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的世界不對(穿越)桑飛魚(33)
步天拍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在距離最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表情平靜的看著色厲內荏的人,淡淡道:想算計我,就該有被報復的覺悟。 嚴正祥眼神閃爍: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hellip;hellip; 嚴正祥,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步天聲音驟冷,我今天來,是通知你一聲,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嚴正祥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 步天不回答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看似在笑,眼中笑意絲毫不見,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時光。說完,拿起桌上的手機,起身,走人。 你別走mdash;mdash;嚴正祥忙不迭去追,但不甚被唯一的總監轉椅絆倒,趴地上抬起頭時看到的就是步天的腳后跟和關上的會議室大門,步天,你給我吃了什么??。。。?! 給他吃了什么? 步天摸摸手腕上的手鏈,十一個銀盒中,有一只空了,那里面,原是玄水蠱。 玄水蠱和其他蠱不同,它因作用對象不同而有不同的能力,作用對象可分為主人和非主人兩類。主人只有一個,也就是步天,他若將玄水蠱置于自身,則會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內力,肌rou強度和五感,用游戲術語來說,應該是增益buff;而玄水蠱若作用于非主人外其他人,則會有排毒功效,被種下蠱之人會不停的往廁所跑,渾身會被的排出體外的臭氣籠罩hellip;hellip; 別以為排毒后身體就清爽無病了,這樣的好事步天怎么可能白送給嚴正祥? 玄水蠱發揮功效的同時等于增加人體器官的負擔,尤其是腎臟和肝臟,只要一個月,他的腎臟和肝臟功能將會開始急速衰退,不出兩月,他的內臟器官將徹底失去作用,其他不談,心跳不再跳動意味著什么? 死亡。 所以步天無論是用毒還是用蠱,取人性命易如反掌。 當然,步天沒想置嚴正祥于死地,等到時間差不多,他會將玄水蠱收回。 步天一直到天擦黑才回去,車進小區沒多久就和騎著自行車的元宵遇上了,他摁了兩下喇叭示意。 折疊自行車很小,元宵有一雙大長腿,騎在上面腿幾乎曲成九十度,他在駕駛窗前停下,笑吟吟朝落下車窗的步天打招呼:步先生,回來啦? 步天頷首,問:去哪? 醋沒了,我去買瓶醋。元宵回答。 步天想了下最近的商店,似乎挺遠,便道:我去買。 ?。吭鼪]猜中這個發展。 步天解釋:我開車過去,更快。 元宵愣愣的點頭:哦,好吧。 半小時后,元宵才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醋,待看清步天手中提著的醋,頓時黑線。 mdash;mdash;三個牌子的香醋,三個牌子的陳醋,三個牌子的白醋,三個牌子的米醋,一共十二瓶醋。 步天還善意解釋:你沒說的要哪種醋,我都買了些。大有醋都在這兒了,你隨意挑的大佬即視感。 元宵神情復雜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虛心請教:香醋,陳醋,白醋,米醋hellip;hellip;有什么區別呀? 步天:hellip;hellip; 第42章 救命 步天記著嚴正祥要找的黑色U盤, 但他在書房找了一圈,又讓元宵打掃時也留心, 可最終找到的也只有四個U盤, 都不是黑色, U盤里的內容有一些涉及步氏內部資料, 卻也不是重要機密。 轉眼到了23號, 距離元宵厚臉皮賴上門正好一月。 晚上步天還在書房研制調配雞蛋面膜,書房門沒關,元宵站門口敲門并探進一個腦袋。 進來。步天頭也沒抬。 元宵這兩天都能聞到藥味,清潔工作也重點放書房, 自然能看到書房越來越多的藥材, 雖然很好奇步天折騰藥材的原因,但他沒想越界, 所以好奇放在心里。 步先生, 我前兩天發工錢了。元宵見他也不是在忙很細致的活, 遂直接道,我把這個月的欠款給你。說著,手里拿著的一疊紅鈔票遞了過去。 