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的世界不對(穿越)桑飛魚(15)
元宵拎著購物袋心情沉甸甸,下停車場時忍不住跟步天確認:衣服和鞋都是報銷,不會額外收取費用吧? 步天涼涼斜了他一眼,問他:你知道,雁湖小區的房租一月該多少? 元宵閉嘴了。 他沒智能手機上不了網,但不妨礙他跟工友們嘮嗑時聽人說起房價,像雁湖小區那種位置極佳的高檔小區,房子一平已經十□□萬,步天那套公寓將近兩百平,一套下來三四千萬,若是出租,哪怕只是一個次臥出租,沒幾大千絕對租不下來。 反正元宵一個月不吃不喝的工錢估計只夠勉勉強強租個次臥。 但他現在蹭著人家的次臥,蹭人家的三餐,還蹭人家的車hellip;hellip; 元宵不禁望天撓下巴。 對了步先生,我腳差不多好利索了,我給您開車吧?下到停車場,元宵看到步天的座駕,自告奮勇提議當司機。 不hellip;hellip;用字未出口,步天看到了兩輛追逐的車,前面一輛是眼熟的銀色面包車,后面則是一輛不起眼的白色別克。 因時間還早,偌大的地下停車場車輛并不多,白色別克和面包車就在這層停車場進行了一場詭異的追逐戰,論車技,雙方不相上下。 hellip;hellip;拍電影呢這是?元宵看得目瞪口呆。 而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后面,眼看面包車被白色別克近乎逼到角落,司機方向盤一轉,竟在不寬敞的轉角來了個大漂移調了個頭,技術杠杠毋庸置疑。 就在元宵以為即將展開第二輪追逐戰時,斜地里又來了一輛黑色路虎,結結實實擋在了面包車的前進道路上。 運氣也忒差了。元宵心想。 可很快他就發現,黑色路虎并非剛好來停車,而是和白色別克目的一致mdash;mdash;堵面包車。 面包車已經有些年頭,看著也不大結實,別克都撞不過,更別提路虎。 便是在這時候,面包車上忽然跳下三個老外,二話不說就朝著三個方向狂奔,與此同時,別克和路虎車上同時下來人,四個人其中三個去追人,還有一個則是去查看面包車。 一個老外狂奔的方向恰好是步天和元宵的方向,元宵心知敢在停車場這種公共場所堵截鬧事的肯定不是善茬,正想拉著步天離麻煩遠一些,步天卻往前走了兩步。 老外邊跑邊回頭看,即使朝前看時望見步天只揮手讓他閃邊去,不料在經過步天身邊時,他小腿處傳來一個阻擋的力道,他跑動速度極快,被絆之后身體慣性增強,整個人幾乎是猛虎撲地式摔了出去。 步先生?!元宵眼珠子差點掉出眼眶。 追這老外的人輕而易舉將他制服,雙手反剪到背后,咔咔兩下將他銬住。 三少,謝了。還很年輕的便衣警察道。 步天微微頷首,抬步朝別克路虎方向走去,便衣警察也押著摔的滿臉血的老外走在他身邊。 老實點!個子不高,肌rou結實的秋子將一個藏在面包車后座下意圖蒙混過關的人揪了出來,那人還試圖反抗,被避開攝像頭的秋子揍了一拳。 秋子。步天喊了一聲。 三少。秋子的黑臉瞬間消失,露出了笑容。 步天:辛苦了。 秋子搖頭,這幾個家伙跟耗子似的,一不留神就讓他們溜了,我們追了四天換了六輛車才成功堵到他們。 我們又沒犯事,為什么抓我們?另外兩個老外也都被抓了起來,嘴里嘰里咕嚕嚷嚷不休。 這時被秋子抓著的華國男人抬眸看向步天,道:步先生,我們是崔先生安排來保護您,我們沒有惡意。 步天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對秋子說:崔氏集團總裁崔文博,走程序。 秋子:明白,三少放心。頓了下,又遲疑問:三少,您和這位崔總hellip;hellip;是什么關系呢? 步先生,您是我們崔總的愛hellip;hellip;人字未出口,步天眼神一凜,長腿一抬,將他踹了出去,也虧得秋子手松的快,不然他也得受牽累。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愛后面沒說出來的字。 愛人? 秋子,崔文博說什么不用相信,走程序即可。步天道,他們幾個,也查清楚。 秋子正色道:是! 面包車上四個人分別被粗暴塞回了面包車和白色別克,路虎?想太多。 對了hellip;hellip;走之前,步天忽然又喊住秋子,存儲卡給我。他說的存儲卡是面包車上偷拍攝錄工具上的存儲卡。 這hellip;hellip;秋子猶豫。 另外,你檢查一下我的車,我懷疑被定位了。步天又道。 