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戀愛手游了,玩家不是我?威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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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紙片人令玉衍永遠也無法抵達的彼岸。 夏炎也忽然意識到mdash;mdash;這根本不是正常戀愛,一旦離開網絡,男朋友連人類都不算。 hellip;hellip; 【下線時間到】 lsquo;我還沒有聽完!rsquo;令玉衍憤憤不平,lsquo;夏炎是gay?我怎么沒見過他的男朋友mdash;mdash;通訊錄里也沒有這種備注。他是不是在騙人?為什么騙人?rsquo; 【hellip;hellip;】 【你的問題太多了】 【請自行解決】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踢出了游戲。 一睜眼,又是熟悉的臥室天花板。 解決?他能怎么解決,只不過是好奇為什么夏炎撒謊而已! 令玉衍瞥了眼手機,恰好微信新信息進來,同桌給他發了補習機構的公眾號鏈接,問他要不要也一起去補習。 他是無所謂補習不補習,如果能減少在家與繼父獨處一室的時間當然是最好,但是繼父肯定會以接送補習大做文章。有利有弊。 令玉衍想了又想,說:去。 等了一會兒,劉晟沒回復,令玉衍拿了衣服去洗澡,他的房間有獨立衛浴,不至于和繼父在外邊的浴室相撞,自從做了那個恐怖的夢,他在這方面一直很謹慎。 于是夏炎輾轉回到家中,在抽屜取回之前的舊手機,一打開游戲就見到這種直播畫面:令玉衍脖子以下小腿以上裹了一團厚厚馬賽克,在關了燈的漆黑浴室里舉著手機拍攝什么。 場面十分詭異。 鏡頭拉近,湊近了令玉衍的手機屏幕,他正在使用手機相機程序,對著墻壁角落來回照。 [你的戀人很忙碌] 他在做什么? [是否使用一張猜猜卡?(10w晉江幣)] 猜猜卡又是什么? 陳姐在群里看了他的截圖,聲嘶力竭地喊:這是騙氪??!哪有每個選擇都得花一千塊的?又不是抽卡。 夏炎:懂了。 然后他轉頭就對系統說:使用。 陳姐:你不會又充錢了吧。 夏炎:嗯。 陳姐:沖了多少? 夏炎:一百。萬元。 陳姐:這個游戲一點都不實誠! [已使用] [你的戀人正在找隱攝攝像頭,這是時下流行的利用手機查找攝像頭的方式] 為什么在家里查攝像頭? 與此同時,令玉衍沒有在自己浴室里找到偷拍裝置。 他打開手機手電筒APP,踮起腳去開燈。 鏡頭自動尋找最佳角度mdash;mdash;仰拍。這雙小腿又白又直,皮膚很光滑,腳踝纖細不堪一握,可以玩一百年。 畫面太過不宜,于是夏炎手動轉了轉鏡頭,對準了令玉衍的臉。 令玉衍臉色蒼白,睫毛很長,時不時咳嗽幾下,在架子上找到了一瓶綠色洗發露,搓了兩手泡沫抹在頭發上。 少年仰起臉,站在蓮蓬頭下沖洗頭發,脖頸修長線條明朗,水流混著乳白泡沫從唇角和下頜緩緩流下。 夏炎又把鏡頭拉遠了,閉眼傾聽著潺潺水聲,仿佛一曲暗示他偷窺狂人的rap。 [可進入游戲]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游戲嘴上說不能違背法律和道德觀,實則為了騙玩家氪金,對《刑法》熟視無睹。 不太方便。夏炎婉拒了。 [馬賽克一直都在] 洗澡也算劇情? [是否使用一張還沒想好卡?(10w晉江幣)] hellip;hellip; 還沒想好卡? 正在海島度假的陳姐認真答復:這卡連名字都還沒想好,可見游戲多敷衍你,哪怕目的是引誘你花錢辦卡。這究竟是什么辣雞游戲?你掛論壇讓大家康康吧! 夏炎:懂了。 [已使用] [系統根據情緒分析得知:你的戀人有很多很多話想問你] [換句話說:他想見你了] 洗澡的時候hellip;hellip;想見他? 夏炎不可置否:現在進去嗎? [是的] hellip;hellip; 令玉衍眼睛進了洗發水,被辣了三秒鐘,抓著蓮蓬頭沖了一下眼睛,忽然手臂撞到了什么溫熱的東西。他睜開眼睛mdash;mdash;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夏炎還是那件長T恤,肩膀被他的水花弄濕了大半,水汽彌漫,以一種等人的姿態詭異地立在墻邊。 