全從陰影的墻下走出來了。 “太快了……吧?我還沒有準備好呢……”她語氣微微遲滯,接過他又叉過來的蟹腿rou,咬了一口,味道很好,連酸辣醬里的蒜碎和芫荽都是他為她親手調配的,比例恰到好處地刺激著她的味蕾,無一不妥帖精細。 她忍不住心口不一地想,訂婚的事確實可以考慮上日程了,畢竟他們已經不再年輕了,也不是剛認識一兩年,彼此都知根知底。 賀璧眼里閃過一絲落寞,聽著有點可憐,“瑛瑛,我能等的,不過,如果不要讓我再等四年那么久就更好了。” “如果,你是著急想要孩子的話……”沉瓊瑛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她暫時很享受自由,并沒有生孩子打算,“那你要不要考慮下別人?我沒有這樣的計劃。” 賀璧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安撫情緒,“你誤會我了,如果咱們將來能有孩子更好,如果沒有,我也完全無所謂的。我可以對小隱視如己出。” 沉瓊瑛愣了愣,倒是沒想到他愛屋及烏,感動同時亦是為難,“他……他大學后有別的想法,到時候我們可能不在一處了。” 賀璧面上露出惋惜的神情,“是么?我還想這個暑假介紹他來賀氏實習呢,到時候我可以培養培養他,他以后也可以幫幫我。” 沉瓊瑛又是一愣,倒是沒想到賀璧已經計劃的那么長遠了,他好像總是這樣,走一步看十步,就像現在,剛剛確定戀愛就在想著籌劃結婚后的事情了。 這倒讓一直被動慢熱的她覺得不好意思了。 “這孩子,嗯,性情隨我,比較內向冷淡,你不用太替他費心了。”費了他也不會領情的。畢竟上次初見就那么大敵意。 像是怕賀璧誤會,還要為沉隱多做打算,沉瓊瑛又補充道,“其實我和他情份也比較一般的。” 賀璧意外皺了皺眉,“是不是他不夠尊敬你這個mama,對你不夠好?” 沉瓊瑛覺得自家是非常規家庭,也不想賀璧誤會沉隱是個壞孩子,連忙說道,“沒有的事,只是他以后大概對于未來有別的想法。” 賀璧面色這才緩了緩,“有時間喊小隱也出來,一起吃個飯見個面吧,以后不久也許就是一家人了,遲早要見見的。” 沉瓊瑛覺得沉隱大概是不會同意的,索性轉移了話題,“你看你,今天說是請我吃飯,結果總是在提他,我可要不高興了!” 賀璧眼神柔了柔,溫柔得能溺死人,“那我賠罪,晚上再請公主殿下去軟糖喝一杯。聽說這家新開的店子氣氛很不錯,很多年輕人都喜歡過去玩,那邊今天剛好有你喜歡的漢唐樂隊。” 紀蘭亭大喇喇坐在沙發上,嘴角抽了抽,眼神微妙地看著眼前站成一排、沖他鞠躬的八個JK制服女生,心想怪不得周宇澤那孫子避去了外面呢,不愧是副市長家的公子,最是乖覺,眼毒嘴還刁。 不過魏嘉特特給他看,是認為他口味就不刁了嗎?這可不厚道。 話說回來,乍一看這陣勢,他還以為他又跟著花姐去上鐘了呢。 旁邊魏嘉給他使著眼色,“怎么樣哥,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這場景對青春期懵懵懂懂的處男來說確實挺刺激。 但是紀蘭亭?那可是六歲看選美的老江湖了。 紀蘭亭心想,我混夜總會看“選美”的時候,你還在撒尿玩泥巴呢。于是他不感興趣的擺擺手,百無聊賴地拿起骰子試了試手感,“沒意思,又不是真的中學生,玩角色扮演騙誰呢。” 他這一說,面前的一排女生臉上都掛不住了。要知道歡場有歡場的規矩,看破不說破。 眼前這男生看起來超優,是那種陽光機靈還帶著點痞帥,偏偏身材脹鼓鼓的還不是那種沒腱子的柴雞,本以為不過是一幫沒毛的中學生好搞定,搞不好還能來場深入交流——要知道,剛破處的男生挺帶感情的,最容易混不清欲望和愛的年紀,最好騙了。 誰知道這他媽倒是個半點不留情面的刺兒頭,一看就不好上手。 有膽大的一個小meimei跟小白兔一樣戰戰兢兢出列,忽然俏皮地瑟縮舉手,好像課堂回答問題似的怯怯生生。 這姑娘長得倒挺清純的,五官都小巧小巧的,而且頗拿捏得住自己的優勢,頭上還帶了個兔耳發箍。自以為了解了這少爺興趣的萌點,估計他大概喜歡真純的,就嬌嬌弱弱地說,“我!我沒有撒謊……我是初叁的,我……我還沒有談過戀愛的……” 紀蘭亭嗤笑一聲,“這么說,你還是處女了?” 女生紅著臉點點頭,像是害羞又像是屈辱。 紀蘭亭撇撇嘴,勾起一個百無聊賴的笑意,“那祝你早日大賣。” 女生眼睛里頓時閃爍著淚花,又像是在強力憋回去,“不是……我新來的,我家里……總之我是來賣酒的,不做別的……”她說著又怕怕似的看他一眼,臉紅躲了回去。 紀蘭亭心里又是一陣笑,這種戲精他見多了,“哦,那祝你財源滾滾?” 女生眼神水汪汪霧蒙蒙的,帶著若有似無的楚楚可憐,“那少爺今天能翻我的臺嗎?我給您推薦最適合您的酒水。我……我還可以陪聊!” 紀蘭亭攤攤手,“不好意思,我就喜歡什么都能做的,你什么都不做,只賣酒,我玩什么勁?” 女生一塞,囁嚅著想說點什么,到底沒崩人設,“……也……也不是只賣酒,我可以陪喝陪玩的!我唱歌很好聽的!” 挺多夜場公主和酒水銷售為安全著想其實都不在店里明碼標價地出臺,但是賣酒陪喝陪玩?這藝術就大了,陪喝喝高了呢?陪玩玩大了呢?尤其是喝過之后跟出去當伴游的,那可發揮的余地就多了。 紀蘭亭徹底笑了出聲,“真不好意思,我不好你這口,我就喜歡那方面有經驗的大jiejie。”見其她公主眼神又亮了,他瞇了瞇眼,嘴角泛起一個惡作劇的笑,“嗯,最好是有孩子的,我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