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員非人[重生]稚楚(131)
你是不是欠打啊衛九? 你再對我不客氣,我以后天天上課調戲景云我跟你說。 把揚昇一氣走,衛桓伸了個懶腰,發現周圍特別多小姑娘在拍他,于是稍稍收斂一些,清了清嗓子拍手把學生們喊回來繼續訓練。和別的老師不一樣,衛桓的教學方式總是格外散漫,還特別不按常理出牌。自打換了他當教官,連續一個星期都在訓練體能,其他什么都不學,訓練累了就集體坐在cao練場上,挨個挨個給他講故事,講不出來的就繞著cao練場蹲蛙跳。 衛教官!一個個子不高的云雀舉起手,我們已經訓練了很久了,什么時候開始學近戰啊。 衛桓若有所思地點頭,走到他的面前,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問題。說完他抬頭朝后排學生望了一下,剛剛課間誰去買零食了? 誰都不說話,面面相覷。衛桓手指動了動,藍色的風綢自動把最后一排一個小胖墩校服口袋里的小蛋糕抽出來,晃悠著飛到了衛桓跟前,被他抓住,借我一個,下課教官給你買五個。說完他把小蛋糕的包裝拆了,遞給面前的云雀,吃了。 小云雀一臉莫名,可衛桓堅持,他也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來,慌忙說了句謝謝教官就吃掉了小蛋糕。衛桓雙臂環胸,風綢飛過去把云雀嘴邊的蛋糕渣擦干凈。 怎么樣,你覺得自己有什么變化嗎?衛桓問道。 小云雀搖搖頭,有點噎hellip;hellip; 沒胖吧。衛桓站在他面前,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吃過了,還是只小云雀。說完他看著這些孩子,你們現在可能會覺得,這個教官什么都不教一天天偷懶。但你們想想,加入今天就讓你們實戰,別說什么戰術不戰術的了,你跑兩步就喘,飛幾米就晃,還打什么怪?講故事也不是我非要聽,是你們實在太不了解彼此了,都是同學一年到頭連話都說不上幾句,虧不虧啊。好好珍惜你們身邊的這些同學,沒準兒哪天他就成了hellip;hellip; 一個小姑娘搶先回答,你老公! 哈哈哈哈哈哈。 衛桓被他狠狠噎了一下,怎、怎么就老公了?小姑娘家家的這么恨嫁啊。 不是,真是你老公!小姑娘看熱鬧不嫌事大,教官你回頭看。 莫名其妙。雖然心里這么想,可衛桓還是回過頭。 什么都沒有啊。他又轉過來,假裝厲色道,我看你們是想罰站了。 教官你沒有老公你回什么頭啊?學生隊伍里另一個學生開始調侃。 就是就是,衛教官心虛! 衛桓被這些小家伙氣得不輕,沒有就沒有我心虛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小云雀忽然間拿手拽了一下衛桓的制服一角,教官,衛教官,你hellip;hellip; 我什么,我沒老公。衛桓想都沒有想直接脫口而出,誰知道剛說完,他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清冷聲音。 衛桓。 cao,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衛桓努力地管理著自己的表情,用最后的理智對著這幫熊孩子一字一句道,兩兩近戰訓練,不許運靈,解散。看著這些孩子們用吃瓜的表情嬉嬉笑笑跑開,他這才轉過來。 云永晝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你剛剛說什么? 我剛剛hellip;hellip;衛桓手心都冒了汗,索性兩手一背交疊在身后,往前邁了一步走到云永晝跟前,用那雙葡萄似的的黑眼珠盯著他,一笑就露出狡黠的小犬齒。他的聲音很輕,還特意壓低像是在說悄悄話,對著云永晝的臉乖乖叫出聲,老公。 本來只是想要捉弄他一下,沒想到衛桓就這么回了一記直球,云永晝也有些意料不到,眨了兩下眼,嘴角自己就止不住想要上揚,他只能咳嗽一聲撇過臉,故意裝出怪罪的語氣,輕浮。 我一直輕浮。衛桓理所當然,小表情驕傲得很,剛剛明明是你想逗我,現在裝什么正經。說完他把兩只手往制服口袋里一伸,你回來啦?這么快,找我干嘛? 云永晝轉過臉,不咸不淡對著衛桓,看你調戲學生。 從天而降一口大鍋,衛桓冤枉死了,我什么時候調戲學生了?不管有沒有先說沒有,這一向是衛桓的原則。不過他腦子里也在飛快地回想,忽然想到剛剛他教那個小云雀的時候,不是,我就借了個小蛋糕給他吃,這也算調戲啊。 擦嘴呢?云永晝不悅地挑了一下眉,也是風先動的手? 你!衛桓被他噎得沒話說。忽然背后莫名其妙起了陣特別大的風,還是一陣粉色的風,精準無誤地把站沒站相的衛桓生生推倒,云永晝下意識伸手接住了他。一不小心,衛桓發涼的嘴唇就蹭上云永晝的側頸。 