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的世界不對(穿越)桑飛魚(3)
謝力忽覺腦后生風,身體快于意識閃躲并抄槍射擊,步天卻已堪透他的舉動,第一時間奪走了他的槍并卸去彈夾。 謝力目露駭然,腎上腺素飆升,卻沒有慌亂,反而冷笑一聲:找死。 步天身高雖有一米八五,但站在比高壯歹徒還高,肌rou還結實的謝力面前,連他二分之一的體積都不到,顯得非常瘦弱,在謝力看來,步天和他比拳腳毫無疑問不自量力。 可步天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他從上幼兒園起就跟著爺爺的警衛員學功夫,學了足足十六年,中間還被大哥帶去特種部隊接受了兩個月的專業訓練,穿進游戲的六年也沒有荒廢,拳腳上的功夫絕對過硬。 交上手的瞬間,謝力當即感受到了步天那看起來非常孱弱的身體中蘊含的力量,步天的重拳,竟是不亞于他年輕時的力量。 這hellip;hellip;怎么可能? 步天突然沖出來和謝力打斗,自是立刻就讓屋內外四個歹徒都察覺了,當即舉起槍指向他。 但步天既然敢選擇這個攻擊方式,自然考慮到后果,他不會給他們開槍的機會,因為他并非站著不動,戰斗中心也不是只有他一人,他斷定,沒人敢開槍。 謝力的臉色就非常難看了,這里本該是他的主場,步天沖出來挑釁他純粹是找死的行為,他的手下就在一旁,個個有武器,只要他退開,隨便誰送他一顆子彈,保證他玩完。可偏偏他想脫身根本沒法做到,步天一直粘著他,動作非常靈活,靈活度、力量和技巧兼具的對手有多可怕他非常清楚。 謝力的額頭開始冒汗,絲毫不敢大意。 另外四個歹徒都想瞄準步天,可步天好像長了五雙眼睛,將包括謝力在內的五個人的舉動都看在眼里,一個人剛瞄準準備開槍,他又閃身到了另一邊,反正絕對不給他們開槍的機會。 步天忽然露出了一個破綻,謝力頓時眼睛一亮,抓住他的破綻展開了狂風暴雨的攻擊,步天被他逼得連連后退,直至墻角。 倏地,他左腳蹬墻,身形一矮,避開謝力一拳。 砰mdash;mdash; 啊mdash;mdash; 謝力瞳孔驟縮,拳頭與骨的碰撞聲和慘叫幾乎不分先后響起,那瞳仁順著被打歪的臉轉動,腦中有瞬間的空白。 原來步天故意露出破綻故作被他連連擊退,卻是選定了距離比較近的一個歹徒,他們的速度很快,待步天退到墻邊時他竟還沾沾自喜準備索取步天性命,沒想到奇差一招,被步天拉了當擋箭牌。 一拳KO。 步天尤未停下,他從謝力臂彎下鉆出后手中三顆機槍子彈飛出,精準的命中三人,其中兩人命中手腕,槍直接脫手,還有一人離得遠,反應足夠快,避開了手,扎進了腰腹。徒手擲出子彈有如此威力得益于他的內力,但和謝力一番交手再到此時子彈出手,他也快到極限了。 謝力比他想象中的難對付,不過在這一下之后,他將一把槍抵在了謝力的太陽xue。 謝力渾身僵硬,額上青筋密布,仿佛隨時要爆炸。 砰mdash;mdash;步天冷不丁開了一槍,卻不是抵著謝力太陽xue的那把,而是另一把,打中了謝力的小腿。 謝力受痛,當即單膝跪下,面目猙獰的看向步天,咬牙切齒道:你hellip;hellip; 步天又開一槍,這次打的是他按在地上的手,精準的槍法以及干脆利落的動作將剩下三個歹徒都嚇得肝顫,至于為什么是三個而不是四個,自然是第四個已經被謝力干掉。 子彈無眼,不想身上多幾個窟窿,安分一些,如何?他的嗓音依舊清冷,平鋪直敘,毫無起伏,明明聽起來很無害,卻愣是叫聽到的四人心底生寒。 槍扔外面。步天對手沒受傷且槍還在的歹徒道。 那歹徒有些遲疑,他們剩下的四個同伴中,只有他還持槍在手,若要拼誰的子彈快,也許他還有一絲希望。可如果把槍丟掉,他等于是投降,和向公安自首有何區別? 步天注視著他,又不疾不徐開口:你的左右兩肩各有一條蛇,左肩青蛇的毒是血液循環毒素,被咬傷后傷處會迅速腫脹、流血不止,劇痛,毒素擴散到你身體其他部位,你會心跳加快,呼吸困難,出鼻血,渾身抽搐,如果得不到救治,你會心力衰竭而亡;右肩是一條白蛇,它的毒是神經毒素,被咬傷后起初癥狀不明顯,但一小時后你會變得興奮不安,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呼吸困難hellip;hellip; 別說了,別說呃hellip;hellip;那歹徒聽著步天的話,嚇得臉色煞白,情緒激動想要阻止他繼續說,可剛說幾個字,卻被突然從左肩位置探出的一個青色腦袋嚇得噤了聲。 蛇,一條小小只有他小指粗的青蛇,乍看之下似乎與竹葉青并無二樣,可盯著看上兩眼,它的眼睛竟然漸漸變得血紅,頭部也如眼鏡蛇漸漸展開對稱的大鱗,邊緣竟還是鋸齒狀,看起來異常危險。 