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顏兒,顏兒!”郁涯緊緊地抱著緋顏,不住地親吻著緋顏身上每一處皮膚。 看著緋顏身上那些并不屬于自己的吻痕,郁涯即是心痛,又是無可奈何,只得一次次地吻上去,想洗盡他身上的每一絲不潔,讓這個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只有自己的痕跡,郁錦的手狠狠地搓上緋顏的體下“你是我的,我的!” 郁涯眼中已見一分血紅,一雙唇熱得令人難以招架! 緋顏咯咯地笑著,空靈的笑聲令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武林驕子如癡如醉,恨不得與這個妖精一起死在床上,好叫他再也不得與別人在床榻間做這*之事! “叫緋顏仙子嘛,緋顏喜歡涯這么叫我!”緋顏巧笑著,勾著郁涯的身子,這個世上唯一能與叫他顏兒的人,如今只有獨孤紅雪。 “是,是,顏仙子,仙子!”一次次地深深交合中,郁涯哪里舍得叫心愛之人有半分不滿,只要能讓他看見這人眼梢的三朵桃huā,讓他的指尖透過他鎖骨上的碧桃huā,觸摸到他的體溫,那么真真要他死,他也不會皺半分眉頭。 一下下,仿佛不知疲倦地沖撞著身上的嬌人,郁涯喜歡聽緋顏斷斷續續地哭聲! 一邊喘息著,緋顏一邊問道“青玉門的羅子熹是不是你殺的?” 明明依然是入骨嫵媚地聲音,可是,聽到郁涯耳里,卻驚得連身下的動作都忘了,后背立刻出了一聲冷汗。殺羅子熹的事,整個郁家堡用了所有能用的實力。可是竟還瞞不了這人! 許久,當再一次看見緋顏那雙半瞇著的狹長鳳目,郁涯點了點頭,慢慢地緋顏〖體〗內退出了身子,翻了個身將緋顏抱在了懷里。“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以死逼他老爹來向你提親,他憑什么!還有” 緋顏還是笑著,蔥白的指尖細點著郁涯麥色的肌理!“涯,緋顏喜歡你呢!”緋顏眼中含癡帶媚,幾朵桃huā向是淬了烈酒一般!這世上有誰能夠擋住這種醉意。 “涯,緋顏喜歡的是你,不是羅子熹。可是你殺了羅子熹,緋顏可沒了買新衣的的銀子嘛!”緋顏嬌笑著舔噬著這句身體的每一絲敏感點,撒嬌打潑,撩撥起這人的*“緋顏不依,涯你賠給緋顏嘛!” 哪經得起去舔,郁涯立刻急促了起來“好。我賠,我賠!” “緋顏想要郁家堡的鹽海!” “好,好。我給,我給!”緋顏滿意地瞇起了眼睛! 又是一次交歡,直到門外傳進幽影的聲音“尊上!” 郁涯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卻不敢左右這人的想法! “進來!”一瞬間,緋顏臉上的媚態立刻不見。快得讓郁涯覺得,這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的人,跟本就從來沒有為他動情過! 搖了搖頭,這樣的想法,郁涯跟本不敢多考慮他,把一切都給了這個人啊! 桃紅色地床幔,靡爛地氣味 幽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想立刻從這另他想要自殺地地方逃開“尊上,幽五七回報,昆合山上地九華草被人取走!” “什么!”緋顏臉上出現一絲憤怒,一捶床榻,嬌聲罵道“廢物!” 這一聲,直把屋內的兩人嚇出一身冷汗! “郁涯,幫緋顏掌他嘴!”說話時,緋顏己攀上了郁涯的〖肢〗體! 沒等幽一解釋,他的唇邊已落下了絲絲血跡! 將口中的血擦到了衣服之上,幽一才來得及將下面的話說盡“尊上,幽五七說了,來人帶著空錫樓的環器!” 緋顏一楞,不自主地摸上眉梢的三朵桃huā!“是他!罷了,你走吧!” 幽一躬著身子退了出去,身后,又響起了他聽了多年也痛了多年地喘息身,手中,重重地捏了起來,直讓手骨咔咔作響! 看著幽一離開,緋顏滿心都是報復性的愉悅! 又是一輪春、色無邊! 待郁涯離開后,緋顏隨意地披起了紅裝,把玩著浸滿汗漬的頭發,輕聲說道“進來!” 沒一會,奶娃娃一樣粉雕可愛的女娃,以一種夾雜著巨風的速度沖了進來,直將屋子里的杯子瓷器全部震碎! “四小姐好大的架式!”緋顏瞇著眼睛,一直沒有理會來人! 阿四緊咬著牙齒,幾步躍到床前,提起緋顏的衣領便做勢要打! 緋顏乜斜著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這處貌不過四五歲的女娃一眼! 