大家只看到兩個全山海最受歡迎的教官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看不到制服下狂跳的兩顆心。 這次還真是風動的手hellip;hellip;衛桓小聲念叨。 后面傳來一陣歡呼聲,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們的尖叫聲。好巧不巧的是下課鈴聲竟然在這時候敲響,cao練場上的扶搖學生瞬間撒了歡,一窩蜂趕在衛桓發火之前溜之大吉,他已經失去了最佳的發難時機。周圍的孩子瘋狂地拍著照片,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今天山海的校園論壇肯定又被他倆血洗。 衛桓從云永晝懷里出來,氣得直碎碎念,這幫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hellip;hellip;就在他擼了袖子準備追上去的時候,卻被云永晝的光索纏住手腕,運靈召喚出穿越結界,抓著他便走進去。下一刻圍觀的學生就消失,周遭的景致從人來人往的cao練場變換成陌生寂靜的密林,連衛桓都有些迷糊,這是哪兒? 云永晝將他抵在一棵巨大的花樹下,樹上開著大朵大朵雪白的花,他把距離壓近,聲音低沉,不知道,隨便想的密令。 花樹被他的身體一震,震落了無數花朵,可這些花卻沒有直接飄落到地面,而是緩慢地下沉,懸浮在半空之中,漾著股特殊的香氣。 隨便?衛桓驚了,不過他還能感應到山海的結界,總歸是沒有離開學校,你在想什么啊小金烏,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呢。 云永晝沒有回答,他似乎已經無心回應衛桓說的話,那雙琥珀似的清澈雙眼覆了層熱霧,半垂著像片被暮色玷染的云,飄落到衛桓的鼻梁,滑下去,落在他那雙總是笑著的唇上。 他想吻他。 大概是戀人間應有的默契,衛桓也忽然間不說話了,他很快領會云永晝此刻的沉默表達,但他并不想這么簡單開始,于是故意發問,眼神卻也飄到云永晝的唇上,為什么把我帶過來?不輕浮的云教官。說著,他還刻意用腰間的制服皮帶去抵上他的,金屬扣發出清脆的警報。 說啊。 他的嘴唇就在咫尺間一翕一合,最后一個字定格在一個微張的狀態,半邀請半迎接,總之不拒絕。植物園中的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漏下來,漂亮的搖晃的光斑先一步貼上衛桓發紅的嘴唇,內里的濕潤泛起甜美的亮澤。 不知是因為懸浮花朵散發出來的濃郁香氣攪亂了他的思緒,還是因為他的思緒早就亂了,云永晝沒能繼續堅持下去,他稍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輕輕碰了碰那個一直勾著他下落的唇,比花瓣還柔軟。但他只是碰了一下,然后分開。可這一下幾乎就已經讓衛桓的心抓狂,心臟猛烈地撞擊著單薄的肋骨,血液加速流淌,在這身體里橫沖直撞,撞出濕朦朦的熱度。 他抬了抬重瞼,望向云永晝,這張清冷的臉孔像一張禁令的卡片,過分漂亮又過分冷淡,亮出來的瞬間就像是在逼退,不許靠近,禁止觸碰。 但他偏偏就是一個不受管束的混不吝。 他不僅要靠近,還要撕了這禁令。 衛桓頭頂在粗糲的樹皮上,微揚起脖子碰了一下云永晝的嘴唇,唇瓣像是打濕的兩塊草莓軟糖,貼近和分開都是黏連的,干脆不了,只能藕斷絲連。 你回答我啊。衛桓的尾音特別輕,又拉長,就像此刻懸之未落的花。 想吻你。云永晝的氣息不太穩,說完這一句胸膛便像海浪那樣起伏。 衛桓終于得逞,臉上的得意藏都沒處可藏,他又像剛才那樣吻了他一下,嘴唇始終沒有徹底合上,什么時候想的? 云永晝不說話了,冷性子的表達始終有個極限,他已經快到自己的極限。衛桓很清楚,清楚云永晝的性格也清楚答案,所以故意用誘導詢問的方式勾出他最后的底線,是叫你老公的時候? 依舊沒有回答,隱秘植物園安靜得只剩下草木被風撩撥的聲音。 還是我剛剛不小心親到你的時候。衛桓伸手碰了碰云永晝的側頸,凝視著他的眼睛。 云永晝握住他的手。 見到你的時候。 第119章 番外二:雪色海棠 起了陣風, 花的氣味愈發明顯, 直往衛桓身體里鉆。黏膩的香氣,進去就出不來, 甚至纏住他心底某些情緒往外拽。 見到我就想親, 這可不是禁欲教官的設定。衛桓抬起頭, 親親吻了吻云永晝的嘴唇。忽然間天旋地轉的,衛桓覺得自己好像生了場突發疾病, 渾身蒸著熱氣。 這個花是不是太香了點。他往云永晝的懷里一靠, 下巴抵著他肩膀,伸過手去碰了碰那花, 誰知一碰, 所有懸浮的花朵都落下來。一瞬間馥郁到了極點。 他的癥狀更加明顯。 云永晝忽然發覺不對, 抱著衛桓后背抬頭去看花樹。 這好像是迷情樹。 什么?衛桓感覺自己的舌頭已經黏黏糊糊被蜜黏住了,可他的意識還是存在的,只是好像浮起來了,hellip;hellip;嗑藥樹? 