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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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誰知,岸上的眾人環顧四周東張西望了許久,仍不見“北斗星君”現身,久等不來,零毛叟反倒更加急眼了,陰陽怪氣的破口大罵道:“咦?喂,北斗老兒,你個挨千刀的,人呢,快給我死出來,趕緊的,幫兄弟我打架!道理你比我更懂,吃飯莫上前,打架別落后!喂,你人哩?” 久喊之下無人應答,零毛叟懊惱、困惑、埋怨著,走到湖水岸邊,一頭鉆入空靈湖底,似乎是想去湖底把“北斗星君”給拉上來。 直到岸上的阿謎與筆仙坐等了很久很久,這兩個妖精才知道是中計了,上當受騙得很玷污智商,被這種下三濫的騙術征服,也是沒誰了。 氣憤之余,筆仙竟然變得面紅耳赤,很傷自尊心和自信心。阿謎強行拉扯著筆仙離開這是非之地,以免再起波瀾。 零毛叟唱的這一出戲,很替自己漲臉,總算是在現場沒有認慫,揚眉吐氣了一回。 雖然零毛叟確實得到過南天門守將二郎真君楊戩的提點和點撥,已經得道成仙,但是最多也就是個散仙、地仙水準,跟筆仙這種修行了幾千年的三界異數,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相提并論。 “北斗星君”與“四羊方尊”的確是他故意喊出來狐假虎威、虛張聲勢用的,但是,“北斗星君”與他的交清可不淺,大約四十多年以前,那時還沒有發生唐古拉山大決戰十三人惡斗事件,零毛叟與“北斗星君”初次相識,二人皆因貧困潦倒,都在窮苦的生活中尋找秘方修行,他們合吃一碗米粥,同住一個茅屋,共有一個茅廁,蝸居一個茅房,擠在一張竹床上酣睡, 只不過后來二人因興趣愛好不合,修仙理念觀點也有所偏差,就分道揚鑣了。 自那時起,零毛叟就變成了一個獨行俠,隨著歲月的推移,身體上的肥膘也就慢慢漲起來了,而“北斗星君”則與“涅槃天尊”志同道合、理念一致,私交感情、個人關系也就更近一步。 以上,都是些陳年舊事,題外話了。 另一個境域里,徐長老拄著權杖,孤獨的行走在無人的荒原上,貧瘠的土地和稀疏的草地無邊無際、廣闊無垠。 自從徐長老擅自逃離蜀山萬滅神殿,他內鬼、謀反、叛逃的罪名也就被徹底坐實。此時的他,甚至不知道,教主已經動員了全天下所有的邪派勢力,正在海捕、緝拿、追殺他。 此刻,徐長老的腦海里只知道任務與使命,眼里只看得到恩師尊上雷震子的身影,對于其它的一切紅塵瑣事、雜七雜八都一概拋與腦后,不想理會,也沒有精力去管。 終于,西北荒原的某個角落,有一座奇形怪狀的高山偏安一隅,盤踞在此干冷黃草間。 “按照我的權杖的雷電指引,妖氣的根源,應該就在這里了。”徐長老望著眼前的這座直聳入云的高山,自言自語道。 怎料,徐長老剛準備踏上山頭,突然,兩團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這座山的懸崖陡壁上,徐長老老遠的看見了這離奇的一幕,靜靜的遠觀著,不打擾,也不動彈。 原來,那兩團黑影,一個是“天榜三男”的老大“采頭上仙”帝蚊男,另一個是“天榜三男”的老二“采藥上仙”蝙蝠男。 “大哥,就是這里了。前些陣子,三弟就是被某個兇手害死在這里的。”蝙蝠男很快幻化出了人形身軀,伸手指著懸崖邊的一塊空地,喃喃的說著。 “沒想到,這幾千年來,我們兄弟三個極少拋頭露面,三弟更是從未去過中土,竟然也會遭此不幸。多年來,就連你我,也基本上幾乎不怎么踏足中原和呃人間,三弟更是在大沙漠上建設了一座‘采花城’,常年有女人相伴,不知為何他會引來這樁飛來橫禍,以致于引火燒身。哎——”帝蚊男依舊是黑影霧團,未顯露真身,望著水蛭男曾經死過的位置,惋惜、感嘆道。 “我已經查清楚了,人類當中,能殺死咱們三弟的,具備這種本領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萬滅神殿的當家扛把子——教主。”蝙蝠男信誓旦旦的說著,對自己的判斷高度自信。 “你不是一直奉勸我和三弟不要跟人類為敵嗎?結果呢?看見了吧,人類倒是先下手為強了。還有,‘四羊方尊’至今都沒出現,別老是拿上古神器在我面前嚇唬我,以后別再提那玩意兒,聽到那個‘四’字開頭的名字,我就來氣,渾身不自在,妖體不舒服。”帝蚊男如同拉家常似的跟二弟吵著嘴。 “大哥,三弟的死,我們要引以為戒,從此時可以看出,人類不是好惹的。我們的法力總體上要高于人類,不怕他們。