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點五回,支線第二十一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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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似血,彩霞爭艷。日復一日的新的一天,又在云深霧繞的掩映下普照人間。一時間,霞光籠罩、山鳥徘徊;碧色當空,燕雀來回。 “咿喲!這么漂亮的妞!”李刷錢流著口水呼喊了起來,而后,又把口水咽了下去。頓時,脖子上凸出來的喉結(jié)猛的往下一沉。 李刷錢原本是來這里淘金的,當他看見尚在熟睡中的徐若菲時,眼睛深處已經(jīng)涌現(xiàn)出了金光。只見他加快步伐,逐漸貼近了徐若菲身旁的大石塊。 令人心跳加速的時刻,霎時間來到。一彎嬌小輕柔的曲線身體側(cè)睡于大石之濱,其婀娜的姿態(tài)、白嫩的肌膚、清澈的容顏是那樣的寧靜而唯美,令人賞心悅目、愛不釋眼、滿心陶醉、百看不厭。 向來只殺人不放火、只搶劫不強暴的李刷錢,此刻竟也觸動了凡心。 “姑娘……姑娘?”李刷錢一邊輕拍著徐若菲的手臂,一邊試探性地叫喚著她。 結(jié)果,李刷錢神奇地發(fā)現(xiàn),無須自己機關(guān)算盡有所預謀,就可以免費品嘗到一頓鮮美的“午餐”。真是“天災(zāi)人禍不足懼,惟有美女最撓心”,徐若菲這回算是真正的成了砧板上的rou了。 剛要下手,怎料馬蜂天降,嗡嗡不絕。跟李刷錢同心同趣,色膽流連,賴著徐若菲的輕紗錦裙翩翩環(huán)繞、久久盤旋,品嗅著徐若菲的青絲酥骨散發(fā)出來的陣陣香味。 “這該死的馬蜂!肯定是只公的。”李刷錢痛恨這只馬蜂的出現(xiàn),sao擾了自己的纏綿美夢。 只見李刷錢手舞足蹈、搔天撓地,想活捉這群馬蜂。誰知,馬蜂飛舞逃命間,一不小心,鉆進了李刷錢的衣領(lǐng),緊接著,飛到了內(nèi)衣之內(nèi),再往下,順著麻裳的縷縷絲線又沖到了李刷錢的肚臍眼,癢癢的,攪得李刷錢趴地打滾、汗流浹背。再繼續(xù),多只馬蜂的暴力傾向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爆發(fā),猛的一咬,“噗哧”那么一下,好比是一根毒針往肚臍眼內(nèi)就是那么一扎,頓時,無邊的刺痛煥然而生,疼得李刷錢昏天黑地、慘不忍睹、屁股尿流、哭爹喊娘,然而,一切哀嚎,盡為枉然。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原本精明過人的李刷錢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幾只撕牙咧嘴的馬蜂就會讓自己神魂顛倒、人仰馬翻。他不是不知道馬蜂的厲害,而是僥幸地以為馬蜂不會沖著自己來! 恰好此時,有了如此巨大的叫喊聲和如此激烈的動靜,徐若菲總算被吵醒了。與此同時,她的美夢也被驚沒。 “啊!我怎么睡在了這里?咦?這么多的石頭,怎么會這樣?”大夢初醒的徐若菲暫時忘記了自己是被步射銀抱到這兒來的,又發(fā)現(xiàn)整座山谷亂七八糟,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一會兒,她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疼得她不得不伸過手去撫摸。原來,她已經(jīng)昏睡三四天了。一時間,頭昏眼花的徐若菲沒精打采、有氣無力地掙扎著,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地上有一個臟兮兮的男性家伙在那里打滾。 “徐姑娘……徐姑娘……哎,可找著你了呀!”苦苦搜尋了好幾天的代高超,此刻終于發(fā)現(xiàn)了歌姬徐若菲。 “我……我好餓喔!我感覺……又累……又渴。”徐若菲漸漸閉上了眼睛,聲音模糊不清地說道。 “徐姑娘喲,原來你躲在了這兒呀,你可真讓我好找噢!餓了是吧,背你走咯!”代高超在說話的同時,連忙彎腰駝背,馱起半死不活的徐若菲。 “哎喲……哎喲……哎喲喂!”疼得滿地找牙的李刷錢繼續(xù)打著滾兒,雙手摟著肚子在那里尖叫著。 平日里眼疾手快的代高超此刻竟也昏掉了頭腦,居然“目中無人”地根本就沒有看見李刷錢的存在,估計是地面上的石頭、泥沙太多太雜太過泛濫,即使和會動的李刷錢放在一起,也對比不出來。 就這樣,李刷錢徹底亂了方寸,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食物”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給背走了,而且那個陌生人還是個五六十歲的“花白胡子男”,簡直是悲劇。 苦澀之下,失落而絕望的李刷錢除了繼續(xù)想辦法,把戳了自己一針的馬蜂早點兒從肚臍眼里揪出來,別無他法、再無高招。 此時,代高超方面,正當代高超把徐若菲背到天香水榭舊址的一個花草岸堤小壩處的時候,左護法南宮喋血派來的手下剛好從揚州返程回來,跟右護法代高超迎面相遇。 