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強制3米內[綜]斂衣沾雪(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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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用空出來的那只手去掰齊木音的手。 后者似乎沒意識他的反應會那么激烈,本身也沒用多大力,被驟然迸發(fā)的力量推得后退幾步, 碧綠的眸子染上惱怒, 就像是終于有了活著的氣息,與往日矜持平靜的模樣迥異, 在幽暗的通道里綻放出驚心動魄的光澤。 【混蛋。】 一不做二不休,他趁著齊木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伸手蓋住那雙礙眼的眼睛,手心被密長的睫毛掃過。不可思議的是,爆豪竟然有種燙手的感覺,只是他迅速將這份猶豫歸為錯覺。 這份情感的波動讓齊木音原本就出色的容貌顯得愈發(fā)醒目。他向來都是無波瀾又冷漠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在說無論被怎么對待都沒關系。 爆豪勝己是討厭這一點的,討厭這種空洞易碎的漂亮,就像是被不知道哪邊冒出來的誰cao控的機器一樣,太礙眼了mdash;mdash;所以要擋住。 不過,這家伙終于有點人類的模樣了,哼,可以被安排上西內名單了。 【之后在比賽上堂堂正正地打敗你。】 他仗著對方看不見,便囂張地落下無聲惡語,只是表情卻無端多了幾分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柔和。 至于為何會如此在意齊木音? 爆豪的腦回路轉了一圈,又往筆直的方向一路暢通無阻地走下去。就如同切島平日嚷嚷的,男子漢氣概十足的爆豪,一定能在關鍵時刻把自己捋直,再次化身為深柜(?)。 只是這里實在不是適合感嘆的場合,還沒等兩名金發(fā)少年解決問題,那邊的轟和綠谷又繼續(xù)說下去: 個性婚姻,你應該聽說過吧?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繼承更強大的個性而選擇配偶,然后逼著對方結婚hellip;hellip; 對話還在繼續(xù),而且話題突然變得沉重起來。轟刻意壓低的聲線帶著慍怒,難以想象是平日禮貌溫和的少年。在暗地里較勁的爆豪和齊木音一致停下幼稚舉止,面面相覷,默契地達成停戰(zhàn)協(xié)議。 【我們這樣偷聽不好吧?】齊木音掙脫他的手,口氣里竟然有幾分征求。 爆豪不屑地白他一眼,抱著手頗有股嘲諷的意味,微微抬高下巴的姿勢讓他顯得倨傲而冷漠,鴿子血的眸艷麗而囂張,從抿直的唇線泄露出幾分涼薄,【哈?事到如今你還和我說道德心?你是哪里來的乖乖學生嗎?】 金發(fā)少年被他懟的啞口無言,一方面很生氣,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認爆豪說的句句在理,可惜語死早,辨別的話語全都被堵在嘴里,關鍵時刻集體放假,只能冷著一張漂亮的臉,讓怒火和反駁無處可泄。 A班的優(yōu)等生可不想這么簡單放過他,暗紅的眸子微微瞇起,饒有興致地將齊木音的不知所措與迷茫盡收眼底mdash;mdash;他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沒給齊木音反應的機會,他突兀地湊過去,落在對方耳邊落下漫不經心的低語,【哼,別裝了,你就和我一樣,就是個偷聽的混蛋。】 不得不說,爆豪還挺有自知之明。 他靠得太近,牙齒幾乎都要貼在耳尖上,呼吸時的熱氣盡數噴灑在耳蝸,讓金發(fā)少年原本就敏感的耳朵紅得幾乎要滴血,偏偏他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我的父親,安德瓦打算把我培養(yǎng)成比歐爾麥特更強的英雄,來滿足自己當初未曾實現的欲望,真是令人作嘔。