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們水火不相容藤藤小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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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他們這節(jié)目錄制的最后一天。 夏陽這是在約他的意思嗎? 你不想去就算了。夏陽拿著勺子在碗里轉了一圈,聳聳肩無謂道。 不,我想去。莊書悅連忙道,話畢,他揚著嘴角笑了起來,且笑容越來越大,整個空間都仿佛充斥了他的笑意。莊書悅的笑容一向是矜持而溫和的,這夏陽還是第一次看他笑的這么愉悅,不由也被感染的笑了起來。 首都郊外的小村莊里。 今日的天氣很不錯,沒有霧霾也沒有刮風,早秋的陽光雖然有些清冷,不過勝在明媚討喜,天空湛藍湛藍的,萬里無云,看得人心曠神怡,是個非常適合踏青的好日子。 當然,如果沒有耳畔那個嘰嘰喳喳的聲音就更好了。 你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這都最后一天了,就不能保持個良好的收官嗎?為什么這么慢,有沒有時間概念的,知不知道我們等你們多久了?四人小隊以黃章隱為代表對遲來的兩人發(fā)出了抗議。 夏陽莫名其妙地看了黃章隱一眼,再垂目看了看時間,匪夷所思道:集合時間是十點,現(xiàn)在才九點五十七,我們沒有遲到。 我早上六點多就給你們群發(fā)了信息,讓你們早點出來,你沒看見? 夏陽老實搖頭:沒看見,那會我還在睡覺。 豬啊你。黃章隱痛心疾首,大好的清晨居然用來睡覺,老夏你這樣不行。 莊書悅緩緩接道:人類一天正常所需的睡眠時間是8小時,晚上12點睡,早上八點起是正常起床時間,昨晚前輩是一點多回來的,比平常晚睡了一個小時,所以相對的晚起了一個小時,是阿隱你起得太早了。 黃章隱聽了莊書悅的解釋,勉強還算合理,臉色稍緩了一些,可還是嘴硬道:你平時居然到十二點這么晚才睡覺,也太晚了吧,我一般都是晚上十點鐘就睡覺了。 夏陽大吃了一驚:你居然這么早睡。 十點還早呢,在我們家十點已經算半夜了。 夏陽牽來牽嘴角,稀奇道:哦,那在你們家大清亡了沒有? 沒有。黃章隱眼一瞪,冷笑,來人,把夏陽給朕拖出去斬首示眾。 hellip;hellip;夏陽默了一分鐘,震驚:大早上的你怎么的就喝上了?還喝過了頭,難道你叫我們早點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陪你喝酒? 大膽刁民你這是在暗指朕耍酒瘋?來人!快拖出去拖出去,先仗責五十大板再斬首。黃章隱邊說邊頻頻示意一旁看戲的莊書悅。 大哥你誰啊,路人甲就答應我不要給自己加戲了行嗎。 你這是嘲笑朕嗎,太大膽了你知道上一個這樣做的人的下場是什么嗎?他的墳頭草已經有你人這么高了! 夏陽冷漠的走開了,不在理會。 莊書悅緊隨其后,他一點也不想陪黃章隱演戲。 對付戲精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給他捧場。 我去,早上可以有安排的!你們放了我一早上的鴿子,現(xiàn)在還不理我,做人不能太過分了,你們這樣我要生氣了。黃章隱不敢置信的看了二人的背影一秒,內心突然有了個注意,快不追上前去,不難抗議道。 夏陽停步看向黃章隱,語重心長,哄孩子般安慰道:我說黃老同志,你大清早的,自己一個人發(fā)出單方面的邀請,并沒有人回應你好吧,現(xiàn)在還要倒打一耙嗎? 怎么就成單方面邀請了,你看,他們都是七點多來的,就你們倆姍姍來遲。 夏陽聞言側目,臉上有著明顯的詫異,他雖然向來性子懶散,但總歸還是守時的人。 你們都知道了?夏陽問周虹,言下之意,你居然起的這么早?你們真的不是在玩我? 阿隱給我們打了電話。周虹一臉無奈,奪命連環(huán)call,不起不行。 可我真不知道啊。夏陽覺得自己很無辜,既然有節(jié)目安排你為什么不打電話通知我? 黃章隱聞言,以譴責的目光看向莊書悅。 其余眾人的視線隨之一同集中到了莊書悅的身上。 莊書悅頂著眾人的視線,聳了聳肩,風度翩翩解釋道:我沒看見短信,也沒見到電話,早上起來就去洗漱做早飯了,手機放在臥室沒帶身邊,等看到的時候我們也已經出門了。說著,莊書悅轉頭看黃章隱,再道,我有給你回信息。 看吧,這就是你安排的問題,不是我們的錯,好好的計劃怎么的說變就變了呢?夏陽從善如流,搶占先機。 黃章隱哼哼一笑,對莊書悅的話表示嚴重懷疑。 要不是他以前跟莊書悅出去旅游過,知道對方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機處理昨晚留下的消息,他都快信了。 