阿四長吸了一口報,終于還是將手放了下去! 緋顏理了理衣服,依舊媚色而笑“四小姐好快的消息!” 阿四拍了拍粉粉地小手“你要記清楚,昆合山下的藥材本是我家老爺讓人栽種的!” 緋顏赤著白藕一般地足,走下了床,看著那遍地地碎瓷片,口氣高傲“四小姐也說了,本是!這意思就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阿四咬碎了銀牙“當初交易的時候,我就說過,九華草是我的!” 緋顏輕笑了一聲“四小姐,你要九華草何用?”頓了頓,緋顏挑眉“梁沫都不在意,你急什么?怎么,還指望著那草能讓你從五歲女童變出個妙曼身姿,為梁沫生兒育女?” 不得不說,緋顏這輕飄飄地幾句話,句句如利劍一般剌入阿四的心里,直剌得阿四血淋淋地僵白了唇! 瞧著這媚色無邊,軟弱無骨的男人,阿四突然覺得,后背有些發涼。 緋顏每走一步便在地板上脫出一條紅色地衣擺“你以為你算什么?” 阿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讓自己矮小的身體浮在了半空之中。平視著緋顏! 兩人靜視了好一會兒,阿四突然仰著冷笑了起來。“好!九華草我不要也罷!”女童眼中閃過一絲不襯身體與外貌的狠戾“我今天先殺了你!”緋顏輕退了幾步,一時間,十幾個幽影立刻趕來攔在了緋顏面前,十幾把明晃晃地寶劍。直對著這看起來只有五歲的孩童! 阿四伸掌為爪,一抓之下,弄斷了好些寶劍,縱然幽影更多,卻也漸漸落了下風! 門口啪地一聲暴響 阿四感覺身子一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競會被人自腹舉起! “顏兒,你沒事吧!”獨孤紅雪眼中透過一絲焦慮! “我能有什么事!”緋顏掩唇而笑。扭著腰肢走來,媚地不似凡塵之人! 獨孤紅雪這才將阿四放了下來“小娃娃,人小內力不小,倒也不錯!我喜歡” 看著獨孤紅雪爽朗豪邁地笑,阿四微微有些呆了,這些年來她無數次地聽過這人的名字,一見之下只覺得心酸無比! 只這一句話的氣勢與明媚。自已就已經萬萬比不得了! 擺擺手讓幽影們全都離開,緋顏居高臨下地看著阿四“四小姐。你不是要殺緋顏么?” “她敢!”獨孤紅雪已將緋顏脫到了身后!恕喝了一聲“顏兒,老太婆我老了,心臟不中用了,擺脫你別再嚇我了,行不行?我的小祖宗!” 咯咯笑了兩。緋顏拍了拍獨孤紅雪的背,將頭枕上了獨孤紅雪的肩膀之上,將目光投到了阿四身上,道“九華草是假,想借九華草之名替郁涯殺了緋顏才是真吧!” 阿四身子一抖“哼,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什么郁涯,高涯,關我何事?” 一抹紅裝似血一般地鮮艷,緋顏瞇起鳳目,一字一頓,悠悠說道“郁家堡,少堡主郁錦!” 阿四苦笑了一聲,她以為,這世上除了自己和那人,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身的〖真〗實身份了!爛到角落里的陳年舊事了,可是,竟然還會被查出來這空錫樓的勢力還真不一般啊。 獨孤紅雪聞言,目光有些變了,就是這個人能時時刻刻陪在那青衣男子的身邊? 被緋顏認出了身份,阿四也不再隱瞞了“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而現在,郁涯是父親唯一的依靠,而你要毀了他!” 阿四瞪著緋顏“你,別再招惹我表弟,否則” 緋顏巧笑著打斷了阿四“沒有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阿四被獨孤紅雪叩著雙肩,跟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緋顏說話之前就已經將幽影的斷劍握在了手里,話語才起,那把斷劍便只余阿四的胸口一指有余。 那么突然地出擊,連獨孤紅雪也來不及阻止! 阿四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被那青衫抱在了懷里“老爺!” 梁沫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嚴肅地在瞪了阿四一眼,抬手便在阿四頭上彈了好幾下,阿四也不敢用內力抵擋,只好硬受著。 看著阿四頭上的那幾點紅,梁沫恨恨地說道“誰準你離開的,回去抄兩百遍佛經,收斂收斂你這性子!” “是!”