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小爺道成先鎮壓你！”張子陵跳腳大罵，死胖子太貪心。

    “道爺不胖，只是瘦的不夠明顯，這叫壯！”遠處傳來段德猥瑣的聲音，哈哈大笑。

    “狗耳朵！”張子陵脖子一縮，小聲嘀咕道。

    “走吧，此地不可久留。”葉凡帶頭，離開山谷。

    張子陵回頭看向已經出現蟲鳴的美麗山谷，眼神閃爍若有所思。快步追上葉凡，并建離去。

    途徑靈虛洞天二人也未停留，韓長老不是孤身一人，吳清風也無法一言而定。二人修為太低，此時回去徒生變故。恐怕非但佛器拿不回來，連人也搭進去。

    “他日小爺晉升，定回此地取回佛器。若人相阻，皆殺之！”輸人不輸陣，張子陵叫囂。哪個流氓打架輸了，不得喊一聲你給我等著！

    二人迅速離開，披星戴月穿山越嶺。他們本就神體無雙，三天走出兩千多里。

    帝陵大開，二人收獲太大，離那個是非之地越遠越好。曾有修士看到他們收走通靈武器，保不齊哪個人或者一群人正在找他們。寶物動人心，何況帝陵中飛出的哪個不是極品寶物。

    直到深夜，二人翻過一座山嶺，看到前方一座小鎮。

    進入小鎮，二人尋找許久，才在一偏僻角落找到一家還未打烊的食肆。

    食肆不大，但勝在干凈。被擦的干干凈凈的桌椅看樣子有些年頭，古色古香。

    “老丈，來些吃食。”葉凡喊道。

    食肆主人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臉上已經被皺紋爬滿，還有一塊淤青掛在嘴角。身上的衣物十分破舊，手肘處的補丁也已經磨破。

    “客官稍后，”老人聲音蒼老沙啞，但語氣平和。

    隨后老人端來半只雞與幾個饅頭“小店只有這么多了，客官先對付著吃吧。”老人說道。身旁還跟著一個小女孩，五六歲的樣子。身著樸素，衣服上也有許多補丁。扎著兩天麻花辮，圓圓的小臉蛋上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望著桌子的半只雞rou，忍不住把手指塞進嘴里，咽了口口水。

    “這就是太陰體小婷婷？”張子陵看著小女孩雙眼放光。

    “咳。”葉凡干咳一聲，看著張子陵的眼光有些怪異。

    “別誤會，我看著這位小meimei體質很特殊。”張子陵連忙解釋，這鍋不能背！咱只愛御姐，蘿莉控什么的都是異端，都該被抹殺掉！

    葉凡一怔，這貨什么時候學會看體質了。

    “只有這么點了？”張子陵這幾天一直餐風露宿，此刻更是饑腸轆轆。眼前的食物太少了，修行之后食量大的驚人。

    “后面還有半鍋湯，我給你們端過來。”老人停頓了一下道。轉身向后面走去。

    “爺爺，我也餓。”小女孩哭道，那半鍋湯是他們的晚飯。

    “看這兩個小兄弟如此年紀便出門在外，定不容易。后廚里還有半個饅頭，等會給你吃。”老人摸著小女孩的頭，溺愛道。

    “混的有點慘。”張子陵無奈走出食肆，運轉道經飛快入山。精神力釋放，很快找到一窩獐子。挑大個的捏死一只扛回食肆。

    “咦，怎么走了一個？”老人端著兩碗湯走出，看到只有葉凡一人靜坐，疑惑問道。

    “片刻便回。”葉凡微笑道，他把雞腿撕下遞給小女孩“快吃吧。”

    老人阻攔，葉凡再三堅持，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接住。

    她輕輕咬了一小口，臉上燦爛笑容綻放，將身下雞rou遞給老人“爺爺吃。”

    老人很開心“婷婷吃吧，爺爺不餓。”

    葉凡心底黯然，曾幾何時，自己也是一家人團聚一起。

    “麻煩老丈，把這只獐子處理一下。實在是太餓，你那點食物不夠。”張子陵將已經扒皮的獐子放進后廚。

    飯后兩人提出借宿，張子陵將一只盛放藥材的玉盒當作房費，不顧老人的拒絕。

    葉凡怔怔望著天上明月出神。

    “很多事，非人之意愿所改變，你不必太過擔憂，也許哪天我們又會回到地球。”張子陵爬上房頂，在葉凡不遠處找了一個地方躺下，手中拿著一只小木棍剔牙。“也許那天，你又會思念北斗的一切。”

    “我們已經離開地球一年，不知家中父母如何了。定然心中悲苦，日夜思念吧。”葉凡低語，聲音有些顫抖“親子杳無音訊，身為父母，他們的心情我們無法體會。但我知道，他們會比我心憂焦急百倍千倍。”

    “有些事，也許是命中注定……”張子陵安慰道。

    “我不信命！終有一日，我定能回去。”葉凡說道。

    張子陵也不信。但從泰山到北斗，他見證了太多的既定命運。容不得他不信。

    “我曾提前知道一些事，但無力改變，也不敢去改變。說到底，就是實力太弱。”張子陵淡淡說道。

    葉凡不置可否。自泰山起，張子陵就表現異常。而且并未刻意隱藏什么，就連龐薄都有察覺，葉凡自然心中有數。

    “非是我不愿說，而是涉及到的人和事不容我多講。更何況，有些事提前知道不見得就全是好事。瞻前顧后畏首畏尾患得患失。”張子陵苦笑道。

    葉凡拍拍張子陵肩膀，未曾多言。路要自己走，多說無益。

    “帝路漫漫，總有人背負眾生。我做不到，但不代表我不佩服他們。我不想他們太過寂寥，仙路之上，有人可以為他們破開荊棘。減少一分蕭條，增加一分色彩。”張子陵自語，聲音微不可聞。

    “我要回去，這點無可更改，哪怕橫尸星空也在所不惜。二老生我養我，我不可能讓他們終日以淚洗面老無所依。”

    “既然九龍拉棺都可以橫渡星空，我們自然也可以，只要修為達到，定然可以！”葉凡沉默許久，突然說道。

    張子陵笑了“哥保證你可以回去，一次不行那就兩次！誰若阻你，我殺他！”

    葉凡輕笑“如若能回，你走不走？”

    張子陵笑道何必考慮那么長久，我要走好腳下之路。嗯，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