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的世界不對(穿越)桑飛魚(21)
見步天臉上寫上一言難盡四個字,元宵意識到自己的措辭好像有點曖昧,干咳兩聲又補救:于情于理,你都對我的安全負責。 步天注視了他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我和姓崔的沒關系。 元宵:呵呵噠。 大豬蹄子說的就是你。 步天無語,他深吸一口氣,撇開這個話題,道:走吧。 那姓崔的hellip;hellip;元宵下意識問。 步天回眸看他一眼,淡淡道:違法犯罪的是他,該擔心的不是你。 元宵沒有看到,步天說完這句轉過臉是眼底已盡是殺意,他警告過崔文博,但很顯然崔文博將他的話當耳旁風,想找他的茬,他不介意對方明刀明槍來,可牽累無辜者,手段卑劣殘忍,不可饒恕! hellip;hellip; 回家后步天聯系了宋英韶,讓他將崔家的資料準備一下。接著又聯系秋子,之前他被跟蹤,后續他沒過問,但嚴格來說,跟蹤他人涉嫌侵犯對方**權,觸犯了法律,但是否受到法律的懲罰需要根據其具體情節而定,崔文博的行徑還算不算嚴重情節,尤其偷拍證據存儲卡讓他拿了來,對方完全可以死不認賬。 如步天所料,秋子匯報被跟蹤的走程序并沒太大后續,幾個跟蹤的老外一口咬定他們是出于保護心理跟蹤,連崔文博這個名字都沒提起,證據只有定位器,幾人只被拘留幾天和一些罰款,算是不痛不癢。 三少,出了什么事?秋子對此卻很敏銳,是不是崔文博又做了什么? 步天道:崔文博涉嫌綁架、非法持槍和故意殺人,你盯著些,別讓他走后門,把人弄進去。 秋子聞言一驚,三少他傷到你了? 沒有。步天回,傷的不是我。 秋子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旋即正色道:不管崔家在國外背景勢力有多強,既然身處華國領域,就得遵守我華國法律,違法犯罪,必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步天心說秋子你最后一句江湖氣息有點重hellip;hellip; 小心點。他叮囑。 秋子信誓旦旦道:放心吧三少。頓了頓,又道:三少,崔家這幾年拉了不少人脈關系,上流社會有接觸,三教九流也能攀上關系,一旦他被刑拘,一些好事之人或許能查到你這里。 也就意味著麻煩。 宋英韶已經將他暫時查到的崔家的資料通過郵件發了過來,步天邊一目十行看資料,一邊道:崔家得罪的人不少,手段也不干凈,找個機會給媒體放點料。卻是不談麻煩可能上門之事。 秋子心中微動,壓低聲音問:三少想做到什么程度? 步天平視電腦上的資料,不疾不徐道:讓崔家,滾出華國。 秋子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讓崔家滾出華國,而不僅僅是滾出京城hellip;hellip;三少他這是打算動真格了呀? 步天并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他個人對崔文博如今觀感極差,如果崔文博在他面前或許他會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但他沒打算動私刑,更不至于上升到與整個崔家為敵的地步,但宋英韶調查到的資料讓他決定做點大的。 做生意,尤其是大生意,不可能說真的一點手段不用,干干凈凈如白紙一張,但凡事總該有一個限度,崔家回國發展的幾年里,表面上是正當生意人,暗地里陰謀詭計各種手段齊上,僅宋英韶查到國內,就有不下二十家公司遭了毒手,起碼有六個人喪命,另有失蹤者十數人。所有事情都被壓了下去,或是做的不留痕跡,所有受害者只能承受一切傷害。 步家作風正派,步天從小由步老爺子教導,為人正直正義,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或是沒踩著他的底線他可以當做沒看見,可崔家人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他的底線。 跟秋子聊完后,步天繼續看崔家在華國國內的關系網。 叩叩mdash;mdash;書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進來。步天頭也不抬道。 他家里只有他和元宵,敲門的自然是元宵無疑。 元宵打開書房門卻沒進來,只小心翼翼探入一個腦袋問:步先生,你餓嗎? 步天握鼠標的手一頓,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已將近七點,已經到了他平時晚飯的點。 你想吃什么?他將電腦待機,起身出書房。 