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點五回,支線第二十二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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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此時,元帥夫人從屋子里也走了出來,捏著趙不端的手腕語重心長地說:“既然老爺與隱兒他父親情同手足,為何不拿出‘死生丹’來救活他呀?他爹和他娘,雖然只能救一個,總比父母雙亡好呀!”趙不端馬上突然一下非常用力地一巴掌甩過來,打在妻子臉上,然后神色慌張地迅速跑到院子大門口左右望了望,然后輕輕地把新做的大門給關(guān)上,再慢慢地走進院子來,望著妻子怒吼著說:“你胡扯些什么,嗯?我不為名、不為利,對‘天下三至’也毫不奢求,對兄弟、妻子都是仁至義盡,對國家拼了命地去邊關(guān)打仗,你還要我怎么樣?這‘死生丹’是我?guī)煾概R終前授意傳予我的唯一一件東西,現(xiàn)在也就是屬于咱們家的東西,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娘兒倆嗎!難道要我把這么寶貴、最最珍惜的東西去拿給外人吃?你腦筋進了水吧!以后再提起‘死生丹’的事我真要把你給殺了,哼,快回房去。”元帥夫人聽得也十分在理,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自己的臥房去了。 自從王隱離開汴京的西河大元帥府之后,尋遍天南地北,過去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有哥哥的消息。他這一路上,看見各地官道附近的高墻之上,都貼滿了通緝西林寺這個江湖邪門尼姑們的布告,大宋許多地方的西林寺分廟尼姑已紛紛撤逃,看來那天夜里趕到元帥府救援的那個官兵頭子果然沒有食言,向當朝皇帝稟告了這一切,而且獲得了恩準。 又這樣毫無進展地過去了一天,王隱來到了江南的泉州城。此時的泉州乃全世界最大的港口城市,大宋第二繁華都市。王隱到達時,天色已是傍晚時分,于是在附近隨便找了家客棧下榻,明日再繼續(xù)追尋哥哥的蹤跡。他背上捆綁著一個藍布包裹著的長東西,傻子一看也能猜到是把劍,而他就背著這把劍大大咧咧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客棧。 一個獐頭鼠目的店小二把肚子壓在結(jié)賬柜臺的桌子上,伸著個頭側(cè)著探到柜臺前面去,一驚一乍地往門外望,那樣子真像是長頸鵝。他終于望見這個背著布袋子的男青年進來了,馬上將身體挪下柜臺,躬著個背,頭一低到,眼睛子呢從額頭往上翻著看這個客人,然后張開一張大嘴,牙齒沒剩幾顆,樂呵呵地喊著:“您來類,客觀,請上坐!要點什么菜,我們這可是泉州最有特色的客棧了,有霸王海鮮、巨蝦落盤……”王隱說:“噢……呃……那暫時我就先不吃飯了,我自己帶了干糧,你這里還有單人的客房沒?”店小二眼睛突然會放光一樣,閃著笑面回答王隱說:“客房?有有有有有有,當然有,您要住幾日呀,按咱們這里的規(guī)矩,嘿嘿,您得先……那個什么了才行,明白吧,嘿嘿!”王隱有被弄得云里霧里,吞吞吐吐地說:“哦哦哦,沒關(guān)系,我有我有,呵呵,您看這么多能住幾天呀?”隨手拿出一一錠銀子來。 店小二收了錢,那手舞足蹈的真是讓人看得難受,他說:“哎喲,客觀,來來來,您住咱們這最好的一間客房,住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問題呀,嘿嘿!”領(lǐng)著王隱一起上二樓去了。 此時,樓下通往廚房的那條弄堂里又是一個頭探了出來,嘴上長著兩撇胡子,眼珠子也滴溜溜地打轉(zhuǎn)。等店小二安排好了客人,從樓上走下來之后,馬上點著腳走到這個胡子人身邊,說:“掌柜的啊,今天咱們可又要發(fā)一回咯,您看這小子哈,傻傻愣愣的,年紀又輕,還帶許多錢在身上,哈哈……”只見這個客棧的老板一粒子包敲在店小二的頭上,說:“沒出席的東西,長長見識好不好。我們?nèi)卞X嗎,你說,你缺嗎,啊?”店小二說:“錢還有人嫌多啊,老板?”掌柜的說:“哎,簡直是豬一樣的腦子。那那一袋銀子,我是肯定要弄到手的這不用想的,但是你沒發(fā)現(xiàn)他背上背著一把劍嗎?他可是個懂武功的家伙耶!”店小二說:“啊?那怎么辦,咱們只要夜里動手,先殺了再拿錢,也不難吧!”掌柜的又敲了他腦袋一下,說:“你還真是豬啊,我說這么一大年,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啊?他那把劍我猜才真是個寶貝咧!來我們這的江湖人士還少嗎,有哪個還要把劍包起來的啊,是吧?”店小二抬起右手抓著后腦勺說:“難道這家伙他有病?”他這個“病”字拖的音還真長,說好久還在那喊著,掌柜的無奈之下用手捂住他的嘴才使聲音消去,還好沒讓王隱聽見。 不過,這兩人剛才那毫不收斂的談話卻被樓上住著的另外一位正要下樓來的姑娘給意外聽見了。那姑娘也是今天住進的這家客棧,看穿著打扮也是位富家小姐。不錯,此姑娘名叫付思琳,正是外地的一位富商付大老板的千金,是為了來泉州游覽風光的,誰知也住進了這家店。她聽到了剛才的談話后,馬上再回到樓上去,輕輕地走到一號客房,小聲地敲著房門。幸好這些小心的動作沒有被樓下那兩個大壞蛋給聽到。 王隱打開門,原來是位女子,一般正經(jīng)地問:“請問姑娘找誰,還是……走錯了?”只見付思琳突然捂住王隱的嘴,自己推著王隱往房間里面走,另外一只手將房門輕輕地合上,然后送開手,說:“這里是家黑店,他們剛才正在樓下談?wù)搳Z你財物的事情哩,還說要殺你喔!你還在這什么也不曉得的樣子。要不是被我剛好聽到了,咱們倆晚上都得完蛋。”王隱被說暈了,結(jié)巴著問:“啊?哦,那那那,那,那你來我這是,是做什么啊?”付思琳口張得老大,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好心沒好報的,哼,我來就是為了要帶你走啊,咱們帶上行李,趕快逃跑呀,那不就沒事了嗎。”王隱說:“啊?那,那我住哪兒啊,都這么晚了,天色都這么昏暗了……”還沒等他說完,付思琳一把拉住他的手往門外沖去,王隱在由不得自己的情況下,小聲地用喊叫的動作說:“喂,喂,你別急啊,我劍還沒拿呢,還有盤纏。”付思琳說:“死到臨頭了,你還在乎那些東西啊?”王隱趁這個機會,問了句:“咦?好笑了,這是我自己的東西耶,為什么不要啊?還說什么死到臨頭呢,一看你就是不懂武功的丫頭,怪不得會這么膽小呢!”付思琳只好松開手,頭馬上往門口方向一偏,說:“什么丫頭丫頭的,哼,你不走算了,那我一個人先跑了哈!等下他們把你切成rou醬我就高興了。”她說是這么說,腳卻沒有移動。王隱馬上收拾好東西,很無奈地說:“好好好,我服了你了,找不到客棧我今晚就不睡算了。”于是,他們小心地打開房門,準備趁樓下人不注意的時候溜出去。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