那歹徒不敢動脖子,眼珠緩慢的轉向另一旁,這一看,險些嚇得他心肌梗塞當場死亡,這一邊,的確有一條和青蛇同款的白蛇,距離他的臉頰更加,他仿佛都能修道白蛇身上的腥氣。 蛇會主動攻擊讓它受到威脅的人,你握槍的手在抖,它們會不會認為你在挑釁?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又含著一分笑意。 那歹徒頓覺手里的槍重達千斤,也是因為槍太重,他手才會抖那么厲害,不能,不能再拿著槍,他會被蛇咬死,不能! 啪mdash;mdash;他手一松,槍直直落地。 槍脫手,那歹徒仿佛卸下了重擔,臉上浮現滿足之色。 謝力和另外兩個歹徒看的瞠目結舌,那歹徒肩膀上的確有兩條蛇冒了下頭,但冒完頭又縮了回去,他至于被嚇得直接丟槍嗎?丟完槍還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被嚇傻了嗎? 事實上,那歹徒并不是被嚇傻,而是因為hellip;hellip;迷心蠱。 迷心蠱,神意不守,若亂若迷。 作者有話要說: 耍帥結束捂臉(/?\*) =v= 感謝仙女們灌溉的營養液和投喂的雷,么么噠(╯3╰) 紫月扔了1個地雷 水墨畫扔了1個地雷 閑時聽雨扔了1個地雷 蠢萌兔美扔了1個地雷 邊疆冷月扔了1個火箭炮 童乾扔了1個地雷 紫月扔了1個地雷 紫月扔了1個地雷 歸字謠扔了1個地雷 邊疆冷月扔了1個地雷 第4章 大哥 對,一共十五個,一死十四傷,人質安全。步天用無線通訊器和警方聯系,將房子里的情況如實告訴對方。 對面并未輕信,步天知道他們是懷疑自己受桎和威脅,問了幾句后對面說長官親自跟他說。 圓圓,是我。通訊器里傳來一個低沉平穩的聲音。 步天握著通訊器的手和睫毛皆輕輕一顫,嗓音微微帶點沙啞:大哥? 步天的大哥步名可以說是他從小到大的偶像,步名長他和二哥步揚八歲,是父親步錦程的第一任妻子所生,他和步揚小時候接觸最多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家里的保姆,而是這個大他們八歲的大哥,聽管家說,小時候大哥還經常給他們換尿片。 他們三兄弟的感情很好,比他們小一些的另一個同父異母弟弟步忻則和他們不親。 他已經有七年沒見過家人,他穿越的前一年跟家里其他人通過電話,唯獨步名一直在執行任務,那一年他們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步天心臟微微有些發熱。 圓圓,你那邊什么情況?步名問的是同一個問題。 圓圓是步天的小名。 步天吐出一口氣,道:大哥,十五個人都解決了。他的嗓音帶著淺淺笑意,并不似受制于人。 步名那邊立刻問:他們的武器呢? 都繳了,大哥,我扔出去?步天道。 行。 謝力和幾個被綁成粽子的歹徒眼睜睜看著他將所有的槍都朝門外扔去,面色灰敗。 圓圓,你還記得謝力嗎?步名的聲音再次傳來。 聞言步天淡淡掃了謝力一眼,謝力原本就不白的臉更是黑如鍋底,那雙眼窩極深的眼睛迸射出狠厲的光,要是眼神能殺人,步天早死八百次了。 步天道:哥,謝力在十五人名單中,我先把他送出去,你讓人接應我。 步名微愣,當即說:十五點方向。 步天單手握住謝力被反綁的手肘,他的手不算小,手指修長有力,但謝力塊頭在那,胳膊很粗,他也只能握住一半,起來。 謝力裝死,他就不信他坐著不動這小白臉還能把他提起來。 步天危險的瞇了瞇眼,將通訊器暫時放到一旁,手張開伸至謝力面前,做邀請狀。 謝力冷哼,心說這種小白臉花樣還挺多,可惜他也不是花癡女人,斷不會因為他這一舉動而給好臉色。 然而,步天張手,卻不是玩花樣,不,應該說,不是玩小白臉花樣,而是hellip;hellip;要命的花樣。 他手腕上纏著靈蛇,一青一白,形似玉鐲,因先前局面緊張歹徒們沒注意到這點,可眼下那青白玉鐲竟然動了! 動了啊! 那不是玉鐲,而是兩條活生生的蛇啊,尼瑪哪個蛇精病會把蛇當鐲子戴啊??? 謝力看著那兩條蛇順著步天的手心游到他的食指和中指,吐著信子,卻絲毫不敢有輕視之心。滇省什么地方,毒蟲野物分分鐘要人命! 起來。步天再次丟出兩個字,像是兩塊千斤石,重重砸在了謝力的心臟上。 謝力已經成了斗雞眼,全身肌rou緊繃,額上沁出汗珠,他吞了口口水,不敢點頭,只用壓到嗓子眼的細微聲音道:起,我起,拿,拿開些hellip;hellip; 步天根本不予理會,能不用武力,自然是省些力氣。 謝力踉踉蹌蹌站起身,他小腿中彈,沒傷及血管,對行動有影響,但影響不算大。 