我絕對不要成為那種人的道具。 hellip;hellip; 不管你和歐爾麥特之間有什么關系,我都只會用右邊的個性超越你hellip;hellip;抱歉占用了你的時間。 轟和綠谷的對話告一段落。從腳步聲可以判斷兩人已經走遠,綠谷回應的聲音傳來,卻遙遠得像是另一個世界。 幾乎與與此同時,齊木音猛然推開對方,動作欲蓋彌彰不說,偏帶著點掩飾的意味。擁有近乎匹敵歐爾麥特力量的少年想起自己的身份,別的不說,推開對方倒成了首要任務。 我才不管半邊混蛋的家事,該揍飛的還是會揍飛,就是這么簡單。深金色頭發(fā)的少年搶先給出回答mdash;mdash;他早就習慣做出標準回答,此刻也只是用那雙如鴿子血般漂亮的眸子再次宣誓,像是感受到齊木音的遲疑,他不假思索地丟下后半句,當然包括你mdash;mdash;齊木音,我會在第三場比賽上全力揍飛你。 他的表情是那樣自信,帶著飛揚跋扈的囂張與高傲,將宣誓般的話語一字一句地嚼碎在口中。 mdash;mdash;爆豪是認真的。 齊木音再次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可是很遺憾,他早就計劃好了,正如之前偷懶給自家兄長的話語一般,第三場比賽,對于他而言,并非決勝閃耀的舞臺,只是千篇一律的任務場景罷了。 于是他選擇緘默,將心虛掩藏在沉默背后,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對方吸引,將這份傲慢與自傲的姿態(tài)烙印在心底,以沉默觀察者的身份記錄著。 你這家伙聽清楚了嗎? 這份沉默反而引起被注視者的不滿。爆豪伸手掐住金發(fā)少年的臉,迫使后者抬起頭。他的動作熟練而自然,仿佛早在手中做過千百回,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按著顴骨,擠壓著臉頰的軟rou。 聽、唔hellip;hellip;聽到hellip;hellip;了啊hellip;hellip; 金發(fā)少年含糊不清地回應,漂亮的臉被掐成胖嘟嘟的模樣,連帶著說話都必須努力伸出舌尖。他并非掙脫不開,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說起來他甚至搞不懂爆豪為何生氣,無名的怒火燒灼襲來,受害者卻一無所知。 喂,看著我回答。 爆豪幾乎用了十足的力,手下的皮膚很快泛起紅印,充血,像是病態(tài)的紅暈,卻比不上眸底的暗紅。他感到煩躁、焦灼、不安,仿佛只有用這種形式來表達,才能紓解這份未知的情緒mdash;mdash;然后繼續(xù)安心當一個深柜。 將他的心情攪亂成一團的那個人,只是微微側過頭,就從被限制的動作里掙脫。齊木音的臉頰上還帶著清晰的指痕,嫣紅得像是微醺,聲音卻已經恢復到往日的平靜,要遲到了。 times;times;times; 午休時間結束!終于要公布最后一個項目了!由晉到終賽的4個隊伍,總計16名選手進行的1對1實戰(zhàn)淘汰賽。 中場休息比預料的要更快結束mdash;mdash;當然這是以睡過去一大半的齊木音的視角來感嘆,對于其他人而言,是躍躍欲試又相見恨晚的終局開場。 抱歉打斷一下,我要棄權。 尾白的話語如同丟進石子激起的千層浪花,一時間類似為什么?你瘋了嗎?、這可是難得能在職業(yè)英雄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啊、太奇怪了吧?之類的質疑紛紛。 面對蜂擁而至的懷疑,A班的尾白聲音顫抖,我直到結局之前為止,對于騎馬戰(zhàn)的記憶都一片空白hellip;hellip;我只是不能接受,莫名其妙就占了一個位置的自己hellip;hellip;這關乎我個人的自尊hellip;hellip;我、我只是不能接受hellip;hellip; 爆豪默默錯開視線,將眸底的不屑和冷淡掩藏在垂眸的動作間。 