令玉衍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先問lsquo;你怎么在我的浴室里rsquo;,還是先問lsquo;你有事嗎rsquo;,因為夏炎的神情很坦然,好像他現在是站在客廳里而不是主人洗澡中的臥室,與入室犯罪絕無關聯。 難道在游戲的世界里,社會禮儀與這里并不相同? 【你:死鬼!閉眼,不要看。(臉紅)(踮腳吻夏炎3s)】 【請按臺本劇情cao作】 令玉衍習慣性無視了,抹了把臉說:我在洗澡hellip;hellip;你在房間等我一會兒?抬手時,手臂白玉一樣從馬賽克團從裸露出來,濕漉漉地滴著水。 嗯,夏炎很快地開門走出去,我在外邊等你。 令玉衍的房間很大。墻壁和天花板漆成藍色,地毯是灰色。房間里家具極少,與房間的尺寸不相稱。書桌椅子、衣柜和床,其余什么也沒有。書桌上沒有相框,墻壁上沒有畫。很難從中找到與令玉衍相聯系的事物。 系統的提示悄然出現mdash;mdash; [游戲有延遲,你的戀人已經不打算問了。] [這不是騙氪,我們再重申一遍!] 花錢無所謂,貨不對板就不行了。 到底是什么問題?夏炎不耐煩。 [還沒想好卡已過期] 系統冷冷說道。 這時,令玉衍裹著浴巾走出來,拿藍色的毛巾擦頭發。兩只細白的小腿在他視野里亂晃,在地毯上接二連三留下濕腳印。 【你溫柔地問:你還沒睡嗎?很晚了?!?/br> 你還沒睡嗎,令玉衍難得地念了正確臺詞,主要是因為這兩句不算雷人,很晚了。 夏炎說沒有。 臺燈的光線是暖黃色的,照在一卷書本,令玉衍的字跡上。 夏炎的今晚一直徘徊一個重復的念頭。百年前的舞者、懸浮的舞姿hellip;hellip;他見到與令玉衍毫無關聯的事物,在令玉衍從未去過的地方時出現。 所以他很自然地在少年面前坦白心聲:我想見你了。 夏炎從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游戲也好,戀愛也好,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 令玉衍看了他好一會兒,沒說什么,似乎對于夏炎的出現和語出驚人已經習以為常。 ☆、懲罰 之后的幾天,夏炎不曾出現。 下午最后一節課是體育課。令玉衍身體弱,從來不參加體育課,何況今日咳疾未愈,好似被點了什么開關咳得撕心裂肺,斷斷續續。為了不吵到同學自習,他自個兒到樓下找了個花壇看書。 同桌陪他到教室外邊坐了坐,又被老師叫回去了。 嗓子難受,書看不下去了,學校藝術樓前邊有一只自動販賣機,令玉衍過去買了瓶水。 他小口小口喝了半瓶,才感覺嗓子不冒煙了。 兩個高一學妹在藝術樓門口寫生,不知道在畫什么,過了一會兒就上前搭訕,笑得很燦爛。 你是令玉衍嗎?短發的女生問他。 嗯hellip;hellip;怎么了? 沒什么,你怎么不在上課? 自習啊。 令玉衍掀了掀眼皮,考慮換個地方發呆了。 除了對準夏炎時愿意一路嘀嘀咕咕,在家和學校說話語速都很慢,話也不多,他對交際毫無興致,被搭訕也走神,很多人私下說他難搞,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長發的女生掩嘴笑得叮叮當當:我是在微博上見到你的,平常在學校遇不到呢。 他這才反應過來:什么微博。 女生亮出手機。 @ 美人安利bot :投稿 我校校花。 [圖][圖][圖] 九宮格各是不同時期的全方位偷拍和合影,似乎為了力證令玉衍美貌無死角,評論一溜兒的我可以!。 令玉衍的回應寡淡又乏味:哦。 你不好奇這條微博是誰投稿的嗎? 他沒什么感覺,但還是順著她倆問:誰? 學生會會長。她壓低了聲音,有實錘,別告訴他哦。 在他的印象中,學生會會長是個男的。 令玉衍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招男人喜歡,十四中到底哪來那么多同性戀? 此地不宜久留。 令玉衍很快冒出這個念頭,不肯與兩個女生繼續搭話了,他掉頭在自動販賣機給同桌買了一瓶奶茶,打算回教室。 購票區掃碼付款時,倏然一只貓從腳邊竄過。 黑貓,皮毛油光水滑,綠色的玻璃珠眼睛骨碌碌地盯著他瞧。 令玉衍第一反應mdash;mdash;這是不是夏炎送的禮物之一? 