阿四重重地點頭,雀躍地回答,向女兒一樣,勾住了梁沫的脖子。 梁沫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睛“多大的人了,還像十二三歲一樣,當自己天下無敵嗎?” 阿四臉上一紅,自然知道梁沫指的是初次見面的那一回。 緋顏笑了笑梁沫果然來了! 看了一眼獨孤紅雪,緋顏慢慢退出了房間,早就想讓他們見面了,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好不容易才等到離燁上昆合雪山這那的一個機會。 那種地方怎么可能讓人輕易發現?又輕易讓他下了崖底,找到九華草?看著那三道影子,緋顏搖了搖頭,好在一切和他預想的一樣,也沒讓他廢了苦心! 這一次見面,無論是放手或是別的,只希望那人能夠安好! “師姐!” 多少年沒見,那些過往,遙遠地如同前世的夢境!梁沫地聲音有些沙啞!獨孤紅雪整個人如同空了一般。一件事期待了太久,恐懼了太久。當真的來到之時,反倒不知所措了! 這樣子的梁沫有些陌生,和她記憶中那個狂傲清高的少年,相差了很多很多,然而。哪怕這人的面孔變了些,可是,她還是能在第一眼就認出他! 唯一沒變的,恐怕,還是這聲師姐! “梁沫!”她也一樣,自那年起,便再不叫他師弟! 一句稱呼,兩兩無言! 許久。許久 “你好嗎,師姐?”梁沫扯了青衫,眼眶中有些發熱,那些年,被這人狂執的愛所折磨,甚至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他恨過痛過,現在。卻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就連當初自以為永世不能忘的恥辱與恨意,也都一點痕跡都抓不到了。如今剩在腦子里的,只是最初最初時幾個師兄弟妹們拼了命在深山中學習的一幕幕,那時候,他們還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心比天高! “有顏兒那個貼心的孩子,我很好!”獨孤紅雪笑著。平靜的不像她自己。 “是啊,人老了,孩子就是指望與寄托!”梁沫顛了顛懷里的阿四“我的孩子便是他們九個。” 梁沫亦看著獨孤紅雪輕笑,那樣儒雅若松,換作以前,獨孤紅雪絕對不會相信這種淡如茶,與世無爭,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了,超脫塵世一般的笑會在這人臉上出現。 阿四心里一頓,她小他不過十二歲,卻被他看成了孩子么? 不過也罷了,罷了 這樣子,很好!很好 細想起來,無論是眼前這人還是那人最愛的meimei 其實,這兩個人都不如她這般幸運吧! 至少,她能這樣子,孩子一樣的,被所愛的人抱著 阿四笑了笑,孩子便孩子,反正這身體是永遠也長不大了“老爺我們走吧,阿九和小八要我給他們帶糖吃!” 微微點了點頭,將阿四托到了自已的肩膀之上,梁沫望著獨孤紅雪“師姐那,我先走了!” 獨孤紅雪點去“去吧,我就不送了!” 緋顏還沒有走遠,立刻就看見屋內有人走了出來 一瞬間,緋顏臉上的神色變的十分難看! 阿四坐在梁沫的肩頭上,像世間所有的女兒一樣,輕晃著他的小腿,不時地揪揪梁沫的頭發! 緋顏呆呆地看著這兩人從自己面前消失! 緋顏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起來,氣沖沖地往屋子里沖去,他huā了那么大的代價才讓這兩人見面,結果五步路的時間,她就讓他走了! 一腳將門給踢開,緋顏氣得牙癢“獨孤紅雪,你要干什么!” 緋顏一楞,恰見獨孤紅雪坐倒在地上,將臉埋在了膝前,這是空錫樓的主人,是天機老人的大弟子,何曾如何過! 緋顏看不見獨孤紅雪的臉,只怕她在哭泣,腳步不自覺的輕了起來,慢慢走去,和獨孤紅雪并排而坐“別哭了!” 語落,緋顏臉上一疼,獨孤紅雪仰起了頭,朝著緋顏眨眼睛“誰告訴我我在哭了?” 緋顏一楞,安靜地看著獨孤紅雪的眼睛,卻果真沒見到那里面有悲哀! 皺了皺眉,緋顏闕起了嘴“你又打我!” 笑了笑,獨孤紅雪點了點緋顏的臉“你小子!” 緋顏笑了兩聲“你害死了我,你就跟梁沫說了那么幾句話,眨眼的功夫,就害我失去了這世間唯一一株九華草,你賠我!” 想了想,那都是白huāhuā的銀子啊,緋顏立刻站了起來“得,我得去搶回來!” 獨孤紅雪一把將緋顏拉住,直往緋顏屁股上拍去“你個混蛋!