只見,南宮喋血的手下瞪著代高超嘶啞著嗓子啼叫道:“哎呀,右護法,還好您沒死啊!要是連您也不在了,我形單影只、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回到這兒來,恐怕會連飯都沒的吃啊!哎,這該死的地震說來就來,把咱的老巢、咱的故鄉(xiāng)、咱的家園就這么直接端了!現(xiàn)在搞得遍地死尸、烏煙瘴氣,睡起覺來都不怎么爽。誒,對了,右護法,咱的弟兄伙計們死了多少,不會死光了吧?”一個天香水榭底層兵卒的貿(mào)然出現(xiàn),令代高超手足無措、防不勝防!代高超冷靜下來,眨著眼皮想了想,思考著該怎么去跟他應(yīng)對。 一彈指,又一彈指,再一彈指…… 花了好一會兒,直到最后,他才想通,這名門徒原來是跟隨著南宮喋血一起去往揚州抓捕慕容平的隨從。而在那之后,在自己聚眾謀反、保護圣主的時候,南宮喋血已經(jīng)帶出去的人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老窩里發(fā)生了內(nèi)訌。換句話說,多日以前,自己曾指使親信對南宮喋血撒謊,稱“慕容平藏匿在揚州”,以欺騙南宮喋血,誘導其外出,這件事的內(nèi)情,除了已經(jīng)死干凈的天香水榭幾千名嘍啰知道,活著的人,誰也不知道。等于說,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交談的這名天香水榭弟子,依然是把自己當成權(quán)傾朝野的右護法來看待的。 “喂,右護法,喂,喂,喂喂喂……哎喲,我說右護法啊,您怎么耳背了呀?”那名天香惡徒焦躁不安地呼喚著近在眼前的代高超。 “哦哦……哦哦哦,呃,是左護法派你來嗒?”代高超擺出架子,高昂地反問著他。 “對啊,左護法他老人家派我回來請求支援,我們在揚州遭遇到了東海魔幫的突襲,兄弟們死傷殆盡。哎,沒想到,回到總部,同樣是全部死絕,真是慘絕人寰、悲天憫人吶!”那名天香歹賊抑揚頓挫地回復道。 “呃,那個……你嘀嘀噠噠的這是騎馬回來的?”代高超又問。 “我不騎馬難道還‘走路’!哎,右護法啊右護法,這些個不相干的話您就先別問了,快讓小的吃點東西吧,我快餓死了吖!”那名天香小卒不耐煩地說道。 “嗯,也好。前面有個石窟,我將本派的殘余廚具及器皿搬去了那里,隨我先進去吧!”代高超莊嚴肅穆并且威武地狂言道。 “哎!難道還沒有到嗎?死夫君,干嘛慢吞吞的站這兒又不走,人家馬上就要餓蔫了都。”兩手下垂、秀發(fā)零亂的徐若菲扒在代高超的肩膀上哭訴著。 “哇,這……這不是左護法的小菲姑娘嗎?右護法,怎么回事,你對她做了什么,她的頭發(fā)怎么這么凌亂啊?”那名天香小崽十分緊張地喊叫道。 “哼,你敢跟本座這樣講話,不想混了是不是?徐姑娘的事,輪得到‘你’來插嘴嗎?”代高超嚴厲地訓斥道。 那名天香水榭后輩弟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心直口快、口無遮攔、膽大包天,誹謗、侮辱、詆毀了右護法的形象,于是立即跪地磕頭,為自己辯解開脫道:“對不起對不起,小的不懂事,誤解了右護法,還請右護法開恩,原諒小的。嗚嗚嗚……右護法恕罪啊!右護法,右護法……”這家伙就差沒有哭爹喊娘了,該哭的全都哭出來了。 “你應(yīng)該清楚,本座對女人沒興趣!”代高超憤怒地嚎叫道。 結(jié)果,南宮喋血派回來的這個廢物,早已將“帶人增援”的任務(wù)拋到了九霄云外,簡直就是回來享福的。不過說起來,天香水榭哪里還有什么人,幾乎完全死光了。 話分兩頭,在“三峽大地震”剛剛發(fā)完停止的那段時間,步射銀與戶清謠就已經(jīng)逃出了危險的瞿塘峽地界。隨后,步射銀雙手托抱著戶清謠,翻山越嶺的一路狂飆,像飚風一樣駕馬北去,以保證戶清謠的絕對安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步射銀絕對不能容忍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而使得戶清謠少了哪怕只有“一根”汗毛!這便是步射銀的人生準則:永遠沒有失誤,永遠不會失職。 幾經(jīng)輾轉(zhuǎn),為了掩人耳目,為了暗渡陳倉,為了不被想殺戶清謠的天香水榭眼線給發(fā)現(xiàn),步射銀把戶清謠帶到了長安(這是昔日唐朝的都城,當前后唐的首都在洛陽,由李存勖滅后梁自立為帝而創(chuàng)立)。 天香水榭的眼線、密使分布于全天下的任意一個角落,很有可能長安就有。步射銀牽著戶清謠的手,萬般謹慎地走進了一家酒館里。 “放開我,放開!”戶清謠撒嬌似的板著個臉“命令”道。 “叫什么叫,小點聲!你這丫頭,我救了你,你還說我不好。哎,做人難吶!”步射銀環(huán)顧四周,略顯兇殘地吼了一句。 就這樣,二人“你拉我絆”地坐上了一張四方桌。四面八方緊挨著其他正在吃飯喝酒的食客。 “哎喲,客官,要點啥?”店小二爆著個大門牙立馬沖過來問。 “自己猜!”步射銀兇光一掃、臉rou一橫,冰冷地說道。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將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