步天手中動作頓了頓, 視線順著他手里的錢往上, 落到他臉上。 元宵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步天遲疑了幾秒, 松開握著藥杵的手, 接過那一疊錢, 邊順口問:你不是說這個月上工時間短, 還了我你身上錢夠用? 夠的夠的。元宵連連點頭, 我干的活比較多,一天有三百到三百五,二十三天也有七千多,還你五千我還能剩兩千多,絕對夠用。 hellip;hellip;一天工錢三百到三百五?步天覺得這個數額有點少,不上工就沒? 是啊。元宵頷首,順勢在另一把休閑椅上坐下,公司企業員工非節假日請假扣工資,我們做體力活工作雖不固定但也差不多,只有勞動才有酬勞。不過比起正規單位員工,我們福利就不太好,尤其是我這種底層的搬磚工,活累錢也不太高,要是混到包工頭的位置就要好很多。 步天狀似不經意問:你們包工頭會從手底下人手里抽取提成? 元宵單手托腮,目光落在小藥臼上,語氣平靜回答:也可以這么理解hellip;hellip;包工頭有一點中間人的概念,工地負責人聯系他們找人干活,他們負責談工錢以及找人,給的價一般會低于他們談妥的價,但對沒有正經工作的我們來說,條件在我們的心里接受范圍內就可以來干活,其實雙方心里都有數,而且你情我愿。 你對你的工錢滿意?步天又問。 滿意呀。元宵點點頭,我要是干滿一個月,基本也有一萬多入賬,除去房租和生活費,一個月能存下七八千,一年也能有差不多十萬,干上十年我就是百萬富翁咳hellip;hellip;說到這里他詭異的咳了一聲,截住了話頭。 步天奇怪的看著他,他也默默的看著步天。 步天不明所以:? 元宵幽幽道:百萬富翁的全部身家加起來也買不起你家一個衛生間。 步天:hellip;hellip; 元宵又嘆道:唉,這年頭有錢人是真有錢,窮逼是真窮,比不上啊比不上。 步天:hellip;hellip;他非常后悔自己提起元宵的工錢。 對了步先生,我看你這兩天一直在弄這些藥材,還有hellip;hellip;煮雞蛋,元宵又興致勃勃開口,視線落在每天消耗量都非常大的雞蛋上,除了煮雞蛋,還有我能幫上忙的嗎? 聞言步天有些猶豫,雞蛋面膜用唐繪的話說是獨家秘方,材料并不像包括唐氏旗下產品打出的研究多少年提取某某成分研制,相對而言,去皺的雞蛋面膜除了材料比較難弄,程序上不出錯就沒多大難度,唐繪可是叮囑過他要將方子捂著,起碼專利申請下來前要捂好。 不過很快步天便釋然了,要做成成品雞蛋面膜,藥材比例不能出錯,而且元宵也不知道煮蛋時放入水中的藥粉是什么,第一步出錯,被煮的雞蛋將會成為貨真價實的煮雞蛋,剝殼能吃的那種。 左右他現在每天手動搗藥耗時耗力,有個人幫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于是步天將小藥臼遞給了元宵,元宵接過后嘴角一抽,順口說了句:現在不是有自動磨粉機嗎,步先生為什么不用自動磨粉機?說完又覺得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抱怨步天窮折騰,忙挽救:步先生我沒其他意思?。÷犉饋砀袷谴说責o銀三百兩hellip;hellip; 步天盯著小藥臼看了三秒,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在中藥房買藥時順便買了藥臼是因為在黑石村習慣了手動,沒有自動化工業設備,藥材晾曬炮制等處理只能依靠雙手,但現在既然有了簡單的方式,他為什么還采取費時耗力的方式呢? 我明天去買。他道。 元宵:啊? 步天:磨粉機。 元宵:hellip;hellip; 好一會兒,元宵才弱弱的問:步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步天將雞蛋往盛了草藥的水里的放,邊應:嗯。 元宵看著步天著實像極了無聊玩雞蛋的模樣,又實在沒法將這種幼稚到小朋友都不會做的事和步天此時的專注聯系到一起,心情多少有些微妙,他清清嗓子,問:冰箱里好像還剩兩個雞蛋,我明天要不要hellip;hellip;多買一些?不然步天這一天十幾二十個的煮,真經不起消耗啊! 關鍵這些蛋煮完步天還又用藥一陣鼓搗,完了還排排擺書柜里,他都忍不住懷疑步天是不是某個部位有點問題,可別是被姓崔的傳染吧? 步天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了懷疑,換位思考,如果是他未接觸苗醫醫術藥方的一個現代人冷不丁看到某個人花式煮雞蛋折騰雞蛋,他八成會以為這個人腦子有病hellip;hellip; 你臉怎么了?步天忽然問。 ???