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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這會兒沒有穿衣裳,光溜溜的趴在他的身上,一臉著急的模樣,孤濯看的只覺得喜歡,心里又有些難耐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卻沒有忍住湊過去,親了她一口,“別著急,過幾天就可以了。”實際上,事情他早就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高澄一步一步的跳進(jìn)他設(shè)計的陷阱之中,所以才會安排的這么快。 容綰見他的薄唇,再次湊了過來,就閉了閉眼睛,任由他親吻,等他親吻夠了,薄唇離開了她的臉頰,她才睜開眼睛了,如今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偶爾的愛戀的親吻,所以倒是不會像以前那樣害羞。 只不過,容綰這樣乖巧溫順的模樣,孤濯瞧了,難免又是心癢,他問道,“綰綰。” 容綰聞言,見他眼中的欲//望,明了后邊又是一陣臉紅,但卻沒有做聲,也沒有躲開去,好像是無聲的默認(rèn)了。 于是,便又是一陣翻云覆雨。 等結(jié)束的時候,容綰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化作了棉花一樣,根本就軟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后來被孤濯抱著去洗刷干凈的時候,也都是迷迷糊糊中進(jìn)行與結(jié)束的。 容綰在床上昏睡了一天,才好點兒了,孤濯卻一直在房間里批閱信件以及布置任務(wù)到迷信中,由玉珩發(fā)出去,好像一點兒也不累一樣。 容綰睜開眼睛的時候,孤濯正在桌案旁寫著什么。 容綰忍不住吐了口氣,孤濯就瞧了過來,“醒了么?” “你都不累的嗎?”容綰忍不住問道。 孤濯就忍不住走了過來,摸了摸她額前的碎劉海,說道,“不累,你要累的話,就繼續(xù)睡會兒,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誰說沒有事情做的,我要起來種花了。”容綰說著,就一個起身坐了起來。 孤濯見她這樣大的反差,忍不住直笑,“那你快點起來,我已經(jīng)讓他們備好了晚膳了。” “晚膳!”容綰雙眸立刻亮了起來,但她這可不是因為她餓了的原因,縱然她這會兒已經(jīng)餓的兩眼發(fā)直了,可是聽到晚膳兩個字,特別是那個晚字,還是覺得特別的刺耳, 她忍不住看向了孤濯,“已經(jīng)要到晚上了嗎?” 孤濯沒有理會過來她忽然這樣問,問道,“是的,晚上了,怎么了?” 晚上了! 晚上了! 晚上了! 昨天傍晚時分連飯也沒吃,就一直被他拉著折騰到入夜,后來怎么睡著的也不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又開始折騰,她只不過是睡了兩覺而已,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一半在睡覺,一半在做那種事情! 真的是夠了! 容綰瞧著孤濯的眼神有些憤憤的,她沒好氣的說道,“竟然已經(jīng)晚上了!你……你太過分了!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罵他可以,打他也可以! 就是不能不理他啊! 他會瘋掉的, 孤濯聞言就著急了,“綰綰你為什么不理我,你不要不理我啊!” “你說為什么,我……我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和你……和你……之后就從昨天傍晚,到今天傍晚了,我明明不是這樣的……都怪你!”容綰越說臉越紅,最后都快哭出來了,她覺得,自己這會兒都快沒臉見人了,因為這個霽月山莊又不是只有她和孤濯兩個人,他們在做什么,那些護(hù)衛(wèi),下屬肯定都是知道的,他們會怎么想她呢?她這個少夫人一點都不檢點。 雖然,容綰說的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但孤濯終于理解了容綰為什么會這樣了,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有什么呢?”孤濯說道,“我和你之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你是我的妻子嘛!” “可是這……這也太夸張了啊。”容綰說道,“要是婉清她們知道了我……肯定會……” 容綰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孤濯本來聽她說的有些想笑,因為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嘛, 不過,見她委屈的,難過的,還是心里軟了下來,他抱著她輕哄的說道,“他們都在外院呢,我沒讓他們進(jìn)來,不過,他們就算是到內(nèi)院來了,知道了,又怎么樣?誰要是敢說一個字,我就砍了他們!” 這……都什么跟什么,說個話還要砍人了,她明明不是要他去砍人啊, 容綰跟他說不清了,只能郁悶的不說話了。 