聞言秋子面色登時嚴肅起來,二話不說在路虎后備箱里一陣翻找,拿出了幾樣工具去檢測。 經過元宵身邊時腳步頓了下,三少,這位是hellip;hellip; 元宵神情微妙道:你好,我是元宵,是你們三少的hellip;hellip;朋友。說朋友兩字時他朝步天看了一眼,不知道步天會不會否認,畢竟嚴格來說,他們之間的聯系是債,哦,現在還得加一個老板和臨時工。 秋子看向步天,步天輕點了下頭,沒仔細解釋,秋子遂也沒多問。 五分鐘后,秋子望著手里的三個定位器臉黑如鍋底。 元宵也驚訝的張大嘴,眼神詭異的看向步天,心忖:步先生這是得罪了多少人,竟然還被跟蹤上了?不過一想到那位變態前男友都能干出雇人在對門偷拍之事,在他車上裝幾個定位器似乎也沒什么奇怪。 三少,首hellip;hellip;您爺爺明天回來。秋子原想說首長,但旁邊有個元宵,他臨時改了口。 步天知道他的顧慮,道:爺爺年紀大了。 可是hellip;hellip;秋子有些急。 步天抬手截住他的話頭:秋子,我已經26。 在您爺爺眼中,您永遠是孩子。秋子認真道。 秋子,聽我的。步天拍拍他的肩膀,崔文博有點來頭,如果搞不定給我及時聯系我。 秋子很為難,他的職責本就是替進娛樂圈的二少和混商圈的三少解決問題,像是被人定位跟蹤往嚴重方向說已是威脅到安全,他怎么著該跟首長報備才行啊。 步天:明天我媽也回來,我接了她再去看望爺爺。 秋子無奈嘆氣,只能說:三少,再遇到事情您一定要跟我說,自己人總比外面雇的保鏢靠譜。 步天露出一個淺笑,我知道,今天辛苦你們。 上車后,步天就發現元宵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他,車開出去好一段路元宵還在看,他沒忍住,問:我臉上有東西? 啊?元宵好像這才回神,搖搖頭:沒有啊。 步天: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元宵眼中透出新奇之色,問:步先生,你會笑啊? 步天: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你從哪里看出我不會笑?他問。 元宵實話實說:我跟你住同一屋檐下快一個星期了,今天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笑。 步天:hellip;hellip;他沒事笑給誰看?黑芝麻餡湯圓?他沒那個心情。 元宵又說:其實您長得那么帥,比您那位當明星的二哥還帥,應該多笑笑。 步天:hellip;hellip;他該說謝謝嗎? 作者有話要說: 湯圓:今天買衣服鞋子,下次買什么呢? 天哥:菜。 湯圓:不,是婚戒! 天哥:hellip;hellip; 昨天電腦又崩了,搞到兩點多,我覺得再來幾次我以后就能多一個修電腦技能了qaq =v= 感謝仙女們灌溉的營養液和明月相聚、邊疆冷月投喂的地雷(づ ̄3 ̄)づ╭?~ 第20章 約會? 德方的代表是三個德國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沒帶翻譯,步天心里更傾向于前者。 全程德方都是用德語交流,步天能聽懂七八分,這種時候,元宵會補足他所聽不懂的并且向德方轉述步天的回話。 談判桌上的元宵態度不卑不亢,翻譯時認真專注,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沉著冷靜,除了沒太精心打理過的頭發,整個人和先前的搬磚小工判若兩人,連步天都有些意外他的表現。 元宵不僅勤勤懇懇翻譯,還從德方帶來的新合同中挑出了幾處不顯眼的坑,讓德方三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卻又無法辯駁。 雙方交涉到后面,德方還寸步不讓,耐心好如步天也不想繼續跟他們扯下去。 他對元宵說:跟他們說,既然貴公司沒有誠意,合作就此作罷。說完,也沒給元宵詫異的時間,他便起身離開。 步天腳都還沒踏出會議室,元宵也還沒來得及翻譯,對面三個人竟面露慌張,顯然是聽懂了步天的話。見狀元宵唇角微不可見露出一抹譏笑,讓你們作,作死算完。 笑歸笑,元宵還是盡職盡責的將步天的話用德語陳述一遍,末了起身走人。 當下有人攔他,元宵保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道:我只是步先生的翻譯,貴公司和步氏集團的合作我無權干涉。 