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朝獨孤紅雪吐了吐舌頭,緋顏將手伸到屁股上捂了起來“我以為你們會打起來,我以為,你不會讓他離開!” 獨孤紅雪想了想,重重點了點頭“我也以為會這樣!” “那你為什么” 打斷了緋顏,獨孤紅雪笑的坦蕩,一時之間頗有幾分江南水鄉女兒的柔骨。“顏兒,我愛他可是。這么多年過了,竟也突然,突然”獨孤紅雪皺著眉,卻怎么也想不到應該怎形容,最后只嘆一聲。“大概就是十幾年前,師傅經常說的——情到濃時情轉薄吧!” 緋顏笑了笑,躲在獨孤紅雪懷里“你行了至于么!明明不似是個若水女子,平日里詩也念不出兩句,學什么多愁?” 獨孤紅雪臉上一變,又去捏緋顏的臉“你小子。敢緊給我生個孩子出來” 緋顏咽了咽口水,站起身來便跑“你也不嫌煩!” 嗤笑了一聲,獨孤紅雪又道“反正,你得給我在重華之前先找個女人,好吧男的也成!反正我這輩子是輸給梁傾容和剛才那叫阿四的小孩了,緋顏。說什么你也得給我贏一次啊!” 緋顏提著紅裝跑了好遠 這種事也能比嗎? “你來了?”白琴負手站在窗前,窗外,仍有那么一顆梧桐樹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習慣了梧桐金色而蒼涼的葉子,這種光澤將會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曾經在落澤成為質子的三年時光 只有這樣,他的心,才會變的堅硬如鐵,也才會狠下心來。將那個名叫白籬的人或是囚禁,或是殺害。 木落鵝黃色的錦衣上,沾滿了泥濘腰間的劍上,雖然已經清洗干凈了,但是,卻還是有著那么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 木落生在落澤,南朝城是落澤的地界,所以,白琴要她去打頭陣,和她的國民,曾經疼愛過她的叔伯們拔劍相向! 木落剛從南朝城趕回來,眉宇之間盡是一片疲憊,不是累的,而是被血熱的 對于自己身上那種血猩味,木落發現自已越來越敏感,這些天,在南朝城的大軍中,她都不敢再睡覺了,每一次閉上眼睛,總會被一張又一張臉嚇得生生從席子上坐了起來。 她,越來越恨自己 更加看不清那個少年 “是,我回來了!”木落將身上的劍往一邊丟去,靜靜地閉上了眼睛,一瞬間臉上竟有水漬浸透了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就不想哭的啊! 白琴皺了皺眉頭,往后退了一步,聲音卻柔了幾分“別哭了,落我讓人給你放水,先洗個澡吧!” 雖然那種柔并非發自內心,只是逼著自己的聲線不再那么冷漠而已。 木落苦笑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其實她只是想這個人能抱一抱她,哪怕什么也不說,可是不會的,從來不會! “好!”點了點頭,木落轉身 后背之上,一條觸目驚心地紅印進入了白琴的眼睛里“你受傷了?” 木落一楞,隨即便點了點頭“沒事的,軍醫已經處理過了” “那就好!”白琴的目光再一次投到了窗外。 木落咬緊了牙關,再如何,他也是一個女的,傷口在那樣的地方,卻不得不逼著自己在軍營中脫盡了上身 而那人,卻什么也沒有想到,只一句,那就好 看,他是多么不在意她? 一陣陣地血猩味鉆進了了木落的鼻子里,被自己的叔叔指著鼻子的罵,被自己的臣民往臉上吐去了。水 這條路她走的太辛苦了,可是卻為什么沒有想過放棄? 窗外的陽光打在銀白色的衣袍之上,亮的木落覺得,眼睛都有huā了,痛的難受。 “公子不也加入了南朝城之戰么?”白琴皺起了眉頭,從窗邊走了過來,坐到了木桌之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那上面的古琴。 蹭蹭蹭 幾聲沒有特殊單調的音符乍得木落的耳朵一陣陣地收縮。 鐺—— 終于,還是有一根琴弦在白琴的指下斷了,彈的老高! 沒一會,木落便看見了白琴指尖上滲出來的血跡。 那個少年的眼睛是這么冷冽,一瞬間讓她寒至徹骨! 然而,白琴手中的那滴血卻讓木落的心揪了一下,什么也沒有想地趕到了白琴身邊,執起這人的手,便輕輕地含入了。中。 允吸起白琴指上的傷口。 這人的手,是那么那么地涼 就連血,好像也是冷的! 白琴楞了一楞,有些呆滯地看著木落,很快,便又回復了神色,直將手從木落口中拿了出來“我沒事!”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