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點五回,支線第三十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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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天際,星辰閃點、云朵涌動…… 低一點,視線的盡頭處,一層淡藍色的山影即將漫過落日的邊沿,那景象好比是紅日遮臉、青紗擋面。 一時間,天上地下,一片橙黃。 時至黃昏,幾近傍晚,夕陽西下,日落西山。璀璨的余暉縱情地席卷了那一團疊著一團的天邊的浮云,頓時霞光異彩、天地同光,煞是好看! 正當所有人都在徜徉著荒野上空那迷茫的日色之時,一撇褐色的無葉樹杈在不知不覺間映入了世人的眼簾,樹杈彎折且枯萎、閃擺且搖晃。忽然,樹杈上多了一只正在撲騰收翅的烏鴉,那烏鴉墨色的斑羽竟是那樣的漆黑。然而,令人費解的是,此烏鴉一落定便開始了一陣接著一陣、永不休止的啼叫。 片刻之后,烏鴉的啼叫仍在彌漫,一通嘈雜的叫罵聲在這片枯木林中漸響,囂音里還不時的夾雜著些許各種兵刃的撞擊符。 原來,悄然之間,已有三五個不知來路的武林人士闖入其間。他們互相毆斗著、廝打著,絲毫不知收斂各自的那般陰毒的招式。他們邊打邊罵,語言都那么犀利、逼人,完全不給敵手留任何的退路。從他們如釘類刺的眼神中隱約可以察覺到,各自之間必然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 仔細看來,方知他們一共有六個人,不是三五個,而且其中有一個是女性。由于他們的位置變換無常,動不動就跳身踐遠,動不動又打滾蹲站,想數清楚他們的人數到底有多少著實有一定的困難。 借著夏日的殘陽流火,清風拂面,暖意徐來,讓人不禁感嘆“日月之行出其中;星漢燦爛出其里;三伏燃木出其外”。 走近那六位俠士,偶見那名唯一的女性俠客左膝伏地,右腿從臀部至腳跟緊貼黃土,然后橫向一掃,身體轉動開來。當是時,身體逐漸浮空,以較慢的速度飄舞直上。向他攻來的其他五人各使各的計量,然則均被她旋腿踢開。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向她殺來的那五名男士在進攻了她之后,相互之間居然“也”拼殺了起來!這完全就是一場混亂不堪的、無義的毆斗。 沒打多久,很快,其中一位頭戴斗笠、肩掛披風的魁梧男大聲嚎叫出了其余幾位都不敢說的話,“既然大家勢均力敵、武功相當,再這樣打下去也不過是群敗俱傷的下場,有何可為?大伙兒倒不如來玩抓鬮,誰要是抓準了寫有‘令牌歸我’的紙團兒,誰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那塊‘取鏢令牌’,大伙兒覺得我這辦法怎么樣?”說話的過程中,他手心里緊握的那把五齒鋼刀依然在他身前的半空中很瀟灑地舞動著,舞動的過程中也受到了一些其它兵器的阻礙。 魁梧男的話音剛一落,那名唯一的女性俠客便吐了一口含有譏諷意味的唾沫,然后提起高嗓門叫喊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真會打算盤哈!東西現在在老娘的手里,‘你’當然希望搞抓鬮了。打不贏你就跟老娘來這套,呵,老娘只回應你四個字,‘門’都沒有!” 正當那名女性俠客喊完,只見另外一位嘴唇上長著兩撇側邊須的中年男子嘶啞著喉嚨叫罵道:“哼,你個潑婦,你要是有‘那么’牛逼的話就把我們幾個都干掉,令牌自然會屬于你。你又勝不了我們,憑什么不答應搞抓鬮?切,垃圾一個,我鄙視你!” 接下來,他們六個又繼續展開著新一輪的“一防五”式決斗。 突然,一陣冷颼颼的涼風刺骨地刮起,六位相互攻殺的武林人士剎那間筋脈收縮、皮rou僵硬,打了個很是透徹的寒顫。 不一會兒,一位看不清楚臉,但是身法敏捷、身材矯健的男性人物從附近的某幾棵老枯樹的樹干后面“嗖”的一下蹭了出來,腳跟穩穩地扎在了那六位俠客的正中央。此人衣衫襤褸、不修邊幅,很是難看。然而,此人的后方卻捆綁著一個大約有三尺長的長方形木匣子,木匣子傾斜著掛在他的背上,看上去形似藝匠打扮。 只見那人輕輕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一片巴掌大的碎布便被他撕扯了下來。撕開之后,那人將中指放到了大拇指之下,然后突然一彈,柔軟輕微的小布片“叮”的一下便射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一棵很粗的老樟樹的樹干上。