整個過程中,靈蛇都在他的面前吐信子,偶爾還會湊上前,嚇得他連呼吸都不敢,可偏偏又只是很乖巧的用尾巴纏著那兩根手指。 對待謝力這十惡不赦的兇徒,步天自不會生出憐香惜玉之心,押解的過程也比較粗暴,并不顧忌他有傷在身。 十五點方向,僅僅距離房子二十米的位置,便藏著一名特警,他的偽裝幾乎與灌木融為一體。 謝力一口血梗在喉頭,不敢相信這么近的地方藏著人竟無一人發現。 確認目標人物,是謝力。特警通過內置藍牙設備匯報。 步天在將人帶到后就舉起雙手,以示無害。 特警聽著耳機里的命令,目光卻未從步天身上移開,且他一眼認出了步天手腕上玉鐲的真實身份,有一瞬間的愕然。 圓圓。步名的聲音清晰傳入耳中。 順著聲音望過去,步天看到一身作戰服的大哥,還是七年前他熟悉的模樣,只是更顯穩重。 大哥hellip;hellip;步天眼中閃過懷念。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順理成章,還活著的四個人質迅速被特警帶走保護起來。人質安全他們的行動受限也小,然而,當他們進入這棟土匪窩時,看到的卻是一群無抵抗力的歹徒。 這些歹徒或是被打暈,或是被用專業手法綁的結結實實,基本每個人都受了傷,傷最重的一個并不是中了兩槍的倒三角眼,也不是中了風蜈毒的家伙,而是被謝力一拳打碎顴骨的倒霉蛋。 大哥,伏俠還在地下室,我去接他。步天和步名重逢欣喜有之,但理智尚在,他還記得暫留地下室的伏俠以及門鎖上的眠蠱,可別誤傷。 步名想說讓特警接人即可,考慮到伏俠和三弟關系好,這次兩人出門還是伏俠帶三弟散心,怕是也吃了些苦頭,遂也沒阻止。 特警在地下室門口抓到了第十六個歹徒,只是這名歹徒嗯hellip;hellip;睡著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還挺多。 裝睡就不逮你了?裝死都得把你尸體給裹了帶走。 步天和特警們側身而過時手指不經意拂過歹徒的臉,手指帶出眠蠱,不留一絲痕跡。 他不知道這第十六名歹徒之前藏在哪里,不過他一小時醒來后面對的將是牢獄之災。 天哥!伏俠看到步天,差點一激動跳到他身上,可惜被步天攔住了。 地下室被劈暈的歹徒已經醒了,并且將伏俠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又一遍,伏俠憂心步天,自然沒心思跟他對罵,只敲了他幾顆牙,因而這個歹徒被帶走的時候滿嘴血,門牙位置兩個大大的豁口,說話漏風。 天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名哥來的及時,我名哥當年可是lsquo;雷霆rsquo;第一人,他為你親自出馬,什么牛鬼蛇神都得乖乖退讓hellip;hellip;伏俠心大,危機解除,頓時滿血復活,眼睛都笑彎成了月牙,言語間盡是小迷弟對步名的崇拜。 步天并沒解釋十六個歹徒其實都是他一人解決,有解釋的功夫,他寧愿省點口水和步名多說幾句。 六年的時間,步名職位上升,已經無需執行一線任務,可太擔心步天,他親自來了。 用伏俠的話形容,步名絕對是當代絕世好哥哥。 步天和步名單獨一輛車,上車后,步名并沒立時開口,步天也沒說話,但嘴邊一直有一句話在轉mdash;mdash;大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媽和二哥過得好嗎? 圓圓hellip;hellip;沉寂近五分鐘后,步名終于開口,只這單單的兩個字,卻像是帶著無限復雜情緒。 步天了解步名,步名從來不是和優柔寡斷的人,可現在他的臉上卻寫滿了欲言又止。 他回來之前,那個步天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哥,你有話就說吧。步天道。 步名側首看了他一眼,張張嘴又閉上,仿佛嘴邊的話難以啟齒。 步天心情不由沉重了些,但仍保持冷靜,沒有催促。 又是兩分鐘,步名才重新說:圓圓,繪姨很擔心你,上個月量血壓,她血壓有點高,這次你出事,我沒敢告訴她。 繪姨全名唐繪,是步天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也是他的hellip;hellip;養母。 一個將他父親其他女人生的兒子報到膝下養著的養母,十五歲前他從沒懷疑過不是親生母親的養母,一個將他視如己出的養母。 媽怎么會血壓高,她飲食不是一直很健康營養嗎?步天關注的重點是唐繪的身體,臉上浮現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