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乙弗軒動怒
只見傾城神色游移,亦時不時的看向她的眼睛,好像在等待她說話一般。 傾城這副一點(diǎn)兒對自己說出來的話的底氣也沒有——肯定是有問題! 片刻后,容綰笑了起來,譏諷道,“你要真的有這樣的本事,非但不需要我?guī)湍悖瑮钌賹④娨脖囟〞赜媚悖阅隳俑液f八道了。” 傾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道,“姑娘若不信,我現(xiàn)在當(dāng)場便可算一卦!” 還真的會算卦嗎? 容綰瞧著她,沉默了。 傾城實(shí)際上也是在默默審視著容綰,卻見她一副寡淡的神情,也揣測不出來她在想什么,不由得有些焦躁。 可就在傾城忍不住要說話的時候。 容綰笑了,“好啊,那你來算一算我接下來會有什么遭遇吧?此去東魏是吉是兇。” 傾城眼神一頓,有些慌亂,隨后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不瞞姑娘,我只能算出一些大事件來,像這樣的吉兇,我是無法算出的。” 真是笑話,能算卦還不能卜吉兇? 這個傾城說算卦,絕對是在騙人,傾城這會兒的說辭,絕對是借口, 可傾城卻能知道侯景之亂的結(jié)局,這個人,莫非真的也是和她一樣的? 容綰內(nèi)心疑惑重重,卻沒有辦法開口問, 容綰想著,面上便已然笑開了起來,“傾城姑娘還是不要蒙騙我了,你既能知道未來的事情,卻不能卜算吉兇,莫不是看我好欺負(fù),故意蒙騙我的?” 傾城想不到容綰這樣難搞,這會兒她的耐心也已然用完,“我還是那句,信不信由你,雖然我不能斷言孤將軍是否會死,但也不排除這可能。” 容綰聽不得她說孤濯回死啊死的,這會兒臉色已經(jīng)冷了下來,她呵斥道,“快走開!” 見她仍舊不松手,容綰轉(zhuǎn)頭便大叫,“來人,將這女人給我……” 話未說完,傾城就猛地甩開了她的手,“走就走!”隨后她一副不甘心的模樣怒道,“你今日將我趕走,他日可別來求我,哼!” 說的好像她覺得容綰總有一天會去求她一樣,說完,傾城就頭也不回的,氣沖沖的走了。 容綰雖然不想理會,可仍舊是被傾城一番話弄的心煩意亂了,亦擔(dān)憂了起來,孤濯真的會死嗎?雖然孤濯的名字不會出現(xiàn)在史冊,也不為世人所知,可許多人都沒有被載入史冊也是非常正常的,所以她無從得知孤濯的命運(yùn)。 容綰在原地躊躇不前, 一個小士兵走了過來, 容綰見他模樣陌生,也沒有在意,因在軍隊(duì)中這么多人,她認(rèn)識的也不過是幾個,有的人見過也都忘記了, 卻聽他道,“姑娘,寶兒已經(jīng)找到了。” 容綰詫異,“寶兒在哪兒?怎么不帶他過來?” “寶兒受傷了,孤將軍請姑娘過去看看!”那士兵說道。 寶兒受傷了,孤濯要自己過去看看?那必定傷的很嚴(yán)重,否則孤濯必定會將寶兒帶回來。 容綰頓時心慌意亂,但也沒有方寸大亂,回頭將幾個士兵帶著一起跟著那個士兵前去。 那士兵卻將容綰往楊孜墨的軍帳方向帶去。 容綰頓感不妙,試探著問道,“寶兒在哪里啊?”好像剛才這士兵就沒有告訴過她。 “在楊少將軍的軍帳那邊。”士兵回答道。 果然是在楊孜墨那邊, “那寶兒受了什么傷?嚴(yán)重嗎?”容綰又問道,剛才心慌,竟然沒有問清楚。 “屬下不清楚,就知道寶兒受了重傷。”士兵又回到。 這軍隊(duì)又沒有人來襲擊,寶兒怎么會受重傷?若是說寶兒四處亂跑,不小心磕碰到了,受了些輕傷,她還信,但如果是磕碰到了,若是孤濯找到了寶兒,那必定會帶寶兒回來啊? 容綰頓住腳步,“你說實(shí)話,是不是楊少將軍讓你這樣說來找我的?” 那士兵見她不走,也停下來為難的說道,“姑娘,寶兒真的受傷了。” “那你告訴我她哪里受傷了啊?”容綰雖然擔(dān)心,但又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一想到寶兒可能沒有受傷,她也就沒那么著急,而且若是楊孜墨將寶兒抓去,想要利用寶兒來威脅她,那楊孜墨首先就必定會保證寶兒的安全,那她就務(wù)必要將事情弄清楚,然后再從長計(jì)議。 那士兵猶猶豫豫的也不說話。 容綰見狀就轉(zhuǎn)身要回去,卻發(fā)現(xiàn)方才叫來跟著的孤濯手下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容綰又轉(zhuǎn)過身來,怒道,“你們把我的人帶去哪里了?” 