元宵一時沒跟上他的節奏。 步天伸手指了指,見他沒躲,又往前了些,指尖碰到他臉頰的位置,在那似乎又黑了一個色度的皮膚上輕輕碰了兩下mdash;mdash; 有點癢,還有點疼。 元宵就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勾得有些癢,不好意思的捂著臉往后縮了縮,步天也沒追著不放,他一縮,步天就收回了手,他反而略失落。 他飛快調整情緒,解釋道:這兩天氣溫一下升高,太陽也毒,給曬脫皮了。 難怪這兩天瞧著是又黑了。步天心忖。 氣溫只會越來越高,這種程度你曬脫皮,更熱的時候呢?他問。 元宵答道:實在熱到受不了工地也不會開工,萬一把人熱出好歹來工地也得負責hellip;hellip;我么其實還好,我倒是不怕熱,就是比較怕曬,曬狠了就脫皮。 步天比較懷疑他再這么曬下去不僅僅是脫皮,可能還會變成非洲人。 他想到元宵身份證上白白凈凈的模樣,還有曾見過的五官幾乎與他一模一樣但皮膚白皙的元宸照片,再聯系滿新堂滿高超父子分明是滿如風親戚卻認不出元宵這張臉hellip;hellip;元宵有沒有可能是故意曬黑? 思索間,元宵又抬手摸摸臉說:我在想要不過幾天還是去買支防曬霜,是叫防曬霜吧?還是防曬水?他還不太確定具體名稱。 嗯,都有。步天道。 元宵搗著藥,嘆了一口氣:我感覺我要再這么曬下去我就不敢照鏡子了。 步天:怎么? 你知道嗎,我現在衣服一脫,整個人黑白對比鮮明,關鍵我在工地嫌衣服汗濕會卷起來,所以腹部這塊也曬黑了,就變成了黑白黑白,已經有向斑馬進化趨勢,這要再曬黑些,我可不真成了斑馬?!元宵指了指自己身上幾個部位顏色現狀也是怨氣滿滿。 步天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那畫面hellip;hellip; 輕笑出聲來。 笑容如冰雪消融,山花綻放,春風拂面hellip;hellip;美好的猶如一幅畫,極富感染力又讓人沉淪。 元宵的小心臟猝不及防被射了一支箭,名曰丘比特之箭,腦子里瘋狂被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刷屏,即使步天很快斂起這抹笑,但那一記笑容卻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腦海中。 關鍵時刻,他的表情管理竟然還成功了,沒露出絲毫端倪,因而步天并未看出異樣。 步天收起笑后起身去到書柜前,從書柜里取一顆他昨天配制出的有美白功效的雞蛋來,又從抽屜拿了一支嶄新的軟毫毛筆,繼而對元宵道:來客廳。 元宵:??? 他捧著藥臼藥杵跟著步天去了客廳,步天從他手里接過兩樣工具,道:到沙發上躺著。說完也沒給他發問的機會,放下工具又去了廚房。 元宵很快聽到了雞蛋磕破的聲音,想過去看,又怕惹步天不高興,所以只伸長脖子探頭探腦往廚房看,可惜啥也沒瞧見。 兩分鐘后,步天端著小碗拿著毛筆回來,元宵往沙發上躺的同時盯著他手里的碗好奇問:步先生,這是什么,我好像聞到了蜂蜜的味道。 步天:面膜。 元宵驚訝:面膜???是他想的那個面膜嗎? 步天:躺好。 元宵:hellip;hellip;喔。 夾雜著藥香和蜂蜜香氣有點兒黏黏感覺的液體被毛筆刷上臉,元宵差點連呼吸都屏住了,他長到二十歲,人生中第一次敷面膜! 敷面膜不是重點,重點是給他敷面膜的是高冷禁欲的步天?。。?/br> 步天他是不是太貼心了? 步天他是不是故意勾我呢? 步天他介不介意有個男朋友? 元宵看著近在咫尺的步天,近到能聽到他的呼吸,能看清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各種正臉側臉殺的面龐,腦中三個問題循環輪回,除此之外,他腦子里什么都不剩。 步天將最后一點雞蛋面膜涂在元宵脖子里,免得起效后臉和脖子對比鮮明,真正把他送上斑馬高位。 他看了眼墻上的鐘,道:現在九點五十七,到十二點再洗。 hellip;hellip;要敷這么久嗎?元宵不敢亂動,直挺挺躺著,聲音也硬邦邦,看著倒像一具僵尸。 步天點點頭:時間越久,效果越好,如果困也可以敷著睡覺,明早再洗。頓了下,又說:放松點,你身體太緊繃,容易抽筋。 能、能動的嗎?元宵小心翼翼,端是怕一動他臉上的面膜就要流走。 步天見他著實小心,遂道:你等大概十五分鐘,到時應該會凝固,你可以回房休息。 蹭到枕頭床單怎么辦?元宵立刻問,問完又自答:要不我今天睡地板上? 步天:hellip;hellip; 他有些好笑,說:蹭臟送洗即可,或者也可以墊一塊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