這種形容讓云永晝想笑, 不是, 只是會放大情緒的樹。不管是什么情緒, 傷心的會更傷心,高興的也會更高興。 那為什么你沒事?衛桓趴在他肩頭,黏黏糊糊往他脖子里鉆,又軟又燙的嘴唇貼在他側頸皮膚。 我沒碰花。 但事實上你比這種花厲害多了,在催情方面。 先回家,遠離這個香味就會好的。 還沒等衛桓反應過來他身后的花樹就變成云永晝紅色的金烏結界圈, 失去支撐點的他就這么倒下去,最后倒在一張滿是云永晝氣味的床上,陷入一片柔軟之中。 云永晝撐在他身上,蜻蜓點水吻了他一下,好些了吧。他知道他說的好些的意思,可衛桓并不覺得,他自己解開了制服的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然后拉過云永晝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沒好,你摸,跳得更快了。 說完他的手勾住云永晝扣到最頂的制服領口,勾住他往下,兩張側臉之間幾乎沒有距離近,衛桓的一字一字道,這個花放大的可不是什么好情緒。他眼睛亮亮的,張開嘴唇吻上云永晝,濕潤的嘴唇碰上又分開,仿佛小口小口享受冰淇淋的孩子,若即若離間,濕漉漉的舌尖偶爾舔過。 云永晝徹底被他拉入沼澤,呼吸在越來越深的吻里變得沉重,呼出的氣息都是濕熱的,濕潤了衛桓的皮膚。折騰了好久,衛桓氣力全無,被云永晝抱著倒下來躺回柔軟的床上,緊緊相依,他頭暈目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睛半閉,只能張著嘴呼吸,任云永晝溫柔又殘忍地深吻他。 云永晝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結束親吻,接著又吻了吻他的額頭,他臉頰上的妖紋。 還要親。衛桓抬起下巴邀吻,往云永晝懷里鉆,手抱著他的后背密不可分。 有力氣了?云永晝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沒有,腿軟,胳膊軟,我要請假,我不上班了hellip;hellip;衛桓小口吸吮著云永晝的脖子,黏糊得像個奶貓,手指抓著云永晝銀白色的發茬,特別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愛你。 云永晝吻了吻他發頂,也很輕很輕地回了句,我愛你。 那棵花樹真的有毒,我懷疑你是故意把我帶過去的。衛桓活了過來,又開始折騰,他捧著云永晝的臉,是吧,你其實早就知道對吧。 云永晝卻只說,你要是沒那個心思,花也慫恿不了。 不管,你就是故意的,密令告訴我,趕明兒我就去把它給挖了。 云永晝見他又開始使壞,于是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然后,衛桓抱著云永晝吧唧吧唧親了他好幾下,一笑小犬齒又往外冒,像個孩子,我把它種在我們臥室里! 云永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抱住他的腦袋瓜拍他的后背。 睡吧睡吧。 小金烏你不抱我洗澡嗎?你得有始有終你知道嗎? 之前一口一個哥哥老公,現在又變了。 衛桓笑嘻嘻地親他,老公,洗澡~ 云永晝嘆口氣,將乖乖伸開胳膊的他抱起來。 上輩子拿他沒轍,這輩子好像也沒好到哪去。 早上實在起得太早,洗完澡的衛桓窩在云永晝的懷里睡得昏天黑地,醒過來的時候臥室里透著昏黃的光,衛桓被一大堆溫乎乎的被子裹著,眼睛半瞇像個睡暈乎的倉鼠,伸長了胳膊往別處夠,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于是懶洋洋喊了一聲,云永晝hellip;hellip; 沒有回應。 他又抱著被子瞇了一小會兒才從床上起來,揉著眼睛把腳踩在拖鞋上。薄紗窗簾外已經是黃昏,衛桓身上沒力氣,大腿根酸得厲害,于是展開自己的翅膀耷拉著腿半飛出臥室。 云永晝? 客廳也不見他蹤影,衛桓瞧見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大堆自己喜歡吃的零食,于是飛過去坐下,發現上面還擱著一張紙條。 [臨時有任務,晚上七點左右回來。] 又有任務,一天天地被使喚。衛桓帶著氣,習慣性把紙條翻過來,看見反面也寫了字。 [愛你。] 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兩只手捏著紙條側著倒在沙發上,翅膀叮的一下消失。蕩漾了好一會兒衛桓才恢復心智,啪啪打了好幾下自己的臉,他肯定是被這個小金烏下了蠱,怎么能這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