這時候,旁邊又有幾個士兵圍了過來,“姑娘,屬下還是勸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我們?nèi)钌賹④娔莾海駝t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容綰瞧見他們神色冷冽,忍不住就腳步往后退,卻是發(fā)現(xiàn)后面也被人斷了退路,她又急又怕又氣,“你們趕緊讓開!” 士兵們好像是認(rèn)為容綰沒有辦法拒絕他們,便冷冷笑了笑,為首的士兵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綰進(jìn)退兩難,一時間就愣在了原地,她慌亂之下道,“孤將軍在哪兒?我要找到他再去楊少將軍那兒。” “孤將軍不是去找寶兒了嗎?這點(diǎn)屬下相信姑娘比我們更清楚!”那士兵笑著說道。 原來早有預(yù)謀, 說什么找到寶兒,是騙她的, 容綰看著幾個士兵的模樣,心中慌怕,但也只好邁步。 幾個士兵在一旁看守亦跟隨容綰去楊孜墨那邊。 楊孜墨的軍帳就在前面,容綰卻越走越慢,兩只手都快要絞到一起去了。 “綰綰……” 有些癡傻的,又帶著些執(zhí)著的聲音傳了過來, 乙弗軒狂奔著往容綰這邊跑來,劉將軍帶著一行士兵氣喘吁吁的跟在后面,還有一行楊孜墨軍隊(duì)中的士兵跟著, “東雍王莫要亂跑!” “軒兒回來!” 乙弗軒卻根本聽不懂一樣,笑嘿嘿的就跑了過來,一把將容綰給拉著到了自己的跟前, “綰綰,我要綰綰做我媳婦兒。”他呆呆傻傻的說道。 雖然楊孜墨是柱國公之子,可東雍王可是皇親啊,而且雖然他如今仍舊癡傻,可地位因宇文丞相的‘縱容’,已然變得非常的不同。 押送容綰的幾個士兵忙有些為難的說道,“劉將軍,還請東雍王放開容綰姑娘,楊少將軍還要找容綰姑娘有事呢。” 劉將軍挑眉,“你沒看到東雍王非要找容綰姑娘嗎?你若是想要東雍王放開容綰姑娘,你可以自己跟他說。” 東雍王是個傻子, 他怎么說的清楚啊? “這……”那士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一句話,卻暗中叫苦不迭,這個劉將軍不是擺明了為難他們嗎? “綰綰,綰綰,走,走,走。” 乙弗軒一臉傻樣兒的拉著容綰就走,也不管身后一群人在那兒。 楊孜墨的士兵想要過去阻攔,劉將軍卻冷哼道,“誰敢對東雍王大不敬,殺無赦!” 一行士兵立馬就神色猶豫,腳步亦猶豫,最后決定去向楊孜墨稟告,反正不是他們辦事不力,而是東雍王太難搞,不,不是難搞,是根本說不通。 容綰心中忐忑的被乙弗軒拉著走出了楊孜墨的軍帳范圍,就不愿意走了,“乙弗軒,你松開我。” 乙弗軒回過頭去,跟個小孩兒什么都不懂的模樣,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傻乎乎的看著容綰,“綰綰……綰綰。” 以前容綰就當(dāng)乙弗軒是個小孩子,這會兒知道了他是裝傻,看到他這樣兒就煩悶,亦生氣他將自己當(dāng)傻子來欺騙, “你!”她知道乙弗軒傻,可乙弗軒不知道她知道他傻啊,所以這會兒他,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說,反正無法像以前一樣平靜的面對他了。 “綰綰別走。”乙弗軒撅著嘴巴拉著容綰的衣袖,隨后竟然一伸手就要抱她。 容綰一急,便一把推了過去,乙弗軒卻穩(wěn)當(dāng)如山的站在那兒,只是上半身好像站不穩(wěn)一樣的晃了晃,可是手卻仍舊死死的抓著她的衣袖。 以前容綰怕是會以為乙弗軒真的會摔倒,如今卻知道他是會武功,所以這動作看起來也假的很了, 容綰溫怒道,“你別靠近我!” 乙弗軒似乎也生氣了,竟然憤怒的瞧著容綰,隨后拉著他就往自己的軍帳中走去,還不忘記演戲一般的,嘴里發(fā)出嗚嗚的生氣聲來。 許多士兵見了這情況,紛紛避讓,乙弗軒在眾人眼里是個傻子,不論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都是于情于理之中。 這會兒那些人也只當(dāng)是乙弗軒生氣了,發(fā)怒了,又見對方是容綰,所以倒也不會擔(dān)心,誰不知道乙弗軒最聽容綰的話啊?誰不知道乙弗軒把容綰當(dāng)做心頭寶啊? 乙弗軒的力氣很大,容綰掙脫不開不說,還被他拽著步伐踉蹌, “乙弗軒!”任她如何叫,乙弗軒都不松開手去。 沒一會兒,乙弗軒的軍帳便到了,里面的陳設(shè)和其他的軍帳沒有什么不同。 容綰知道乙弗軒其實(shí)是不傻的,所以這會兒是很害怕,進(jìn)了軍帳后就迫不及待的將腰間的銀針囊給拿了出來。r1152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