走出會議室,元宵立刻放松了身體,打了個大大的哈欠hellip;hellip;到一半時,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步天,差點咬到舌頭。 步先生您沒走啊?元宵看了眼會議室的門走過去壓低聲音問,您在等他們改變心意?我跟您說,他們其實很想將這個合作拿下來,但就想把好處往自己口袋里裝,聽您說合作就此作罷他們立刻變了臉,我覺得您可以把姿態端高一點hellip;hellip;說到這他又住了嘴,合作那是人家步氏的事,他一個兼職翻譯指手畫腳反而是逾矩。 對不起,步先生,我多嘴了。元宵承認錯誤。 步天沒說話,表情也不變,看不出情緒。元宵也沒再開口,跟在他身后。 進電梯后,步天問:想吃什么? 啊?元宵愣了下。 中午想吃什么?步天又問一遍,想了想,又添上三個字:工作餐。 還有工作餐啊?元宵似乎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但垂眸看到自己身上這一身,又頗為不好意思:您都已經給我買了衣服,我也沒做什么hellip;hellip;從進會議室開始到結束,統共不到一小時,合作也沒成功拿下,也不知道兼職工資能拿多少,要是還沒他搬一天磚的工錢高,他估計真只能把衣服和皮鞋賣掉。 步天:李阿姨這兩天請假沒做飯,你中午吃什么? 京城這幾天天氣變化詭異,李阿姨不慎感冒,請了兩天假,連同五一在內,養病的同時也回趟老家,元宵昨晚是自己下的面條,步天則在公司。 冰箱有牛rou,我可以試著做hellip;hellip;大概。元宵有些底氣不足,因為他看的視頻和向李阿姨的偷師中尚沒有以牛rou為食材的。 步天看他一眼,道:我下午還有工作,你想回去hellip;hellip; 能借您的車嗎?元宵眼睛發亮,一臉期待,我保證會很小心,絕不會蹭到刮花,您下班前肯定給您開回來。 hellip;hellip;打車。步天慢吞吞將沒來得及說完的兩個字補上。 元宵:hellip;hellip; 他小聲嘀咕:都說男人愛車勝過愛自己的女人,果然不假。 步天:hellip;hellip; 他走到辦公室門口腳步一頓,元宵跟在他后邊也沒太注意,他一停,元宵猝不及防撞了上去。 嘶hellip;hellip;元宵捂著撞到的鼻子后退。 步天到嘴邊的話變成了另一句:沒事吧? 元宵搖頭:沒事。心想您好好走著怎么突然停下來,得虧我鼻子不是做的,不然撞歪了能索賠嗎? 步天想說他可以先回去,但手機響了,來電顯示不是別人,正是還在樓上會議室的德國人,一開口,是字正腔圓的華語。 步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坐下談一談合作。艾興多夫雖改用華語,姿態卻并沒有放低。 步天不冷不熱回道:我認為沒這個必要。 艾興多夫:怎么會沒這個必要?這個合作我們兩方已經談了三個月,我想,貴公司也不想舍棄我們的渠道。 步天打開辦公室門進去:渠道不會只有貴公司一條,同理,貴公司能夠合作的集團也不止步氏,既然我們雙方無法達成統一意見,不妨各自再尋合作,互不耽擱。 步先生,我們之前做了不少準備,也耗費了一些精力,現在再說不合作是否有點不妥當?艾興多夫這回是真有點急了。 然而步天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他道:前期投入中我們集團更多,但貴公司并沒有讓我們看到誠意。停頓片刻,他又接著說:艾興多夫先生是否還有其他事情?若沒有,我該處理工作了。 步天沒再和艾興多夫多談,他的態度擺了出來,合不合作也不是由他們說了算,一味讓德國人牽著鼻子走,不是他的風格。 既是雙方合作,自然得拿出誠意,互惠互助互利才是,只想占便宜而不愿付出,旁人也不是傻的。 他手握上鼠標,準備處理下今天的工作,余光看到站在門旁的元宵不由一頓,略遲疑幾秒,將電腦關了機,同時拿出手機撥通了宋英韶的電話。 中午出去吃飯,不用給我送過來了。步天道。 宋英韶自然無異議,不過還是問了下合作的事,這件事之前是他和步天負責的,本來今天也該由他陪同步天、元宵一起繼續談,只是臨時出了點事要他去處理。 步天簡單和他說了下:他們應該會聯系你,你把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