莊書悅一臉無辜與黃章隱對視,他是真的沒看到信息,因為給夏陽做養(yǎng)生湯的緣故,今早莊書悅起的格外早,五點多便起床了,還出門去附近的農貿市場買了食材,早上起床的時候黃章隱的信息還沒有發(fā)出,他也確實沒帶手機就洗漱出門,回來燉湯做飯,并未注意到未接來電,只是他看到未接電話的時間是叫夏陽起床前,而非出門的時候。 如果黃章隱只將矛頭對準自己還好,夏陽有的是法子跟他嗶嗶,但現(xiàn)在黃章隱并沒有,而是將矛頭指向了莊書悅。 那就不好了。 莊書悅畢竟與自己不同,形象對他而言極為重要,再說了,這次也確實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遲到的,夏陽立即上前擋住黃章隱的視線,妥協(xié)道:行了行了,遲都已經遲了,總之我懺悔我道歉,最多們今天晚點收工,之后活動不管啥事都聽你的好吧。 黃章隱聞言,不敢置信問道:真的?你確定。 我很確定絕對不是煮的。 哈哈哈哈,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夏陽你完了。目標超額達成,黃章隱憋也憋不住地大笑了起來,可以說十分之嘚瑟了。 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就已表明了不會影響到對方的拍戲時間和正常生活,所以黃章隱只打電話給莊書悅,而沒有去吵夏陽。 見人遲遲未至,黃章隱也猜到了是與夏陽前去補鏡頭一事有關,也便隨之安排好第二個方案。 剛才不過是黃章隱故意戲弄了夏陽一番,沒想到居然能得到這么好的承諾。 夏陽這人雖然無恥了點,但好歹還是有信譽的。 而黃章隱這個人,背負著胡攪蠻纏的大殺器在身,一向無事化小,小事化大,所以雖然他方才一直在嗶嗶,可實際上,那并不是一件大事,黃章隱其實也就說說而已。 夏陽關心則亂一時把自己給坑了。 周虹等人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忍住,讓自己沒笑出來,夏陽那一臉大勢已去的神情完完整整,三百六十度全無死角的被攝影大哥們給錄了下來,這一段電視臺是絕對不會切的。 居然有人能讓夏影帝吃虧。 簡直有生之年系列,值得普天同慶。 黃章隱見夏陽那一臉跟吞了蒼蠅似的表情,當即順了氣,哈哈哈大笑,發(fā)出非常活力清脆的說話聲:哈哈哈哈,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夏陽你完了。 論黃章隱折磨人的本事,整個娛樂圈都沒人敢小看,夏陽棋差一招,只能認栽,誰讓他自己送上門去呢? 眾人觀之不覺感慨非常,黃大主持真是個善于改變畫風的人才,只要他一開口,再嚴肅再緊張的氛圍也能瞬間變得搞笑起來。 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剛才是故意不說話的。 黃章隱就是故意的,但黃章隱表示:你們懷疑歸你們懷疑,我是不會承認的。 我們黃家的漢子就是這么的有血性,誰讓我們不爽,我們絕對要報復回去,傻弟弟干的漂亮,黃章淑在內心默默的給黃章隱點了個贊。 這期的節(jié)目,她必須蹲點看! ☆、第 25 章 想不到你也有栽了的一天。周虹火上澆油,幸災樂禍,對夏陽的慘狀進行了毫無人性的嘲笑。 黃章淑也很想笑,但是為了維持住她身為靠譜經紀人端正肅穆的姿態(tài),她得忍住,笑是絕對不能笑的,即使笑了也絕對不能笑出聲。 憋不住的黃章淑急忙捂住嘴背過身去,但一抖一抖的肩膀還是暴露了她現(xiàn)在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事實。 夏陽冷眼旁觀。 作為這群人里唯一的良心,良蕭左右看看,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聊勝于無地安慰道:夏哥hellip;hellip;就當吃點虧。 良蕭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夏影帝吃虧能叫吃虧?那叫攢福氣好嗎! 此時,黃章淑已經完美地收住了臉上的笑容,聞言立馬接上,話雖說的輕描淡寫,但她口氣中那看熱鬧的意圖,顯露無疑。 搞得夏陽只剩下滿腔悲憤,也懶得理他們,轉而對在場的其他工作人員道:各位攝影大哥不好意思啊,晚上收工了我請大家吃夜宵。 這敢情好。 那謝謝夏哥了。 夏陽有著張干凈俊秀的面龐,平日里的眉眼間慣常會帶著幾分笑意,端的是讓人舒服的模樣。東升的朝陽灑遍天地,在夏陽的臉上暈出溫暖的輪廓,莊書悅看著他,心跳一下一下震如擂鼓,有些酸,又有些甜,滿滿的都是悸動。 你是在幫我解圍對嗎? 前輩。 嗯? 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的人,微微側著臉,額發(fā)漆黑,清亮而疑惑的眼睛眨了一眨,好像頭上都冒出了一個問號。 