之后無論孤濯如何說也不起作用,容綰都不準(zhǔn)備出門了。 直到第二天,仍舊如此, 孤濯見她不起來,就問道,“今天還要在屋里吃飯嗎?” “恩。”容綰說道,“就說我不舒服,我不想出去。” “好,那我一會兒將午飯端進(jìn)來。”孤濯知道她這幾天都不愿意讓人伺候,就說道。 過了一會兒,孤濯將吃食端進(jìn)來,讓容綰吃飽了,才又拿出去。 這兩天都是孤濯照顧她,容綰才消了氣,她打算裝病裝幾天以后再出去,這樣人家就不會說什么了吧。 孤濯雖然覺得沒有必要吧,可是她要做什么,他一向都不喜歡去限制她,于是就配合著她。 等到第三天,容綰從內(nèi)院出來的時候,婉清四個丫頭,都臉色煞白的圍了過來,“少夫人你沒事吧?” “小姐,你沒事吧?” 見她們這樣關(guān)心自己,容綰有些心虛自己裝病,就勉強(qiáng)笑了笑說道,“沒什么事,就是前幾天有點不舒服,也不想見人。” 幾個丫鬟,哪里會知道容綰不想見人的真正原因,事實上孤濯那天傍晚將容綰背回來,她們以及一些護(hù)衛(wèi)都自覺的退出了內(nèi)院,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這種事情很正常,之后她們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一連兩天都沒有見到容綰。 后來聽說容綰不舒服,她們都嚇壞了,偏偏孤濯還不讓她們進(jìn)去,還非要自己照顧容綰,她們就只能忍著擔(dān)憂在外面守著了,等容綰一出來就圍了過來。 于是,容綰到底是怎么不舒服的事情,就不了了之,幾個丫鬟也不好強(qiáng)行的去問什么,于是就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容綰再在霽月山莊待了幾天,將這山巒上的幾塊地,都跟著花匠以及仆從開墾以及種植完畢,接下來就要等著他們開花了。 不過,下午的時候,孤濯和從外面回來的玉珩在書房里商議了半天,等玉珩離開霽月山莊的時候,孤濯說,“你明天可以回鄴城了,許良他們已經(jīng)回去了回春堂好幾天了,高澄也應(yīng)該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容綰忍不住問道。 “我明里用你的名義給西魏發(fā)去了信函,尋求他們的幫助,來鞏固你在東魏的勢力,有不少與元府交好的,都倒戈在這次高澄攻擊回春堂的事情上,上奏要求重新審查,高澄借助這一次的機(jī)會放過了回春堂,之后東魏朝堂的形勢就有些改變了, 眼下,需要你給宇文丞相寫一封信,并且出去拜訪元府,以及進(jìn)宮拜訪高丞相,到時候讓外界以為你和高丞相交好,東魏的形勢就會再變一變,趁此機(jī)會可以將那些想要造反的東魏官員給抓捕起來,或者是鎮(zhèn)壓下來, 之后高丞相出兵討伐侯景的時候,我也會出兵助他一臂之力,最后將侯景之亂平定下來之后,就可以一心一意的整治東魏的官員了,至于如何整治,那就是后話了。“孤濯說道。 “所以,現(xiàn)在高丞相以為我給義父寫一封信,就能穩(wěn)定局勢了嗎?”容綰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之前說的,他以后都不會再動你的原因。”孤濯說道。 容綰點點頭,“還是阿濯你想的周到,如此,高澄想要借助我的力量,就不會輕易的動我,可是高丞相之前為什么不直接這樣做呢?非要等到你這樣做?難道他想不到嗎?” “他當(dāng)然想的到,可是你和我都不一定會答應(yīng)他啊,而他也想要試探我的實力,以及想要掌控我,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抓了你來威脅我,可是事與愿違,我最后將計就計,將計劃轉(zhuǎn)變了一下,我們就主動了,而他就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孤濯說道。 這樣的勾心斗角,除了斗智斗勇以外,還要斗毅力和耐力,當(dāng)然了謀略以及背后的城府也非常重要,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堅持不到最后,就已經(jīng)就范了,所以孤濯還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優(yōu)勢,那就是能忍, “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想不出來這樣反擊的辦法,一定會被高澄拿捏住了。”容綰說道。 “你想不出來沒關(guān)系,不是還有我么?”孤濯笑道,“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能事事都想的周到,就可以了,另一個人就只管舒服的過日子就是了。” 容綰撅起了小嘴兒來,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什么事也不用干了是嗎?” “對啊。”孤濯笑道。 容綰想要反駁什么,卻發(fā)覺無言以對,誰叫她這方面不如他呢,“那我還是研究我的醫(yī)術(shù)去吧。” 容綰本來今天就可以離開霽月山莊的。r1152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