hellip;hellip;我是想問你吃什么,冰箱里沒什么菜,我準備出去買兩份。元宵道。 你受了傷,好好休息。步天說著拿出手機,視線掠過他的手腕,看到手腕上有一道之前被他忽略的紅痕,蹙眉:怎么回事? 元宵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下手腕,這個啊,我繃斷手銬時留下的,皮都沒擦破,也不痛,過兩天就能消下去。 聞言步天表情有些微妙,電影里可能會出現有人徒手繃斷手銬的橋段,但事實上人的骨頭和rou的密度遠不及鋼鐵,想繃斷手銬相當難,若是筋骨強硬、力氣大,或許還有這個可能。 元宵? 他看起來真沒二兩rou,繃斷手銬,真的不太現實。 可步天又想到先前他一腳踹上崔文博的定制防盜門,換做普通的防盜門,可能真禁不住他一腳,所以,這小子難道真有一把大力? 咕嚕嚕hellip;hellip;一陣轟鳴打斷了步天的思考。 元宵捂著肚子尷尬的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步天看著他窘迫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問:想吃什么?我讓酒店送過來。 第26章 暈的如何 步天夜里醒了過來, 并非自然醒,也不是靈蛇又想鉆被窩, 而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非常細微的動靜,但對于敏銳性極高的他而言, 卻依然能輕易察覺。 很顯然動靜是元宵發出, 但他不是去衛生間,而是做其他事, 沒一會兒傳來了玻璃瓶碰撞的聲音,聲音很短促,像是剛發出就被人摁住了。 外面無聲了好一會兒, 但門底縫隙透進來的光卻沒消失,顯然元宵還沒回房間。 他想了想, 還是起身出去。 嘶mdash;mdash;門打開后,他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而后聽到了到壓抑著的倒吸氣的聲音。 步天蹙眉, 沒刻意放輕腳步, 因而當他走到客廳時元宵已經看見了他。 我吵醒你了?元宵立刻意識到了這點。 步天沒回答他,視線落在他的右臂傷口處,此時紗布已經被血染紅, 元宵正費力的拆紗布,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額上也沁出汗珠, 顯然是咬牙忍著。 怎么回事?步天詢問, 并走了過去。 元宵扯了下嘴角:睡覺沒注意壓著了。 步天皺眉, 去醫院。 元宵忙搖頭:不用不用,你這藥箱里消毒水藥物紗布繃帶齊全,我自己處理就行,你先去睡覺吧。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添了一句:我動作盡量放輕些,不對,我回房間去處理,房門隔音效果hellip;hellip;步先生?后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步天的動作打斷了。 因為步天接過了染血紗布的一端,動作利索又小心的替他拆紗布,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沒有麻藥,忍著點。 這一刻,元宵莫名有些感動,雖然這位步先生性格冷冷淡淡,但他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 不過元宵也沒感動多久,胳膊上的疼痛讓他分不出心感動,而且之前給他縫合的護士大概是個新手又或是粗心大意,縫合線打結并不結實,這會兒線頭已經松開,傷口也裂了,所以他的出血量才那么嚴重,他才那么疼。 步天張口想說得去醫院,元宵卻先一步道:能不去醫院嗎?我對消毒水過敏。說著,他舉起了沒受傷的左手,手臂上起了星星點點的紅疹子。 步天:hellip;hellip; 元宵一臉糾結,他也知道現在他這傷口去醫院處理才是正確方式,可過敏這事也讓他糾結,要不是他現在右手臂受傷,這會兒估計得逮著左手整條手臂撓個不停,太癢。 糾結半分鐘,他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步先生,能麻煩你幫我將線頭打結嗎?他也是看步天見到他的傷口和出血沒有不適才敢大膽提這個請求。 步天望著因疼痛比之前顯白了幾個色度的元宵,問:決定了?不怕痛? 元宵抿嘴一笑,搖頭道:痛是怕的,不過我能忍。 能忍痛,不能忍癢?步天又問。 hellip;hellip;癢起來更難受,我寧愿痛點。元宵小聲說。 步天視線移到他的傷口處,子彈擦過手臂留下的傷并不是影視劇中表現出的一條淺淺的血痕,子彈在高速飛行中觸碰到阻礙物旋轉阻力會增大,會在物理作用下左右上下推進,即使只是很短暫的一個觸碰,高速旋轉的子彈也會留下一道比較深且猙獰的傷口。 