自尊?既然抱著勝利的覺悟來到體育祭,就要比任何人都要清晰這一點。因為運氣好而自進入決賽,又覺得良心不安才退出什么的,不覺得很任性嗎? 快要笑出來了啊。 我是B班的莊田二連擊hellip;hellip;我也要以同樣的理由棄權。 看來愚鈍的家伙不止尾白一個。他惡意地這么想。 唔hellip;hellip;這么說的話,我也想要棄權。 那個容貌精致的金發(fā)少年視若無睹地落下話語。他臉頰上的指痕還未消失,在漂亮的容貌對比下更是清晰分明,再加上第一和第二場比賽的表現,自然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他微微歪著頭,仍由過長的劉海掩住該死的、惹人心煩的、亮到晃神的眼睛。 他說得是那樣認真,一本正經的模樣仿佛深思熟慮后的結論,卻又幼稚得讓人發(fā)笑mdash;mdash;至少落在爆豪眼里是如此。不過他最終還是顧及到場合和局面,并沒有直接沖過去興師問罪,只是怒極反笑,帶著十足慍怒的冷笑讓周身的同學都不敢靠近。 呵,太可笑了。 很好。 看來只有他一個人把雄英體育祭當回事,其他人、包括齊木音哪個混蛋,都把這場決賽當做可有可無的、用來襯托自尊心的、明年再戰(zhàn)也沒有關系的可笑展覽一樣! 喂喂喂,太奇怪了吧? 哼,都給他去死吧,混蛋們。 他忿忿不平地想,并再次將異樣情緒歸為憤怒,把齊木音安排上西內名單mdash;mdash;最后安心當一個深柜。 作者有話要說: 咔醬:老子是直的。 第48章 變尖叫雞 午夜嘴上說著幼稚卻還是允許了棄權行為, 作為裁判而言過于隨心所欲, 但富有戲劇性的展開向來是觀眾喜愛的橋段。無論是黑馬還是棄權, 只要足夠跌宕起伏,大起大落,都會被容忍。 好愛狗血一群眾。 搶先占據觀眾席前排的記者們趁著賽前準備, 偷偷從護欄探出頭。若非比賽中不允許無關人進入場地,而他們又踩著比賽還沒開始的底線狡辯,一定會被安保人員阻止。 那邊的齊木同學, 先別走hellip;hellip; 正緩緩走向休息室方向的金發(fā)少年停下腳步,他先是左顧右盼,確認數米范圍內并沒有出現自家大哥和二哥,這才確信被叫住的人是自己。 稍微耽擱你一點點時間, 能回答我?guī)讉€問題嗎? 出聲叫住齊木音的是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 胸口掛著被允許進入體育祭的吊牌,手里拿著筆記本和相機,哎呀,我忘了介紹自己hellip;hellip;不過對你來說也沒關系吧?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記者就好啦hellip;hellip; 記者嗎hellip;hellip;可是我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么值得被采訪的事情。齊木音婉拒,微微蹙眉的模樣矜持而冷淡。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賽場,去指定地點執(zhí)行任務。 自稱記者的男人手疾眼快地扯住他的手臂, 裝作沒聽到拒絕的話語, 臉上堆滿虛偽笑容,感謝配合~那么可以先從你臉上的傷痕開始說嗎? hellip;hellip; 自說自話的人他也見了不少, 但一上來就直戳痛點的還是第一個。 我從第一場比賽就一直在觀察你,嘖嘖hellip;hellip;畢竟那么漂亮的臉hellip;hellip;順便說下取得勝利時候, 在大屏幕的特寫太漂亮了hellip;hellip;你的身高在高一學生里很少見啊,有興趣當模特嗎?我可以替你介紹兼職哦? 過于詳細的描述,怎么看都是送上門的詐騙,循循善誘般的口氣hellip;hellip;只能讓人聯(lián)想到性|sao|擾的發(fā)言。而且不知為何有股特別熟悉的感覺,一定要說的話,和上次在商業(yè)街說著要不要和大哥哥一起去KTV?