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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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然——” 夜里,江爾雅起了高燒,額頭guntang,嘴里呢喃著一個名字。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林盛南摘了溫度計,發現她的體溫不降反升,用酒精濕敷也沒用,必須去醫院。 于是,他用手拍了拍她的臉蛋,輕聲喊,“爾雅,醒醒。” 睡著的小姑娘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呼喚,“修然!” 聲聲低吟,語調綿軟。 她的手掌很小,柔嫩白皙,手腕內側有個幾厘米的淺白色疤痕,她雙手死死地包裹著他的大掌,放到自己嬌軟的前胸,貼著她心臟的位置。 她的胸乳飽挺軟嫩,兩人歡愛時,他曾經揉捏過無數次,可是她從來沒有主動將他的手放上去過。 她更不會急切的喚他的名字,唇瓣張合,眼尾泛紅,沁出眼淚。 林盛南一度以為,她是沒有情緒的。 他用指腹替她抹去眼淚,低聲安慰,“別怕。” 小姑娘還在哭,細眉擰緊,胸口起伏,淚水將襯衣沾濕,“修然,求求你別過去。” 第十遍。 林盛南扔了毛巾,掏出手機,翻找通訊錄,手指停在學校技術部老師的號碼上。 哪個陸?哪個休?哪個然? 他一無所知。 最后他撥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睡的正熟,被吵醒后,不由分說一通抱怨,“我的祖宗,您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凌晨四點啊!” 林盛南:“蘇白,過來一趟。” “你生病了?” 林盛南看向床上的人兒,“一個朋友,有點發熱。” “我堂堂叁甲醫院的主任醫師,給你治發燒?”蘇白拒絕,“不去,有病送醫院。” 過了幾秒,他又覺得不對勁。 “等等……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 深夜四點,家里的朋友,總該不會是男人吧。 江爾雅大概實在難受,嘴里哼唧著熱。 輕微的呻吟隔著電話,傳進男人的耳朵,格外引人遐想。 有故事啊! 蘇白二話不說,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等著,小爺馬上就來!” 小姑娘躺在床上,烏黑如瀑的長發散落在肩頭,襯的她的臉格外嬌小。她蹙著秀眉,眼圈泛紅,模樣不安,兩條纖細白嫩的手臂露在外面,緊緊地攥著男人的手,一副依戀姿態。 再看過去,她的頸窩,胸口,腳踝處……雪白的肌膚上遍布斑駁的紅痕,有力道稍微重了點的地方,這會兒像血塊般發紫。 余下的肌膚被薄被擋住,半遮半掩下,更令人想入非非。 蘇白瞠目結舌,“兄弟,你不會搞了個未成年吧?” 林盛南黑眸淡淡的掃過去,未開口。 “把人直接搞發燒了?”蘇白無意瞥到一旁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八卦心起,繼續追問,“你多久沒碰女人了?” 林盛南:“……” 他抬頭,眼皮半瞭,警告意味很濃,看的蘇白心里發毛,“行行行,不問了。” 蘇白一邊切聽診器給江爾雅看病,嘴里一邊念叨,“只是盛南,你家老爺子是干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可別做跌份的事。” 還好,江爾雅是普通的發燒,蘇白開了幾劑藥就走。 除了兩包常規的退燒藥,還有一包…… 他留的時候神色曖昧,“鑒于你也不肯給我看,我就胡亂猜測下,小姑娘那兒估計被撕裂了,你拿著雙氧水給她擦擦。” 林盛南想抽回自己的手,拆開藥盒,他稍微用力,她便抱得更緊,用手肘護住他的手腕,小手更是緊緊地握著他的大掌。 林盛南伸出另只手,指腹替她理過額前的碎發,嗓音放低,哄著,“爾雅,松手。” 她放松了力道。 當林盛南準備撥開她的身體時,她又迅速收緊,“不要。” 夢里—— 江爾雅深陷黑暗,唯有面前的陸修然,渾身都沾著血跡,紅的刺眼。 他的那雙手,曾白皙如霜雪,皎潔如明月。 這會兒卻染著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