自從結識了夏炎,他仿佛在網游馳騁,看見地上冒出新東西就想彎腰撿裝備,這樣不好,可是他確實很喜歡貓,只是小時候母親不讓養。 那只貓經常在藝術樓睡覺的,我們上課的時候,它就在講臺上玩畫筆。長發的女生說。 黑貓停在藝術樓門口第四個臺階,仍以眼神勾引他來rua。 令玉衍把付款的事放一放,溜達著去吸貓。 他只走了三步,就又停了下來。 mdash;mdash;在他身后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 令玉衍猛地回頭一看,只見身后自動販賣機前的水泥地多出來大片碎成渣滓的尖銳玻璃,噴濺般撒了一地,有的甚至飛著砸在他身上。 剛剛兩個寫生的女孩尖叫不已,一臉煞白:從樓上掉下來的!哪扇玻璃窗掉了吧?! 貓不見了。 令玉衍這才覺得后怕。 要不是這只貓hellip;hellip; 藝術樓十二層的一塊窗玻璃掉了,據說是年久失修,好在沒有人員傷亡。同桌柯南般推了推眼鏡,你嚇到了吧,臉色好差。 令玉衍的確驚魂未定,甚至把那瓶給同桌帶的奶茶自己喝了:當時差一點點就被砸到了。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同桌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學了,令玉衍卻還在學校徘徊。 除了藝術生,其他學生不會在藝術樓上課,這個時間,大部分學生都放學或者在食堂吃飯,整個大樓顯得很安靜,走廊空無一人,幾個畫室的門還開著,里邊散落著顏料和墨水的氣味。 十二樓根本沒有人。 鋼琴房和畫室都是鎖上了的,從窗戶外看進去,這些是空教室,無人使用。 走廊掉了玻璃的窗戶還掛在那兒,空蕩蕩地漏著風。 令玉衍站在窗邊往下看,想象自己被砸到會怎么樣,他很快聯想到自己出車禍的情景,流了很多很多血,手臂骨頭被外力折斷,很疼,失去意識之后靈魂凌空而起hellip;hellip; 怎么還有學生在這里?一個老師電梯的方向急匆匆趕來,快走,別待在這兒,小心掉下去hellip;hellip; 好的,他點點頭,老師,這個窗戶怎么壞的? 男老師看了看他,煩惱道:誰知道?上個月才檢修過窗戶hellip;hellip;幸好沒出事! 是啊,幸好沒事,令玉衍說,老師,我先走了。 他返回來時的電梯。 藝術樓的電梯與理科樓的不太一致。老舊,面積大,以蝸牛的速度緩緩下沉。整個電梯只有他一個人,鮮紅的數字從12依次慢慢遞減,在9樓停下了。 兩片程亮的鐵板分開,外邊一個人都沒有。 除了黑貓。黑貓坐在墻邊舔爪子。 門又合上了,相安無事地下降到一樓。 令玉衍發現自己或許十分需要一份夏炎的祝福,盡管他對這種靈異神怪之事蠢蠢欲動hellip;hellip;但是,他已經兩天沒見到夏炎了。 大概正在那個世界陪男朋友談戀愛,無暇顧及這邊的凡人吧。 學校直線三百米處是車流洶涌的十字路口,大批學生如同藍色河水流過斑馬線,令玉衍沒有趕上綠燈,站在邊上數秒。這里也是紅字倒計時,時間短了些,從59掉到1,得等上好一陣子。車子飛快從他面前沖過,像跑道上的閃影hellip;hellip; 玉衍?! 他突然被一股力氣推搡了出去,眼前忽然晃過先前車禍的景象,車牌、車輪模糊的記憶hellip;hellip;只聽見一個女孩尖叫著喊他名字。 下一秒,他的身體被拽了回去,在一片驚呼里跌入一個男人的懷中。 有沒有受傷? 夏炎的聲音從頭頂淋了下來。 令玉衍頭暈目眩,很慢很慢才反應過來。 眼前是一片基佬紫涂鴉衛衣,往下是破洞牛仔褲。桎梏在他腰上的雙手戴了好幾個形狀各異的男戒。抬頭望去,入眼是一片璀璨的金色,耳釘,男人的薄唇。 是hellip;hellip;夏炎。 他舒了口氣,被半抱著勉強搖搖晃晃地站直了。紅燈轉綠,人流紛紛從他們身邊穿過,只有一個同班的女孩停下來問他:你沒事吧?她滿臉擔憂,剛剛看見你摔出去了hellip;hellip; hellip;hellip;我沒事,謝謝你。令玉衍一張聞名全校的漂亮臉蛋已經面無血色,長長的睫毛抖了又抖,好不可憐。女孩不自覺也跟著唉了一聲,又注意到摟著他的高大男人mdash;mdash;金發,打扮得像個模特兒,顰眉的模樣俊美非常。估計是朋友?她不好意思繼續問,又看了看令玉衍:我先走了,明天見。 哪里傷到了嗎?夏炎無視女同學,徑直按上令玉衍的膝蓋,很輕地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