如果那一槍擊中的元宵的肌rou且救治不及時,他的胳膊將會被廢掉。 思及此,他的眼神帶上冷意又很快掩去,他抬起手放到元宵肩上,卻沒了動作。 步先生?元宵不解,倒是沒想避開那只手。 步天道:我用無痛的方式幫你處理。 元宵詫異:無痛的方式?麻藥嗎? 步天與他對視了三秒,說:晚安,做個好夢。 元宵腦袋頂剛冒出一個問號,忽覺頸后生風,下一瞬間,脖頸一痛,意識變得模糊,心中登時被無數臥槽什么情況刷屏,昏過去的剎那,他只來得及給步天一個白眼。 步天順勢接住了倒下的人,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將人平放在沙發上。 事情因他而起,元宵的傷有他大部分的責任,他有責任和義務幫他治療。 沒錯,他,他幫元宵治療。 用蠱。 蝶衣蠱和冰蠶蠱是十一只蠱中擁有治療功效的兩蠱,且療傷功效rou眼可見。蝶衣蠱本體為碧蝶卵,從卵狀態開始培養,以碧蝶鱗粉泡水供以吸收,成幼蟲時以藥草和主人的血液喂養,不會成蛹,更不會破繭成蝶,而是再施以秘法,將其制成蝶衣蠱。 蝶衣蠱具有極為強大的清理功能,能清除人體內雜質淤血毒氣濕氣等;冰蠶蠱則有細胞修復和再生能力,對外傷治愈有奇效。 聽起來很不科學是嗎? 步天最初還會用科學的原理去分析,然而分析無能,蠱術是從很久之前流傳下來的秘術,他看過黑石村里的記載,可惜還是沒有細致的科學解釋。 言歸正傳。 步天沒有急著將蠱取出,而是找了東西先將元宵傷口簡單處理,還有那散開的縫合線hellip;hellip;他猶豫片刻,從書房取來了為數不多的碧蝶鱗粉,若讓他用一個詞形容鱗粉,大概這個詞是萬能。鱗粉能止血,能充當麻藥,還能成為誘餌讓蝶衣蠱更賣力的工作。他想將縫合線取出,若硬取的話元宵很有可能會痛醒。 他很快簡單將傷口處理,然后從手鏈上十一個小銀盒中挑出蝶衣蠱,將它置于傷口處。 蝶衣蠱舒展了下小小的身體,而后循著味開始忙活。 十五分鐘后,膨脹了一圈的蝶衣蠱被步天丟進盛了清水的碗里,就見一絲絲暗紅色血液從蝶衣蠱口中吐出,吐的同時它也在瘦身,等到蝶衣蠱恢復到原來的大小,他才將蝶衣蠱送回專屬小窩里。 等安置好蝶衣蠱步天才又取出冰蠶蠱,蠱和蠱之間天生對立,彼此吞噬,無法共存,所以同一空間中不宜讓兩蠱齊現。之前在滇省時他在門鎖上放置了眠蠱看門,后來再用迷心蠱也是因為距離相對安全一些,他在兩蠱發現對方前又將迷心蠱收了回去。 冰蠶蠱外形是蠶,體型不足兩厘米,通體是一種漂亮類似冰晶的顏色,整只蠱近乎透明。蝶衣蠱治療后會因吸食廢物而膨脹一圈,冰蠶蠱的治療與之相反,在冰蠶蠱治療前,步天需要喂它一些兌了水的鱗粉,讓它有足夠的藥物儲備和動力,否則僅憑冰蠶蠱自己,得慢悠悠磨蹭到天荒地老,當然,效果是立竿見影。 步天可不想一出手就把傷口徹底治療好,太過引人懷疑。 hellip;hellip; 元宵是被食物香氣熏醒的,意識還沒清醒過來,肚里的饑餓蟲先醒了。 他一手揉著肚子一手揉眼睛迷迷糊糊坐了起來,視線中是干凈整潔的茶幾,再往旁邊一看,一條毯子從身上滑落,而他睡的地方分明是沙發。 記憶回溯,他立刻想起夜里發生的事,摸向后頸處又動了動脖子,不疼,也沒脹痛感。姑且可以原諒步天將他打暈。 對了,他昨夜醒來是處理傷口,傷口呢? 往右上臂一看,繃帶已經重新綁好,而且一點痛感都沒有,是麻藥效果還沒過? 別亂動。清冷的聲音傳來。 步先生!元宵立刻站起身,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些,也牽動了他所以為麻藥未過的傷處,有點疼。 步天道:小心點,傷口若再次裂開,你自己去醫院。 元宵訕訕道:對不起。 不用道歉。步天說,去洗漱吃早餐。 元宵從善如流進了衛生間,刷牙到一半他才想起來質問下步天昨夜竟然招呼不打就把他劈暈,雖然可能是出于好意,可二話不說把他劈暈也是很不禮貌的好嗎? 對此步天的回答是:我打了招呼。 元宵:你打什么招呼了? 晚安,做個好夢。 元宵:!!!!!!! 步天問:處理傷口時感受到疼痛嗎? 元宵:hellip;hellip;沒有。 步天:睡得如何? hellip;hellip;你該問暈的如何。元宵吐槽。 步天如他所愿接道:暈的如何? 元宵: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步天他絕對是一個聊天能把人聊哭的無趣的男人! 步先生我好餓,我們先吃早餐行嗎?元宵后悔沒話找話,果斷轉移話題。 倒是步天正經解釋:未免誤會,我需要跟你解釋一下,打暈你只是方便給你處理傷口,縫合的線頭太短,整條線我取了出來,如果你沒有昏迷,疼痛很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