等我找個機會,再去伺機刺殺萬滅神殿的教主,替三弟報仇。”蝙蝠男用一種憂郁的眼神和語氣訴說著心中呃悲痛。 “我認為,不必了!三弟的死,對我們來說,固然是一場災難。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報仇,而是反攻天庭、一統三界。這數千年以來,我們苦于法力低于天界的神與仙,不敢肆意妄為,以免招致滅頂之災。可是,如今不同了,機會已經來了,石磯娘娘的轉世妖體,我已經找到了,是一個外表單純清秀的小姑娘。我會繼續跟蹤她,找個機會把她劫來,催化她的妖法,為我所用。有了她的非生靈妖術,咱們就勝券在握了。”帝蚊男說道。 蝙蝠男顯得很不開心,非常不喜悅,當場雙翅一抖,直接轉身飛走,不再理睬他的大哥。 帝蚊男的黑影也在片刻后消散,悄悄的溜走。 峭壁之下,徐長老目睹且聽到了剛才這兩名妖怪的全部對話,于是若有所思的愣了一會兒。 正在這時,聽到風聲、聞到動靜、嗅到氣味的凌霄老妖從山中的大樹林中飛來,站到了峭壁邊。 “嗯?剛才明明聽到這邊有響動,怎么彈指間就沒影了呢?難道動作比我還快?”滿臉皺紋的凌霄老妖木訥地思考著,喃喃自語。 這時,徐長老主動從峭壁下跳了出來,抱拳拱手問到:“敢問,這位大嫂,可是妖精的身份?” 凌霄老妖頓時心情拔涼拔涼,居然有個人類突然出現,自己先前卻全然不知。 “你……你是從哪里蹦出來的,你想對我干什么,你究竟想怎么樣?”凌霄老妖發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大嫂不必驚慌,此地妖氣甚重,依我看,主要就是從您身上散發出來的。你應該就是凌霄老妖吧,久仰你的赫赫大名。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這個人你應該認識,石磯娘娘的轉世,你可曾聽說過?”徐長老問起。 凌霄老妖聽到這里,更是驚出一身冷汗,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只見她伸手指著徐長老嚇唬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誰告訴你這些的?快給我滾遠點,趕緊滾,不然我可動手啦!” 徐長老側目,瞥了一眼自己的法杖,法杖頂端很快有藍色的電光咔嚓咔嚓的閃爍,徐長老順勢回了一句:“看樣子,我沒有找錯地方。石磯娘娘的轉世如果不出現,你也就別想重獲自由,我的師父,名叫雷震子!” 說完,幾道電光閃過,猝不及防的凌霄老妖直接被電暈。 徐長老從衣兜里找出雷震子多年以前賜給他的捆仙繩,對凌霄老妖來了個包粽子似的大捆綁。任憑她妖法再怎么精于變化,也逃不脫捆仙繩的束縛、禁錮或羈絆。 原來,徐長老的實力這么強,平日里偽裝得太好了,一直掩蓋著自己的真實功法深度,在萬滅神殿里身居高位卻故意默默無聞。搞得不懂的教中弟子,還以為范長老才是自教主之下最大的掌握實權的人。 就在徐長老成功收妖,準備拿凌霄老妖充當人質來誘抓石磯轉世的同一時間,苗疆控獸谷內,一個天大的事件,發生了! 之前,因為父親癡念生的強行出走,把小園一個人留在了谷中,搞得小園成天悶悶不樂的,只能找自己養的牛玩耍。谷內都是些令小園覺得惡心的控獸谷粗鄙門徒,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真是孤獨寂寞傷感。 司徒蒙這時候輕輕的探了過來,走近了小園所居住的草棚寨子。 “小園meimei,有段時間沒看見你了,近來可好呀?”司徒蒙眉飛色舞的玩曖昧。 “你來做什么?一邊去!本姑娘沒工夫搭理你。”小園當場拒絕了司徒蒙的搭訕美意,用冷屁股去回應司徒蒙的熱臉。 “別害臊嘛!是不是現在咱們孤男寡女的,你覺得自己羞羞噠?沒事的,谷主早就有意我來做他的乘龍快婿,小園meimei,你就從了我吧!你可能不知道,我都忍了好多年了,我為了表面上的君子風度,忍得好辛苦,我真的受不了了。”司徒蒙雙眼迷離地傾訴衷腸。 話音剛落,司徒蒙就沖上前一把摟住小園不放,把鼻孔湊到小園的秀發邊吸吮,閉目養神間,聞小園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 小園拼命掙脫,一把撐開了司徒蒙的蠻橫無理,惱羞成怒地大罵道:“你這個銀賊、變態,我呸!簡直是下流無恥卑鄙下賤,居然敢對我做出這么無禮的舉動,等我爹回來,看我不讓他扒了你的皮!” 誰知,被罵了之后,厚顏無恥的司徒蒙居然還頻繁發笑,表達出一種不屑與享受的表情。 “司徒蒙,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下三濫的人,衣冠楚楚的禽獸!”小園再次唾罵道。 正在這時,一個全身都是裝甲、鋼盔的蒙面戰士突然從房屋后頭竄出,威武地出現。 “不必等癡念生回來,我現在就幫你教訓教訓這個手腳不干凈的臭小子。”蒙面戰士快人快語的呵斥道。 司徒蒙和小園當場木訥,都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怎么回事,司徒蒙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噼里啪啦的巴掌打過之后的鮮紅的手指印。 “你……你……你敢打我?小園meimei,此人擅闖控獸谷,咱們的事回頭再說,先對付外敵!”被打清醒后的司徒蒙慫恿道,并開始催動魂力,準備發射衣服內層沾粘的大量蜘蛛、蜈蚣和蝎子。 小園倒也能是非分明,趕緊放出豢養的那頭水牛,準備二人合力一致對外。 就在這個時候,蒙面戰士舉起長刀往地上一擺,唏噓地說:“哎喲喂,我算是服了!呵呵,兩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二十出頭,情竇初開也屬正常。小園啊,我幫你出了一口惡氣,你怎么反倒調轉槍頭來對付我呢?你可知我是你什么人嗎?” “哼!少跟我套近乎,那你說說,你能是我什么人?”小園握緊雙拳,準備催動控獸技法派出水牛用牛角尖(犄角)攻擊此人。 “我乃是你的生身父親!陰悅悅乃是我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只聽到蒙面戰士吼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當事時,蒙面戰士的披風應聲而起,飛舞抖動了起來,“天一道”的終極招式“炁體源流”,使得他可以從整個大自然吸納來源源不斷的強大魂力,丹田內部也在無限滋生,猶如全世界的真元都在向身體內部奔涌而來。蒙面戰士這是在做兩手準備,假如小園不聽,活著聽不進去,也可以防止自身受到小園與司徒蒙所控之獸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等一等,你剛才說什么?你把話再說一遍。”小園停止了發功,疑惑的問起。 司徒蒙的攻勢正欲打出,也被蒙面戰士的這一席話當場叫停。 “你的身體里,流淌的是我和你母親陰悅悅的骨血,與癡念生無關。”蒙面戰士再次強調道。 其實,蒙面戰士就是天一派的門徒老三,說白了,也不算什么君子,甚至可以說是個小人。但是他對陰悅悅的喜歡,卻是發自肺腑的一片赤誠。如今多年過去,不說什么物是人非,起碼陰悅悅已經不在人世了,抽空來看自己的女兒,總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小園眨了眨眼睛,回憶(回想)起了自己的性格與父親癡念生的截然不同,脾氣與父親的格格不入,相貌與父親的大相徑庭。又記起了自己小的時候,母親陰悅悅對自己說過的話…… …… “園園,如果有一天你爹癡念生對你不好,你就離開他,不必死賴在控獸谷不走。控獸谷,未必是咱們母女唯一的家。”曾幾何時,某次,剛和癡念生吵過架的陰悅悅,趴在床頭向幼年時期的小園囑咐道。 “嗯,放心吧,我是娘的小寶貝,不是爹的小寶貝,如果哪天爹爹對娘不好了,我就幫娘。”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園坐在床上,很有靈氣的說道。 “園園,真乖!”陰悅悅撫摸著小園的臉頰,欣慰地說。 …… 現場沉寂了須臾,小園臉色一沉,盯著蒙面戰士的雙眼,鄭重地問起:“你真的是我爹?那么,你告訴我,我娘那么多年來為何會選擇陪伴在我另一個爹癡念生的身邊,而沒有去陪伴你?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這番話,倒是把門徒老三給問住了、難倒了。 “這……”門徒老三吞吞吐吐的,無話可說。 正在這時,當門徒老三失去了防備心理的關鍵時刻,司徒蒙三下五除二,放出了大量蓄勢待發的毒蟲,瞬間鋪滿了門徒老三的全身。 小園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回應。既沒有出手去幫司徒蒙,也沒有想好要不要救門徒老三。 緊接其后,直到門徒老三爆發出渾厚的功法,將毒蟲全部彈飛,小園才做出了最終的抉擇。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