只見那棵老樟樹直接就拔根而起,向后方倒了下去。 沒等那六位俠士緩過神來,只見此人已經用很低的嗓音道出來了一句話,“幾位武林同道,打攪了,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各位‘指教’。”他那又長又亂的黃黑色頭發從額頭上往前一拖而下,完全遮擋住了雙眼和容顏,使人看過去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六位俠士相互間你望我、我望你,感覺情況不妙、大難在即。 六人全都愣住了神,好久沒見眼珠兒有移動。 又過了一下子,六人總算是鎮定下來了,可是鎮定了之后卻仍然沒有人開口。情急之下,那名唯一的女性俠客終于鼓起膽量挺身而出,回應道:“這位大哥,不知您想問何事?”那位披頭散發的神秘男子立即說:“剛才在下坐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打坐,偶然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得知有一塊‘取鏢令牌’目前在‘你’的身上,可有此事?”女俠客心頭一緊、驚恐異常,聲音顫抖著說了聲:“是,在……在我這里,你想怎么樣?”神秘男子又問:“那塊令牌很重要嗎,為何你們要拼了命地搶?”女俠客回答:“呃,有……有點重要。我身上的這塊‘取鏢令牌’是江湖第一鏢局‘神天鏢局’鑄出的取鏢信物,上面刻有‘七月初三金陵玄武湖’的字樣。‘神天鏢局’押鏢向來是認牌不認人的,無論是誰,只要將‘取鏢令牌’遞交到‘神天鏢局’總鏢頭熊霸鵬的手里,‘神天鏢局’就可以將他們押的這趟鏢交給這個人,令牌上所篆刻的文字就是該趟鏢最后的交貨時間和地點。” 神秘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再次詢問道:“你手上的這塊令牌所指代的這趟鏢押的是什么東西,是不是很重要?”女俠客沒有馬上回復他,而是低下頭去思考了一番。她心想:他連這個也問,我真對他無語,要是不說,我很可能就會命喪于此的;要是說了,那不完了? 神秘男子不想再等,大聲吼道:“還不快‘說’?”女俠客頓時臉部發麻,驚呼:“哦,好好好,我說我說。據我所知,七月初三的這趟鏢乃是中原武林有史以來最重要的一趟鏢,滿天下的武林人士無不垂涎三尺。聽說,這趟鏢是由大蒙古國的大汗‘成吉思汗’親自交托給‘神天鏢局’押送的,準備在送達玄武湖之后由我們大宋的官員接收過去,以達到與大宋聯盟的目的。”神秘男子急切地問:“簡直是答非所問,本爺是問,你可知‘神天鏢局’負責押送的‘這’一趟鏢到底為何物?”女俠客在眼皮都沒有眨的情況下,第一時間應答道:“不知不知,確實不知。” 二人對話了許久,其余五人竟一直站在旁邊犯傻,毫無動作。 過了一小會兒,終于,那個戴著斗笠的魁梧男不知是從哪里借來的膽,竟然擰起砍刀大跨步地朝著神秘男子的方向沖了過去,口中唾罵道:“你奶奶個熊!老子還就真的是搞不懂了,老子很困惑啊,你娘的跟我們幾個屁關系沒有,完全不搭架,‘你’好端端的跑來湊什么熱鬧,嗯?”話剛一說完,他的刀已經以閃電般迅捷的速度扭腰一剁,宛若霹靂雷驚。當下,只見神秘男子的腹部突然往后一凹,以含胸塌腰的姿態半蹲在了原地,然后忽然之間就從背上取下了那方長形的木匣。喀嚓一下,木匣子被翻蓋打開,神秘男子單手一揮,從木匣中吸出來了一把二胡琴,然后合起五指緊握琴桿。同一時間,他的另一只手順勢接過二胡琴邊緣掛著的弓子,便立即開始演奏。 此刻,正當魁梧男的五齒鋼刀即將接觸到神秘男子的脖子之時,神秘男子“手壓千斤線、弓引二胡弦”,一段凄涼刺耳的長短音在一瞬間劃過,就在這一刻,魁梧男的五齒鋼刀莫名其妙的自動彎折,直至掙斷。同一時間,魁梧男的倆眼珠已經完全定格,鼻孔噴出瀑布般的鮮血,當場暴斃身亡。 站在幾步外的其余五人同樣也聽到了那段弦音,可是他們卻毫發無傷、片衣未損。原來,那把二胡的弦音只對二胡的主人仇視的人才具有殺傷力。 夕陽漸落,魁梧男躺在自己鼻孔流淌出的血泊中已經許久,而另外五人卻依舊目瞪口呆、神情死板地愣在那里,呆呆的,什么話也不說,什么事也不做,全然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和動機。 稍微過了一小會兒,站在斜陽余暉里的那五人的五雙不同的眼神在胡移亂轉,誰都不知道他們五個各自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將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