莊書悅合上眼睛再睜開,微笑道:這次是我的失誤,怎么能讓前輩請,自然是我來請。 你要請客是沒什么問題,但怎么就是你的失誤了?年輕人,話不要亂說,鍋也不能亂背。夏陽邊說,邊抬手在莊書悅的手臂上拍了一拍。 莊書悅反問:難道不是嗎? 夏陽答的斬釘截鐵:當然不是。頓了頓,夏陽施施然再道,我們兩人之間,當家做主的那個人,毋庸置疑,肯定是我啊。 果然,眾人齊齊扶額,自己真是太單純了,怎么能期待夏影帝真心實意地攬鍋于己呢?他可是出了名的永不背鍋人設啊! 尤其這個人還是莊書悅,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補他一刀,恐怕已是夏影帝的格外恩賜了。 但莊書悅并不這樣認為,他了解夏陽,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夏陽雖然喜歡耍無賴,卻極懂分寸,嘴上說話不大客氣,可實際上很知進退,這也是為什么他看著如此得理不饒人,卻很少真的有人去討厭他的理由。 莊書悅凝目看著夏陽,語氣柔和而堅持道:前輩,我想這次你弄錯了。 夏陽歪頭想了想,爽快點頭:你想你的不礙事。 莊書悅的表情瞬間變得哭笑不得:我是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啊。 夏陽答得異常耿直,那架勢,堅決不讓莊書悅在口頭上占他半點便宜。 雖然前輩說的在理,我很認同,但凡事總有例外,前輩昨晚才剛從片場匆匆趕回,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這確實是我的失誤。 不想對方竟是軟硬不吃的主,一點也不打算讓步,夏陽忍不住了壓低了聲音湊到莊書悅的耳邊,警告:我說書悅,你給差不多一點啊。 可我說的事實啊。莊書悅略略垂首,若無旁人的與夏陽咬耳朵。 黃章隱橫插一腳,強勢入圍:你們兩個有毒吧,這么想背鍋,那干脆你們一人一半好了。 黃章隱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夏陽的炮火立馬轉頭對準了他:最大的源頭就是亂改時間的你好嗎? 我這是為了幫我們節(jié)目增加更多的娛樂性!我想破了腦袋才想出來的,我容易嗎我,你居然還不領情,真是不識好人心。黃章隱說的自己都要信了。 夏陽呵呵了一聲:那還真是辛苦您了,可就算你真的很辛苦,但我也還是要說一聲,你該,有你這么先斬后奏的嗎? 黃章隱不服,黃章隱覺得不公平,黃章隱有小情緒了,一嘟嘴,氣鼓鼓道:不公平,為什么書悅你就幫他接鍋,是我你就使勁扣鍋。 夏陽高冷地抬了抬下巴:大概是因為他比你好看。 很好,黃大主持應話炸毛:我勒個去,你太過分了! 好了好了。黃章淑出面調停,活動再不開始,我們的中飯就真沒著落了,黃大主持,請停止你無謂的爭寵行為,嫉妒使你丑陋你知道嗎? 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夏陽表示不同意黃章淑的看法,淡淡道,請不要把他的丑陋怪到嫉妒頭上,這對嫉妒很不公平。 黃章淑哦了一聲:這確實我的錯。 黃章隱氣得跳腳:喂!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活動是?屬于成熟男人的低沉嗓音響起,語氣淡定自然,呼吸平緩輕柔,無不展現(xiàn)著一個穩(wěn)重而可靠的形象,讓人無法不隨著他的思路走。 黃章隱因此而停止了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舉動,說道:原本的計劃是通過比賽的方式從節(jié)目組的手里贏取購買食材的現(xiàn)金,但因為某人可恥的賴床行為,這個比賽是沒法舉行了,那我們只能去要飯了? 要hellip;hellip;飯?老實人良蕭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口袋,他真的不介意出錢資助這頓午餐。 沒錯,《爸爸去哪兒》你們都看過吧,就和那里面的一樣,一撥人去要米要菜,一撥人燒火做飯。 黃大主持你還能不能好了?黃章淑第一個表示抗議,那是孩子,提著籃子去討菜不丟人,我們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誰下得去手,誰開得了口? 黃章隱突然微微一笑。 在娛樂圈混跡了那么多年,跟黃章隱認識了這么久,夏陽對黃章隱表現(xiàn)的前方有坑一說有著超乎尋常的直覺。 果不其然,黃章隱微笑著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溫和道:別人我不知道,但夏陽肯定行,他臉皮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