有好喝的飲料和蛋糕哦的人很像。 hellip;hellip;沒興趣,再見。 與上次不同,逐漸感知到情感的金發(fā)少年察覺對方話語中的圈套和虛偽,冷淡地甩開對方的手。 所以為什么總是找他?比起女性緣,他似乎更容易被年長的男性纏上,實在是匪夷所思,無法理解。 他對因為自身容貌和氣質帶來的影響毫無自覺mdash;mdash;與大家一起穿著運動服的時候還好。可一旦換上萬年不變的那件純黑立領制服,本就純良無害的臉顯得又稚嫩幾分,金發(fā)碧眼再加上冷淡的表情,宛如精致的娃娃,實在是很對大叔們(重音)的胃口。 好冷淡啊hellip;hellip;那至少回答我一個問題吧?浪費雙方的時間都不好吧?難道hellip;hellip;是校園暴力嗎?啊啊,我懂了!是在第一場或者第二場輸給你的手下敗將,趁著午休把你堵在角落里發(fā)泄嗎? 該說不愧是記者嗎?八卦和腦補能力都比常人高出好幾個檔次。 除去用詞有點糟糕之外,某種意義上來說,完全正解。 幸好是背對的姿勢,否則金發(fā)少年一臉被說中了的表情肯定會徹底暴露。可他沒興趣再和對方糾結,只要無視幼稚的言語挑釁mdash;mdash;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擋路了,礙事。 話題的中心人物mdash;mdash;某個在第一場或者第二場輸給他,并趁著午休堵著他在角落里發(fā)泄的手下敗將出現了。 齊木音乖乖側過身,讓出一條路。 兩人目光交錯的時候,爆豪不由自主地去看自己的杰作mdash;mdash;齊木音臉上的指痕依然明顯,而且最深的部分恰好在顴骨位置,這就讓他看起來像是染上害羞的紅暈,可偏偏神色冷淡,倒像是酒醉后故作清明的那一類人。 于是他開始瘋狂地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 要怪就怪這家伙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太礙眼了。如果不印上去點什么,就覺得很不爽。 爆豪不爽的結果就是手癢,就算掐著那張臉也要讓對方直視自己,好像用這種方式就能夠留下自己的痕跡一樣。 如果被問到原因,爆豪一定會用被切島稱為超有男子氣概的囂張口氣,理直氣壯:當然是想做就做了,老子揍人還需要理由嗎? 不講理又霸道的發(fā)言,從他嘴里說出來居然莫名有說服力,實在是不可思議。 盡管爆豪行事粗暴得像下水道的流浪漢(by上鳴),內心又非常冷靜細膩(by綠谷),可直接挑明他千方百計想要掩蓋的心情可不是好主意。畢竟爆豪目前還沒有主動從柜子里出去的意愿mdash;mdash;可惜,自稱記者的男子并沒有這種自覺。 哇,這不是在一開始宣誓要贏得第一名的爆豪同學嗎?可是你第一場和第二場比賽都沒成功啊hellip;hellip;現在只剩下一次機會了hellip;hellip; 他這下倒不急著走了,插在口袋里的手看似無意地動了一下,你這家伙是來挑釁的嗎? 居、居然用lsquo;你這家伙rsquo;來稱呼我?現在的孩子也太囂張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哼,反正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會瞎寫抹黑吧?那我為什么要配合你?爆豪理直氣壯地懟回去,笑容邪氣張狂,順便扯住了正欲開溜的金發(fā)少年的后領,喂,你也是,先別急著逃。 他用了逃這個字來形容齊木音的行為,偏頗又主觀,卻說得句句在理,讓人啞口無言。 被說中心思的男子臉色愈發(fā)難看,丟下一句你hellip;hellip;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的!別看不起人了!,宛如被降智的反派,瞪了兩人一眼,灰溜溜地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